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惹惱了
“是死是活,就看你老子的選擇了,希望他還有自知之明。”良濤看了看眼前的楊龍,轉身離開地下室。良濤沒有將楊龍和其他人帶出小黑屋,也沒有要‘施捨’食物給他們的意思,反正也不差這一會兒是不是?
通過盤問良濤得知了楊龍和古鷹傑等人並沒有做出一些十惡不赦的事情,頂多也就是暴力強拆將人打傷,然後少付給一些拆遷補償款之類的。人世間的事情大多都可以以善惡來區分,但若是仔細分辨的話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卻很難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良濤心中對於善惡的理解和判斷自然有他的一桿天平。所以良濤不打算處死楊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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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就是這裏了,前面就是!嗯?他們好像是在場地上等我們...”
“嗯?哼!我說過,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叫我師傅,一旦被神、被我‘門中執法者’查出老夫私自‘開壇收徒’那後果不堪設想!”郭剛還沒有說完,就被那位邢先生冷冷的打斷。
“是、是!師、邢老!”郭剛連連稱是。
三層樓房已經近在眼前,樓房的中間掛着一幅巨大的‘門匾’,匾上‘靜心閣’三個字隱約可見。靜心閣前面的場地上站着一群人,有男有女,似乎都很年輕的樣子。在這群年輕的男男女女前面坐着一位少年。走的近了,看清楚了一些。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懶洋洋的坐在寬大的老闆椅上,神色悠閑,似乎又顯得無聊至極。
在以這名少年為首的一群人前方五六丈處,擺放着兩張凳子,似乎是早已經準備好了一樣。
看着對面一副拉開談判架勢的那名少年等人,再看看他們那一張張年輕的臉龐。已經走到兩張凳子旁邊的楊開勛和古尚洪對視一眼,然後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的莫名其妙,又帶着一絲怒氣。現在的年輕人什麼不學偏偏學‘古惑仔’那一套,準是‘香江片’看多了的緣故吧?他們老闆也真是,讓一群小年輕出來解決問題?看不起我們中州人是嗎?楊、古二人始終認為對面的良濤等人只不過是對方老闆的手下。
任你再怎麼囂張,再怎麼是猛龍過江,別忘了:這裏是中州!不是你京都、不是你滬上和沿海!二人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惱火。
“來啦!?坐吧!”良濤笑嘻嘻的看向楊、古二人。
“哼!”楊開勛冷哼一聲,當先坐在了凳子上。既來之則安之,楊開勛縱橫中州十幾年什麼場面沒有見過?豈能被一群小年輕嚇到?即使郭剛說什麼對方出手如電,眨眼間就將己方十幾名保鏢擊倒制服。那又怎樣?有邢先生在又怕什麼?
瞧見為首的兩名老者都坐在了凳子上,良濤也坐直了身體,顯得鄭重其事起來。
“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楊開勛?”良濤說著話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楊開勛,接着又指向古尚洪,“你應該就是古尚洪!的確都有股梟雄的氣勢。”
他良濤當然看不出對方二人的梟雄氣度在哪裏,這話是二人走近後身后的彩蝶附在良濤耳邊說的:“少爺,您看前面這兩個老頭個個都是鷹視狼顧,氣度不凡,按相書上的描述,都是梟雄之像。”
“哼!叫你家大人出來吧!老夫還不想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楊開勛在良濤臉上掃了幾眼后開口說道。他實在看不出良濤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相貌清秀一些,皮膚白皙一些,也就是一個高中生而已。
“哦?”良濤摸了摸鼻子說道:“我說我能做主,你們可相信?”
“哼!”楊開勛冷哼一聲,似乎是懶得搭理良濤了。
坐在另一張凳子上的古尚洪緩緩開口說話了:“小友說自己能做主?這話老夫信!可是我的這位老朋友偏偏不信,老夫也沒辦法!”
“唉...!”良濤嘆息一聲,人長的年輕長的帥有好處也有壞處,太年輕了給人一種不靠譜信不過的感覺。如果是那些必殺之人他良濤當然不會像現在一樣跟他們羅里吧嗦的說來說去,偏偏良濤另有所圖,所圖甚大。
“管家?你在哪?出來給他們說道說道!”良濤裝模作樣的仰起頭向後呼喊道。
“少爺?老奴在這裏!”身穿一身青袍的釋北伐快步來到良濤身旁,他佝僂着身體似乎是在洗耳恭聽良濤少爺接下來的吩咐。
“老奴?少爺?難道對方真的是世家巨擘家的公子少爺?”楊開勛和古尚洪對視一眼,心下有些打鼓了。
和神秘的邢先生相交近十年,從邢先生口中聽到最多的就是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邢先生經常告訴楊、古二人:“不要覺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不要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了很高的高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你們有錢有勢的人太多了;你們的權勢和地位還有掌控的力量,在真正的門閥世家眼裏都只是笑話而已...”
釋北伐向良濤自稱老奴的態度是認真的、是發自內心的。就在前幾天的一個晚上,良濤‘清空了’釋北伐只有幾千的道德文明貢獻值,代價就是將他提升到爵階。提升到爵階后的釋北伐來到漆黑的工地上試了試自己的力量。釋北伐在接下來的表現讓良濤驚訝到了。
試完力量的釋北伐跪倒在良濤跟前,老淚縱橫哭的像一個孩子;他語無倫次的想表達對良濤的感激之情,他感謝良濤對他的賜予,賜予他強大的力量和更長久的生命力。釋北伐決心以後在良濤面前以老奴自稱。
釋北伐的表現不得不讓良濤感嘆,感嘆武力和延長壽命對一個人的重要性。
在聽完少爺的耳語之後,釋北伐朝楊、古二人走近了幾步,他緩緩的打開了一個文件夾。在楊開勛和古尚洪捉摸不定的目光下,釋北伐看着眼前已經打開的文件夾說道:“我家少爺說了:將你們的中州省房企協會解散、註銷!註銷你們的建築公司和建工集團,將你們名下的一切產業併入到我家少爺名下的昊天建工集團,你們兩家每家享有昊天建工集團百分之一的股權,不參與集團的一切管理事務,只有‘分紅’的權利;從此以後,你們必須按照我家少爺的規矩來做事...”
這就是良濤的圖謀,直接吞掉對方的資產和建工集團來壯大自己的昊天建工集團。良濤不想拖泥帶水、拉拉扯扯的做事情;他必須儘快佈局,為人類佈局,為未來佈局。
古尚洪在聽完釋北伐的話以後似乎從表面上看不出他的喜怒表情,卻見他那坐着都顯瘦高的身體在瑟瑟發抖,顯然內心的怒火已經快要抑制不住。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簡直不可理喻!”楊開勛聽完以後‘怒髮衝冠’,正要拍案而起,卻發現面前只有空氣卻沒有辦公桌之類的物件。
楊開勛臉色鐵青的站起身來,伸出右手顫抖着指向釋北伐,最後又指向良濤,唾液四濺的怒吼道:“不管你是誰!無論你們都是什麼人!想圖謀老夫的家業那都是痴人說夢!惹惱了老夫?老夫就與你們同歸於盡!...”
太陽已經徹底沉沒,晚霞散去,黑暗開始籠罩大地。一名手下離開人群。不多時,靜心閣亮起了燈光;緊接着,眾人所處在的場地上高懸的電燈亮起,照亮整座場地,光亮如同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