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回到他身邊
早在於微時這通電話前,陸勘深的人就抵達了澳門,此刻正直奔葉城在澳門的住所。
三天前,葉城給陸勘深打過電話,表明他沒和於微時在一起,他們之間也不是愛情。
也告訴了他,他準備去贖一些東西,以後沒辦法照顧於微時了,拜託陸勘深照顧好於微時。
廢話,他的女人,他陸勘深當然會好好照顧。但是陸勘深沒想到,葉城說的贖東西,是拿命去贖。
今天上午,葉城落海、屍體被打撈上岸的新聞出了,他才知道,葉城死了。
心臟陡然跳的好快,工作太忙,無法走開,趕忙命人飛去澳門,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於微時。
下屬剛來電話,說已經抵達澳門,於微時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讓陸勘深更為緊張。
所幸下屬說已經到了葉城的住所門口,現在正想辦法破門而入,陸勘深加大音量道,“不惜一切代價,帶她回來!”
“明白。”
找來鎖匠開門,十分鐘而已,當下屬們破門而入,眼前的一幕驚呆眾人。
只見客廳地板上血珠一路蔓延,還落着一把染血的刀,跟隨血珠來到陽台。
於微時倒在血泊之中,手腕上明顯有道傷口,割得很深,似乎傷及骨頭,血還在流,顏色已深。
下屬們瞬間慌了,去試於微時鼻息,微弱到幾乎沒有,所幸還有氣息。
手忙腳亂地送她去醫院,給陸勘深電話彙報情況,陸勘深頓時停下所有工作,親自飛往澳門。
他趕到澳門時,於微時剛剛脫離險境,被護士推進普通病房,左手腕纏着厚厚的白紗布,隱約透出血色。
第幾次尋死了?有完沒完?陸勘深被氣的腦仁疼,不是有進步嗎?不是好轉了嗎?葉城一死,她就跟着也要死,她對葉城到底是什麼情感?還好這小子死了,陸勘深暗自慶幸一把。
他在於微時的床邊守到她醒來,不過於微時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她睜開眼就感覺手腕疼,刺骨的疼。
舉起手來看,包着紗布,她沒死。
病床前坐着一人,身形熟悉,仔細一瞧,於微時驚坐起來,陸勘深?
是陸勘深救了她?
“醒了?”激烈地動作吵醒了病床前稍作休息的男人,四目相對,大半年未見,誰都沒想到,再見,會以這般形勢。
陸勘深在於微時身後墊了枚枕頭,道,“失血過多,輸了300cc的血,有沒有好一點?頭暈嗎?”
沒有責怪,而是關心。於微時略感不可思議,陸勘深主動坦言,“我都知道了,葉城的事。”
“跟我去美國吧。我忙完以後,我們一起回A城。”
“繼續做你的籠中鳥?”她歪着頭,略嘲諷。
陸勘深怔怔,“我對你,認真的。”
“曼婷姐呢?”此時想抽煙,也知道陸勘深不許她抽煙,心煩,“既然和曼婷姐和好了就好好珍惜,有個溫暖的家,不容易。”
她怎麼會這麼覺得?
陸勘深想解釋,又覺得解釋沒有意義,她不會聽,“跟我去美國,沒商量。”
“又要硬來?”於微時繼續嘲諷,故意激怒,“憑什麼我就要聽你的,我們現在什麼關係也沒有,你限制不了我!”
“於微時!”她成功激怒了他,陸勘深再也不想玩下去,浪費時間浪費生命!他要於微時是他的。每分每秒!
“你給我聽好。”他鉗住她的下巴,大力的,沒得商量,逼她清醒,“我陸勘深就是這麼霸道,這麼不講道理,你闖進了我的世界,和我開始了,就別想結束,別想離開我,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沒有我的允許,閻王爺都不敢收你,我陸勘深怕過什麼!你要再敢走,再不聽話,我陸勘深陪你玩到底!玩到死!”
威脅!厚顏無恥!
她瞪大了眼,企圖反駁卻咳了一聲,陸勘深頓時鬆了手,還是發怒的語氣,“沒事吧?”
“凶什麼凶。”她紅了眼,心卻道,陸勘深還是陸勘深,不為誰輕易改變,偏偏,原本真實的陸勘深才最具魅力。
在醫院躺了兩天,躺到身體機能差不多恢復,陸勘深第一天下午就走了,他的下屬留下來照顧她。
出院的當天下午,陸勘深又不遠萬里從美國飛來,親自把於微時接到他美國的住所安頓好。
傷口還沒好,紗布每天都要換,還得上藥,罩着塑料堅固的護腕,倒也習慣了一隻手做事。
醫生說,左手腕的傷口一定會結痂,因為割的太深,神經切斷了三根,裡外縫了二十針,左手相當於廢了。
幸好送來及時,否則切斷的神經萎縮了,就再接不上了。陸勘深回來就搜刮祛疤的產品,買了一堆,還購買了復健的課程,每周兩次,沒得商量,必須做。
於微時本人都沒他緊張,說不出陸勘深是愧疚還是什麼,怕她死是不想背上人命吧。
無路可走,只有待在陸勘深身邊,不代表她還想做他情婦,還好可能看在她是傷員的份上,他沒求歡過。
介時,陸勘深已經在着手打印和何曼婷的離婚協議,等不到回國了,再不離婚,只會加重於微時的病情。
不管說多少遍他對她是認真的,她不是小三,不如一紙協議來的快速有效,也是於微時離開后,他才意識到的,他愛錯了方向。
信封很快郵到瑞士,何曼婷揣着相機在拍照,近期她進步神速,老闆已經讓她接手部分簡單工作了,比如給小寶寶拍滿月照,學生的畢業照,單人的藝術照之類的,樓下前台忽然說,有她的快遞,是從美國寄來的。
跨國郵件?
一頭霧水地接過郵件,寄件人空白,打開信封,瞬間瞭然。原來是他。
“有筆嗎?”前台丟過來一隻黑色簽字筆。
何曼婷看都沒看協議內容,樂呵地簽了字,前台小姑娘是華裔,看見‘離婚協議’四個大字吃驚,“婷姐,你丈夫要和你離婚?”
“現在是前夫了。”她更正,把文件重新塞回信封,“麻煩你,叫一下快遞,幫我寄走。”
“好的,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