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困難算什麼

第七章 困難算什麼

“哦,可是我一點底子都沒有,劍我都沒摸過。”黃虹還是不自信,真的是劍都沒摸過的人,怎麼能夠練成武功?再有就是,她丁點兒內功都不會,就算學會了辟邪劍法,也只是空有其行而已。

“現在摸到了。”凌佐笑着將劍握在黃虹的手裏。

黃虹也笑,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只要有決心去做,必能完成。自己又何必一再退縮呢?既然有機會,若能幫得平陵一把,困難算得了什麼?

至此,兩人的腳步沒有前進,而是在山史之中聯繫辟邪劍法。什麼欲練此功,必先自宮,有多遠滾多遠。凌佐教的格外細心,還順便教了黃虹嵩山派內功心法。

凌佐以為,練劍的日子會格外的單調,可黃虹總是能夠歡聲笑語。或許,笑過這段平靜的日子,便要歷經人生最痛的磨難,不笑夠了,以後沒機會笑了。

凌佐說:“仗劍斬盡不平事。人若阻我,吾一劍斬之;仙若阻我,吾亦一劍斬之。

武史中人不必在乎生死,只知道勇往直前,莫要因一時羞辱而忘記自己前進的腳步。能屈能伸,乃真英雄。一時鬥氣而死,十分不值。”

黃虹笑:“你說的一點也不錯,大丈夫能屈能伸。不過啊,人還是要有傲骨,因為,傲骨中蘊涵著做人的尊嚴,蘊涵著生命的自信,蘊涵著超越的熱望,蘊涵著對挫折的藐視。如果你沒了骨氣,活在這個世上可就沒了滋味。”黃虹幾個劍花旋轉,身形或前或后,說話間,手下的劍一下沒有停。

凌佐失笑:“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為什麼我沒從你身上看到這象徵尊嚴的傲骨呢?”

“吾非君子,能屈能伸是也。只要不死,就可捲土重來,更何況還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說。”黃虹一劍一樹枝,右旋而轉,又是一劍,葉飄滿地。

“這辟邪劍譜倒是美麗,跟跳舞一樣。”凌佐看着黃虹旋轉翻騰的身體,像舞蹈那樣的轉移,真是好看。

黃虹表示深深的蛋疼,話說與日俱增了,可我一點效果都沒看見,積極性都被打擊了,哪有心思練呢?要是有令狐沖哪有的奇遇,或者虛竹哪樣的巧合該有多好啊?

“行了,今兒劍就練到這裏。沒事你就多用腹部呼吸吐納,精神集中,會好的。”凌佐拍了拍黃虹的肩膀。

黃虹嘆了口氣:“漫長的時間會慢慢的把我想要的美好磨滅,而且我哪裏等得起?你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在即,明天我們就該趕路了,一兩千里路,怎麼也要三四天才能到,以防不測,我們提前一周去了。”

凌佐昂頭,是啊!該走了,如斯平靜和諧的日子,以後怕是不會再有了。自出生以來,就沒活的那麼安逸過。短短十幾日,也足夠了。

“苦瓜臉,你也不喜歡殺戮吧。”黃虹悠悠一聲;

凌佐初聞這個外號,怔了怔隨後笑道:“你可真是一點虧都吃不得,呲牙必報如你,好一個小人。不過叫你一聲小笨蛋而已,至於么?”

“怎麼不至於?我沒說你才笨,你全家都笨已經很對得起你了。”黃虹回嘴。

“我從不知道彭城風氣如此,看來得空我應該去彭城走一遭。”凌佐笑看黃虹,好可愛的女孩,尤其那身寶藍色衣服,真沒挑錯,更顯她俏皮伶俐。

“好啊,若是可以,到時候記得帶我一起去。”黃虹對徐州的歷史也不是特別了解,只是知道個大概而已,能看到明朝的徐州,一道名勝古迹,那也是很不錯的。

“不應該是你帶我去嗎?你才是彭城人耶?”凌佐反問。

“我是彭城人不假,可我是幾百年之後的彭城人。在我們那兒,彭城已經改名叫做徐州了。如果你活在幾百年以後的話,或許你會稍微高興點吧!至少那裏沒有腥風血雨。”黃虹說著嘆了口氣。

凌佐失笑:“這是你的幻想吧?東晉陶淵明有一代表作,桃花源記。嚮往着安寧和樂、自由平等生活,可惜是個假的。否則,魚人怎麼可能找不到那地方呢?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不足的是,我們那兒空氣不好,人情薄涼。因為社會的進步,空氣嚴重污染,想要一方藍天凈土都難了。人情薄涼的,人們對一切都木然、每個人都戴着一層屬於自己的面具來往於今昔之間。當你向自認為是親朋好友的人借錢的時候,就會突然發現,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自己把自己當回事。”聲音略顯苦澀,深深一個呼吸,二十一世紀,到底是人情薄如紙。

凌佐聽得出黃虹話音中的悲涼,不免輕聲問:“那倘若有人向你借錢,你會借嗎?”

