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章 善意
楚天舒等待着電梯，這次的電梯等待時間稍稍的有些長,就在等待中一個姑娘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姑娘剛一進來一眼看到正在等電梯楚天舒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想回去可是又立刻鎮定下來，她輕輕的拉一下背在身後的網球包然後慢慢的走了過來。
楚天舒看了她一眼微微的笑了笑，這個女子他認識就是自己的那個警察鄰居，而且之前的那次警察的半途而廢的行動中在她的房間裏藏着的警察最多，即使他們撤了現在她依舊是在房間一直監視着自己。
柳依現在的任務就是在自己的房間內通過安裝在門口的攝像頭來監視他的行動，她的房間裏王斌和周姐兩個人和她一起進行監視，畢竟剛剛市裡發生了如此大案，一切可以調動的警力幾乎全部被動員起來，張強沒有辦法只好把柳依又派了回來對於這個變化柳依並沒有什麼意見而王斌還有些高興。
早上的時候楚天舒出去的時候就是有柳依一直跟蹤，當然她沒有敢離得太近，對方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制服了5名全副武裝的保安這樣的身手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旦對方突然發難柳依估計自己就算帶了手槍也夠嗆,不過她在跟着楚天舒返回公寓的時候因為趕上了堵車所以晚了幾分鐘才回來，結果沒有想到居然在樓下電梯口遇到了他
楚天舒看着她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然後目不斜視的看着電梯，電梯下來楚天舒示意請她先進，姑娘看了他一眼沒有什麼表情進了電梯他也隨後跟了進去。
電梯向上慢慢的行駛，柳依依舊是僅僅的看着電梯的樓層指示燈不敢再看他一眼，楚天舒看着她他能夠感覺到對方此刻心理上那種緊張感，突然間他很想戲弄她一下。
電梯停在了十七樓，柳依沒有馬上出去，楚天舒看了她一眼先走出去，柳依隨着也走出去，不過柳依沒有繼續向前走而是打算等着楚天舒走的遠些在回去。
可是楚天舒在向前走了幾步以後卻停在了那裏站住了，站在後裏面的柳依一時間有些進退不得跟上去兩個人離得太近了讓她覺得有些危險，可是一直站在那裏又太明顯了也容易被他懷疑。
正猶豫間前面的楚天舒突然回過頭來看着她，柳依突然間覺得自己心臟都要跳了出來，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完蛋了，被他發現了！”
一瞬間柳依的腦海閃過好幾個念頭，“他發現自己跟蹤他會怎麼辦？對自己下手嗎？，自己應怎麼和他進行搏鬥，該死的出來的時候太着急了沒有帶槍啊！”
楚天舒微笑着向她招了招手，柳依看着他有些不情願的走了過來。
“你找我有什麼事？”
柳依此刻她的心裏非常的不痛快，局裏面的人被他攪得不得安寧，而這個傢伙剛剛居然還有閒情逸緻和美女在一起談情說愛。
楚天舒看着她對方面如寒冰的樣子，他笑了一下，“剛剛你也看到我希望你能夠轉告一下你的上司，那幅畫我已經送給別人了，所以我希望你們對它的追查也就到此為止吧，同時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去打擾她的生活，如果被我知道了你們有什麼動作的話我可不會袖手旁觀的！”
“你是在威脅我們警方！”
柳依冷冷的說道，雖然心理十分清楚對方的可怕，但是柳依也不是一個會輕易服輸的人，特別是對方作為一名罪犯還如此囂張的時候。
“你們應該能夠分清輕重緩急，還有給你們一個消息，早上那些人他們躲在城西的一家很大的工廠里，你們要小心他們可是善者不來！這個消息算是我向你們表達的一點善意。”，邊說著他回到了自己房間。
柳依站在那裏愣了片刻，雖然不是很清楚楚天舒剛剛口中所說的“那些人”是誰但是毫無疑問應該就是目前警方在一直追查的目標，很顯然剛剛對方告訴了她一個了不得的線索。她呆立了幾分鐘急忙的拿出了電話給自己舅舅打了過去
