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比無賴 不及墨毓夜
睡夢初醒的墨毓夜像某種古代的神獸,無害得極近可愛。“你確定六點就要起床。”沙啞的聲音,純得像濃酒,醬香白酒,讓人沉醉。然後他一伸手,用力一扯,蘇慕紫又再一次落入他的懷抱。
沉睡的時候不覺得,清醒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男人身上燙的嚇人,蘇慕紫都不敢貼的太近,故意扭了扭,離他遠點。
“別鬧。”墨毓夜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直接將她緊緊地靠在自己胸膛上。
“鬧的是你吧。你這人怎麼屢教不改。”蘇慕紫沉着聲音,有些不高興。
“蘇蘇,你教過我嗎?我怎麼不知道。”墨毓夜又湊近了點,貼在她的脖頸上,呼出的熱氣縈繞在她的耳邊,像是羽毛似的撓着她的耳背,特別癢卻又特別舒服。
“墨毓夜,放開我!”蘇慕紫使勁掙扎。那樣的感覺讓她熟悉又陌生,如一團亂麻一樣理不清,卻又像是合歡花的絮令人歡喜。可她知道,她不能,不能一響貪歡,沉醉歡愉。
她害怕沉淪,以至於她和愛她的人所受的傷害永遠得不到那些人的一句“對不起”,而她們永遠被黑暗吞噬。
唯她一人向著陽光又如何,她們都得不到救贖。
“蘇蘇,我放不開。”墨毓夜如喃呢一般的語氣。說著這個男人又緊了緊手臂,似乎要將嬌弱的身軀揉進骨子裏。
蘇慕紫沒有動,就在墨毓夜以為得逞的時候,卻傳來他痛呼的聲音。“嘶…….蘇蘇,你要謀殺親夫嗎?”
“我上次就說過了,沒有下次,否者剁了你。”言罷,蘇慕紫甩開他被自己捏着的手腕,然後拿起他昨天的衣服扔給他。“滾出去!”
“蘇蘇……你不能用完之後就扔了吧。”說著赤的上身就開始耍賴。
蘇慕紫側過臉不看他,要命了,長得這麼好看也就算了,身材還那麼好。“阿西……”蘇慕紫鬱悶地輕吼了一聲。
“蘇蘇……”墨毓夜又賴了過來。
“出去,出去。”說著,蘇慕紫直接將他推到門口,打開門直接將人扔出去。
隨着一聲“砰”關門的聲音,樓下的惡人不約而同看了過來。
葉婉婉手上的咖啡杯自己“碰”掉地上碎了,楚漠北那口豆漿硬是沒有咽得下去,從嘴角流了下來,這才想起什麼似的,趕緊閉上嘴巴,拿着紙擦拭。
一邊擦一遍不忘碎碎念“shat!”。可就在他們驚得合不攏嘴的時候,蘇慕紫又打開了門,一把將他抓了回去。
“蘇蘇捨不得我走嗎?”墨毓夜邪氣的樣子,亂糟糟的頭髮整個人看上去就是邪魅貨禍人的主。
蘇慕紫撐着額頭,不看他,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說:“穿上!”
“怎麼怕我被別人看光了?”墨毓夜調侃她。不過還是很聽話,慢條斯理地穿着衣服。有些人就是可以將每一個動作都做得特別矜貴,哪怕只是穿衣服。
“你能不能閉嘴!”蘇慕紫低吼,有種將自己賣了的感覺。“穿好了滾出去。”蘇慕紫指着門。
“哦。”出奇意料的乖巧,這讓蘇慕紫覺得自己簡直不能堅持了。這男人到底是鬧哪樣。“穿好了嗎?還不走?”蘇慕紫一直不想看他,一來是因為懊惱,二來是因為這破男人身材簡直好得不得了,她擔心破功。
“你看看不久知道了。還是說蘇蘇害羞了?”墨毓夜一直逗弄着蘇慕紫。
“不看。趕緊走。”蘇慕紫背對着他,語氣不悅。
“當真不看?”墨毓夜忽然走到她身後,嚇得她本能的顫了顫。“蘇蘇,我不想走。”說著他又抱了上來。
蘇慕紫轉過身子,用手抵着她的胸膛。她練過散打,手上很有勁。她盯着墨毓夜的眼睛,非常無的說:“墨毓夜,你是不是真的有毛病啊。你有毛病麻煩你去找司若白,能不能不要老是在我眼前晃悠。”她垂下眼睛,發現在這廝真的是個衣冠禽獸。“你怎麼還沒穿好!”
可不是沒穿好嗎,襯衣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紐扣一顆都沒扣。
“你撐在我身上我怎麼扣紐扣?還是你先幫我?嗯?”墨毓夜定睛看着她,臉上儘是愉悅。
蘇慕紫覺得自己的耳朵真的懷孕了,這男人的聲音要不要這麼撩人,於是煩悶地罵了一句:“該死。”就知道誘惑她。這麼多年來還真的沒被一個男人給撩了,只有她撩人的份。
“蘇蘇幫我。”又是那樣低沉沙啞猶如醬香白酒的濃醇,光是香氣就能讓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若是嗜酒成性之人恐怕情願在此醉生夢死。而他手上的動作也沒閑着,抓着蘇慕紫的手幫她扣紐扣。
“幫你個鬼。”說著,蘇慕紫雙手一緊,從墨毓夜的大手裏面掙脫開來。眼神一冷,以手做刀,向著墨毓夜砍過去。然而這一招或許對其他男人有用,但是對墨毓夜卻沒什麼效果。以柔克剛,大手一婉,將蘇慕紫的手拿捏在自己的手上。
“蘇蘇,我說過,你打不過我。”墨毓夜乘此機會偷了個香,大有登徒浪子的模樣。
蘇慕紫都快被氣哭了,她以前那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她不打別人就不錯了,現在卻遇到一個打也不是罵也不行就連冷淡他都沒用的人,他就像是牛皮糖似的,粘着你不放,偏偏還甜的很,讓你不忍丟掉。
墨毓夜見她委屈着一張臉,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心疼死他了。“好了好了,蘇蘇,我錯了,不逗你了。”說完自己不緊不慢地將衣服穿好。
“嘶……”蘇慕紫背過身去,不想理他,因為剛才動手,應該是牽扯了之前的傷口,她輕輕的呼了一聲,就很輕輕的聲音。雖然七八天了,可還有些疼。
“怎麼了?”沒想到這麼輕聲都被他聽到了。墨毓夜將她的身子掰過來看着她的小臉,認真的問。
“沒什麼。趕緊出去!出去出去!”蘇慕紫頭都大了,比扯到傷口還要煩悶。
“是不是扯到手上的傷了?”說著墨毓夜黑着一張臉,也不管蘇慕紫願不願意,就開始撩人家衣服。“動,再動,再動我就全扒了!”他霸道地就像個地皮流氓。“該死。怎麼忘了你傷還沒好。”看着蘇慕紫手上淡紅色的傷口,他自責的罵了一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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