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之辛密
第十一章血之辛密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時間的音符靜默地跳動着,不知不覺蕭莫凡與戴寧寧兩人已經在一起相處了兩個月了。
算來,這一段時間,柳月馨兩女放心地將蕭莫凡“放養”在雜學部。
相反蕭莫凡天天帶着戴寧寧逃課,就連原本一直期待着一睹真容的四位雜學部大小姐都沒興趣去拜訪,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同齡人之間的快樂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況且,蕭莫凡軟磨硬泡,終於從靈媛那搞到了一套最基本的吐納之法,一開始靈媛說不教,的確是它無從下手,它不了解戴寧寧的體質。
畢竟他是源靈界的人,不是地球人,倘若硬是將修真的法訣教給他,可能適得其反,反而會害了他。
蕭莫凡聽了靈媛這番說辭,自然是明白自己誤會它了,道歉自然是免不了的。
兩個月來,藉助着吐納之法和營養供給,戴寧寧的身體差不多也恢復了。
兩位少年每天除了玩耍,蕭莫凡也是傳授了前世在地球上的知識,比如人盡皆知的三十六計或是《論語》中一些經典。
戴寧寧總是萬分感謝,蕭莫凡也總用一句話來應付他:“當我是朋友就不要言謝,朋友之間說什麼謝字。”
撇去這方面不說,身體鍛煉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項,當然,蕭莫凡也是一起的,不調動真氣,單憑身體素質,不過這難不倒他。
天生遺傳他老爹的體質,一位馳騁沙場的將軍的兒子,身體素質能差到哪裏去,力量比得上尋常十來歲的孩子,體力也同樣如此。
另一方面,戴寧寧的體質,天生輕盈,反應靈敏,單拼跑步速度,比起蕭莫凡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皮膚白質勝雪,更像女孩子的肌膚一樣,加上面容充滿秀氣,一雙手也是小巧地很,若不是兩個人一起洗過澡,蕭莫凡還真有可能會把他當作女孩子。
最讓蕭大少感興趣的是,戴寧寧血紅色的雙眸,雖然充滿着仇恨與痛苦,但在蕭莫凡面前,他盡量將這份常人不易發現的愁苦隱藏起來。
這天傍晚,兩人相坐在整片森林最高的樹上,看着逐漸西落的殘陽,晚霞的彩雲如燃燒着的火焰,格外地唯美,天邊的霞光映紅了整片天際,兩人不由感慨萬千,光顧着玩,什麼時候注意過這大自然的美景。
直到夕陽沒入了地平線,天空掛上了點點璀璨的星辰。痴迷於這美景的蕭莫凡才侃侃收回目光,扭頭見戴寧寧呆愣愣地杵在原地,臉上掛着一絲與欣賞美景不和諧的驚恐,身體無意識地向前俯落下去。
蕭莫凡急忙使出藤木術,招出草坪接住了他,翻身躍下,趕到戴寧寧的身邊,搖晃着他的身體急切地喊道:“喂,赤眼,醒醒,發什麼愣呢。”
赤眼是平常蕭莫凡稱呼他的外號,他認為叫一個大男人“寧寧”總覺得有些彆扭。
戴寧寧失去反應只不過幾分鐘,卻把蕭莫凡急得半死,恢復意識第一句話就是:“我想起來了,我真的想起來了!”
蕭莫凡見他如此激動,忙問道:“赤眼,你想起什麼來了。”
“我的父母被一群帶着血紅色刀鋒標誌的蒙面人給殺害的,而且他們的眼睛都是紅色的。”
蕭莫凡琢磨道:“血紅色刀牙標誌,總感覺在哪兒聽過。”
“在哪兒。”戴寧寧神色緊迫,像是在渴望,更像是祈求。
蕭莫凡拍了拍腦子,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能回道:“去問問老師吧,你先回宿舍,我馬上就到。”
戴寧寧緩了幾口氣,使心情平靜了幾分了,眼神中充滿了決意,怕是已經做出了什麼抉擇,邁着沉重的步子快步走向寢室。
蕭莫凡先一步幾個土行術就到了廢墟處,沖周圍大喊道:“古鼎立老師,出來啊。”
僻靜的廢墟傳回了他的回聲,伴隨着回聲的到來,古鼎立的身影也瞬息到來,不等他開口提問,蕭莫凡就說道:“老師,你知道一個殺手組織的標誌是血紅色刀鋒嗎?”
