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捲土重來的醋意
花季雨季是一個善變的年齡,也是一個固執的年齡,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而改變了自己的初衷,但又特別容易鑽進了牛角尖里走不出來。而最讓人遺憾的,便是堅持了不該堅持的,放棄了不該放棄的。
凌天愛、江子櫻、古月瑧從一開始便是學校里的話題人物,三人不冷不熱的關係最近還有了不少升溫。本來這種“塑料姐妹花”的情誼,大家都是等着看好戲的,沒想到江子櫻竟然是個不爭不搶,說起來還有點兒無趣的人,熱度沒有維持多久也就退下去了。
反倒是古月瑧,熱度竟是有增無減,以前嘴裏嚷着“非陳浩不嫁”的花痴女生們,大部分都已經投到古月瑧的門下去了。與陳浩不同,古月瑧可喜歡在這些女生面前耍帥了,有時候還會主動給她們畫肖像呢,在花團錦簇的世界裏玩得不亦樂乎。
人走茶涼說得一點兒都沒錯,還不到一個學期,“陳浩”這兩個字在市二中已經上不了熱搜了,曾經的焦點人物沈馥君自然也就回歸到了無人問津的隱形人狀態。
而如今跟凌天愛搭在一起的已經是古月瑧,而不是陳浩。對此,沈馥君自然是欣喜的,也許就是在機場裏的那場“苦情戲”湊效了吧,加上最近陳浩對凌天愛的冷淡,也讓沈馥君安心了不少,心思全放在了陳浩的身上,根本抽不出時間來關注凌天愛。開學至今,這兩個看似一觸即爆的**居然相處得相安無事。
凌晨四點,沈馥君便已起床,在自家廚房裏忙得不可開交,平板電腦里播放着菜式的烹煮教程,油鹽醬醋放了一桌子,油煙白騰騰地佈滿了整個廚房。六點不到,她已提着新鮮煮好的早餐和午餐,開開心心地出門去了。
離陳浩出門上學還有半個小時有餘,沈馥君便已等在了陳浩家樓下。每當想起陳浩同意她每天來送早餐時的表情和話語,沈馥君就忍不住從心底里笑出來(講真,人家陳浩也沒表現出什麼吧)。
不知不覺,陳浩出門的時間已到,沈馥君目不轉睛地盯着大樓出口,小眼神期待着陳浩身影的突然出現。現在正逢早高峰時段,出入大樓的人都是一波波、一群群的,沈馥君的眼神絲毫不敢放鬆,左穿右插的就怕錯過了陳浩。
可是……眼看上學時間已過,再不走就要遲到了,怎麼還沒有看見陳浩?沈馥君不禁有了一絲擔憂,想了想,還是忍不住上了樓。
一聲聲規律的門鈴聲響起,然而,卻沒有人應門。沈馥君把耳朵貼近門口,靜心聽了一會兒,裏面完全沒有動靜。
“陳浩已經出門了嗎?”沈馥君自言自語道。在門口呆站了一會兒,還是不死心,又按了一下門鈴。可是屋子內沒有人就是沒有人,再怎麼按也不可能變出個大活人啊。
“怎麼可能……”此時的沈馥君眼眶已經微紅,鼻子一酸,連帶聲音也哽咽了起來,“陳浩難道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嗎?”
怎麼可能忘記!陳浩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有答應過沈馥君這回事兒,天未亮,他就騎着自行車出門了。那天陳浩根本就是在無心的狀態下應答的,也就是沈馥君那個痴迷狀才會看不出來。
飯菜未涼,沈馥君的心已涼了一半。回到學校,沈馥君低落地趴在位置上,不作聲。
“你怎麼了?前兩天不還是挺高興的嗎?”秦小雅來到沈馥君的面前,一看那表情就不是來安慰人的,曾經被沈馥君反過來咬了一口,她的心裏還是挺不爽的。
沈馥君雖說膽小文靜,但那個心細得呀,怎麼可能沒看出來。她故作沒聽見,繼續趴着。
秦小雅撇了撇嘴,正要擺着個大屁股離開,隨即又想起了什麼,後退了兩步,對沈馥君說:“聽說,陳浩跟凌天愛開學前去了遊樂場玩,兩人拉着小手,玩得可開心了,你不會是為了這件事情不高興吧?”
秦小雅的消息可不是從那些八卦的“大喇叭”嘴裏聽回來的,而是有熟人剛好碰見了陳浩跟凌天愛,才跟她說的。秦小雅自然知道,沈馥君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只是裝模作樣地透露出來,好挑起沈馥君和凌天愛之間的鬥爭罷了。畢竟,這天下太平的日子也是過得太無聊了。
沈馥君雖然還是趴着不動,眼睛也還是看着斜下方沒有關注過秦小雅一眼,可是耳朵已經不自覺地抽緊了一下下,眼神也從原來的憂傷低落變得充滿了恨意,隱藏在胸膛底下的雙手緊緊地捏起了拳頭。
為什麼陳浩沒有跟我提起過這件事情?凌天愛也沒有。兩人還故意在我面前裝得彼此冷落似的,但私底下卻是如此親密。凌天愛呀凌天愛,我還以為你是個善良大度的人,我還以為你真的為了我跟陳浩保持距離,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心機這麼重的女人,是我看錯你了。
看着桌子上的便當盒,看着自己從凌晨就開始忙活的勞動成果,如今卻被晾在了一邊,連陳浩的身影都沒見着,一定是凌天愛從中作的梗。
秦小雅看着沈馥君氣得抖動的身子,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走開了。而此時的凌天愛,正在跟江子櫻和古月瑧增加着親密度和好感度,全然不知自己已背上了這麼大一個黑鍋。
一連幾天,沈馥君還是不死心地天天給陳浩送上早餐,只可惜,在“凌天愛的手段”的影響之下,卻讓她連連撲了個空。
這大周末的,就在凌天愛他們開開心心地去往江子櫻家玩的時候,沈馥君終於在陳浩的家裏看見了陳浩。
與上周一樣,陳浩開門以後也就回到房間裏了。這也是凌天愛的手段之一吧,讓陳浩無視我的存在。上周還覺得沒有任何毛病的事情,如今在沈馥君的眼裏,全都變成了凌天愛的陰謀與手段。
沈馥君不動聲色地在屋子裏打掃着,在衛生間裏發現了一台手機。她疑惑地把手機拿了起來,憑着對陳浩的熟悉(其實是以前曾經偷看過),按下了密碼。果然,手機解鎖了!
“陳浩的手機不是被他媽媽沒收了嗎?他什麼時候買的新手機,怎麼都沒有告訴我?”
沈馥君不自覺地就點開了通訊簿,指甲一下子就掐進了自己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