警局，幾個人圍在一幅地圖前面，李曉光在用一支筆指着詳細的介紹，“我們經過初步排查這一片可疑的地點共有4處，分別是埃爾塞酒店它是一家日資企業，一般日本方面來江南基本都會住在這裏。西里大廈這裏是三棟已經爛尾了許多年的爛尾樓一些流浪漢和拾荒者喜歡住在這裏，還有就是依科電子廠以及九海汽車配件公司，這兩家企業也都是日資企業，如果真的是日本人他們隱藏在這裏比較不會特別引人注意。”
“根據吳志亮的說法這夥人藏身在工廠區，那麼前兩個可以排除就只剩下后兩個工廠區，而我們的調查結果顯示依科電子一直在正常生產而九海汽配已經停產大概一周左右了，工廠的一些工人說停產的原因是要進行設備的維修和保養。”
“看起來着個九海汽配確實很可疑，不過這裏面的廠區面積很大就算這夥人藏身這裏要找到他們也不容易。，”王局長在旁邊說道
高一舟則沒有說話他默默的看着地圖良久才說道：“這個吳志亮到是神通廣大他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
“我猜測他故意給我們消息的原因有二，第一示好，根據柳依的描述他實際是默許我們這一段時間以來的跟蹤的，他為什麼這麼做應該是他並沒有把我們警方看成是頭號敵人，這一次也是傳達了這一個信息即他無意與我們為敵。第二就是示強，通過這個消息給我們透漏一個信息就是他有着超乎我們想像的能力，所以他才會警告我們不要在繼續追查俞清媛。”，王局長在旁邊分析着。
高一舟點點頭“確實有這些意思在裏面，這個人的來歷非常的詭異對於他我們決不能放鬆監視，不過還是要通知幾位一直在監視他的同志不要太過於張揚，以免影響到他的情緒。”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現場的吳玉山和張強發回來了他們排查的情況，王局看了一眼興奮的說道：“根據他們的排查結果九海汽配的嫌疑目前最大，據那家公司的工人反映這家工廠在今年的年初剛剛進行過設備檢修，而一般這種檢修一年只進行一次。這次突然放假廠子裏面的人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一名技術人員調出了九海汽配廠區的航拍圖片，可以看到這是一片很大的廠區由四棟巨大的廠房和三棟工人的宿舍樓還有兩棟辦公樓組成。
“高一舟皺着眉看着眼前的地圖，“這麼大的面積如果真的藏了幾個人的話要找到他們的確不容易！老陳你有什麼方案？”
“老陳”指的是曉龍特種部隊的指揮員陳天亮，他在一旁看着這幅地圖觀察了一會說道：“目前可以採用一種辦法使用無人機攜帶熱成像儀進行偵查，這種方法能夠比較快的找到他們的藏身位置，弊端是我們對其中的詳細情況不會特別的了解會對我們下一步的攻堅造成困難，因此需要我們找到這座工廠的詳細圖紙，但是這恐怕還會打草驚蛇。”
“無人機你們有攜帶嗎？”高一舟問道。
“剛剛到達的二隊攜帶着全套偵查裝備隨時可以使用。”陳天亮回答他。
“好！你們馬上行動。”
高一舟下達完命令後轉身對王局說，“王局長由你去協調設計院看看能否找到這座工廠當時的設計圖紙記，不過必須要保密。”
王局長點頭答應，“我這就去辦，可以找消防總隊的人去查，就說是消防檢查需要。”
高一舟又補充道：“另外這夥人武器精良訓練有素一旦發生接觸很可能會發生激烈的戰鬥，所以工廠周圍需要進行封鎖盡量疏散周圍距離過於靠近的民眾。不過這就需要其他部門的配合。這也需要馬上去協調我看這些還是需要王局你來辦了。”，王局長沒有任何猶豫一一答應下來。
吳玉山和張強一直現場指揮，他們臨時找了一輛大巴車作掩護，指揮部就設在大巴車裏面。吳玉山看着剛送到的地圖有些發矇，“這些就是當時的設計圖紙？怎麼和眼前的這些完全對不上！”
圖紙上顯示偌大的廠區應該只有兩座廠房兩座辦公樓，可是眼前這些卻多出來許多的不知用途的建築物。
張強也有些無奈，“根據設計院的人說當時因為市裡着急想要把這家企業引進來所以在很多方面開了綠燈，這份設計圖紙只是做了個樣子，當時在修建的時候完全就是按照對方自己的想法來設計院根本就插不了手。”
吳玉山不在說話，這些情況這些年他也遇到過很多只能說是一種普遍現象，把這份圖紙扔到一邊兩個人來到一直在裏面操作無人機的操作台旁邊看着.
