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付出代價
聽到念念的驚呼聲陸景然趕緊看了一眼夢瑤的白裙子,隨着時間的推移,夢瑤的白裙子下端,已經幾乎被鮮血染盡,這個時候陸景然才意識到大事不好。
陸景然面色發白,毫無血色,瘋狂而痛苦的大叫起來,雙手抱緊夢瑤。他的這幅樣子,讓倒在一邊的陸小青都感到害怕。
“陸小青,你會付出代價的!”這一句話震耳欲聾,整個車庫都可以聽到,慕婉珍還有斐言華也愣下來,轉過頭來看向這邊。
然而此時的陸小青早就已經陷入了瘋狂,哪裏還會理會陸景然的恐嚇,輕輕摸了一下嘴角,看到自己手中的血跡,陸小青也開始笑起來了。
“哈哈!”陸小青的笑聲,讓人寒顫,聽起來就像是瘋掉一般。
裴言華的目光轉向陸景然還有夢瑤,看到夢瑤倒在地上,就知道大事不好,趕緊衝過來,迅速的打了一個電話叫人來趕快把夢瑤送去醫院,同時也報警了。
還好救護車來的還算是及時,夢瑤很快就被一群人抬上車,因為要留下來做筆錄,所以陸景然還要留在這裏跟警察談話。
裴言華看到場面變成這個樣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眉頭緊鎖看着陸景然處理好所有的事。陸景然處理好了現場的一些事情,就迅速的衝到了醫院,到了醫院,剛剛好看到了醫生站在夢瑤病房的門口。
陸景然激動的一把抓住了醫生,眼睛都是通紅的,嚇了醫生一跳,“醫生,夢瑤她怎麼樣現在,孩子保住了沒有?”
醫生看到陸景然情緒如此激動,也能夠猜到這是夢瑤的家屬,但是事已至此,挽回不來了,醫生連連搖頭。
“她現在自身狀況還算是穩定……”醫生欲言又止。
“那孩子呢!”陸景然還殘存着一絲希望,迫切的看着醫生。
“孩子沒保住,很可惜,因為只有一個月,本身就在不穩定期,她又受到這樣大的衝擊,沒辦法了,流產了。”醫生嘆氣着說道,拍了拍陸景然,示意他不要太傷心。
陸景然面色獃滯,抓住醫生衣服的手,也漸漸地滑落下去,整個人就像是失去魂魄一樣,靠在牆邊。
剛好,警察來到了醫院,要求陸景然再一次做筆錄,夢瑤流產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現場的事情還是要先處理好,陸景然紅着眼睛,穩定自己的情緒,把自己在場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裴言華也跟過來,為陸景然作證。
就在筆錄剛剛做完的時候,夢瑤也在病房之中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三次從昏倒中醒過來,夢瑤不顧一切的說道,“孩子,我的孩子呢!”
夢瑤眼神空洞的尋找着,自己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孩子,沒了!”陸景然說道。
知道孩子沒了的那一刻,夢瑤放聲大哭,整個人就像是失去重心一般,陸景然過來握住她的雙手,夢瑤奮力的掙扎,想要發泄着什麼。
“我要讓慕婉珍還有陸小青萬劫不復!”夢瑤痛苦的喊着。
裴言華自己良心上終究過不去,走進病房裏面去,深深的鞠躬,始終沒有把頭抬起來。
“對不起,夢瑤。”裴言華滿心愧疚的聽着夢瑤哭喊,低聲說道。
夢瑤此刻只顧着大聲哭泣,沒有理會到裴言華對自己的道歉之聲。
“慕婉珍她如果不是想見我,也不會綁架念念,也不會波及你們,對不起!”裴言華說道,眉頭緊皺,沒有直起腰身。
陸景然在一旁長嘆一口氣,整個房間都充斥着抑鬱的氣息。夢瑤的哭聲慢慢變小,但是也沒有說話回應裴言華,悲傷的情緒充斥着她,夢瑤早就不顧上任何事情。
陸景然知道裴言華現在說什麼道歉的話,都是徒勞無用,無奈的搖搖頭,站起來拍了拍裴斐言華的肩膀。
“這件事情我們都很難過,現在夢瑤的情緒很不穩定,你還是先出去吧。”陸景然無奈的說道。
裴言華看着夢瑤止不住的哭泣,知道自己在這裏也是打擾兩個人,最後又說了一聲對不起,就徑直走出房間了。
整個房間,再一次只剩下陸景然和夢瑤。陸景然抱住了夢瑤,希望自己的溫度可以讓夢瑤稍稍感受到溫暖。
“沒事的,孩子還會再有的,別太傷心了。”陸景然在夢瑤的耳邊低語,輕輕地安慰着她,自己也不知道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可以安慰夢瑤,暫時也只能這樣安靜的陪在她的身邊,等着她心情恢復一點。
之後,不知道陸小青使用了什麼手段,警察那邊,把這一次的罪名,全部都算在了慕婉珍的頭上。
慕婉珍膽戰心驚的在家裏面,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眾矢之的。
直到警察去抓慕婉珍的時候,慕婉珍看到門口那麼多人,才感覺到自己好像完了。
陸景然還有夢瑤都跟着去了,他們想要親眼看看,這個惡毒的女人,終究是怎樣鋃鐺入獄,惡有惡報的。
冰冷的手銬毫無感情的銬在慕婉珍的手上,慕婉珍發瘋一樣的反抗,“為什麼抓我,又不是我讓她流產,憑什麼抓我!”但是這樣胡攪蠻纏的解釋,在警察面前是完全無用的。
慕婉珍極力的反抗着,腳在地面上拖行,想要阻止警察將自己拖走,但是慕婉珍是一個女子,面前的可都是警察,哪裏比得過他們的力氣,她只得嘶吼說道,“我是冤枉的!我不是主謀!你們憑什麼抓我!”
“老實點!”警察一聲怒吼,一個反手就將慕婉珍控制在地,慕婉珍再也沒有力氣撒潑了,陰鬱的眼神,也漸漸的失去了光芒。
“夢瑤你這個賤人!”即使已經快要進入監獄,毫無反抗力,也要說著狠毒的話語,慕婉珍惡毒的看着夢瑤。
夢瑤冷笑,隨便慕婉珍怎樣唾罵自己,誹謗自己,都無所謂,她輕輕的走上前,就像慕婉珍綁架自己時候一樣,距離慕婉珍三步遠的距離時候停下來,冷冷的說道,“這是你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