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借一隻手
第276節
劉力是最先得知小龍山採石場的“貨”被搶,得知實情之後,猶豫再三,沒敢把這個事件告知大哥劉長江。而是第一時間彙報給九哥劉長水。
大白天,小龍山的“貨物”被搶?這是誰有這麼大的賊膽子,劉長水火急火燎地來到小龍山採石場,親臨現場,了解事件經過:一輛寶來車,兩名劫匪,年輕體壯,身手敏捷,搶走了藏在山洞裏麵包車上的“貨”。劉長水看着被砸的麵包車,看着幾名醉態懵懂的兄弟,真是酒後誤事。為了減輕責任,兄弟們把兩名劫匪形容的神乎其神。這批貨是大哥準備用來引誘河東“大砍刀”一夥的誘餌,然後想借用警方之手,把他們送進局子裏,進了“老管家”之後,不拍他“大砍刀”“狠三”不招出他們背後的後台老板“首長”。這就是大哥的復仇計劃。可是,計劃還沒等實施,“貨”就被搶了。大哥知道了,還不要了兄弟的命?聽兄弟幾個描述的情況看,此人很像山峰,也只有他這個土山炮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虎嘴裏掏食,趁現在大哥還不知道事情真相,趕快採取補救措施,把貨搶回來。
劉長水立即電話通知劉力,“大力,召集幾個得力的兄弟,佈置到金龍集團周圍,密切注視山尖的動向。”
劉長水關閉了手機,對面前的幾個兄弟說,“走,跟我下山,看看是不是這小子搶了我們的‘貨’,不把‘貨’弄回來,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九哥,我們都聽你的安排。”
在山峰和石奇居住的別墅外圍不遠,劉力回到劉長水的奧迪Q7越野車裏,“九哥,兄弟們認了,就是他們倆搶了我們的‘貨’。”
“認準嗎?不會錯?”劉長水問劉力。
“沒錯。”
“車和人都在嗎?”
“都在。”
“好,天黑動手,拼了命也要把‘貨’弄回來。”
“都預備妥了。可是。”
“怎麼?怕了?”
“九哥,這可是個‘大活’,一旦‘掉了’,要是落入警察的手裏,兄弟們的腦袋就沒了?”
“這”聽了劉力的提醒,劉長水有些猶豫。
“我看,還是對大哥說了吧,聽聽大哥的意思,挨罵總比掉腦袋強。九哥。”
“好吧,你去一趟,把情況向大哥彙報。”
“行,這個罵,我去挨。”劉力開車回金鑫集團向大哥彙報情況。
二十分鐘以後,劉長水接到大哥劉長江的電話。“九子,不要衝動,撤。”
“怎麼,貨不要了?大哥?”劉長水不解。
“那是一顆冒煙的雷,隨時都會爆炸,崩手。看準時機,讓警察去排這克雷吧。”
“行嗎?”
“這樣也好,我還一直擔心,這條大魚不咬鉤呢。”
“好吧,大哥,聽你的。”
“別忘了,留下兩個小弟,看着他的動向。”
劉長水留下兩個精明的兄弟劉光,劉亮,千般囑咐,然後,帶領所有的兄弟,撤回金鑫集團安全部。
第278節
拘留七天,罰款兩千。這就是崔宇為自己所購買的的黑彩,付出的代價。
拘留期滿,在伊水市拘留所的大門口,崔宇彷彿是一位的功臣,在接受山峰,東方正紅,紀英等幾名好友的迎接。
崔宇邁出拘留所的大門的那一刻,看到幾位知心的哥們,就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崔宇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拘留七天,就像闊別了七年。千言萬語,無語言表。
山峰陪着崔宇先去“瀑浴潔洗浴中心”洗澡,桑拿。洗去滿身的晦氣。
東方正紅和紀英來到“伊水香飯店”定了位置。為崔宇接風洗塵。四個人的酒宴,還不如說是三個人看着一個人吃。一向不愛吃肉的崔宇,今天專門往肉上盯,排骨,肘子,紅燒肉。酒足飯飽之後,紀英對崔宇說,“我還給你預約了一個位置。”
“不行,實在吃不動,明天吧,明天且吃‘下集’大餐。”崔宇端起酒杯。
“就知道吃,我說的是‘傷心酒吧’,你的那些粉絲妹子,在等着聽你傷心呢。”紀英說。
四個人又來到了“傷心酒吧”,滿屋子的帥男靚妹,手拿鮮花,歡迎“傷心王子”歸來。
冷漠的一曲《我愛你勝過你愛我》的傷感悲情,把崔宇的心情又帶回了從前
崔宇被無數粉絲火熱追捧的場面,山峰非常不舒服。他從酒吧的後門,走向的後院,這個普通的後院,山峰已經來過兩次。這裏是躲避喧囂的理想清靜場地。東方正紅的感覺和山峰相同。她跟在山峰的後面也來到了“傷心酒吧”的後院。然而讓她始料不及的是,在這個普普通通的樓群背後,卻停着幾輛頂級的跑車,蘭博基尼,布加迪威航,積架XKR。
尤其是那輛加州蘭色的法拉利458跑車,她再熟悉不過了,那是爸爸的愛車。奇怪?爸爸的車,怎麼會在這兒吶?
