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算子
(內容提要:二舅指路。)
確切的說穀子二舅是住在桐城所屬的辛村,穀子、楊曉龍和娟娟三人下了火車又倒汽車,汽車坐了快兩個小時到了終點辛村村口又下車步行了約20分鐘,前後折騰了將近8個小時才到了穀子二舅住的院子,已經傍晚五點多快六點了,一路奔波累壞了三人,最累的該是娟娟,還拖着個小寶寶,但是娟娟心思卻不在這兒了,目前把楊曉龍和安雪的問題解決好了便成為了她心頭的大事。
二舅家是那種老式泥灰院牆,院內蓋着兩間瓦片起脊房,屋門敞開,院子裏散落擺放着一些香火,正屋左側搭建的小涼棚下面還支了個小檯子,大多數的香火都堆在檯子上,老遠的就能聞到香火味兒。
“二舅!二舅!我來了!”穀子站在院子朝屋裏喊,娟娟和楊曉龍也跟着喊,沒人回應,穀子喊着進了屋,楊曉龍也跟着進去,屋裏沒人,他們又繞到屋外,廚房廁所都沒人,楊曉龍着急的看着穀子,穀子也着急的念叨着說:“奇怪了,平時都在家的,怎麼這會兒會不在呢,二舅也沒個手機,這上哪兒找去。”
“叩叩叩...”幾聲稀弱的叩門聲打院門口傳來,三人聞聲看去,是一個老婆婆,普通農家裝扮的老婦人,老婆婆瞧着三人問:“你們要香火還是算卦啊,要香火就自己看,上面都有價錢,拿了把錢放屋裏桌上,算命就回去吧,神算子不算了。”
“什麼?!...”楊曉龍一聲失落的驚呼,娟娟立馬搶着說:“哎呀婆婆婆婆,我們不是外人,神算子是我們二舅。”
老婆婆看了看三人,說:“噢,親戚啊,神算子早上剛剛出門了,回來到明天了,怕有人找就交代了個人看着,俺們家門兒挨得近,我幫忙看看。”
穀子拍拍楊曉龍的肩膀,說:“龍小子,別往心裏去,老婆婆肯定是拿我們當外人了所以說不算了哄我們走的,二舅都算一輩子了。”
娟娟嘆氣說:“可二舅明天才能回來,真是不湊巧,這就得耽誤整整一天的時間。”
穀子想來也是心急的撓頭卻又無可奈何,楊曉龍嘆了口氣,說:“罷了,只能等上一天。”楊曉龍想去謝過那老婆婆,抬頭看去老人家已經不見了。
無奈,三人就只得做好住下一天的打算了,娟娟瞅瞅廚房的爐灶,蔬菜米面都有一些,穀子進屋收拾了床鋪,雖然是老房子,但是二舅平日愛乾淨,屋內收拾的倒是整潔,天熱總歸方便點兒,收拾出個能趟的地方就行。
第二天清早,穀子翻身迷糊瞧見身邊原本躺着的龍小子不見了,想着該是去廁所了,自己也有了要去撒尿的感覺,娟娟還在熟睡,穀子輕輕的坐起來穿上鞋子。
剛走到屋門口就看到楊曉龍背對着自己獨自坐在院子裏抽煙,那背影盡顯蒼涼,這麼早的就坐在這裏該是在等二舅回來吧,看見楊曉龍這樣穀子打心裏愁得慌,懊惱自己沒本事,不能幫兄弟輕鬆的擺平。穀子繞到正屋右邊的廁所牆后,從兜里掏出手機撥通了警局那邊朋友的電話...
穀子:“哎,李強,是我,是是,就是問你這個事兒的,怎麼樣,安雪人有下落了嗎,有沒有線索,唉!成,我知道,嗯,知道,你們多費心吧,這就跟我親妹子一樣,還有我兄弟這邊,無論如何我...”穀子萬分拜託后掛了電話,緊緊的攥了攥手機。
傍晚太陽要落山的時候一個又瘦又矮的老頭走進了院子並停在了院子中央,老頭拉長了聲音對上戲腔向著屋裏問:“誰在屋裏.....”