這時候無人機操作員已經完成了設備的調試工作，一架白色的四軸無人機正安靜的停在地面上。
“兄弟，什麼時候能夠開始偵查？”吳玉山問了一句。
操作員了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的四點多鐘我們還需要等一等，天黑之後無人機臨近觀察可以極大的減少被對方發現的可能。”
夏天天黑的比較晚，張強估計了一下等到天完全黑下來預計還得兩三個個小時，他拍了吳玉山一下兩個人一起下了車，各自點了一支煙之後張強有些憂心忡忡，“老吳我總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似乎我們遺漏了什麼？”
吳玉山看着遠處的隱蔽在路邊的車輛，“問題還是出在田家，他們始終沒有講實話否，則我們應該可以判斷出這夥人的下一步的目標和行動，絕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兩眼一抹黑的亂找。”
“不完全是這樣，這段時間江南這個地方各路人馬彙集我很擔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現在我們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裏無形中方便了其他人的行動。”，張強解釋了一下。”
吳玉山無奈的笑了下，“誰讓這幫傢伙這麼囂張，不管怎麼說這夥人必須的剿滅，否則警方實在是無法向公眾交代!其他的事也只能暫且的放一下了。”
“還有那個吳志亮我總是認為他其實才是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他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只是這個人更加的讓人琢磨不透也更加的難以對付。”
張強把煙頭扔到地上用腳碾了一下繼續說道:“你的這個本家恐怕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小小的江南市能夠應付的了，從山裏回來高處長的要求一直是只有一個就是密切監視但不許接觸，按理說我們不講究這個的,不過我認為這個吳志亮的來歷絕對是一個超乎常識的事情，幸好根據柳依對我的描述這個人似乎沒有特別的暴力傾向對於我們還有些善意”
入夜天色漸漸的黑了下去，早些時候用市政檢修做理由已經將這個區域的路燈等照明設施全部停掉了周圍全部陷入了一片的漆黑之中，在操作員的操作下無人機發出了低沉的嗡嗡聲緩緩的從地面起飛很快就隱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大家都站在操作台旁邊看着屏幕上無人機傳回來的畫面，顯示屏幕上黑白的圖像在慢慢的移動着，黑白畫面是因為無人用的是紅外攝像頭拍攝的畫面，無人機很快的接近了汽配廠的廠區，沿着廠區的外側慢慢的靠近了一棟辦公樓，熱成像上顯示辦公樓內並無人員活動的跡象繼續靠近第二棟辦公樓依舊沒有發現，在場的人有些沉不住氣了，大家低聲的議論着，操作員指揮無人機繼續飛向第三座建築物，這座建築物在圖紙上沒有任何的標識，不過根據之前走訪工廠的工人得知這座建築物是公司的一位董事的辦公區域平時根本不允許工人進入。
無人機靠近樓體熱像儀並沒有反應，操作員操作着它打算在它的頂部飛過繼續偵查生產車間，就在無人機飛躍樓頂的一剎那幾個白色光點在操控台的屏幕上一閃而過。
操作員馬上將飛機飛了回來果然幾個白點又出現了，反覆幾次最後操作員將飛機拉低終於幾個白色人影清晰的顯示了出來。
“1.2.3.4.5是五個人”，有人查了一下，這座建築物裏面有五個人他們分別呆在了兩個位置或坐或立。透過熱成像儀可以看出有一名靠近窗戶位置的人明顯的持有武器似乎正在警戒。
找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