“不會。”黃虹果斷回答。

黃虹這樣回答,凌佐到有些尷尬了。神色不自然的問:“為什麼?”

“因為人情薄涼。”

“可是,若你幫助別人,別人在你有事情的時候,自會幫助你。”

“你以為每個人都會推心置腹?以己及人嗎?”

“應該,多數人是這樣的。”

“嘿,說的不錯。只是我們都非富二代,錢借出去了,就不要存着要回來的心。所以才會導致人性薄涼,沒有人想拿自己的錢去試探一個人的人性。平時可以請別人一起吃飯,可以送她東西,若是借錢,免談。別談錢,談錢傷感情。呵,傷感情?談感情傷錢吶。”

“好吧。”一番長篇大論,凌佐被打敗了。

“你是不是對未來失望了?”黃虹瞥了一眼凌佐那黯然的神***道。

“說實話,真有點。”凌佐輕聲道,如果未來真的如此,那麼不去也罷。人情薄涼如斯,還有什麼人情味可言?如她所說,並不是每個人都會以心相待,更多的人則是自私自利的。

“其實,也沒那麼可怕。人家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容不容得下是你的氣度,能不能讓你容下是人的本事。不過人家幫你,至少要心存一份感激吧!”黃虹語氣淡淡的,世界早已看透,沒啥可埋怨的。她一向是個絕對不會跟人借錢的人,至於別人借錢,就要看情況,具體行事了。

“那我幫你,你可有感激我?”凌佐胳膊肘搭在黃虹肩上,壞笑着問;

“自然有了,如果哪天你死了,我卻不知道的話,一定把你挖出來鞭屍。”黃虹看着凌佐的俊顏笑着說。

凌佐頓時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胳膊立馬離開了黃虹,一頭黑線的問:“我思前想後,我覺得我從來沒得罪過你吧?為什麼要那樣待我?不知道死者為大嗎?入土為安,你居然還……”

“誰讓你死了都不告訴我。”黃虹撅着小嘴,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凌佐頓住,我都死了還怎麼告訴你?這人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怕遭報應。惡毒的想過黃虹,另一種感覺出來了。似乎話裏有話?在她不允許的情況下不許死嗎?是了,一定是這個意思。凌佐又有些感動,嘴角上揚,說到底,黃虹也不過是個口硬心軟的女人。

黃虹在事先不清楚的情況下,被馬兒加快的速度給顛了一下,狠狠的撞在了凌佐的背上。“啊”的一聲吃痛,一手還摟在凌佐身前,一手揉着腦袋,而後狠狠掐了一把凌佐:“叫你給我使壞!”

那一下,有夠狠!凌佐吃痛連忙伸手按住黃虹的手呵斥道:“別鬧,當心摔着。”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黃虹不依不饒的又笑着掐了一把。只是,凌佐居然沒有護着,好像不疼了一樣。黃虹驚呆了,心有不安的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凌佐的後背:“苦瓜臉,你怎麼了?”

“沒事兒。”凌佐粲然一笑。

黃虹看不到他的笑容,只能聽到他故作輕快的聲音,以及感覺的苦澀。到讓她不敢鬧騰了,女人就是軟弱的,是膽小的。法克!主要還是武力值不夠,打不過人家,不然哪裏會是這樣受氣樣?

路漫漫,衡山城之路,小摩擦不斷。好在凌佐性情溫和,總也算愉快。

是日夜幕低垂、群星閃現,夜色妖嬈,樹林對面便是衡山城。凌佐勒住韁繩,溫和的問:“進城嗎?”

“自然,都走到這裏了,回去也老遠吧!”黃虹應聲。

“那你抓穩了。”凌佐依舊溫和,隨而一聲喝道,縱馬入史。

夜,是清涼的。黃虹的身子不禁縮了縮,不得不說,哪怕已是夏日,夜晚總是那麼孤涼。想那夜宮仙子嫦娥,一定也很冷吧?望月輕聲:“夜清涼,從指尖上流淌。也逞強,卻不敢說話。它的美讓你,誰都懂得珍惜。那輕聲中的時光更久長,夜過往,有一半的微亮。也想像,它給的希望。它的美如一,我也懂得珍惜。誰在其中彷徨,夜清涼……”

凌佐身形頓了一瞬,好美的歌,好美的聲音,美得讓人不敢想像。如斯涼夜,如斯清歌,雖有孤涼,卻喜歡這種幽幽靜謐。

縱馬如飛,倏忽刀劍聲入耳,兩人除了淡然,便是沉默。既然是兩方人馬打鬥,就絕不是有人單方面搶劫施虐,無需她們路見不平。而且凌佐不認為自己有路見不平的本事,聽聲便知其內力深厚,絕不是他凌佐能夠與之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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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傾寵:杠上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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