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封明月
德看着着一切，有些反應不過來，最終遲疑着詢問親，這到底是？”
奧丁含笑答道：“不久，你便會知道了。”他說著看向封明月，“密密爾，神族的未來，就靠你了。”
封明月說：“你一早就知我的底細，不是嗎？你們的未來靠的是你的選擇，我不過和你們利益相同罷了。只要她拿到了應得了，我便會離開，至於你們的命運會被攪亂到何種程度，就要看你了。”他頗有玩味的看着奧丁，奧丁仍舊是千年不變的微笑。
“正是因為了解你，所以我選擇了與你們合作，不是嗎？顛覆這個萬年不變的輪迴，就在此一舉了，為此我可以賭上一切。”
霍德看着奧丁別有深意的目光，惑了，奧丁卻沒打算回答他，跨上了八足飛馬踏雲而去。
“父親！”霍德再也不得其他，追了上去，轉眼間，那些神族走得一乾二淨。
封明月目送他們遠去，然後葛瑞姆放開了考爾。
考爾活了幾下僵硬的脖子，把落在身前的葛瑞姆握在手裏。
“小主人啊，它是那傢伙的眼線，你還它？”剛拉提刻意與那把劍保持距離。
考爾小心的擦着劍身上的血跡，就像面對一件無價之寶。
“這是她給我地。無論它是什。我都不會拋棄。哪怕她拋棄我我也不會放開。”
剛拉提氣。這小子竟然是個痴情地種。
“不過。封明月。這個是你地本名吧？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點什麼？”考爾一邊擦着劍。一邊抬頭問道。“否則。你早該跟那些神族走了。不是嗎？”
封明月滿意地點點頭：“孺子可教也。封明月也好。密密爾也好字不過是一個符號罷了。不過我對你說地事情。卻不能讓海拉地僕人聽到。”
考爾一聽。便喚剛拉提：“你也聽到了。剛拉提大叔。你還是迴避一下吧。”
“小主人！他！不可信他！”剛拉提急道。他怎麼能放任海拉地敵人和小主人在一起？
“如果你真為我好，就退下！”考爾的語氣變得僵硬。
剛拉提嘆口氣，消失在夜幕中。考爾轉向封明月：“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你喜歡玄冥吧？”封明月說。
“玄冥？”考爾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玄冥就是蘇蘇，那是她的本名。”封明月緩緩道來爾露出瞭然的神情。
“我愛她，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考爾目光堅毅。
封明月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喘不過氣來乎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你笑什麼！”考爾怒了。
“你連她是什麼都不知道，竟然口出狂言。”
“我才不在乎她是什麼！”考爾說，“我就是愛她，愛她的靈魂愛她的性格，愛她的一切！你們的對話我聽到了，就算她是人類的敵人又怎樣，如果她要人類滅亡，我不介意當幫凶；如果她要我死，我也絕不會眨一下眼皮！”
封明月面目含笑道：“即使她永遠不會愛上你？”
“我……也不在乎。”考爾聽到此，黯然低頭，輕聲說。
“其實，你也不是沒機會……”封明月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驚得考爾抬起了頭。
“你以為我會信你？”考爾遲了。
“你不知道我是什麼當然不信，可她說的話你也應該聽見了，我倆同根同源可以說，這個世界最了解她的，只有我。”封明月任長發被夜風吹散眼神也變得虛無縹緲。
考爾怔怔的看着他。
“不怕告訴你，我們是我族僅存的後人，為了我族的未來，我們註定是夫妻。”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考爾握拳。
“呵，因為在我們結合之前，要解決的麻煩實在是很多，我們活的實在是太久了，玄冥的魅力我很清楚，我不介意她有別的男人。”封明月淡笑。
“你無恥！”考爾怒道。
“如果你能活到我這樣的年紀，你也會和我一般想法。”
考爾怒揮寶劍，向封明月撲去，卻砍了個空，封明月的身影在漣漪中緩緩合攏，毫髮無傷。
“幻影？”考爾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真是抱歉，讓你失望了。”封明月嘖嘖笑道。
“膽小鬼！有本事拿真身出來！”考爾激他，對方不為所動。
“渺小的生物，我欽佩你的勇氣，可是你短暫的壽命，實在是沒可能見到我的真身了……”封明月渾然忘我的注視着陰霾的天空，“我能等到的，只怕也只有她了……”
封明月那一刻表露出來的悲哀和期待讓考爾有些意外：“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兩個字他最終沒說出口。
