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眼中釘

第268章 眼中釘

“娘娘沒事,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可能那蛇不是毒蛇吧。”太醫看完了便開了一些外傷的葯,便去了。

可因此,飛香便更加確定這宮裏是有人要置她於死地。

“封鎖那塊草叢,誰也不準靠近。”龍子非何等聰明,他一眼就看到了飛香腳踝上的傷,那樣的傷,怎麼可能是被蛇咬的呢。

一定是她自己弄上去的。

她在演戲,他一直都知道。

“草……土……”屋子裏沒人了,就只剩下了他與她,她又驚慌的喊道。

他明白了。

那草與土是被人做了手腳。

當初,他之所以疏遠飛香,之所以寵着紫蓮與皇后,就是因為他察覺了有人要害飛香,為了掉開別人的注意力,他才讓故意的讓飛香誤會了他。

甚至於,縱容着她出宮。

她出宮,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他讓靜書假死,以此才引出了紫蓮和龍子玄,也因此而廢了皇後秦佩兮。

這宮裏,什麼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

如今,這中宮之位一直都在空缺着。

所以,這宮裏的女人們必是都想要要坐上那個位置,故而,那個一直想要上位的人自然而然就瞧着飛香不順眼了。

那個女人想要飛香死,這樣,也就扳去了一個與其爭奪后位的眼中釘。

卻疏不知,飛香從來都不是貪圖名份的女人。

別人不知道,他是比誰都清楚明白的了。

乘着夜黑,他着人封鎖了整個華陽宮。

連夜就取了那草從中的土與草,便拿去讓人悄悄的驗了,又交待誰也不能說出去,說了,就是殺頭的罪。

果然,那草與土上有着引蛇的成份。

不過,把那蛇引到飛香那兒也沒有那麼簡單,那是需要有人為的配合的。

華陽宮,有姦細。

批着奏摺,他執着羊毫的手卻一直在微微的抖,他身邊的人無不是查過根底的人,甚至連九族都是查的清清楚楚的,卻不想,還是出了此事。

那個人,隱藏的太深了。

“皇上,宛妃求見。”就在他凝眸沉思的時候,衛英在門外說道。

龍子非一皺眉,這個時候宛兒來做什麼?

難不成是狐狸終於沉不住氣了嗎?

可在他的感覺里,宛兒似乎是沒有那樣的誠府與功力,宛兒是個藏不住事情的人,所以,她很容易就讓人一眼看穿。

這也就是,雖然她一直與飛香做對,但是他也一直沒有給她任何懲罰的原因。

直腸子的一個人,這樣的人才最好防,最難防的就是那種深藏在暗處的人,那樣的人時時刻刻都在盯着你,然後會在你最虛弱的時候,就如一條蛇般的上來猛咬你一口,再讓你毒發身亡,再難翻身。

姑且就讓她進來吧,微一思量,他便道,“讓宛兒進來。”

窸窣的腳步聲帶着女子盈盈的笑,宛兒走進了御書房,手中赫然還端着一碗燕窩粥,人還未走近,就將那熱氣與香氣飄送了過來,手中的碗輕輕的落放在龍子非的面前:“皇上,這可是臣妾親自熬的呢,皇上趁着熱可要吃了,也補補身子。”

“朕的身子還需要補嗎?”龍子非邪肆一笑,那面容的俊美之態讓宛妃的心口怦怦的跳,一張嫵媚生姿的臉上寫着嬌羞,“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是在怨朕最近沒有去看你了?”

“皇上,臣妾不敢,皇上這麼辛苦,每天都要批這麼多的奏摺,臣妾只怨自己不能替皇上分擔一二,今兒得了空,就趕緊為皇上熬了這燕窩粥,皇上快吃吧。”玉手拾起那碗中的湯匙,舀了一口,紅唇吹了又吹,這才溫柔的送到龍子非的唇邊。

龍子非一張嘴就將那口燕窩粥含入了口中,同時,一手一帶,就讓宛妃不由自主的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這般,正合宛妃的心意,巴不得就這樣坐着呢。

龍子非的臉一俯,灼熱的男子氣息就送向了宛妃,“宛兒,告訴朕,你一定不是專門為了送朕這燕窩粥而來的,朕知道,你是從不涉足朕的御書房的,宛兒對政事一向沒有興趣,這樣,才是後宮的典範。”誘哄着宛妃,同時,他也在緊盯着宛妃的那雙眼睛。

彷彿,要洞穿宛妃的心事似的。

紅唇微張,宛妃青蔥如玉的手指就落在了龍子非的臉上,輕輕的滑動間抒寫着她無限的情義,“皇上,臣妾的心皇上總是一看便知,這讓臣妾好沒趣。”

“哈哈,那說明朕的心裏有宛兒,所以,朕才要了解宛兒,不是嗎?”

