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北地槍王

第五章 北地槍王

翌日

浦元相送

“劍聖,我已是打聽,北地槍王,如今就在宛城。”

拱手,王越道,“有勞浦元大師了.......”

浦元單手抬起,“劍聖客氣了”

***

兩日後

宛城外

管洛道,“沿路走來,關卡林立,宛城候張綉還真是謹慎稱職。”

王越不語

管洛又道,“劍聖,你我不能冒然前往侯府,我們要提防有詐。”

王越道,“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們盡然是江湖人,自然就按江湖規矩做事。”

管洛道,“那好,我這就到城中打探。”

王越默許

***

兩個時辰后

城外林中

身負輕傷,管洛滿臉疲憊出現。

王越道,“管洛,出了什麼事。易容后,難道有人能看出你是誰?”

一臉怨氣,管洛道,“我與華山四傑結識多年,城中相遇,身份亮后,他四人盡想將我斬殺,兌換那五千兩白銀。”

王越道,“華山四傑,江湖排名十六、十九、二十一、二十二。四人若是聯手,他們的劍陣,能拿下不少江湖前十高手,今日你能逃脫已算不易。”

滿心怒氣,管洛道,“是啊!若不是擁有鼻息隱遁之法,今日,我可就真的回不來了。”

嘆氣,王越道,“是你做事太魯莽,否則,可是要壞了我的名的。”

管洛嘆而不語

王越道,“北地槍王的事,查的如何?”

管洛道,“明日午後,他會到蜀麓山雲海寺朝拜。”

王越疑,“你怎會知道如此清楚”

頓了頓,管路道,“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

嘆氣,王越道,“看來,他不是去朝拜,他是在等人。”

管洛道,“是啊!畢竟他是槍王的大弟子,未入江湖,江湖排名都是第六。”

嘆聲,王越道,“北地槍王,一桿虎頭金槍,[百鳥朝鳳槍]槍法,名震天下,江湖第六,名正言順。”

管洛道,“是啊!可能也正是這樣,他才想代他恩師,與你分出高下。”

王越道,“若是這樣,我倒是高興,免得江湖人打擾,耳旁不能清凈。”

面露難色,管路道,“劍聖,你說的是。”

環視,王越道,“先尋個落腳的地方”

遲疑,管路道,“如今,宛城英雄,已經知道我到此地。為了不驚擾宛城候,搭救上官姑娘。我們就在這城外尋處破廟,打些野味,簡單的應付下就是了。”

默許,不語。

***

午後

破廟

王越冷聲,“什麼人?鬼鬼祟祟”

媚笑,女子皮膚白皙,一身輕鬆水紅着裝,月容花貌。

輕撫秀髮,滿眼迷離,“小女子,路過此地,廟外坐休。好奇廟宇,閑走了幾步。沒想到廟宇中還有二位公子。”

尤物出現,管洛恭維,“姑娘,受驚了”

王越冷聲,“姑娘好雅興”

媚笑,不語。

滿臉仰慕,管洛道,“姑娘身上芳香特別,不知姑娘芳名,是否有時間與在下共飲兩杯。”

媚笑,“公子的美意,江燕心領,只是你這朋友似乎不太贊同。”

管洛傻笑不語

‘鐺’一聲,[破天]出鞘。

女子衣物多處脫落,雪白皮膚,不遮於眼。

王越冷聲,“黑榜第七,[迷魂燕子]醉江燕,想必就是姑娘了。”

媚笑,醉江燕道,“劍聖倒是好眼力,要是劍聖看上了奴家,奴家這就從了劍聖。”

突然清醒,管洛驚,“我剛剛是怎麼了?姑娘,你的衣物。”

媚笑,醉江燕道,“真傷雅興”“劍聖,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壞了規矩,即使是劍聖,江湖也會難容。”

王越冷聲,“風波庄是在江湖,但它不是規矩。”

突然,冷笑,醉江燕道,“是不是,我不知道。可是,宛城英雄,卻有宛城的規矩。誰壞了道義,宛城候自會評定。”

管洛驚,“你是江湖人?”

