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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藏醫真神奇,還是她福五真福氣大。象何必說的,子彈射入左肩胛,很快就被處理了。經過包紮再加上藏醫自己配置的葯,福五很快平穩下來。
手術期間,何必一直在旁為藏醫打下手,唐納站一旁看着。
雖然有麻藥,可肯定還是不舒服,幾次牽扯到昏迷的福五,她都下意識地皺起眉頭輕哼,
“舅舅,”第一聲她叫的她舅舅,
這下,何必可不高興,他還去捏福五的臉,“喊我!”
果然,他老婆第二聲喊的是他,他那個喜滋滋,又要上去折騰他老婆,連藏醫都慌忙去制止。
何必舉起雙手,嘰里咕嚕用藏語和藏醫說了一番,唐納也聽不懂藏語,不過,到看見藏醫微笑着點點頭。何必上去輕輕吻了吻福五的嘴角,很小聲說了句話。誰也沒聽見他說了什麼。
子彈取出來了,何必去拿條紅線穿着就掛自己脖子上,知道他又發什麼神經。
聽藏醫說,這子彈上抹了**,所以福五可能得幾天才能清醒,這就更說明槍擊她的人沒想要她的命。
是什麼人乾的?
何必沒有一點要去探聽的跡象,他現在一心一意只想帶着小五去碰嘛呢石。不過,警惕性很高,從始至終他一直抱着小五,誰碰也不行。
“該帶個醫生來的,起碼有個醫生跟着路上也有照應。”此時,他們正坐在飛往直貢梯寺的直升機上,雅齊親自駕機,說話的也是雅齊。
“要什麼照應,我一個人照應她就夠了。”何必抱着包得嚴嚴實實的福五,一隻手時不時去探她的額頭。
他怕她發燒,還好,目前為止,藏醫的葯都很有用,福五就是昏迷不醒,體溫到一直正常。
“你為什麼非要帶她現在去碰那個嘛呢石,她應該去醫院。”連唐納都不忍心。這個女人虛弱得就象只吊著一絲陽氣。
何必抬眼望了他一眼,又低下頭臉蹭上他的福五,“你們不懂。”
他們是不懂。
飛機是直接降落在直貢梯寺。還是清晨,高原的朝陽真是耀眼,怎麼瞧都透着股神聖。
何必神情非常虔誠,他們看見他緊緊抱着福五走向嘛呢石,放下她的氈帽讓她的額心輕輕碰了碰嘛呢石,然後,他自己的額心挨着福五的額心,閉上眼小聲說著什麼,————
那種神情———朝陽下,何必的虔誠與柔和簡直可以撕碎任何冷硬心腸。
他抱回福五時當然是歡天喜地。
直到上了飛機,唐納和雅齊才知道他要飛去宿霧。
“宿霧有‘龍山寺’,小五現在還在修行,還有,宿霧有‘氣’。”這是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