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地訣

第十三章 天地訣

活着,活佛的存在,對向來好勝心強的高僧一嘯來說必定是壓力。

活佛倒了,壓力散了,野性澎湃,高僧一嘯已然是肆無忌憚。

橫擋在無果面前,凝視黑僧,一嘯道,“黑僧,任你墜入魔道,染過了血,灌下了黃湯,夢入了紅塵。我都要與你一絕高下,分出雌雄,看誰才是少林的第一武僧。”

話一完,一嘯全身佛袍猛一鼓脹,抬掌便是拍向黑僧,“般若掌”

一個偌大的能量掌印,兇猛的壓向黑僧。

一嘯的品行,黑僧也是清楚,體內真氣運轉,手中大劍[黑龍]抽回,劍身橫擋在般若掌的來路上。

‘砰’一聲巨響,黑僧順着般若掌的衝擊波後退數十米。

見黑僧被自己的般若掌壓制,一嘯滿臉得意的快步動起,向黑僧緊逼而去。

腳下一穩住,將手中大劍[黑龍]插在地中,黑僧抬掌拍向迎面而來的一嘯,“般若掌”

邪笑,一嘯道,“金鐘罩”

一個強大的能量鐘罩,瞬息間在一嘯周身凝聚出。

“砰”一聲巨響,黑僧拍出的般若掌擊在鐘罩上,鐘罩嗡嗡作響。

站定,凝望着一嘯,黑僧臉現遲疑。

傲慢的看着黑僧,一嘯道,“時間,總是在不停的流淌着,很多人只是一個不留神,就會被他人踩在腳底,黑僧,你就是那個被踩的人。”

冷笑,黑僧道,“好得意的和尚,只是修得了些粗淺功夫,就敢目空一切,真是不懂得謙遜。”

冤家面前,最容易較真,一嘯和尚哪容得黑僧這般說詞,一個踏步欺向黑僧,“般若掌”“破戒刀法”

連連推出兩掌,一嘯和尚也是貼上黑僧,雙手化作利刀劈砍向黑僧。

黑僧與一嘯的戰力,可謂是旗鼓相當,一時是難分勝負。

這時,洞口處,一群傷痕纍纍的人走出。

醫聖張仲景滿額大汗的扶着已然是重傷的無塵真佛,不見風刀大師朱烈。

走出的這群人,都是各大派的好手,都是不聽話的人,都是眼中容不了沙子的人。

都是各大派的好手,是各大派的好手,自然是武林中的熟面孔。

瞧見這些熟面孔,張松身旁各大派中不乏有人私語。

瞧着真佛無塵,突然,無果和尚身後一位小僧道,“是真佛,是真佛無塵大師。”

‘砰’一聲,說話小僧斃命,死在了同門手掌下,死在了心中的真佛面前。

顯然,拿人質威脅各大派只是張松的手段之一,威逼利誘才是他的好手段。可以想見,留在張松身邊的江湖人,已都是被收買的江湖人,已是沒了心,沒了肺,只有了利益。

行走江湖,活着不僅不容易,還不會如意。人與人是明爭暗鬥,一步落空,就是步步深陷。陷到了最後,擁有的只會是一顆傷痕纍纍的心。

小僧死了,洞口處站着的江湖好手不動了,他們都懂,他們都明白,死的不是小僧,死的是一群為了牟利將心賣掉的人。

丐幫幫主曹花丐,如今江湖排行榜第十三,被黑僧慘打過的江湖好手,他動了。

從張松等人側面,向洞口眾人走去,曹花丐摩拳擦掌。

動起的曹花丐,倒是沒引來張松奇怪,過目不忘的張松,只把他當做乞丐,只把他當做想立頭功討飯的乞丐。

醫聖等人已是做好防範,隨時準備應對曹花丐的出手。

曹花丐給人的感覺,可謂是幹勁十足,張松身旁個大派名家都是覺得不可思議,張松道,“曹花丐幫主相對諸位,可是賣力的很。”

盯視着手握破天的那人,張松道,“[破天]是亡者的兵器,劍聖墜崖之時,崖下林中尋到[破天],二當家管洛說與劍聖相處多日念舊,便是將[破天]私藏了。我也就同意了。這些在浦元大師到來之前,我已是私下逐一相告各位掌門人或是代理掌門人。我想各位長門,已經是深深感受到我們風波庄的強大。”

突然,曹花丐止步,頭不回道,“看來武聖只把我當做乞丐了,可憐的乞丐。眾名家都相告的事情,乞丐卻是不知道。”

淡笑,張松道,“曹花丐幫主,丐幫就是乞丐,乞丐就是丐幫,你又何必追究這些,誤了立功呢!”