又是媚笑,醉江燕道,“迷魂燕子,就此別過。王越,你是個多情人,在我的心裏,可還是會一直關注你的。”

多時

管洛疑道,“難道說我的鼻息隱遁之法,都是難逃追蹤?”

王越道,“是你身上的香囊有問題”

香囊摔出,管洛怒,“是華山四傑搞的鬼,好讓我留下線索,招引江湖人。”

王越不語,隨地坐下。

滿心慚愧,管路道,“如今行蹤敗露,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劍聖,為免有人尋事,誤了我們休息,影響明日之事。我們再尋休息之所吧!”

王越道,“你們來的倒是快,名門大派,也喜歡遮遮掩掩?”

管洛驚,“華山四傑?”

破廟門前白衣男子,李傲道,“好耳力。”

譏笑,破窗前,童顏鶴髮,屈幽道,“劍聖好耳力”

鐵扇撥開,孫堅道,“劍聖好耳力,管洛尋了個好靠山。”

醉笑,黃淡道,“劍聖好耳力,管洛是個好酒錢。”

冷眼,王越冷冷道,“‘華山四傑’,人稱江湖四君子,梅、蘭、竹、菊,李傲、屈幽、孫堅、黃淡。”

邁步上前,李傲道,“能讓劍聖聞名,我等榮幸。”

瞥視,王越不悅,“這兩年,你四人,作惡多端,今日是來送死?”

黃淡道,“是強姦民女那件,還是血洗付家坡那件。”

王越冷聲,“你這是要尋死?”

鐵扇悠悠,孫堅道,“劍聖莫急,民女那件是**花乾的,血洗付家坡是我們三人乾的。”

黃淡不悅,冷視孫堅。

管洛憤慨,“都是罪人”

李傲道,“明人不做暗事,江湖人自然有江湖人的行事方式。”

屈幽道,“尋我們辦事,事成了,不兌現契約,我們自然會按自己的方式解決。”

酒壺高舉,無酒,黃淡道,“幾位哥哥,我的酒沒了,現在我要拿酒錢。”

淫笑,孫堅道,“菊花說的對,春花樓的姑娘們還在等着我,我要‘花酒’錢。幽幽,媚娘也應該在等你吧!”

李傲跟聲,“賭局不順,手頭也是打緊。”

站立起,王越冷聲,“彌足身陷,貪婪無比。”

‘鐺鐺’四聲,四把利劍指向王越。

冷視,王越道,“彌顏,遺落,天損,華鋒。”

李傲道,“劍聖好眼力”

管洛驚,“鬼器榜第七[彌顏],第九[遺落];天劍榜第八[天損],第十[華鋒];四柄榜單利器齊現,還真是難得一見。”

冷笑,屈幽道,“大驚小怪”

孫堅道,“四傑劍陣”

盤地而坐,掌掌相對,四把利器,懸空而起。

單手護住管洛,王越冷聲,“管洛,退後”

話未完,[彌顏]、[遺落]飛射而來。

“流星趕月”“層見疊出”

[破天]出鞘,如碧波,層層而出。

‘鐺鐺’兩聲,[彌顏][遺落]彈回。

‘嗖’,[天損][華鋒]凝型劍氣,劍氣炸射而出。

“若隱若現”“金蟬脫殼”

身形虛幻,王越化作殘影,任飛來劍氣穿射。

數擊無效,四把利器,齊聚四傑頂空。

四人齊聲,“乾坤陣”

嗡嗡,四劍齊鳴,劍氣凝型,衍生出六十四柄利劍。

唰一聲,六十四柄利器,分為兩層平鋪在四傑面前。鬼器天劍,陰陽分明。

王越冷聲,“好劍陣”

陰陽飛劍,急出。

王越道,“‘包羅萬象’‘虛懷若谷’‘追風逐電’‘長虹貫日’”

