第六章 神呼?
一處不知名的空間,巨大的殿堂高不知多少萬丈,亦不知道綿延多少萬里,殿堂內,抬頭不見屋頂,只有一望無際的星空,無數的恆星、行星皆肉眼可見,相互環繞,褶褶生輝,絢麗多彩。殿堂深處,一個巨大的明黃寶座,高千百丈,看起來,無比壯觀;明黃寶座前方,十數丈處,擺放着一尊三足香爐,爐高丈許,余香裊裊,有一類似人形者,跪伏與香爐數丈處。二者比之明黃寶座,皆微不可查、細不足觀。
稍傾,如山高的明黃寶座一陣抖動,緩緩收縮。最終,縮至三五丈許,顯現在香爐與跪伏人形十數丈處,寶座之上,陡然出現一人,似乎憑空而來。
這是一個極度雍容華貴的男子,二十七八上下,頭帶不名金冠,身着不名衣袍,腰束不名玉帶,足赤不名雲履。只是男子身高三丈有餘,定然不是凡塵俗世中人。
男子緩緩就坐出聲道:“你從那裏來,何事?”聲如古鐘,威嚴厚重。
“參見吾主,吾主恆古,駕馭萬族。”跪伏者依舊未抬頭,只是聲音蒼老,沙啞。
“起身講來。”厚重威嚴的聲音又響起。
跪伏者起身,此人亦是身高丈許,六旬上下,着不名衣袍,挪步上前,微微躬身,恭敬道:“吾主,那片結界之處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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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善”,寶座之上華貴青年道。此刻,丈許的六旬老者已不在殿堂內,
“十九,汝之族只有這具形態讓吾稱善,余者,皆毫無價值,亦是一種毫無價值的生物,”超然華貴的青年自寶座上站起,看了看伸出的手臂,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似乎在審視着自己的身體一般。
“若那物已不在,汝之族皆如此鼎,”男子抬起頭,面容不波,緩緩揮了下手,殿堂內丈許香爐陡然自上而下,緩緩消融,呼吸之間,消融不見;“若那物尚在,汝之族可為奴,”男子揮了揮手,之前香爐消融之處,至下而上,緩緩復起,呼吸之間,如先前一般無二的香爐,置於殿堂之中,余香裊裊。
超然華貴青年負手,踏出一步,陡然消失不見,稍傾,明黃寶座緩緩一陣抖動,片刻之間,回復自千百丈。。。。。。
十萬大山深處,那座依山而建的老房子,着民國長袍而又精神矍鑠的老者,正在院子裏整理着一堆瓶瓶罐罐的事物;不遠處,扎着馬尾,衣着樸素的女孩緩緩走了過來,女孩背着一大捆青草,先向左面的偏房走去,原來這所謂的偏房,只是搭建的簡易木棚,棚頂用細軟的稻草覆蓋,棚內,支撐棚頂的一根原木上拴着兩根粗麻繩,麻繩的另一端,一根拴着一頭黃牛,另一根拴着一頭騾子,女孩放下背上的大捆青草,解開捆綁青草的繩子,將大把大把的青草放進青石牛槽內,牛和騾歡快地大嚼起來。
“爺爺,”女孩邁着輕盈的腳步拍了拍沾了一些草葉的雙手向老者走來,只見她淺笑嫣然,螓首蛾眉,美目盼兮,美艷不可方物,或許是剛剛背着一大捆青草從山坡走上來,女孩的額頭略微有些細密的汗珠,略施粉黛的小臉,有些泛紅。
“這些是讓我帶去縣城的?”女孩笑盈盈的問道。
“嗯,帶去給桂子,你也順便去看看靜兒和遠兒,”老人抬起頭,慈愛地看着女孩。
"我都兩周沒見到他們了,好想念他們,女孩道。
“嗯,清兒?今天的功課做了么?”老人不經意的問道。
“做了過,我都是做完功課再去割的草;爺爺?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從小到大,您總是讓我學一些跟現代沒有什麼關係的知識?”被稱作清兒的女孩微微蹙眉,撅着小嘴問道。
“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學問,靜兒,遠兒還小,萬一爺爺哪天突然不再了,你就是想學也沒人教你了。”老者嘆息一聲,娓娓說道。
“爺爺,您又瞎說,您一定長命百歲。”清兒走到爺爺身邊,挽着爺爺的手臂眼圈有些泛紅。繼續地說道“爺爺,我不想上學了,您太辛苦了,這些年,您總是說,要麼讓清兒考上大學,走的遠遠的,要麼讓清兒嫁的遠遠的,說什麼避禍,清兒才不信,清兒更捨不得爺爺,還有弟弟妹妹。”清兒一邊說著,眼淚流淌下來,看着她那精緻的五官,楚楚動人,真是我見猶憐。
“嗯,不想上就不上把,這些淺薄的知識不學也罷;再過兩三個月,上完這學期,好吧?”爺爺點了點頭說道。
“那太好了,謝謝爺爺。”清兒有些興奮的說道。
“嗯,只是,孩子,這是命,你終究還是要出去走走,一來避禍,二來,說不定可以遇到你的良人。”老人一邊幫清兒拭去臉上的淚痕,一邊說道。
“才不要什麼良人,清兒才不要嫁人,”清兒聽了爺爺的話,搖着爺爺的手臂,撒嬌說道。“爺爺,不跟你說了,清兒去做飯了。”一邊說著一邊往右邊的偏房快步走去。
依山而建的老房子兩邊,左邊是簡易的木棚,裏面餵養着騾和牛;右邊也是一處棚子,只是搭建的更嚴實些,是這家人生火做飯的地方。
看着女孩歡快地背影,老人的眼眶似乎有些濕潤;“孩子,多好的孩子啊,只是你命運多舛啊!嗯?不對!怎麼籠罩在清兒頭頂的厄運枷鎖似乎有些鬆動的跡象?這?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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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濤站起正要去包紮手上的傷口,突然‘咔擦’一聲,磨刀石斷成了兩半,一個淡紫色的古樸滄桑的珠子從斷開的磨刀石中飛了出來,懸浮在良濤面前兩尺左右;珠子有蛋黃大小,似乎又有不知名的花紋雕刻其上。
陡然間,珠子似乎轉動了一下,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良濤面前,良濤慌忙退後幾步,離黑影丈許,黑影並未再靠近良濤。
良濤定睛一看,這是一個丈許的人形,懸浮於地面尺許,面容模糊不可見,整具巨大的身體猶如水紋般泛起漣漪。巨型人影如水紋般的右手似乎托着一座迷你小塔,塔高九層,塔頂之上嵌着之前見到的蛋黃大小的珠子;左手一樣猶如水紋波動,攤開的手掌心之上三寸許,懸浮着一顆乒乓球大小的珠子,珠子緩緩轉動,散發出古樸滄桑之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