人,千奇百怪,各有特色,只是活着,人的心中總要劃分等級,能滿足了自己條件的或者就是自己的,那樣的才是等級中最好的,才是能得到真心看好的。

張松輕視的話語,自然是讓為了討好張松,將良心賣掉的各大派名家更瞧不上丐幫。

不顧曹花丐的感受,張松道,“聊也聊了,說也說了,叛逆者如何處置,我也不想多言了。”

嗡嗡數聲,一百二十八隻追魂鏢在魏越面前凌空生出,魏越道,“順武聖者昌逆武聖者亡”

見狀,嘴角撇笑,曹花丐道,“還是真言說得好,聰明的人,總是能夠把握全局,高高在上。”

投向張松的江湖一眾,哪還會在意曹花丐的話,個個都是劍拔弩張,目光凶厲的將馬均、正在與一嘯對戰的黑僧、手握[破天]之人鎖定。

已是與醫聖等人,只有幾步之遙,曹花丐止步道,“三日春的味道是不錯,醫聖,有人讓我代他向你再討要些。”

虛眯着眼,張仲景道,“曹花丐,管洛在哪?我正要與他算算這帳,為何參加兗州尚寒大壽的富商,都死於我贈他的‘三日春’下。”

一臉淡然,曹花丐道,“他沒在這兒,現在他還不能出現在這兒,這兒有個人還活着,他活着,管洛就不能活着。”

話一完,曹花丐從身上掏出一塊令牌道,“風波庄令牌,風波庄當家專用令牌。見令牌如見風波庄。”

令牌很奇怪,是塊很奇怪的令牌,很奇怪的震撼住很多人,明明卻只是塊令牌,只因披上了風波庄這塊面紗,卻能唬住很多人。

感覺令牌就像信仰的神一樣,神存在不存在我不知道,可是我的心卻是被信仰的人發自心底的真誠震撼住了。似乎神就在面前,我的心是與他的心產生了真誠的共鳴了。

瞧清曹花丐手中的令牌,張松獃滯住了,那令牌不是別人的,正是管洛的。

心頭泛笑,張松心頭泛笑,笑的有些自嘲,‘管洛啊!管洛,你還真是懂我,竟然利用我對乞丐的歧視,把曹花丐安插在我身旁。’

扭了扭脖子,看着手持[破天]之人,張松威嚴道,“兒時的捉迷藏,總是一個耐人玩耍的遊戲,只是,你在一個人的手掌中與人捉迷藏,玩久了,難道你不累?你不厭?你不覺的無奈?”

看來張松已是將手持[破天]之人當做管洛了,那人不語,一塊令牌亮出,“風波庄令牌,見令牌如見風波庄。”

一瞧清令牌,已是很多人驚慌,慌得想能夠在地上打個洞,讓他好從雁門後山逃出去。

苦笑,張松道,“看來是了,想除掉管洛,在風波庄一人獨大,還真是勞神費力。有人會來搭救後山被困豪傑,有人會協助管洛,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看來,有所準備是對的了。將人安排在囚籠中,給營救者來個措手不及的反擊。”

看向醫聖扶着的真佛無塵,張松又道,“真佛,你也傷了?看來沒傷到管洛,倒是傷到了佛。”

滿臉憤怒,張仲景道,“好卑鄙,張松你好卑鄙,傷到了真佛,害死了風刀大師,害死了很多人的心。”

邪笑,張松道,“哦!是?風刀大師死在了囚籠下?風刀大師死在了罪惡下?也是好笑啊!罪惡的人死在了罪惡下,還贏來了憐憫與同情。醫聖,你還真是擁有勞苦大眾的真、善、美。”

話一完,張鬆手中也是多出一塊令牌,“風波庄大當家令牌,見令牌就是見風波庄。風波庄只留忠心者。”

令牌一出,張松身後各大門派中又是傳來刀劍聲,又是部分人倒下。

倒下的人,不是違抗張松的人,只是一群讓張松覺得不是完全忠誠的人。

再看向手持[破天]之人,張松道,“看來,管洛也是對我下了不少功夫,沒錯的話,管洛暗中救了你一命,劍聖的師弟,江湖第二的方天。”

那人道,“是?我怎麼不記得了。”

邪笑,張松道,“劍聖是我親手所殺,是不會錯的,而只有方天你,我一時念舊,讓你喝了杯‘三日春’茶水,沒給你最後的了斷。”