“山尖,那是我爸的車。”東方正紅對山峰說。
“是嗎?你爸在這兒幹啥?”山峰問。
“不知道。”東方正紅也感到很疑惑,“走,看看去。”
東方正紅拉起山峰向對面的樓門走去。當他們二人走進樓門之後,被四名彪形大漢攔住,原來樓門的內部是有人把守的。
“你們幹啥?”其中一名大漢厲聲嚇問。
東方正紅一見這陣勢,心中平添了無名的恐懼,她更加擔心爸爸的處境。
“我是來找我爸的。”東方正紅說。
“你爸是誰?”
“東方一龍。”
“奧,原來是龍哥的千金小姐,是給你爸送‘救急款’來了,快上樓吧,你爸早就輸‘干爪了’,哈。”
原來是這樣?爸爸在這賭博。爸爸好賭的惡習東方正紅是知道,東方正紅和山峰向樓上走去。
第279節
東方一龍好賭成性,最近一段,手氣特背,牌點超低,每賭必輸,越輸越賭。賭博已經使他失去了理性,把他的思維輸的扭曲變形,錢在他的腦海中,已經變成了翻盤的數字,輸贏的感覺彷彿成了他心中唯一的追求。
今天,從A城來了一位“大咖”,名叫付祥,外號“老鬼”。這個人牌玩的很鬼,不到半天時間,“一圈三”,“老鬼”一家贏,東方一龍,汪威,魯廣夫三家輸。
金納沒有玩。今天他做東道主。
東方一龍願賭不服輸,輸光了帶來的二百萬現金,又給西門大廣打電話,讓他馬上送來一百萬現金,繼續賭。
“來吧,老鬼,我與你‘對爬老虎’,咱倆單挑。”東方一龍說。
“誰挑,我都不懼,可是你有‘碼’嗎?你的‘碼’呢?”“老鬼”是不會白玩的。
“我剛才打電話,你沒聽見嗎?錢馬上就送來。”
“那就等錢送來在玩。”
“咋地,我說話不好使呀?”東方一龍像一隻輸紅眼的斗獸。
“說話不能當錢花,在牌桌上,好牌不撂空地。你要想玩,你就押上籌碼,你押啥。我就贏你啥。”“老鬼”非常得意。
老鬼的一句話,激怒了東方一龍的鬥智,他把手裏拿着的法拉利跑車的車鑰匙,扔在牌桌上,“用我那輛法拉利,賭你那輛積架,你敢嗎?”
“哈!夠刺激。賭了,一把牌,‘二托一’。”
“二托一”。是一種賭牌的玩法。每個人三張牌,頭兩張牌是暗牌,第三張是明牌。雙方賭的是三張牌加起來的點數。
隨着時代的發展,一些巨賭的方式也在不斷的變化:賭博方法越來越簡便,而賭博的數額卻越來越大。
金納開始發牌。
東方一龍頭兩張得到的暗牌是,紅桃K和紅桃J,他心中一陣暗喜,如果下一張牌能得到一張紅桃Q,東方一龍的三張牌正好是一付同花順,JQK,那這局牌就贏定了。
當一個人在賭桌上到了痴迷的狀態時,心中想的只是贏。可是,事與願違。真應了那句老話,人要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老鬼”是先手,金納發給他的第三張牌是明牌,當“老鬼”的第三張牌明擺在牌桌上時,這張牌正是東方一龍心中想着的那張紅桃Q.
東方一龍要贏的希望,一下子破滅了一半,他把希望又寄托在另外三張Q牌上,如果能得到方塊Q梅花Q黑心Q其中的一張,三張牌組成“插花順”,仍然大有贏的希望。
金納給東方一龍發第三張牌。
東方一龍得到的第三張牌是紅桃9.。他很高興,手中的牌,雖然不是同花順,卻是青一色,同樣有贏的希望。然而,他的喜悅只持續了三秒鐘。
“老鬼”亮牌了,他手裏的兩種暗牌,正是東方一龍夢想着要得到的兩張牌,方塊Q和梅花Q。“老鬼”的三張牌是三張Q.,“豹子”。
“老鬼”贏。
站在“老鬼”身後的兩名保鏢,其中一人走過來,拿走押在牌桌上,東方一龍的法拉利跑車的車鑰匙,放在“老鬼”的面前。
“老鬼”手拿着車鑰匙,非常得意,“龍哥,你的點可真背呀,如果這張紅桃Q,給了你,我的積架就是你的了,哈哈哈!。”“老鬼”一陣狂笑。
狂笑過後,“老鬼”挑釁似的問,“龍哥,還玩嗎?”
