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暗藏玄機
“回龐師爺話,昨日受的您一番教誨,華安深知自身錯誤。”,華安裝作一副屁股生疼的模樣,一手扶住腰,一手搭在華明肩上。
“嗯,那你咋地還出來了,難道是質疑我的懲罰強度不夠!”,龐師爺聽后,臉一板,故作嚴肅道。
“小人不敢,主要是今日華家門丁全部聚集於此來迎接主子歸家。安一想,豈敢不來,只好如此,行至此處。”。
龐師爺聽后眼神微眯想看看這小子是不是又在耍滑頭,片刻之後,大笑三聲。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行了,我念你知錯能改,還識大體,你們兩人就在我身後待着吧。不用再去找你們農子的隊伍了。”。
華安和華明,聽罷,都是一拱手。
“謝,龐師爺體諒。”。
“謝,龐大人體諒。”。
“行了,先站着吧,馬車要回來了。”。
要說這龐師爺也算是個豪氣干雲之人,門丁昨日如此,今日還可以以笑言相對。可終究豪氣之人卻無法識別小人詭謀,讓這霍惜朝既然還是如此這般的立於華府之中。
站在龐師爺身後,華安、華明頓時安靜許多。
不是霍惜朝與空明小和尚不想交談些什麼。主要是怕啊,站在這個龐師爺身後,人們說練功有慧眼聰耳之能。若是這龐師爺聽到些什麼有忌諱的話,又要受罰,這一次華安可是沒有帶着棉花墊子。
馬車駛過府門,一眾家丁附身恭候。
華府車馬過道之上,響起了一陣陣的回聲。
“恭迎,老爺、少主回府。”。
華安、華明兩人也是如此。但附身歸附身,眼睛可是不閉上的。
霍惜朝微微把頭抬高半寸,眼神向上一挑。
好傢夥,這華府這回的陣勢可是浩瀚無比,前方駟馬齊拉一馬車,每隻馬都帶着金冠,披着一層銀邊布匹。
再這麼往後一看,就是一位年輕人和一位已過半百的老者,這兩人都不用說。這就是他們家的老爺和二公子嘛。要說這二公子臉也算俊俏,看上去就是個知書達理的人,但是因為他大哥的原因,二公子一直是在京城中抬不起頭來。
話說啊,這華家的大公子,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可以說大公子算是這個王朝之中數一數二的郎才俊秀,不僅熟背詩文凱歌,還是個練武奇才。
民間傳聞,華家大公子,華文武,八歲用劍,十三歲可以悟出劍意,十八歲劍法以化登峰造極之勢。
十九歲從軍,自從軍以來,可以說的上是當今亂世一代戰神。奪邊關,搶要塞,守死城,未嘗一敗。最後,在羅平國平息內亂之後,卻是因為頑疾再加上公務忙亂,二十五歲就死在了自己的病榻之上。
所謂的天妒英才也不過如此了。
不過華家這大公子一死,要說華家只有一位男丁,便是華文斌。可是也就是因為自己大哥的太過出彩卻把華文斌所小看了。可是受盡了天下人的白眼,說華文斌就是一個瀟洒的公子哥,不理國家大事。
其實這些都是人們的口舌之快,導致而成的。再加上一些虛構的傳聞,說是什麼華文斌的名字起的不對,他哥哥叫做華文武,文武雙全,自然不可非議。但是他的名字確實兩文壓一武,當今世界以武立世,兩文卻壓武字,這可不就是萬般皆空。
若說老百姓們就是每天閑着沒事,就愛聽這些東西,最後華文斌就被世人認為是好吃懶做,沉於美色的浪蕩公子了,至今二十五歲的華文斌都沒有那家的姑娘想嫁給他。人世間的無奈也是莫過於此了吧。
再往後瞧,馬車中有一位少女,正拉開門帘向外探着腦袋。這個小丫頭就是整個華府端起來養的獨女,華文芙,也就是空明朝思暮想的華家大小姐。
膚白貌美,眼若銅鈴,少女之姿色,京城之華貴。
等馬車行駛到這裏,華安蠕動了下身子碰觸了下旁邊的華明,華明的臉現在紅的跟個猴屁股一樣,好像認為馬車上女子正在探頭看他一般。
實在是現在華安不好說話,要不非得數落上他一番不可。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倒地這麼樣才可以讓華明追求到這位大小姐呢,原來啊,華安還是沒有忘記昨日答應華明的事。
霍惜朝搖晃了一下腦袋,沒有想到什麼合適的辦法。又看了一眼身邊的華明,暗自嘆了一口氣,這可是比他要追求的那位要難多了。
迴轉眼眸,霍惜朝再往後瞧,可是這一瞧之下,可是看到了不妥之處。
“他,他這麼在這裏?”,嘴中不知情的發出這樣一句話。
連俯下的身子都不由的抬了起來。
可是卻聽前方的龐師爺的一聲咳嗽,華安立馬知道自己的行為,馬上又一次的俯下身子。
沒錯,華安所見之人正是那位與黑衣蒙面男交鋒的年輕男子,昨日的一幕幕還在華安的腦海之中回蕩。為何這個男子會以這樣的情況出現在華府之中,這裏面一定有不為人知道的事情。
馬車過後,眾多家丁紛紛退去。
華明故作攙扶着華安,華安問道:“華明,你剛才看到了沒有?”。
華明有些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說道:“我看到大小姐了,她好像看了我一眼。”。
霍惜朝當場就懵逼了,這個禿驢,我就不該問他,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若不是現在得裝病,霍惜朝早就又往這和尚的腦瓜打去了。
“我不是說你的大小姐,我是說那個白衣男子!”。
華明不解。
“哪個白衣男子?”。
“就是咱們昨天見到的那個與神仙黑衣人對打的那個。”。
華明撓着頭略一緩神。
“那個人。”。
“你也看到了。”,華安有些激動。
“我沒有,但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
華安是一陣的無語,不知道這個大智若愚的傢伙,為啥正經時候老是靠不住呢?
“那個人就在剛剛的車隊之中,我想他身後的那輛馬車裏就是那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