身形化作殘影,王越如風似電,迎上飛劍。

忽然,殘影萬象,蕩然之氣穿梭在萬象之中,任陰陽飛劍怎樣奇襲,都難尋殘影足跡。

‘鐺鐺’三聲,[彌顏]、[遺落]、[華鋒]彈回,劍陣消失。[破天]斜出,一道劍氣;飛刺向管洛的[天損],被劍氣擊中,從管洛左臂劃過,墜落。

‘鐺’一聲,破天入鞘。

瞥視,王越道,“傷了我要保護的人,華山四傑,若是再執迷不悟,今日起你們就是華山四鬼。”

旁若無人,四傑同聲,“乾坤衍化陣”

四劍飛回,嗡嗡作響,劍氣凝型,每柄利器皆衍生出六十三柄利劍,二百五十六把利器分為四層,平鋪在四鬼面前,鬼器天劍間隔平鋪,陰陽分明。

四層飛劍其出

王越怒,“管洛,照顧好自己。”

“追風逐電”“若隱若現”“流星趕月”“橫掃千軍”“長虹貫日”“層見疊出”“無所不至”

[破天]上劍氣凝型,瞬息間,巨大劍氣包裹在[破天]之上,[破天]揮起,橫掃向眾劍。

‘鐺鐺...’響聲不斷

同時,王越身形閃快,忽隱忽現。[破天]劍氣又化作修長,橫削向四傑頸部。

‘鐺鐺’四聲,[彌顏]、[遺落]、[天損]、[華鋒]墜落。

四傑同時口吐鮮血

李傲道,“好強的劍氣”

王越冷聲,“今日,看在你們的精妙劍陣上,給你四人留下性命,日後若是你們不思悔改,他日相遇,削過你們頸部的就不會是破壞你們氣血的劍氣,而會是要你們性命的劍刃。”

不寒而慄,四傑遠去。

***

破廟內

輕咳,吐出一團黑血。

管洛驚,“劍聖?”

王越道,“沒事,是上次祭劍的時候,體內留下的殘血。”

管洛道,“是這樣就好”

突然,一陣邪笑,“好是好,只是殘血吐出,必消耗體內真氣,不做休息恢復,面對強手,恐怕連劍聖都要自保。”

驚疑不定,管洛道,“黑榜第三、第四的邪魅二老?”

天邪道,“正是了”

冷笑,地魅道,“是不錯了”

王越冷聲,“你二人時間把握的還真是正好”

廟門前,天邪、地魅。

捋了捋白鬍子,天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華山四傑,死的不冤。”

管洛怒,“你們殺了他們?”

鬼魅的陰笑,地魅道,“血,好熱,血,好濃;好熱的血,真是好味道。”

話完,地魅手中偌大酒壺高舉,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怒視,王越冷聲,“天邪、地魅,殺了我不殺的人,你們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歪了歪腦袋,天邪道,“不知道,正想知道。”

怪笑怪臉,地魅道,“想知道,你就讓我知道。”

王越欲動,管洛道,“劍聖,給我一次出手的機會。四傑,畢竟和我交往多年。”

‘呼’一聲,管洛雙手上明亮起。

怪笑怪臉,地魅道,“好有味道的靈火,陰陽家...陰陽家,有個能夠釋放靈火,很好吃的陰陽家。”

天邪道,“地魅,不要心急,慢慢來,他也是江湖排行榜第五的高手,肉香着,血甜着呢!”