“繼續。奉陪到底。”
“可是,你玩啥呢?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已經輸光手裏的一切。在給你十分鐘,十分鐘之內錢還沒送到,我可就要‘索單’回家了。哈哈!”
“老鬼”的譏諷,把東方一龍氣的滿身都是怒火,他恨妻侄西門大廣,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把錢送來,他把右手一掌拍在牌桌上。
“怎麼?想賭你這隻手嗎?”“老鬼”開玩笑的說。
“就賭這隻手了,你能咋的?”東方一龍借題發揮。
賭博到了一定階段,是一種扭曲的思維在精神中作祟。是心靈正常的渴望在瘋狂變形。
這時,汪威,魯廣夫,金納等人勸慰東方一龍,玩牌不是玩命,不要意氣用事,機會明天還有,來日方長
東方一龍正在氣頭上,誰勸也不好使,非要與“老鬼”賭這最後一把,“他不是要賭我這隻手么,今天我一定要和他賭,老鬼,你要話付前言,賭我的手,可是你親口說的,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老鬼”原本說的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惹上麻煩,被東方一龍以假當真,得理不饒人,“老鬼”想,今天贏了錢,又贏了車,在人家的地盤,能否全身而退,還是個未知數。也罷,再賭一把,如果輸了,把車還給他,拿上贏得六百多萬現金撤退,也值了。
“老鬼”被逼無奈,賭了最後一把牌。然而這種玩法,沒有人給他們發牌,東方一龍和“老鬼”各自抽取一張牌,比點數的大小,叫“一揭兩瞪眼”。聽天由命。
東方一龍手急,伸手就揭了一張牌,往牌桌上一摔,是一張黑心8.。東方一龍和他的幾位朋友都長出一口氣,8點已經不小了,因為在這種玩法中,9點為最大,其餘一切圖牌都為0.。
此刻,輸贏對於“老鬼”來說已經不重要,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輸了,把法拉利跑車還給他,然後走人。世上事就是這樣蹊蹺,牌打幸家,“老鬼”揭的一張牌恰恰就是那張黑心9.。今天,“老鬼”的牌總是壓東方一龍一個點。
想贏的沒贏,不想贏的沒輸。
“老鬼”幸災樂禍,“龍哥,不是我狠,是老天懲你,我也幫不了你。”
“要殺要砍隨你的便,費什麼話。”東方一龍看着自己剛才揭的那張牌,真是干瞪着兩隻眼,說不出話來,“一揭兩瞪眼”,一點沒錯。
“龍哥,我只取你一節小手指,表示一下。”此言一出,“老鬼”身後的兩名保鏢,剛要行動,被“老鬼”的眼神攔住,也許,這時“老鬼”想聽到是東方一龍的一聲求饒
就在這緊急關頭,東方正紅和山峰推門而入,“爸爸。”
一聲爸爸的稱謂,所有人都以為,東方正紅和山峰是來給東方一龍來送錢的使者。
本來干兩瞪眼的東方一龍,看見女兒突然進來,十分意外,干瞪的兩眼,又瞪大了一號。
在這幾個人當中,只有魯廣夫熟悉東方正紅,“正紅,快拿出來吧,你爸爸正急着用呢。”
“什麼?”東方正紅不解其意。
“錢呢,你不是給你爸爸送錢來的嗎?”魯廣夫說。
東方正紅看着爸爸,明白了幾分,她知道爸爸好賭,這一定是爸爸又輸了,她打開包,拿出幾張卡,“爸爸,要多少,我這裏有四、五萬,夠嗎?”
“四、五萬?正紅,你不是給你爸送錢來的?”魯廣夫看着東方正紅,又看看東方一龍。
“哈哈!既然錢沒有送來,對不起,我只能取你手指了。”老鬼得意地顯示勝利者的喜悅。
“什麼?手指?爸爸,你輸了多少錢?不管多少錢,我馬上去籌錢。”
堂堂伊水市東方地產集團總經理,窮途末路的場面,被自己的女兒親眼所見,東方一龍此刻的心情,那種窘迫的情緒,簡直無法形容,“正紅,你怎麼來了,快回去,我的事你別管。”
此時的老鬼給他的兩個保鏢使一個眼色,他要火上澆油,兩名保鏢走到東方一龍的身旁,其中一人拿出一把鯊魚刀。
“你們要幹什麼?”東方正紅撲過來當做爸爸身前,同時,東方正紅看着山峰。
山峰滿身酒氣,滿嘴酒味,他走過來,把手放在牌桌上,“來,砍我的。”
“砍你的,你的手指能值幾個錢?”“老鬼”說。
“那誰的手指值錢?你的?那就砍你的。來二位,砍他的,他的手指值錢。”山峰還帶着醉意呢。
“砍我的手指?憑啥?我又沒輸。”老鬼說。
“那咱們倆賭一把,你,你輸了,就砍你的。”
“跟我賭,你算老幾呀?你是幹啥的?”