“對於你們來說，我們確實不過是件東西。”封明月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也未氣惱，“但對於我們來說，你們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蟲……須彌芥子，彈指千
們終不如他們，九州那些人好歹還沾了點邊，難怪那迷惑她的真心……”封明月說著，竟望向了奧丁所做的時之封印的沙丘。
你們我們他們？考爾一頭霧水，完全沒聽懂。
“不過蟲子自有蟲子的用處，螞蟻可以吞象，蛀蟲也可以撼樹，更何況這棵樹早就是塊朽木了。”封明月也不管考爾能理解多少，自顧自地說。
“你神神叨叨的說那麼多，無非是想讓我加入你們的滅世大軍吧！”考爾實在煩躁。
封明月挑了挑眉，這小子可以理解到這份上，雖然有點偏題，倒也沒差太多：“滅世非吾所願，不過毀了這個輪迴，你們只怕還要感謝我。”
考爾不解。
“你遲早會明白，我們所做的，對海拉而言，也確實可稱之為滅世了，而這一切將從你的死亡正式開始！”封明月玩味的看着考爾，讓她的兒子來承擔這個角色，相信會很有趣。
考爾猛然瞪大了雙眼，剛拉的話回蕩在他的耳邊，他曾經死了一次，卻被花小舞救了回來，他若再死一次，便會徹底變成亡靈，永遠做不回人類。他想起了慘無人道的亡靈大軍，想起了一心致他於死地的亞瑟也想到了被蘇蘇所愛的花小舞，還有來無影去無蹤的剛拉提大叔……亡靈的真面目到底是怎樣的，他的母親國女王海拉，便是亡靈的老大，也許一切真相，便會在他死後得知人死不能復生，如果等待他的是無間地獄，他定然沒有後悔的機會……
考爾咬嘴唇：“我不信你！你說了半天就是要我死，傻子才會同意！”
封明月這次卻沒笑，一切似乎都在料之中：“我沒要你死，能讓你死的只有你自己，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所說的話。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玄冥，所以對你是利是弊，你自己選擇……我對奧丁也是如此說，他選擇了相信我。”
考爾發現自己:來越看不透這個傢伙。
“我話說完了，只要你不成為丫頭的絆腳石，死活又與我何干？好自為之……”封明月話一說完沒了蹤影，正如他來時的悄無聲息一般。
考爾愣的看着手裏的那把葛瑞姆。成為蘇蘇的絆腳石？他決不會這麼做。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蘇蘇想做什麼底是什麼讓她殺死了花小舞？考爾甩了甩頭，明明之前還如膠似漆的兩人令人羨慕的一對，為什麼轉眼間反目成仇刀殺之而後快的地步？在他離開的那段時間，那兩人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考爾不懂。如果一切都是封明月造成的，卻又不像。
那人彷彿看透一切一般，風輕雲淡的什麼都不在乎，除了與他同根同源的玄冥……被他注視的那一刻，考爾分明看到了那人眸子裏如視螻蟻一般的傲慢，正如他所說，他真的只把他們當微不足道的蟲子……玄冥也是同他一般的存在？考爾暗自發寒，卻又固執的辯駁着：蘇蘇與他是不一樣的；可那丫頭渾身浴血冷然站在他面前的一幕又讓他無法迴避……
考爾困惑，不解，那顆被蘇蘇所吸引的心卻狂跳着，書寫着不甘。心裏有個聲音在狂喊：他定要弄清楚這一切！
耳畔，剛拉提因為骨頭的摩擦而發出的喳喳聲越來越近，而後停下。
“小主人，還好嗎？他跟你說了什麼？”剛拉提問。
“能送我去見母親嗎？”考爾突然轉過頭來。
剛拉提一愣：“不，不行，那是死人才能去的地方，小主人，您還活着啊。”
“那我就去死。”考爾說著就把劍往自己脖子上架，剛拉提急了，一掌打開。
“你瘋了嗎！你決不可以死！”剛拉提說。
“為什麼？我母親是個死人，你也是，不是照樣好好的？為什麼我不可以死？”考爾怒瞪着剛拉提。
剛拉提不解的望着他：“人誰不希望活着？告訴我，那個密密爾跟你說了什麼！”
“他要是說了我還問你？他說了一堆廢話，最後什麼都沒告訴我，只說我一死就什麼都知道了。”考爾嘆氣。
剛拉提顯然感到意外：“您一死就會見到女主人，他大概是這個意思。”
“會見到母親？那為什麼母親不讓我死？她不想見我嗎？”考爾一把抓住剛拉提，從小就沒有母愛的他一直對母親心懷憧憬。
“傻孩子，主人當然是愛您的，所以才不讓您死啊，活人可以輕易尋死，死人要復活談何容易？你該乖乖享受生活才是，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幸福？”
考爾揪着剛拉提的衣領：“我也愛她，所以我想見她，大叔，帶我見她啊。”
剛拉提只是嘆氣。
“果然沒戲。”考爾哀怨的瞅着剛拉提，“大叔，那我拜託您一件別的事行不？”
