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下弦月
就算鑄孤生沒有怪罪什麼,可經歷了這一戰的二錘心裏卻是無法釋然的。
他先是道,“多謝師父不罰之恩”
他又道,“不過……到現在……徒兒心裏都是很難安靜下來。”
這二錘今夜說話是不如往常的,鑄孤生自然是清楚的。
鑄孤生還是道,“你的心不能平靜下來,那你可知是因為什麼?”
二錘也是沒有急着回答鑄孤生的所問,他是知道自己的師父一定曉得自己心裏不能平靜的因由的。
鑄孤生道,“她的確是有實力的,但你們是我的弟子,你們是有與她一戰之力的。”
他說這些話,他的語氣依舊是平靜的。但你也是不難聽出,鑄孤生這話中是有責怪之意的。
二錘道,“師父的話,徒兒會謹記的。”
點了點頭,鑄孤生道,“夜也是深了,明月已是從東方升起了,新的一天即將開始了,你也是回去休息吧!”
說完這些話,鑄孤生也便是轉身而去,他也是要回房休息了。可腦袋稍微靈光一點的人都會明白,師父這是在打發弟子回去反思呢!
二錘道,“那徒兒就不打攪師父了,徒兒告退。”
她是一身水紅色薄衫,她依在窗前,她望着東方天空的弦月,她是在賞月,她也是在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而然,若少女情竇初開的人是無法抵擋住那心悸的誘惑的,她停不下來自己要去想他的思緒的。
就算微風拂面,月對她笑,她也只想繼續獨自痴醉。
而就在她身後偌大的房間內響起了輕咳聲時,她的思緒才若窒息般的打住。
女子微微偏着腦袋,衝著床上之人柔聲道,“你醒了?”
他沒有說話,他是眼神獃滯的掃了整個房間一眼,在認清女子后,他是突然坐了起來。
男子急問道,“這是哪裏?你怎麼會在這裏?我這是在做夢嗎?是不是我已經死了?”
被他這麼一問,女子倒是不知怎好回答了。
窗前明月下,輕風拂薄衫,女子還是柔聲道,“怎麼?你這麼討厭我嗎?或者是你心中早就有我了?我是不是經常在你的夢裏出現?”
她會這般說話,倒是着實讓男子感到詫異。可心事再生,他還是再次問道,“是不是……我已經死了?”
今夜的月是格外的明,房間裏的燈火在它面前都是顯得黯淡無光。而在如瀑傾灑的月光下,薄衫下的玉體可謂是讓人覺的如夢如幻。她沒有急着回答男子什麼,她是站直了身體,她是愜意的轉動下身體,她是用欣賞的目光望向男子。
而在月光與房間內燈火的映襯下,薄衫宛若不存在,在她轉動身體的那一刻,那一身雪白入眼,可真是讓人身體中氣血澎湃。
當然,如此春光下,男子也先是出現了愣神,后便是偏着腦袋看向他處。
可女子並沒有因此感到害羞,她反倒是向男子走去。
同時,女子還是道,“你會是這般無情的男人嗎?你不會想對我說,你不記得先前的事了?”
被她這般質問,不明所以的男子可是只有愣神的瞧向女子了。
不知是女子刻意為之,還是她和男子之間先前真的發生了什麼,你只聽她怨艾道,“這麼說,你是真的想耍賴了。”
她又道,“唉……這男人啊……都是一樣的。他想要你的時候,他就是對你甜言蜜語。可歡快后,他滿足了,他卻容易忘掉很多事情。”
兩句話的功夫,她已是在男子的近處,她繼續道,“你不會是真的不記得我倆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吧!”
他並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要說他記得什麼,他只能說他記得他很憤怒,他很想殺死那三個人。
可眼前女子的事情,他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
也是不知怎麼回答,可又是因近在咫尺的美體讓自己內心躁動,男子是直接閉上雙眼,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節奏。
見狀,女子是莞爾而笑,她便是更上前一步,她是有所期待的坐在男子身側。
可男子卻還是閉着眼
這刻,女子是大膽的抬起玉手並落在男子的左肩上。而這一刻,男子的鼻孔中浮動的氣息也是不斷打在女子的玉臂上。一時間,就連女子都是難言心中有多少渴望。
“別說話,吻我!”
在渴望的敦趣下,女子儘是將腦袋湊到男子耳畔輕語道。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人又是美若天仙,又是有這般誘惑,在彼此間沒有多少芥蒂的情況下,一人要能棄之遠去,這倒還真可稱為奇譚。
而然,男子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他是看向身前女子,他先是抓住在他左臂上遊走的玉手,后便是眼神火熱的看着女子並吻向女子。
這本是一個溫涼的夜,可房間中的溫度卻是如突然進入了盛夏。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發覺男子因為男女之事手臂上暗紅疤痕又是浮現,也是難以阻斷女子心中渴望的。
如此,也並不清楚他二人纏綿在一起多久了,你只聽房內女子道,“輕點……輕點,這可是我第一次與男人這般親近。”
而與此同時,深山中,房間內正在盤坐休息的二錘突然是警覺地睜開雙眼。門外來者雖說步法了得,但卻還是被他察覺到了。
當然,就算是隨時可以提起身側鎚頭出擊,他卻還是耐心的等待着。
這門外之人做事也是的確謹慎,他並沒有什麼過失的舉動。而來到門前,他反倒是輕敲了三下房門。
二錘道,“是三弟嗎?”
“二哥,是我。”
二錘道,“進來吧!”
在來者推門而進時,二錘道,“你這麼晚過來,有事嗎?”
聖天三錘第三錘是一個面色白皙身形修長的俊俏男子,加之他一襲白衣,單從他這外表來看,你只會認為他是一個貴族公子哥。
三錘道,“二哥,是大哥讓我過來的。”
二錘不解道,“這個時候大哥會因何事尋我?三弟,你是否聽大哥提起。”
三錘道,“二哥,你還記得另一名女子。”
點了點頭,二錘道,“師父吩咐過,那兩名女子中必須有一個人活下來,日後可能會派上用場。”
二錘又道,“那女子不是已經交給那些人了嗎?”
二錘繼續道,“大哥讓你這時來尋我,是與那女子有什麼關係嗎?”
點了點頭,輕笑出,三錘道,“那人帶着那女子就落腳於不遠處的一個破木屋裏,聽聞白日大哥受傷,那人便是派人送來口信,他希望我們聖天三錘能夠前往木屋與他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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