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若愛有天意
兩個男人待在一起不是談工作就是談女人,連晟很是希望陸祁南趕快有自己的家,家中有女人有小孩,那才完整。
佟岑岑周五上午的飛機回徽城。
離開麗江的時候,老闆娘很捨不得她,兩口子親自把她送到機場,看她安檢,依依不捨。
雖說老闆娘承諾有時間就到徽城去找佟岑岑,但誰都明白,有些人也就只是在某段路上陪伴着你,再見面的機會,也許就不多了。
朱崢接到佟岑岑,馬不停蹄的先送她回公司,一直忙到晚上才從公司離開。
今天之前,佟岑岑還是在麗江隱姓埋名的遊客,今天開始,她又回到她原本的身份,開始了忙碌的工作。
陸祁南給她打電話,問她工作一天有沒有被累到,她實話實說,一時半會兒還沒有適應過來。
陸祁南明天早上要去北京開會,要在那邊待三天,所以這幾天就沒法見面。
“你忙你的,不要太在意我,我不是那種時時刻刻都要捆綁着男人阻撓他在事業上施展拳腳的人。”
洗完澡躺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和陸祁南通話,佟岑岑對他說,“等你從北京回來,我做飯給你吃。”
兩個人又回到了之前你儂我儂的狀態,很是甜蜜,每一句問候都是溫情。
第二天是周末,佟岑岑整理好心情,去監獄探視佟昊杉。
隔着鐵窗,佟岑岑看着穿着囚服的佟昊杉,內心不可能毫無波瀾,可即便再難受,也沒法在他面前表現出來。
來之前,她以為佟昊杉不會見她,可意料之外,他答應了。
佟岑岑和佟昊杉同時拿起話筒。
“杉杉。”
佟岑岑叫他的時候,語氣和以前一模一樣,想在和小孩子說話,是極其溫柔的。
佟昊杉不過是淡淡一笑,對她仍舊是冷漠疏離,“怎麼樣,達到你的目的了,滿意了嗎?”
她想過沒有必要跟他解釋什麼,但她覺得,不管現在佟昊杉是不是在坐牢,她都有必要告訴他,“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你又何必說這些,有意義嗎?”
“杉杉,我是你姐姐,你叫我一聲姐姐,我就永遠都是你姐姐。”
在麗江的時候,站在一米陽光陡峭的山崖邊上,佟岑岑心裏想着複雜的家族關係,她問自己,權利對自己而言究竟有多重要,心裏那個聲音告訴她,她想要的,從來就不是金錢名利地位,而是一個溫暖的家。
如果佟子良還在,她可能早都原諒他了,不過這世上許多事情等你後知後覺想要去把握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說到底還是仇恨讓她失去了很多東西,如果不是恨馬毓芬,如果不是因為馬毓芬是佟昊杉的媽媽,她哪裏會和他爭公司!
她不是不恨自己,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她痛哭過無數次,如果能再給她一次機會選擇,如果一開始她就知道這樣的結果,不管馬毓芬是什麼樣的人,她都不會去和她爭。
隔着厚厚的玻璃,佟昊杉面無表情告訴她,“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佟岑岑,你不要把我當成你的弟弟,我也不會認你這個姐姐,所以以後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我,我跟你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
探視時間還沒到,佟昊杉就放下話筒獄警進去了。
只是一轉身,滾燙的淚就從他蒼白的臉上落下來。
不是不認你,是沒有資格認你。
姐,我不配做你的弟弟,所以你就忘了我這個人,從今以後都不要再記起我。
佟岑岑放長假那段時間,宋展博回國的空隙來見過佟昊杉。
他把所有事情都告訴給了佟昊杉。
他說,我一個外人,沒有必要在你這裏編故事,你和佟岑岑關係好不好也都跟我沒有關係,只是作為旁觀者,覺得你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說,你母親從來沒有真正把你當成她的兒子,她只把你當成權力鬥爭的工具,如果不是如此,她絕對不會找人離間你和方怡,你也不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那天宋展博利用很短的時間,把事情來龍去脈全說給佟昊杉聽,但是有一件事他沒有告訴他,那就是方怡的孩子還在。
因為宋展博覺得他不配當孩子的父親,更不配得到全心全意為他的那個女人,他該為自己的自私得到應有的懲罰。
方怡現在懷孕六個多月,孩子很健康,她喜歡唱歌,宋展博會幫她,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就會送她到音樂老師那裏培訓,然後讓她做一個專業的歌手。
宋展博這麼做,是得到佟岑岑默許的。
宋展博是徹底的看開了,他和佟岑岑大概此生都會做那種比親人更親的紅顏知己,得不到的,也不再強求。
不過宋少是何等的意氣風發,身邊從不會缺漂亮女人,之前他參加了韓妍熙新電影的開機儀式,據說是在這部電影裏投了很多錢,要力捧韓妍熙。
娛樂圈真真假假,誰知道他和韓妍熙到底是炒作還是真的呢,有時候高敏跑去找佟岑岑八卦,佟岑岑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交了正經女友,她也不好意思去問。
但是從麗江回來之後不久,韓妍熙的經紀人那邊就發了消息,說韓小姐和宋先生將於年底訂婚。
這麼看來,應該不是假的了。
……
宋展博帶韓妍熙回宋家見家長,車子停在家門口,韓妍熙很緊張的不敢下去。
宋少眯眼抽着煙,隔着煙霧鄙視地看她,“見我父母又不是讓你去死,你到底是在怕什麼!”
