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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常走在前頭,矯情貨跟在後頭,遠遠,陳大爺那個上職高的孫子正在一箱箱把小商店裏存放的所有可口可樂都往亞酒後門停車場門口的崗亭里搬,陳大爺坐在店裏面喜滋滋數着一打百元人民幣。最終,陳爺爺選擇付現。

保常跟崗亭的小張說好了,送給他一箱可樂,叫他幫忙招呼這幾箱可樂幾天,過幾天她就來處理滴。

保常心事重重地還是從員工通道進入,上樓。矯情貨還跟在後頭,她也不理他。

還是矯情貨先上來找她說話,

“保姐姐,那麼多可樂,你想咋樣處理呢,要還想轉手賣,我幫你,哦,我是說我幫你搬,”幾殷情喏,

保常還是不理他。其實,保大姐是心裏沒有底,跟他說什麼呢?謝謝你送我可樂?保常覺得這堆可樂她也該得,那一晚上他把她折騰的夠戧,喝他幾箱子可樂,總共不過二千多塊錢的事,也沒有蠻不得了的。但是,“謝”還是不能說出口。關鍵是,保常看出來了,就不能跟這個東西搭白,他有點屬於那種“得巧賣乖”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口水就泛濫,————還是不說話的好。

保常這點眼力勁兒還真是有滴,她不理他,這貨色一點都不幹,照樣滋滋潤潤地跟在她後頭。保常拐角去了雜物間,本來想再休息一下的,可是有這麼個不怕醜地跟着,她到怕丑起來,怎麼睡撒!所以,乾脆,趁這個時間把那幾把不好用的拖把重新紮扎。

於是,坐在紙箱子上,蠻潑辣地開始扎拖把呀扎拖把,矯情貨咧,像只狗就蹲在她旁邊看她扎。他也不說動手幫個忙啊,就是看着,看得還不曉得幾認真。

保常利利索索紮好了新拖把,一看時間,也差不多要上工鳥,桶一提,腰間小肥肉騰騰,就走到那邊的電梯準備先從高層的洗手間打掃起,

誰知,這個時候,她瞟見禽獸竟然也拿起一個桶,也拿起一把她才紮好的拖把跟了上來,這下,保常默默咬牙,心裏着實狠啐了句:賤!

還是不理他。她去掏粑粑,看他還跟?

保常在心裏加鳥一個字:真賤!因為,他還真跟進來了。

女洗手間吶,保常戴着那種長及臂膀的塑膠手套,一把抓出堵在便盆里的衛生巾,塞進外面她拎進來的大黑桶里,面無表情。矯情貨咧,她塞一堆進來,他就用拖把往那個桶里按一按,還象配合地不曉得幾好,幫她搬桶。

一開始,洗手間裏沒人,保常真還耐着性子,他要鬼做就緊他,反正就是堅決不搭理!可是,這後來,洗手間總要進人撒,———你說,這要別人怎麼想?!

一下子,洗手間門口站了幾個女的,還都是打扮入時年輕漂亮的高檔次女郎,———人家不敢上廁所撒,你裏面站個男滴,而且,這個男的———女郎們看見他,臉都紅鳥。

蠻漂亮,蠻瀟洒,蠻———有錢。女郎們眼睛尖,心裏在算,他這一身值多少錢,那個皮帶是誰誰誰滴限量版,這件襯衣是某某某滴新款,那條褲子是————這雙皮鞋是———還有他手腕上戴的表,脖子上框的玉————你想,這樣個男滴,只有想方設法當著他的面在床邊脫衣服的意境,怎麼能,當著他的面兒在廁所脫褲子撒尿拉粑粑咧?嬌容各個寧願憋着,堅決也不出這個丑,儘管女郎們也疑惑,這大個極品怎麼會在這裏掏廁所?

好,這下好,一下子變成這廁所里最怕丑的是保常鳥,保常幾不自在哦,她恨不得把衛生巾直接糊到禽獸的臉上去,他這是在搞什麼,他這是在砸她的飯碗!

保常抬起頭,

“要不,要不你先把門口的可樂送一箱到我屋裏去?”

保常決定按照他的“賤”思維先走走看,只要現在能把他打發走,

事實證明,保常絕對能夠掐着這一類人玩,這東西矯情,你就不需要跟他玩矯情,直接“派送”任務之,相當於是“給陽光”鳥,果然,禽獸很燦爛!

連忙點頭,

“你只留一箱啊,多留一箱撒,你反正喜歡喝,”

保常只想趕緊打發他走,

“隨便隨便,”蠻馬虎地說,

禽獸喜滋滋走了,保常繼續面無表情清理廁所。他們是都沒有發現,洗手間外的拐角處,一雙眼睛幾興味地盯着他們咧,一下保常,一下禽獸————

喲嚯!我說旗小少這段時間什麼都興趣缺缺,搞半天“迷”上另類玩物了,這不就是那天那個會吐煙圈圈的母豬同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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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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