怪笑怪臉,盯視管洛,地魅道,“好香的肉,肉好香。是塊好肉,我就要搶,我就要爭,我就要吃。”

大戰一觸即發

突然,廟外林中,傳音而來,“邪魅二老,趁我睡着時,出來跑跑,也就算了,如今這事情是不是做過了頭。”

天邪、地魅驚

四處張望,全身戰慄,地魅瘋癲自語,“主人...主人來了,主人...主人不高興了,是地魅的不好,是地魅的錯。”

天邪也是驚慌,“地魅...地魅,別瘋了,再不回去,主人就要懲罰了。”

地魅驚魂,“懲罰...處罰...好恐怖的刑罰,主人...主人別生氣,地魅不敢了。”

一股小風襲來,天邪恐慌攜着地魅,踏空而去。

破廟空空,管洛驚魂不定。

隨地而坐,王越不語。

多時,管洛道,“好邪門,陰氣好重,是什麼人?能讓邪魅二老驚魂。”

王越道,“不會有錯的,就是馬均大師嘴裏的那個人”

管洛驚,“是他?黑榜第一,至今都沒人知他的名,知他的姓,江湖稱其‘無名氏’。”

***

翌日

宛城北

蜀麓山下

仰視雲海寺

管洛讚歎,“兵荒年代,朝佛禮拜,人山人海,這還真是罕見的一幕。”

王越道,“佛好求,人難旺;人旺,是這兒有了個比佛好的守護官。”

管洛道,“是啊!宛城候”

沿階梯而上,人潮人海。

求佛,有人喜有人哀,喜的是他求到了佛,哀的是徘徊至今他未見到佛。

佛,是佛,是真佛,大少林來的真佛。

步入佛堂

一灰袍和尚過來,“施主,你面相非凡,大師囑咐,貴賓來臨,後院相見。”

管洛道,“大師抬愛了,在下只是一介布衣罷了。”

“貧僧一龍,大少林護院僧人,隨無塵大師而來,管洛大師過謙了。”

管洛驚疑,“聖僧無塵大師?”

管洛又道,“一龍大師好眼力,素未謀面過,竟能看出是我。”

看向佛堂外,一龍道,“管洛大師多慮了,貧僧只是知道[破天]罷了。”

管洛道,“大師,好智慧,‘如今江湖,有劍聖的地方,必定有我。’”

一龍欲引路,管洛道,“[破天]是利器,有駁佛道,劍聖未進佛堂。我這就去通知他,‘在後院與大師一見’”

一個時辰后

雲海寺後院

老僧盤地而坐,手中念珠轉動,一龍站於旁側護法。

靜候多時

起身,無塵道,“阿彌陀佛,二位施主久等了。”

雙掌微合,身體微躬,王越道,“凡夫俗子,能遇真佛,三生有幸。”

頭輕搖,一臉慈祥,無塵道,“阿彌陀佛,劍聖過謙了,貧僧也非真佛,只是禮佛久,傳道多罷了。”

管洛欲語

一龍道,“請二位來,是弟子有不情之請。”

慢步,無塵慢聲,“阿彌陀佛,一龍好武,久仰劍聖,傳聞劍聖會來禮佛,凡塵之心糾纏他,讓他難以大徹大悟。”

雙掌微合,身體微躬,王越道,“大師之意,我已明白,一龍大師請領路。”

武堂

一龍拱手道,“武僧一龍,少林七十二絕技,貧僧修得燃木刀法、韋陀伏魔劍、羅漢劍法、千葉手、般若掌、大力金剛指、金鐘罩。”

管洛驚

王越道,“在下王越,絕門,天鳴弟子,劍法‘天地訣’,每訣三式,共十二式。有勞大師指點了。”

管洛道,“天、地、人、貫四訣”

單掌立於胸前,一龍道,“劍聖,請。”

話一完,一龍厲聲喝道,“燃木刀法”

腳下一個輕點,一龍便是欺向王越。

瞬息間,一龍朝着王越劈出六掌。

面露驚色,管洛道,“一龍大師好身手”

“若隱若現”

身形虛幻,王越左右躲閃。

六記攻擊,皆是沒有成效。

見狀,一龍道,“般若掌”

般若掌一出,一龍全身衣袍鼓脹,氣勢奪人。

照着王越一龍便是推出強力的一掌,剎那間,掌風吹得整個武堂都是塵煙四起。

“追風逐電”“金蟬脫殼”