韓妍熙手放在他腿上,支支吾吾的,“我身邊好多女藝人嫁豪門都很慘的,因為娛樂圈的女孩子都不受公公婆婆待見,說她們被很多金主包養過,不幹凈,嫁過去也對她不好,所以我……”
宋展博冷笑,“你的金主不就是我嗎,你不幹凈也是被我弄的不幹凈,他們有什麼話可說?”
“……”
韓妍熙抹汗,這人說話實在是太直接了。
她剛出道的時候才19歲,還在電影學院上學,在一部電視劇里演配角,一次朋友聚會上結識了大名鼎鼎的宋少,宋少看她年輕貌美,她看宋少又帥身材又好,兩人就這麼勾搭上了。
但她一直都知道,宋少心裏有自己的白月光,那是他不可觸摸的痛,儘管經常都和她滾床單,但他在乎的只有他的白月光。
韓妍熙也不計較,畢竟是要在娛樂圈混的人,不找個金主爸爸怎麼能站得住腳跟?宋少英俊多金,是多少女人想要抱的大腿,她就這麼勾搭上了已經花光了畢生的力氣,哪還去計較他愛不愛自己。
宋少在床上是個很好的情人,自己舒坦的同時還很照顧她,彼此很默契,在一起五年,從未換過伴侶。
前段時間宋少不知道怎麼想的,說是想結婚了,問她要不要嫁。
當時正在畫睫毛的韓妍熙整個人都呆住了,差點驚掉下巴,男人瞅她一眼,說不嫁算了。
她趕緊跑過去抱緊他,“誰說我不嫁了,宋少器大活好還溫柔,我不知道多想嫁呢。”
她是從來沒跟他說過,這麼些年,她早就愛上他了,就因為知道他心裏有人才不敢說。
並且,就算宋少跟她求了婚,她還是不會說出來。
韓妍熙19歲跟了他,到現在有整整五年,但她年紀還小,是娛樂圈這幾年人氣最高的流量小花,拍什麼火什麼,代言費高達八位數,早就身家過十億,和宋展博算得上門當戶對了。
關鍵是她很潔身自好,有了宋少之後,從來沒和娛樂圈的男演員傳過緋聞,當其他女星在被潛規則或是爆出包養醜聞的時候,她正在宋少身子底下咿咿呀呀的叫。
韓妍熙家裏父母是公務員,從小家教也很嚴格,父母提醒過她,聲色場裏認識的男人當不得真,讓她不要對宋少那麼交心交肺。
她嘴上答應着,其實早已不知不覺淪陷了。
韓妍熙獨立聰明,身為娛樂圈一線女星,她想的是,就算有一天宋少拋棄了她,那也沒什麼可怕,那些害怕離婚的,是自己沒有事業的女性。
……
宋家客廳,韓妍熙坐在宋展博身邊,她對面坐的就是宋智孝和馮乃文。
兩個長輩像看商品似的打量她,這讓她很不舒服,但宋少一直拉着她的手,這讓她稍微安心。
宋智孝看娛樂圈的明星也比看佟岑岑要順眼得多,所以對她的態度也要好得多,他問韓妍熙,“韓小姐家裏雙親是做什麼的?”
韓妍熙如實回答,“爸媽都是公務員,還沒退休呢。”
宋智孝點點頭,對着女孩子微笑。
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是答應兒子和這女明星訂婚了,馮乃文咳咳兩聲,問道,“韓小姐這幾年好像很紅啊,我聽說,之前那個電視劇的導演……什麼趙導,好像對你很有好感……??”