張松親自承認王越死於他手,是直接將全場不知情的人鎮住。

瞧着張松自說自話,那人道,“那不知,你要怎樣對我。”

聰明的人,都是有個好習慣,那就是遇到問題時,總是能很快從多種應對方式中選出最好的一種。

譏笑,張松道,“管洛倒是會算計,留下你這個劍訣已經達到了劍聖水平的江湖第二,隨在浦元大師身旁渾水摸魚的進入我們雁門,好給我來個措手不及。”

這時,在一旁角逐的一嘯與黑僧,打得已是不可開交。只見一嘯和尚大喝一聲,抬掌拍出,“般若掌”

對戰多時,一嘯和尚拍出的掌印依舊是力道十足,功力不減。

單掌立於胸前,黑僧道,“金鐘罩”

“鐺”一聲巨響,能量狀的金鐘罩已是嗡嗡作響。

眼見一嘯與黑僧暢快淋漓的戰鬥,大笑而出,張松道,“方天,盡然你要像王越一樣,選擇掙扎的死法,那我就成全你。痛快的出手吧!好讓眾武林名家見識下你們絕門的‘天地訣’是如何的強大。”

話一完,張松將佩劍[黃雀]平指向那人。

隨着張松的出手,完全投靠張松的各派高手,也是有組織的分散開去,各尋對手。想來,這一切,張松又是有過提前安排。

與妹妹擁有“天山雙虹”之稱的夢如,帶着妹妹夢艷落步於浦欣面前,淡淡道,“一得知天山四鬼被殺時,武聖便是暗中指令天鏢門魏越,幽另派掌門趙天等人,在突髮狀況下,要分工明確的進行應對。”

夢艷疑道,“姐姐,為何你會知道這些。”

盯看向浦欣,夢如道,“只是用身體換來的情報罷了。”

看着夢如,浦欣道,“夢如,那夜是你代上官殘月陪我的,我是清楚的。打小我就擁有父親的血脈之力,能夠感知到劍體上的氣息,鬼器上的鬼氣,天劍上的正氣,妖器上的妖氣。迷魂燕子的迷魂術是不能完全將我迷惑的。”

鐺一聲,夢如手中利劍出鞘,“什麼?你盡然明知是我,還與我做出那等事。”

看着夢如,浦欣道,“只因我想弄清劍聖的事,能夠為劍聖的死畫上圓滿句號,圓了我多年對劍聖崇拜夢。”

也是理解夢如的用心,苦笑,浦欣道,“為了名,為了利,為了好好的活着,你不也是出賣自己,出賣身體,來獲得上官殘月的暗中幫助。”

浦欣的話,倒也是對,為了活着,夢如用身體換來的情報,只能算是她與上官殘月的交易。

感覺是什麼?

是莫名的?是日積月累的?

是莫名的,也是日積月累的。

yiyeqing歡,莫名的感覺,在浦欣心中積澱了。

可能也正是這樣,他才見不得黑僧對夢家姐妹的戲耍。他覺得他會當真的,他覺得他會認真的,

看向黑僧,浦欣道,“黑僧怎麼樣?”

深情的望去,夢如道,“是符合我心意的好男人”

苦笑,浦欣道,“看來,你我的那夜,只算做彼此為了達到彼此的目的,心靈上的互相安慰。”

夢如倒是嫣然一笑,“浦元,你倒算個人才,家世也算顯赫,我這妹子夢艷可是對你有了多時的意。”

臉色沉重,夢艷欲開口,夢如道,“妹妹,效力於張松,姐姐只是想讓你能夠好好的活着,姐姐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可不能錯解了姐姐的意。”

夢艷不語,浦元欲開口,夢如道,“這是你欠我的”

夢如的心思,可算是老練,是懂的利用一切有利條件。

半空中,張松與那人已是激戰。

突然,半空中的二人,皆是有力的揮砍出手中利劍。鐺一聲響,二人乍分開。

腳下着地,盯視着那人,張松道,“天地訣,武林公認的絕門絕學,劍聖時期,這門絕學被封為武林最強大的劍訣之一。”

看向張松,那人不語。

張松道,“天地訣共四訣,即天、地、人、貫四訣,每訣又是分三式。貫訣為輔,人、地訣為劍訣的根本,天訣正是劍訣的真魂。”

話一完,張鬆手中[黃雀]斜握,體內真氣運行道,“貫訣‘追風逐電’”

眨眼間,張松出現在王越面前,鐺一聲,利劍[黃雀]與[破天]對砍上。

凝視着那人,邪笑,張松道,“追風逐電,讓腳下走出美妙的步法,快而犀利,好招式。”