“皇上……”妖羞的垂下眼瞼,宛妃只瞧着他一身的明黃衣袍羞的不敢抬頭了。

“宛兒,你入宮也有幾年了,還是如女兒家的姿態,倒是讓朕喜歡,如今,這宮裏的四妃也只剩你一個人了,朕想着……”頓了一頓,他卻不說話了,而是將眸光射向了桌子上的一杯茶。

宛妃正聽得興起和得意呢,她以為龍子非是想要封她為皇后呢,卻不想,龍子非卻偏偏就停了下來,眼角的餘光瞧他正看着那杯茶,她急忙一探手就取了過來,“皇上,喝茶吧。”

龍子非接過來輕抿了一小口,便將茶杯遞迴到了宛妃的手上,“朕想着,宛妃也該是幫着朕的母妃打理後宮之事的時候了,這後宮之中,但凡有什麼事太妃落下忘記處理的,宛兒可都要盡心儘力幫襯着喲。”

宛兒一喜,皇上這意思就是要她管理後宮之事了,這可是大喜的事呢,那麼,那皇后的位置可就是早晚不等就是她的了,想來,是那個女人瘋了傻了,所以,根本就當不得這西夏國的皇后吧。

“皇上,宛兒明白,宛兒知道該怎麼做的,如今,宛兒就是聽說了一件事情,可這事情着實重大,讓宛兒實在是不敢做主,所以,宛兒不得已的才想到了皇上。”

“什麼事居然讓宛兒也這麼的騎虎難下呢?”龍子非的手指拂過宛妃的臉頰,但瞧着她先前欲語還想說的樣子,這樣,看來那事情絕對簡單不了。

宛妃那如黑葡萄一樣漂亮的眼睛輕輕的眨了一眨,那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就象扇子一樣的好看。

“皇上,這事關係重大,臣妾怕冤枉了人,可臣妾着人去查了,這宮裏的傳說,只怕真的不是空穴來風。”抿了抿唇,宛妃終於說了出來。

可聽着,卻更吊人的胃口了,“到底是什麼事呀,別這樣吞吞吐吐的,要說便說,不想說那便不要說了。”龍子非微微的有點惱怒,他最討厭這樣拉皮筋一樣的說話方式,如果大臣們都按這樣的方式做事,那又哪裏有效率可言。

幸好現在是宛妃而不是大臣,否則,他哪裏受得了。

“皇上,因為這事事關朝陽公主的出身,所以,宛兒才不得不慎重些了。”

龍子非一怔,隨即坐直了身子,惹得宛妃靠着他也沒那麼舒服了,“你說的是朕的公主?”

“嗯。”宛妃點點頭。

“她的出身怎麼了?”龍子非臉上微微變色,看來,暗殺不成,現在就來明的了,說不得,今晚上他得夜審納蘭飛香,也不許她再裝瘋賣傻的折磨他了,不然,他就很難揪出來那個隱藏至深的人。

“皇上要先許臣妾無罪,臣妾才敢說。”

“說吧,這事只要有證據,朕就會聽進去了。”

“皇上,現在有人傳說小公主不是皇上的親生女兒,而是另一個男人的女兒。”

“誰?”他一喝,這一說好象越來越真了,居然連孩子的父親也找出來了,還真象回事,可他卻是記得相當清楚,飛香的第一次是處~子,還有她手臂上的守宮紗,那也是在他進入飛香的身體裏才漸漸消失的,那是他親眼所見,也是他親自所驗,他的記性一向都好,現在想想都歷歷在目,所以,不管是誰也甭想籍此為借口而來陷害飛香。

“皇上,臣妾也不曾見過本人,臣妾只是讓人查了再畫了那男子的畫像,早起便有人拿了給臣妾,一瞧,果然是象呀。”

“什麼象?誰象誰?”

“小公主象那個男人呀。”宛妃說完就看到了龍子非有些變色的臉,急忙就從龍子非的腿上滑下去,一古腦的就跪了下去,“皇上,你說過臣妾說了你要恕臣妾無罪的。”

龍子瞧着宛妃害怕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看來,是他太急了。

他不該嚇到宛妃的,想來,她也沒有這樣的腦子去打探這些,說不得,一定是有人在竄掇她做的。

且就忍着,然後再順藤摸瓜,讓那狐狸的尾巴露出來。

“說吧,朕說了不恕你罪就不會恕你的罪的。”

“皇上,朝陽公主與那男子的長相太象了,這皇上的骨肉可容不得沙子,所以臣妾知道了,就急忙來稟報皇上。”

“哦,那人在什麼地方?”

“他住在京城裏的福來客棧三號房。”

呵,還真細緻呀,“叫他什麼名字?”

“姓倪單字一個顯字。”

“那你是怎麼知道他就是朝陽的父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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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彪悍:暴君請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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