韓妍熙好尷尬,那個趙導簡直就是個色狼,不僅私底下對她行為不軌,在外面還逢人就說他喜歡她,還說有機會一定要追到她。
宋展博面色淡然地抽完一根煙,喝了口水,接過了馮乃文的話,“對她有好感的男人就多了,她十幾歲就跟了我,誰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那一刻,在韓妍熙眼中,她家宋少實在是太有擔當,實在是太man了。
末了,宋展博對父母說,“他們工作室那頭和我這邊達成共識了,12月25號她生日那天的訂婚儀式。”
吃飯之前,馮乃文在廚房做菜,找借口把宋展博叫過去。
當時韓妍熙在陪宋智孝下棋,宋智孝喜歡這小姑娘,被她逗得很開心,宋展博看那二人很和諧,便去了廚房。
馮乃文拉着他就問,“你有沒有搞錯啊,就算岑岑不要你,你也不該找個戲子啊!”
宋展博就煩他爸媽這樣戴有色眼鏡看人的人,之前是他爸看不上佟岑岑,現在他媽又看不上韓妍熙,他有點火大,還是兜着沒發作,只告訴他媽,“不要用戲子這種詞語去稱呼她,人家是正經電影學院畢業的,她除了我就沒有過其他人了,她的家庭她的父母也不允許她行為不端。”
頓了頓,他想了一陣,發自肺腑的說道,“而且她對我很好,小姑娘年紀不大,很懂事,從沒讓我費過心。”
“你來真的啊?!”
“我三十三歲了,你還不讓我結婚嗎?”
“……”
“懶得理你。”
轉身去客廳時,宋展博還跟他媽說,“她都懷孕了,你們就要升級了,別告訴我你們不高興!”
韓妍熙是半個月前發現懷孕的。
之前宋展博沒有要和她結婚的心思,一直都很小心,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意外,她就有了孩子。
起先韓妍熙心想完了這下肯定要惹惱他,沒想到跟他說了之後,他不但不發火,還問她這個時候適不適合要孩子。
韓妍熙心想圈裏未婚生子的女星也很多,只要不被別人發現,不給爸媽知道,借口說是去國外遊學,就把孩子給生下來。
誰知道過了幾天,那人又問她要不要嫁給他……
最近這段時間這人是被白月光虐得不少,導致性情大變,這才想要任命的找個人結婚吧。
經紀人知道宋少和韓妍熙要結婚的時候不知道多高興,原本韓妍熙在圈裏的人設就是清純的氧氣美少女,那是多少男人的女神啊,雖說自出道以來一直在跟花名在外的宋少傳緋聞,兩人也被拍了很多次,但就是一直不承認——宋少英俊多金,韓妍熙又是國內一線小花,這兩人算得上郎才女貌了,這樣的CP不知道被多少人在追捧,所以宋少去找韓妍熙經紀人談訂婚的時候,經紀人臉都要笑爛了。
晚上離開宋家,宋展博帶韓妍熙回她的公寓。
路上韓妍熙扭扭捏捏總像有什麼話要說,宋展博看她好幾眼,終於忍不住了,“說吧,我看你憋得難受。”
韓妍熙圓圓的黑眼睛盯着窗外風景,眨眨眼,“那個,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很好奇,你怎麼就想結婚了。”
“反正都是要結婚的,早結完結都是結。”
“我意思是,你怎麼就要跟我結婚?”
聞言,男人呵呵的笑,抬手摸她腦袋,“你不吵不鬧,又不煩人,需要你的時候你才出現,我挺喜歡你。”
姑娘歪着腦袋看他,“是喜歡嗎?”
他點頭,“是喜歡。”
只是,喜歡和愛,終究是不一樣的。他知道,韓妍熙也知道。
韓妍熙伸手拉住他的大手,笑着對他說,“寶寶一定隨你。”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你很帥,寶寶生下來一定很漂亮。”
“你也不差。”
車內氣氛很好,韓妍熙握着他那隻手沒有鬆開,她在心裏想着,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把對我的喜歡,變成愛。
……
周四那天,陸祁南從北京回來。
佟岑岑忙着開會,他打了好幾次電話她都沒有接。
從機場出來,陸祁南先回單位處理事情,事情忙完,就一直坐在辦公室等她。
終於晚上七點,佟岑岑電話打過來了。
“不好意思啊,今天開會開一天,手機扔在抽屜里了呢。”
“就知道你在開會,所以沒再打擾你。”
“你在哪裏呢?”
“在單位。”
“那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來接你。”
佟岑岑掛了電話,拎着包離開了公司,驅車去陸祁南單位接他。
已經是深秋,七點多天就已經完全黑了。
佟岑岑車停在路燈下,拉了手剎,坐在車裏等陸祁南。
幾分鐘后男人就從裏面出來了,見到她的車,他邁着長腿往這邊走來。
黑夜裏,那一道英挺的男人身影是如此的迷人。
陸祁南上了車,隨手把公文包扔在車後排,系安全帶的時候問她,“不是說不愛開夜車了嗎?”