“金蟬脫殼”

突然,張松消失在那人面前,出現在那人身後。鐺一聲,一個轉身,那人手中[破天]擋下了刺來的利劍[黃雀]。

淡然的對視那人,張松道,“金蟬脫殼,此招也是神奇,修得此招,在對手面前,人就像擁有了蟬脫殼能力一般,每每都是能蛻變式造出假象,讓對手無法察覺的脫身。”

“由此及彼”,瞬息間,張松退去十多米,“此招,算是貫訣最深奧的一式,修得此式,一定區域內,修鍊者可以憑藉現象級的速度在對手面前擁有絕對的統治力。”

不屑的看着張松,那人道,“張松,你這個過目不忘的天才,從別人身上偷來了多少絕學。這些絕學的領悟,又花費了你多少心思。”

淡笑,張松道,“‘人訣:虛懷若谷,若隱若現’,‘貫訣:追風逐電’”

鬢髮飛揚,張松腳下快步,身形虛幻的出現在那人面前,那人似動非動,只見[破天]化作道道寒光,擋下張鬆手中[黃雀]的所有攻擊。

腳下一個輕點,張松後退數步,“智慧的人,自然有智慧人要做的事,盡然能夠得到別人的領悟成果,我又何必浪費資源。”

那人不屑的凝望張松

面容慈祥,張松道,“虛懷若谷,心胸狹隘之人,還真是難修得此式,此式蘊含容納百川的浩然,真是讓修成此招者,擁有了居高臨下的心境。‘若隱若現’,在虛懷若谷的浩然之氣襯托下,此式竟能讓修鍊者做到讓對手看不清蹤跡。兩式合用,真可謂是能給對手造出無窮震撼。”

瞧向張松,那人道,“是嗎?看來,你能修得這兩式,還真是讓人覺的意外。”

冷笑出,張松道,“心胸狹隘的是你,是你這個江湖第二,方天。”

話一完,張松道,“天訣:包羅萬象;人訣:虛懷若谷,萬點繁星;地訣:流星趕月,長虹貫日,無所不至;”

剎那間,一個冰寒的氣場,霸氣十足的在張松周身生出;同時,氣場中張松的身體如繁星一樣的變化着。鐺一聲,氣場中道道劍氣,宛如流星一樣飛射向那人。

靜寂,目光冰寒,那人身不動劍動,面對着張松道道劍氣的攻擊,那人宛如有了三頭六臂,[破天]在那人周身閃動,撞擊着每一道想接近那人的劍氣。

收回[黃雀],盯看那人,張松譏笑道,“好冰冷的眼神,冷的讓人感覺到死寂。唉...,面對對手的絕對實力與絕對智慧時,你的表現。高高凌駕於你之上的我,是能理解的。”

自信,有實力才能自信;自傲,有智慧才能傲的起來;才智過人的張松,自然是屬於自信、自傲的人。

那人不語

那人沒有回話,倒是讓張松心滿意足,似乎他的話點中了對方要害一般。一副高姿態的凝視那人,張松道,“‘包羅萬象’內蘊含世間萬物,修成此式,單靠容納百川的情懷可是不行,修鍊者至少還要得到萬物融匯。能修得此招的人,也算是神人了。”

那人冷聲,“是嗎?看來,神明都是被你玷污了。”

不作回應,張松道,“地訣三式:流星趕月、長虹貫日、無所不至,天地訣四訣中殺氣最重的一訣;‘流星趕月’,修成此式,利劍快如流星;‘長虹貫日’,利劍出鞘時,劍體上劍氣攻擊目標時,猶如白色長虹穿日而過。‘無所不至’,出鞘的劍,劍氣劍光劍影沒有到不了的地方,可謂是能將對手一擊斬盡殺絕。”

敘述出每一訣中每一式劍招的奧義,可謂是讓張松得意。

張松又道,“人訣:萬點繁星,修成此式者,身形能夠化出如點點繁星的殘影,可謂是人訣中防禦能力最強的一招。能將這一招釋放出強大的攻擊力,算作絕門始祖都要感謝劍聖,神級存在的劍聖。”

那人依舊不語

利劍[黃雀]平握在面前,張松道,“天訣:‘橫掃千軍’‘層見疊出’”