王越腳下閃快,般若掌掌印擊在他的殘影上。

一掌落空,駐足,氣定神閑,一龍單掌連連推出。

“包羅萬象”

宛如一個氣場將王越包裹,氣場內,王越左閃右躲,連連避開一龍推出的般若掌凝型的掌印。

站定,單掌立於胸前,一龍道,“知難而退,點到為止,一龍認敗了,劍聖好實力”

管洛驚

無塵道,“阿彌陀佛,一龍,你能有此悟性,也算是慧根貫通。”

雙掌微合,身體微躬,王越道,“一龍大師過謙了。”

踱步,面向王越,無塵道,“阿彌陀佛,劍聖,劍道上,你一身浩然。為人上,你也是一身坦蕩。但如今老僧卻還有一事不明。”

王越道,“王越不明,還請無塵大師指點。”

單手立於胸前,一龍道,“華山四傑,傷在劍聖的劍氣下,慘死在他們自己的佩劍上。”

雙掌微合,身體微躬,管洛道,“無塵大師有所不知,華山四傑近年來雖作惡多端,劍聖看在他們精妙的劍陣上,留了他們生路。只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邪魅二老。”

無塵、一龍同聲,“阿彌陀佛”

頓了頓,一龍道,“阿彌陀佛,按施主說的這樣就對了,華山四傑[黃淡]嗜酒,地魅喜歡喝嗜酒人的血。”

雙掌合攏,無塵道,“阿彌陀佛,人生百年,塵歸塵,土歸土,貧僧凡俗,劍聖莫怪。”

雙掌微合,身體微躬,王越道,“聖僧點化,王越謹記了。

踱步而去,無塵道,“阿彌陀佛,花非花,霧非霧,世間你我,皆是鏡花水月。”

王越、管洛躬身相送。

單手立於胸前,一龍道,“阿彌陀佛,二位施主,宛城候在後山靜候,貧僧這就給二位領路。”

***

後山

山澗處

一人,一槍,威武迎風站立。

聞聲,張綉轉身,“有勞一龍大師了”

一龍道,“阿彌陀佛,施主慈悲。”

轉視向王越,張綉道,“在下槍王大弟子張綉,久聞劍聖大名,今日能有一見,張綉榮幸。”

王越拱手,“北地槍王,大慈大愛,未入江湖,便是名震江湖,今日能有一見,王越榮幸之極。”

張綉道,“劍聖,過贊了。”

轉視,張綉拱手道,“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陰陽家管洛大師了,幸會。”

管洛拱手,“北地槍王客氣了,幸會。”

行禮過後

虎頭金槍緊握,張綉道,“如今江湖排行榜上,家師與劍聖並列江湖第一。引劍聖來,張綉是想.....”

王越道,“宛城候為恩師考慮,王越明白。”

張綉道,“劍聖智慧,那我就不兜圈子了,還請劍聖賜教。”

金槍斜指,張綉道,“北地槍王,張綉,師從槍王童淵,槍法[百鳥朝鳳槍]”

王越拱手,“在下王越,絕門第七代掌門人天鳴弟子,劍法[天地訣],還請北地槍王賜教。”

緊握金槍,腳下一塌,張綉與金槍騰躍起。

見狀,王越連退數步,[破天]急出。

虎頭金槍凌空砸下,[破天]橫擋在王越額前,‘鐺’一聲,[破天]嗡嗡作響。王越腳下,礫石深陷。

借勢,張綉凌空一個倒旋轉,着地。

一個躍步,王越後退數米。

一旁觀戰,一龍道,“好身手”

凝視王越,張綉道,“百鳥亂舞”

虎頭金槍斜指向天,內力一提,張綉踏空而起。

“流星趕月”“層見疊出”

