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為怪夢去求醫
夜夜被噩夢困擾着,原本長相已經不出眾的凌天愛,如今還多加了一圈“迷人”的黑眼圈,憔悴得嚇人,班上的男生們更是一個比一個嘴賤,嘲笑聲此起彼伏。
馮樂曦,自認為是班草的男人,總以為全世界的女生都會喜歡他,把調戲凌天愛當成了日常,有事沒事就在凌天愛的面前晃悠。這不,又來了,一臉陶醉地對着凌天愛說:“小愛,你知道的,我跟那些膚淺的男生不同,一向不會對女生惡言相向,每一個女生都是值得被呵護的,你對我的愛我實在是無以為報,唯有——給你一片眼膜。”
凌天愛無奈地翻着白眼,也只能把大家的笑聲當成是悅耳的背景音樂了。
可這馮樂曦還不願意放過凌天愛,繼續說道:“不,這還不夠償還你對我的愛,我還是給你一整盒眼膜吧。”
“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片無情的笑聲。
費瓊也忍不住湊過來問道:“你不會是因為張祁和陳浩的事情,弄得夜夜睡不着吧?”
凌天愛唉聲嘆氣道:“怎麼可能,我最近天天做噩夢,睡了比不睡還痛苦。”凌天愛把噩夢的來龍去脈跟費瓊述說了一遍。
“你不會是撞邪了吧?”費瓊詭異地說道。
“撞邪是這樣的嗎?”凌天愛疑惑地反問道。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沒有撞過邪。”費瓊說,“不過,我聽說在商業大道的後街那裏,有一個神婆挺靈驗的,你要不要去試試看?”
雖說凌天愛是個無神論者,被唯物主義熏陶得還是挺透徹的,但此時此刻,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什麼方法都得試試了。
放學以後,費瓊領着凌天愛來到了她所說的地方——竟然是一個佈置簡約優雅的小餐吧。
“你不是說帶我去見‘神婆’嗎?怎麼又是吃?”凌天愛不解地問道。
“這裏就是啊。”費瓊吧唧吧唧地眨着眼睛,一副真誠的樣子。
凌天愛環顧了一下四周,小餐吧面積不大,只有十張八張桌子。一台坐着一個OL打扮的中年女人,面無表情地打着電腦,看起來挺忙碌的,桌子上的咖啡已經涼了都還沒有喝上過一口;一台坐着一對小情侶,點了一杯冰凍飲料,插着兩根吸管,甜蜜蜜地聊着天,桌子底下的親密動作簡直旁若無人;一台坐着三個穿着中學校服的女生,染了頭髮,打了耳洞,還抽着煙,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學生,嘴裏吞雲吐霧之餘還粗話連篇。其他的桌子上整齊地擺放着餐具和餐巾紙。更重要的是,這裏還沒有服務員,只有吧枱處一位打扮時尚大方的年輕女孩,在不停地忙碌着。
“這裏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普通的休閑餐吧啊,哪來的神婆啊?”凌天愛再次提出了疑問。
費瓊一臉無辜地看着凌天愛說:“真的,我沒有騙你,神婆就在那兒啊。”
順着費瓊手指指的方向,凌天愛望向了吧枱,那個唯一的餐吧員工。
“她?”凌天愛難以置信。
“嗯嗯。”費瓊連連點頭。
在凌天愛的認識當中,神婆應該是滿臉皺紋,披着一件深顏色的斗篷,身上掛滿各種靈異的飾品,手指甲比手指還長。而神婆所在的地方,也應該是一個陰暗的、偏僻的、骯髒的小房子,周邊地痞流氓眾多,蛇蟲鼠蟻滿地,房間內插着蠟燭,堆着骷髏,最重要的是,還要有一個能看穿過去未來的水晶球。而不是這樣一間開在繁華鬧市的小資餐吧,以及比自己才年長几歲的時尚女孩啊。
費瓊拉着凌天愛坐了下來,駕輕就熟地喊道:“芹芹,給我們來兩份招牌芝士蛋糕,還有兩杯卡布奇諾。”
“好,稍等一下啊。”吧枱那邊給出了回應。
費瓊此時才介紹道:“季芹是這家休閑餐吧的老闆,人可好了,做的東西又好吃,而且特會算塔羅牌,我每次考試以前,都有來找她算一算呢,免費的。”
凌天愛無奈地嘆了口氣,只怪自己太天真,看來是被費瓊給耍了。
過了一會兒,季芹端着芝士蛋糕和卡布奇諾來到了凌天愛和費瓊跟前,托盤上還放着一副塔羅牌。放下東西以後,季芹親切地微笑着問道:“怎麼樣,這次想算什麼?”
費瓊立馬回答道:“愛情。”
凌天愛大驚,使着眼色搖着頭。費瓊也回應着,讓凌天愛淡定,聽她的。
“那你們是誰要算呢?還是兩人都算?”季芹又問。
“她!”費瓊馬上指向凌天愛。
凌天愛只好尷尬地笑了笑,點點頭。
占卜開始了。季芹讓凌天愛先集中精神,摒除雜念,將塔羅牌放在手心,默念心中所求問題,然後再按照季芹所教的方式洗牌、切牌、選牌和佈陣。凌天愛都按照要求專心致志地完成了,整個過程氣氛凝重,儀式感十足。
看着桌上已經排列整齊的塔羅牌,凌天愛和費瓊吞了下口水,直直地盯着牌背。
一張、兩張、三張,隨着被選取出來的塔羅牌一張張被掀開,季芹開始解讀當中的含義:“聖杯,這張牌寓意着會有一場新戀情的開始,不錯哦,要抓緊和珍惜哦。”
費瓊一聽,興奮地扭動着身體,似乎比凌天愛還要開心。
然而,翻到下一張牌的時候,季芹馬上臉色一沉,說:“寶劍,寓意着不幸、壞消息、死亡的消息,以及充滿妒忌的情感。看來你的這份新戀情並不會那麼順利,會橫生很多枝節,一定要多加小心。”
費瓊也急了,說:“趕緊,趕緊,翻最後一張,看看說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了最後一張塔羅牌上面。
一個身穿鎧甲騎着白馬的騎士漸漸映入大家的眼帘,底下一行大字寫着“DEATH”!
凌天愛屏住了呼吸,內心不自覺地祈禱着千萬不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季芹表情平淡地說道:“死神,寓意着結束。根據古曆法,第十三個月份是死亡及重生的月份,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你們的戀情雖然困難重重,但歷經磨難以後還是有一線生機的,主要還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聽完季芹的解讀,凌天愛和費瓊才長舒了一口氣,緊張得連連吞下了一整杯卡布奇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