突然,[黃雀]之上劍氣縱橫,在層層碧波推動下,劍氣凝型籠罩在[黃雀]上。

兩式使出,張松道,“‘橫掃千軍’,集修鍊者體內真氣凝於利器上,利器在真氣的升華下,宛如神器,可以瞬間橫掃眾多敵手。‘層見疊出’,此式擁有碧波般的助推之力,此式彷彿融含了天神下凡之力。作為天訣三式中一式,強大的毋庸置疑。”

那人冷笑,“身為雁門武聖,在雁門後山與人對戰,一直使用別派功夫,倒真算是自取其辱。”

譏笑出,張松不屑的看着那人,“自取其辱?一直藉著風波庄的名,苟延殘喘活着的你,還知道自取其辱?方天,我真是越來越看好你了。”

少林無果大師、天鏢門魏越、幽另派掌門趙天等人的實力,倒是着實的強橫。無垢被其重傷后,無果是將無塵真佛當做了眼中釘,氣勢洶洶的帶着少林一眾示威向無塵,囚籠中解脫的眾武林好手哪能任無果得手,皆是奮勇站出阻攔無果;無果也是心狠手辣,掌掌拍出都是奪命。魏越、趙天聯手與馬均大戰數個回合,黑榜第二、江湖第四的馬均與他二人交戰一點便宜都是沒能佔到。

站着,通過聽、通過看,身旁的戰鬥,他都是暗收於心底,默默的放在心底;他知道,要解決這一切,只能靠絕對的實力。

那人不語,默默的將一股真氣注到[破天]上,漸漸的那人右瞳釋放出淡紅。

一瞧見那人瞳目散發的顏色,張松神色變的凝重了。

突然,手中[破天]斜立,那人道,“‘包羅萬象’、‘虛懷若谷’、‘追風逐電’、‘流星趕月’、‘橫掃千軍’、‘無所不至’、‘萬點繁星’”

一個偌大的氣場在那人周身生出,一股強大的劍氣籠罩在[破天]上,那人宛如數十道殘影,如光一般向四方攻去。

鐺鐺鐺數聲,那人止步,[破天]之上xianxue墜滴。

眨眼間,無果、魏越、趙天等高手都是被[破天]不同程度的傷到。

按住血流不止的左臂,凝視那人,無果驚愕道,“怎麼...怎麼可能?這世上還有如此高手?”

孤獨,似寒風,刺骨、冰冷的烙進心扉。

愁苦,似烈酒,狂飲、醉飲塞的人滿心燥悶。

孤獨不可怕,愁苦什麼也算不上。

可怕的是你不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苦悶的是你已經面對了他,你還不知道他是什麼?

一次出手,已經完全證明那人的實力是深不可測的,至於是多麼深不可測,被他利劍刺中的人,都只會用'深到了無法形容'來形容他。

局勢,全場的對戰局勢,已經隨着那人的一次出手改變了。

就那麼一劍,似乎平淡無奇的一劍,閃電般的劃出去,閃電般的收回。

就這麼一下,戰局,就不再是一邊倒的戰局了,就不再是將良心賣給張松的武林人佔據優勢了。

苦笑,張松是發自內心的苦笑出,隨着那人的出手,過目不忘的張松,心頭一下明亮了。

他知道,他已經知道,他判斷錯了,握着[破天]的人,不是方天,不是那個一直嫉妒着劍聖、心胸狹隘的方天。

他明白,是他疏忽了,是他被算計了。

苦笑,他發自內心對自己的苦笑,張松內心道,“這難道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一直算計別人的人反被算計了?唉......算計,這個算計者好有耐心,為了這個算計,放了好長的一根線,長的讓人疏忽了它是什麼?長的讓人已經把它當成自己的了。”

想着想着,他放聲笑了,仰天大笑,直接笑到癲狂。

癲狂的人,是記仇的,突然,張松滿臉凶厲的道,“管洛,他日若是讓我尋到你,我必讓你粉身碎骨。”

話一完,張松體內真氣運轉,踏空而起,大有遠逃的架勢。

附上:天地訣

天地訣分為天、地、人、貫四訣,每訣有三式。

天訣:包羅萬象、橫掃千軍、層見疊出

地訣:流星趕月、長虹貫日、無所不至

人訣:虛懷若谷、若隱若現、萬點繁星

貫訣:追風逐電、金蟬脫殼、由此及彼

天訣、地訣以攻為主,地訣偏於眾生暴力性的攻擊,天訣則屬於境界上高層次的攻擊。人訣是以防守為目的,三式都是以規避攻擊為宗旨。貫訣為輔,貫訣三式步法、攻法、守法兼備,對天、地、人三訣起到了絕對輔助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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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殘月三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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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天地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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