腳下一個踏步,王越騰空而起,[破天]閃快,如碧波層層送出。

半空中,虎頭金槍如萬箭一般射出,虎頭金槍與[破天]迎面碰撞,嗡鳴之聲,山澗中回蕩。

數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一個后旋轉,張綉着地,“百鳥朝鳳”

虎頭金槍直指王越,腳下快步,金槍抖動,尖槍之上如有百鳥齊鳴一般,緊接着虎頭金槍化出無數金槍,同時尖槍槍頭齊盯王越。

“追風逐電”“流星趕月”“長虹貫日”“層見疊出”

腳下閃快,[破天]化作層層劍浪,宛如劃過長空的長虹,急速迎上金槍。

“鐺鐺”又是數十聲,不分勝負。

身形一側,張綉滿額濕汗,“百鳥亂舞朝鳳”

踏空而起,張綉仰天怒吼,戾氣暴漲。

瞬息間,虎頭金槍如火鳳附體,金槍火紅,宛如有了生命。隨張綉踏空而起的剎那間,金槍如萬箭一樣團團將王越包裹,似乎隨時都可以從任何方向將王越刺死。

“追風逐電”“流星趕月”“無所不至”“萬點繁星”

王越身形閃動,化作殘影,[破天]分化如繁星,迎向火鳳附體化作的萬箭般金槍。

“鐺鐺...”,響聲不斷,殘影消逝,金槍顯現,[破天]劍尖與虎頭金槍槍尖對指。

見狀,一龍大讚,“阿彌陀佛,施主好身手,一龍大開眼界。”

虎頭金槍收回,氣喘吁吁,張綉道,“劍聖劍法精妙,張綉認輸”

[破天]入鞘,王越道,“北地槍王過謙了,簡單的切磋,怎會有輸贏。”

管洛道,“宛城候仁慈,槍法精湛,管洛佩服。”

張綉道,“面對劍聖,宛如家師親臨,交戰數手,張綉便是自知不是劍聖對手,若不是劍聖留情,張綉想必不堪一擊。”

拱手,王越道,“北地槍王過謙了”

單掌示意,張綉道,“實話實說罷了”

一封書信取出,張綉道,“那日收到口信,說劍聖近日蒞臨宛城,久聞劍聖大名,又是深知江湖排名家師與劍聖的不解之緣,我便是心想能與劍聖一見。今日一見,劍聖果真是名不虛傳。”

王越道,“口信?”

腦袋微點,張綉道,“正是,傳信之人提到,只要我手拿這封信函,劍聖會來尋我。”

王越、管洛皆疑。

張綉道,“當時,我也是好奇,便是命人將此事詳查,結果發現,信函是幾日前,一行身着黑色裝束,護送他們家小姐尋醫的人留下的。”

王越、管洛驚

王越拱手道,“不知宛城候能否將信函贈予王越”

張綉道,“劍聖多慮了,這本就是劍聖的東西。”

書信打開,王越驚,“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管洛、張綉、一龍驚,“呂布?”

接過書信,八個大字,清晰無誤,張綉道,“真的是他”

頓了頓,張綉道,“前些時日,家師與他一戰,大戰了數百個回合,不分勝負。”

眾人驚

王越道,“看來,他才是事情的源頭。”

管洛道,“看來是了”

頓了頓,張綉拱手道,“想來慚愧,今日與劍聖一見,張綉是有所安排,提前將今日午後朝拜之事廣揚出去,張綉深信,若是劍聖親臨,必會早一步來雲海寺等候。避免人多眼雜,我也就提前過來迎候。但我未料,還有此事。”

拱手,王越道,“宛城候多慮了,此事,王越要謝過宛城候。此信對王越來說很重要。”

張綉道,“難道真如傳言,劍聖如今是在尋人?”

頭微點,王越道,“正是”

張綉道,“看來,是我遲了一步,若是當時能截下那行人,如今劍聖就能與青雲團聚了。”

王越道,“宛城候的心意,王越心領了。只要我尋到呂布,事情自然就解決了。”

微點頭,張綉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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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殘月三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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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北地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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