古鼎立皺着眉頭微微思考,隨即想了起來:“血瞳嗎?這個殺手組織並不出名的,平常很少能聽聞他們的消息,是霧月國的殺手組織。”
蕭莫凡心裏想道:“原來赤眼是霧月國的人。”(因為靈魂契約的關係,每個國家的殺手必須以不挑起戰事為首,所以每個國家的殺手組織一般只會向自己國家的人出手。)
轉念又問:“那,老師你還知道些什麼,比如他們的基地在哪兒。”
“這個問題你自己去問血瞳的首領去,我能告訴你的就是,血瞳這個組織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這個組織所以成員的眼睛都是天生紅色,並且深度越深的地位越高。”
蕭莫凡思疑道:“難道天生紅眼的人很厲害嗎。”
古鼎立樂哈哈地答道:“難道你沒聽說過血眼魔鬼的傳說嗎?”
“等等,你說什麼,血眼魔鬼,這個傳說我聽說過,但兩者又有什麼關係。”語氣中充滿了驚駭。
小時候為了了解這個世界,蕭莫凡在歷史學方面可沒少下工夫,血眼魔鬼是百年前的一個強者,也是歷史性的人物,他理所應當聽聞過。
古鼎立老成地說道:“血瞳的創辦者就是血眼魔鬼,而史書上說的也並不作假。”又是一枚重磅**扔下。
“也就是說血眼魔鬼真的是受得傷越多,流得血越多,越強大嗎,而且他每殺死一個與他實力並肩或者是比他強的人,他的實力就會暫時保持並且體內的血也不會減少。”
古鼎立很肯定地點點頭,並且再次拋下一枚**:“在他的血將要流干之時,他的實力穩壓三名源海境界和兩位靈峰境界的大能,戰後,其中一位大能后怕地說過‘若是我們之中有一人失手被他殺死,那其他四個人可能都會命墜於此。’而且其他四位都附和着點了點頭。”(血眼魔鬼的真實身份將在以後揭示,不過別瞎猜,不是寧寧。)
蕭莫凡得知這一重磅消息,哪還會稍作逗留,立即拔腿向宿舍樓衝去,古鼎立發牢騷道:“現在的學生呀,真是一點都不服管,大晚上叫老師出來就為了問一個無關要緊的問題,麻煩啊麻煩。”
看着那漸行漸遠的矮小身影,身為教師的古鼎立十分無奈地搖搖頭。
一路狂奔的蕭莫凡疾馳至戴寧寧的寢室,一腳踹開房門,卻已不見戴寧寧的蹤影,映着透過折窗照進來的月光。
蕭莫凡清晰地看見收拾地乾乾淨淨的床鋪上擺放着一張信紙,滿懷期望地抓起信紙,認認真真地一字一句地默讀:“莫凡老弟,我都想起來了,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你說過的,我的仇要我自己來報,血瞳為什麼不惜殺了我的父母也要抓我,相信現在你也已經了解內情了,我想,既然他們要抓我,那我就來個將計就計,讓他們將我供養起來,直到我可以親手將血瞳摧毀,不要怪赤眼我任性,畢竟我們可是朋友,不允許你生我的氣,在將來我們可能會有再見面的機會,可不許忘了我這個好朋友,那麼,再見了,莫凡老弟。”
蕭莫凡讀着讀着,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伸手抹淚,口中念念碎語:“什麼嘛,走了都不親自和我說一聲,虧我還拿你當朋友,哪有你這樣的朋友,你走了誰陪我玩,誰陪我笑,誰陪我一起看夕陽啊,赤眼,你這傢伙,下次見面,我一定要暴揍你一頓。”
兩個月的相處,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在這兩個人心裏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羈絆。
蕭莫凡獨自漫步在夜晚的森林裏,寧靜到只能隱隱約約聽見一絲蟲鳴聲,孤身一人棲坐在不久前還歡聲笑語的參天古木上,落寞地感慨道:“有離別就有再見的時候,希望那個瞬間不會太久吧,好朋友。”
說罷,彙集真氣,凝形成一把溢滿靈氣的利劍。
“今天說什麼也要發泄一頓。”手持真元劍的蕭莫凡揮劍從高空落下,身影在一瞬之間就遁入了妖獸出沒的叢林深處,原本寂靜的叢林中不斷傳來妖獸的怒吼聲,悲鳴聲和廝殺聲,徹底打破這安寧如水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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