剛拉提見他不再執著於一件事，鬆了口氣：“說吧，只要我能辦到。”
“回去告訴母親，不要為難蘇蘇……那是我的愛
考爾不好意思地說。
剛拉提一愣：“你跟她沒結果的。”
“我不在乎。”考爾固執地說。
“好吧。”剛拉提點點頭。
“你一定要親口告訴母親，然後告訴我母親的想法。”
“不，小主人，我發息就好了，這種小事……”
考爾打斷他：“不行要親自一趟，現在奧丁都出現了，你就不怕有人把信息做了手腳？”信息應該可以被做手腳吧，奧丁不是就可以屏蔽么。
剛拉提然被修改信息這一說唬住了，還以為考爾知道了什麼，其實他根本就是猜的。
“……好吧。”剛拉提為難的點點頭，“可是我在身邊，小……”
“我會照顧自己！”考爾打斷他，看剛拉提仍不放心，趕緊補充了一句“在你回來之前，絕對不會自殺！”
“……”
“放心吧，奧丁都說了不再追我了明月也屑於要我的命，人類中還沒有比我厲害的高手，亡靈多半都會畏懼我的血統，剛拉提大叔看看，沒人能要我的命。實在不行，打不過我也逃掉啊。”
剛拉提然覺得自己彷彿一個保姆一般，他握着考爾的雙手，久久不放，終於重重的嘆了口氣從手上拆下來一根骨頭，塞在考爾手裏。
“這是什麼？”考爾拈起那根骨頭，只見上面有銀色的文字，閃閃發亮，竟然與時之封印上的文字類似。喝過鴉舌湯的考爾腦海中瞬間反映出關於這種文字的信息。然後瞪大了眼：“盧恩文字？”
剛拉提點頭。
“那不是奧丁神用一隻眼睛換來的智慧嗎？”這個傳說他是聽過的，但是剛剛他才知道，授予奧丁這些知識的人然是封明月。這些似乎是來自於另一個種族的東西，考爾想起了封明月那一堆“你們我們”的對比封明月和蘇蘇根本就是屬於一個強大到難以想像的種族。可是這樣的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剛拉提手裏道亡靈和他們是有聯繫的？
“盧恩文字是最接近本源的文字之一，但關於它的秘密卻不是我們所能了解的。每個世界，只有控制輪迴的人才有權知道。”剛拉提解釋。
“難道奧丁是控制輪迴的人？”
“不！奧丁私自窺探天命，這將為他帶來毀滅的命運，我們的世界，掌握輪迴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您的母親，海拉女王！”剛拉提說得有些激動。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考爾奇怪了，他又不是能觸及到輪迴的人。
“沒關係。”剛拉提突然拍了拍考爾的肩膀，像個長輩那般，“收好這根骨頭，任何時候都不要離身，我回去見主人了……”
“嗯。”考爾把那骨頭放在胸前的衣襟里，點了點頭，又叮囑道，“剛拉提大叔，你可不許說蘇蘇的壞話啊，否則別怪我翻臉！”奧丁為了防止剛拉提對蘇蘇不利，以考爾為威脅，並開啟了自身的領域，防止剛拉提向海拉報信，考爾可沒忘記這件事。
剛拉提嘆氣：“知道了，那個是您的愛人，不是嗎？”
考爾笑了，目送剛拉提消失在了傳送陣內。
就在這時，黑夜中傳來了女聲的呼喚：“考爾，考爾——”
考爾循聲望去，只見一抹火焰一般的紅色，在漆黑的夜幕中跳躍着。
“露絲？”考爾應道。
露絲顯然聽到了，拔身輕縱，落在考爾身前。這女人醉了大半夜，似乎酒已醒。
“這裏怎麼回事？好像少了幾個人。”露絲察覺到了反常，“為什麼有血腥味？那個是什麼？”露絲看着時之封印。
“一言難盡……”考爾說著，跟露絲把他所知道的全說了一遍。他沒忘記奧丁說過，露絲是經歷過一個輪迴的人，她應該會對這一切有不同的理解，如果他期望知道真相，露絲一定是個關鍵人物。
“竟然是這樣。”露絲摸着下巴，沒有太驚訝，卻也沒當笑話。
“你相信我說的？”活得久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同樣的經歷，他要是講給普通人聽，人家會把他當傻瓜吧？
“當然相信。”露絲說，“你口中的那個奧丁和密密爾所說的事情我都聽過，在我生活的年代，他們的事情家喻戶曉。”
考爾一聽來了興緻：“你總說這裏不對勁，如果不介意的話，能說說你所生活的年代嗎？”
露絲認真地看着考爾：“你真的想知道嗎？我要是說了，可能會讓你失去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呢。”
考爾暗自心驚，卻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跟你說過吧，我來自於一個人類與龍並存的時代，我們的世界也有神族，但奧丁卻不過是個傳說，因為在我們的時代之前，世界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件事被神學家稱為‘諸神的黃昏’……”(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