穀子聽聲知道二舅來了便慌忙的從屋裏迎出來,娟娟也歡喜的跟着出來,二舅總算是來了...
娟娟:“二舅!”
穀子:“二舅,去哪兒了你”
娟娟:“就是啊二舅,我們昨天就來了。”
院子中間這個看似普通的農家瘦矮老頭就是神算子,穀子的二舅,外表看來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裡人,絲毫不能和推卦人與神算子的稱號聯繫上。二舅對穀子和娟娟一笑,沒有理會他們的問題,只是又拉長的聲音問:“何事。”
楊曉龍見二舅已然就在面前,實在是憋了一堆的疑問,慌忙的迎上去詢問:“二舅,請告訴我安雪在哪兒,為什麼鬼會纏上安雪,為什麼鬼又會找上我,我們該怎麼解脫,該怎麼辦,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安雪,已經消失了4天了,我上哪兒能找到她!”
二舅瞥一眼楊曉龍,說:“不知。”說完便往屋裏走。
楊曉龍追着二舅說:“二舅,二舅求你幫幫我,我是誠心過來找您求助的,求你幫幫我吧。”
二舅頭也沒回,冷漠的說:“尋人去找警察,我不知~~~”
楊曉龍傻在原地急躁的不知如何是好,穀子和娟娟也慌了,趕緊的上去問二舅,穀子說:“二舅,龍小子是我最鐵的哥們兒,跟你這兒我可是許下鐵榜的,你你無論如何得幫我,我話都放出去了,我不管哈,二舅,你可得出山!”
二舅沒有接穀子的話,咳了聲走進屋裏,娟娟着急的要追上去接着勸說,穀子一把拉住了她,然後瞅瞅楊曉龍,說:“沒事兒,二舅就這脾氣,說服二舅的事兒交給我,老婆,兄弟,你們在外面等着,我進去跟二舅再說說。”穀子說完便拿着自己的包也進了屋去。
二舅正在床上坐着找東西,穀子一臉歡喜的迎上去從包里拿出了一條香煙遞給了二舅,說:“二舅,你是在找這個吧!”二舅看見煙笑了,咳了聲應下,穀子拆開香煙遞給二舅一根,拿出火機畢恭畢敬的給二舅燃上,一個老頭就坐在老床上嘬起了煙捲兒。
煙燃過半,穀子跟着湊近了二舅,說:“二舅,你無論如何得幫我兄弟,我們認識這麼些年互相幫扶的就跟親兄弟一樣,每次我有難事兒龍小子都是沖在前面,這次他遇見這樣的事兒我不能不管,況且我不還有個這麼厲害的二舅呢,想我二舅神算子的綽號也不是白來的,我這次可全拜託你了二舅,你得當著跟我一樣的對待龍小子。”
二舅吐着煙氣坦然的說:“事分左右西東,各歸各主,此人當下心性急躁不穩,冒然解之定不能定神入心。”二舅說完從窗戶往外看了看,接著說:“嗯,時候可以了,讓他進來吧。”穀子雖然不明白二舅前面說的什麼意思,但最後一句是妥妥的聽懂了,既然說讓龍小子進來,那定是可以了,穀子應下便慌忙的跑出門去喊楊曉龍。
進屋來的楊曉龍再無半點兒多言,在二舅面前坐定只是誠懇的說:“誠心懇請二舅幫助。”娟娟和穀子跟着也坐在兩側。
二舅說:“事分謀主,各有資論,我主謀推卦,把你的生辰時日詳細些在上面。”言語間二舅遞給了楊曉龍一張發黃的草紙,楊曉龍把寫好的時日交還給二舅,二舅看了看時日便開始在上面寫畫著推算起來。
片刻后,二舅說:“命主今年命中犯煞,有沖,遇陰邪之難,看似兇險死局卻有后照良景,因此此番必能局中出現轉機,凶中化吉,有貴人顯,但此年景不好,命主會生病並伴隨一生,該病則應與此難有關,好在病不傷命不傷日食,命主命中有貴子,子女緣分深,老運得安樂。”
二舅拿出一塊兒畫滿字文的粗布,又拿出三枚銅錢在那粗布上支了下,隨即攤手細數推數,自個念叨了片刻,說:“貴人相位在距此西南方向546公里處,該位有吉。”
穀子也跟着細想,西南方向,五百多公里不就是...西榮市!又回去了?穀子和娟娟會意的對視了下,娟娟又確定的問二舅:“二舅,那個地方可是西榮市?我們住的城市?你的意識是貴人跟我們就在一個城市?”二舅肯定的應聲。
穀子接著說:“二舅,你繼續說,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們怎麼驅邪怎麼去抓鬼,需要我去準備些什麼傢伙嗎?殺豬刀、黑狗血、糯米、大蒜或者桃木劍,金錢劍什麼的。”楊曉龍也看着二舅做好仔細聆聽的準備。
二舅又拉長了聲音扮上戲腔說:“其他..不知...命里貴人能解,找貴人...”