“我過來接你,也不好意思讓朱崢和我一起啊,就讓他先下班了。”
“以後晚上盡量少開,我有時間就去接你。”
“嗯。”
男人手伸過去放在她腿上,舉止親密,他問,“在外面吃還是回家做?”
“答應給你做飯就一定給你做。”
這段時間陸祁南總往北京跑,難得有時間和她單獨相處,佟岑岑還是想回到家裏安靜一些。
兩人去了趟超市,買菜,陸祁南順手拿了一盒避孕套。
結賬的時候佟岑岑站他身後,也沒注意他買了那種東西,直到回家從袋子裏拿菜出來才看見。
她挽着袖子穿着圍裙,把盒子拿到他跟前,“你買這個做什麼,不是不喜歡用嗎?”
男人抽着煙淡淡一笑,“總不能讓你吃藥唄。”
想起上一次那一瓶避孕藥從包里掉出來時的尷尬,佟岑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看了他一會兒,轉身去了廚房。
陸祁南現在看得很開,已經有了Oscar,還能不能再有小孩他已經無所謂了。
再說他珍惜的是佟岑岑這個人,就算沒有孩子,他還是要她。
佟岑岑到了廚房就把那盒岡本扔在了垃圾桶,之後的番茄皮,土豆皮等等垃圾蓋在上面,完全淹沒了那個小盒子。
晚飯做的陸祁南喜歡吃的紅燒排骨,這可難倒不太會做飯的人,佟岑岑是背着陸祁南打電話給Oscar求救才勉強做好的。
Oscar在電話里說她真遜,都快三十歲了還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廚藝。
佟岑岑哼了一聲把電話掛了,恰好陸祁南過來看她燒菜燒得怎麼樣了,她一臉淡定的說一個小時內就可以吃飯。
吃飯的時候,陸祁南打量了一下她這房子,“你這兒也不怎麼寬敞,不如到我那邊去住,還有兩個月我要去北京了,我時常不在也打擾不到你工作。”
佟岑岑想了想,點頭,“也行吧,不管住哪裏,我倆都是聚少離多。”
“有意見了?”
“那倒沒有。”
給他夾菜,笑着說,“工作性質就這樣,好在交通發達,有時間就去北京看你。”
他笑笑,“那你是一個月來一次,還是一個季度來一次啊?”
“亂講,我有空就過來,說不定兩三天,說不定一個星期——你自己也忙得要死,搞不好我來了你也沒時間理我。”
“呵呵。”
男人放下筷子喝湯,沉默一陣,突然抬頭看佟岑岑。
佟岑岑恰好也在看他,忙問,“怎麼了?”
“明天早上忙嗎?”
“還好,十點鐘有個會要開。”
“那行,我們十點鐘之前就辦好。”
佟岑岑有點一頭霧水,但很快就明白他在說什麼,在男人灼熱目光注視下,她笑着點點頭,“好。”
吃過飯,佟岑岑洗澡,陸祁南去洗碗。
男人很快收拾好廚房走到盥洗室門口,“你東西有點多,要不要讓連晟過來幫忙搬?”
“你的人老安排給我辦事也不像樣子,到時候我讓朱崢給我搬一下就好了。”
“也行。”
陸祁南走到客廳去點了根煙,然後給父親打電話。
陸富誠跟老戰友在外面喝茶,這會兒還沒回家,接到兒子電話特別高興,“祁南啊,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今天剛從北京回來,想着有半個月沒打給您了。”
“嗯,我和你媽還有妹妹都挺好的,你就不要擔心我們。”
“有個事要跟您說一下。”
“說吧,我聽着呢。”
“我和岑岑打算明天早上去辦理結婚登記。”
“是嗎?和岑岑好了?哈哈哈那是好事啊,是好事!”
“就這樣吧,我看明晚有時間的話帶她回來吃個飯,我媽那邊你招呼一下。”
“行嘞,家裏就別擔心,好賴還有我。”
掛了電話,男人長長的呼了口氣,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佟岑岑很快洗了澡出來,身上穿着很溫暖的珊瑚絨睡衣,她邊擦頭髮邊問,“剛你再打電話嗎?”
“給我爸打。”
男人笑着過去摟住她的腰,低頭埋在她胸前深深吸氣,然後說,“真香。”
佟岑岑雙手掛在他脖子上,“給我吹頭髮。”
“榮幸至極。”
佟岑岑坐在沙發上,*在她身後給她吹頭髮,嘴上叼根煙,一邊和她聊天。
佟岑岑是特別忌憚有人在她身後抽煙的,尤其她還坐着,生怕他的煙頭掉在他頭上,說他又不聽,還說沒事兒,說他小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