穀子抓着腦袋着急的跟着二舅說:“哎呀~二舅!您就別賣關子了,還找什麼貴人,您直接跟我們走一趟好了,我就是來請您出山的!我小時候你給我講的你年輕時候的那些個戰績我可是都記得清楚啊,大戰蛇精那回,那蛇膽都掉出來了,你說你還拿去泡酒了,還有那回,幫孤魂尋親那次,那鬼最後不還感激的給指了一處埋有金條的老井嗎...二舅,你經歷了那麼多事兒呢,這小事兒都不值一提的你就給再出次山吧!”
“咳咳..咳...”二舅咳了幾聲,搓了搓自己的腳板,又拉長了聲音游轉戲腔的說:“小孩子時候,那都是騙你滴,講故事給你滴,二舅只會推卦,只會推卦呵..”
穀子一臉青綠的糗着,略有氣氛的說:“哎~!老頭!你騙我的?全都是騙人的?我這..我這崇拜你二十幾年了合著..合著都被你給坑了??..我這...我這...”穀子滿目挫敗的抓頭,不敢去瞅楊曉龍和娟娟,自己還那麼肯定的跟他們承諾的那麼鐵實,娟娟早就質疑二舅是不是矇事兒,看來還真是,還有龍小子,該怎麼和兄弟去...唉!還有自己這二十多年的思想堆,瞬間就土崩瓦解了...
二舅看着穀子一臉的囧樣兒撇撇嘴,說:“傻小子,都快當爹了還這麼孩子氣。”
穀子聽聞二舅這番說詞瞅瞅娟娟,娟娟也瞅着穀子,說:“不是我說的啊。”
二舅接著說:“不用誰說,命主命理都是生來定論的,冥冥之中相互聯繫,古語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能流傳下來也是有它的道理,卦象推萬變,萬變歸命理,易經陰陽,博大精深,穀子的八字我清楚,下年就是添子年,子坐年頭,該是女孩兒,算時日該是已經懷上了。”
穀子眼睛晶亮的又燃起了希望,激動的說:“嘿嘿...二舅~!你神了!不愧是神算子!果然名號不是白來的!服了服了,接下來的幾十年裏我還得繼續崇拜你!”穀子轉而又信心滿腹的對着楊曉龍說:“兄弟,二舅既然說有貴人能解,那咱們就去找貴人吧,按着二舅說的方位去找,肯定沒問題。”
楊曉龍雖然有些失落,還是點頭答應了。
二舅說:“凶煞險惡卻無法扭轉已定盤面,命理如此,但聽天命。”
穀子想起了前一天見到的婆婆說的話,轉而又問二舅:“二舅,昨天有個婆婆說你不算了。”
二舅說:“是啊,以後不打算算了,你二舅已經單着一輩子了,老了也想有個家了,我命犯克,口忌,閉口得姻緣,往前會有一個機遇,以後不打算算了,這次是個破例。”
少年糖:第二十章靠近
(內容提要:在每一個人心底貯藏的都有一些很脆弱的東西)
(更新時間:2016.5.23周一17:00收妖麵館系列之關聯篇《冥婚》每周一至周五17:00準時更新感謝每一位讀者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