“你是問我是幹啥的?”山峰打開手包,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老鬼”。
“老鬼”接過名片一看,心中還真是一驚,金龍集團總裁:山尖。他早有耳聞,金龍集團是“大砍刀”三兄弟的地盤,眼前這個年輕人在他們之上?奇怪。年輕人“根”挺深呢。
“嘔?金龍集團老大?恕我眼拙。”“老鬼”同時把目光轉向金納,“怎麼,伊水‘藍碼行’有了新秀?”
金納微微搖頭,“不,他,‘老寬’(外行)。”
聽了金納的暗語,“老鬼”心中有了底氣,“跟我賭,你會啥?”
“我什麼都不會。”
“什麼也不會,你跟我賭啥?”
“就就賭你這根手指。”
“好吧,我奉陪。”“老鬼”說完,拿起金納遞過來的一幅原裝新牌。
山峰推開“老鬼”拿牌的手,說,“不玩這個,今天咱倆比誰的膽大。”說著話,山峰打開手包,拿出一把仿五四四手槍,放在牌桌上。
“老鬼”身後的兩位保鏢立刻檔在“老鬼”前面。
“別忙,還沒開始比呢,膽子真小,在這樣,就算你輸。”
“老鬼”示意,兩名保鏢退後。
“他們叫你什麼?鬼子?······鬼子,你也別怕,這槍里沒子彈。”山峰說完,從背後又拿出一把槍,放在牌桌上,“這把槍有子彈,你可要小心點。”山峰為什麼會身上帶着槍呢?因為昨天他和石奇搶劫了採石場的“貨”,石奇叮囑他要防備對方報復。所以他和石奇身上都帶着槍。
“兩把槍,一把有子彈,一把沒有子彈,咱倆各選一把槍,朝着對方的腦袋,勾一下。”山峰說。
“你的槍,我怎麼能知道哪兒個槍有子彈?那把槍沒子彈?”
“你先選,你先勾我。借你的手打我一槍。”
“不行,山尖,你這不是玩命嗎?你馬上和我回家去籌錢。”東方正紅父女權利阻攔山峰的冒險行動。
此時的山峰又開始傻氣衝天,傻氣一直頂腦門,“今天我賭定了,誰也別攔我。”山峰指着“老鬼”說,“開始吧,鬼子咋地?怕了?怕了算你輸,我現在就砍你手指。”
事逼無奈,“老鬼”拿起牌桌上的一把槍,山峰走到“老鬼”的跟前,“來吧,對着我的腦袋,勾一下。”
“老鬼”拿着槍對着山峰的頭,沒敢勾這一下,山峰名片上的頭銜,和山峰隨手就拿出兩把槍,確實把“老鬼”鎮住了,這是個玩命的主,如果真的“做了”眼前的青年,“大砍刀”三兄弟是不會讓他走出伊水的,
“怎麼?怕了?沒子彈你怕什麼?”山峰拿起牌桌上的另一把槍,卸下**,看了一下**上的子彈,然後,又把**“啪”的一下推入槍尾,“告訴你,那把槍沒子彈,這把槍才有子彈,你他媽傻呀?”其實山峰還沒有打過槍,他手拿起這把槍,往上一抬,因為酒醉,沒想到,手指碰到了扳機,“啪!”槍走火了,手槍擊發時的作用力,使手槍抬高兩寸,子彈貼着“老鬼”的頭頂飛過。
“怕嗎?說,誰膽大?”山峰用槍頂着老鬼的腦門。
“小鬼,玩大了吧?”站在一旁的汪威,滿臉怒氣,對着山峰說。
東方一龍和魯廣夫急忙走過來,解圍說,“他是喝大了。”
這一槍把“老鬼”嚇得魂飛天外,真是個玩命的主。
“老鬼”身後的保鏢坐過來,也拿出槍,對着山峰。這時,“老鬼”放下槍,“好吧,你膽大,我讓輸。”
東道主金納急忙走過來,攔住山峰,“息怒,你喝多。”
“老鬼”和自己的兩名保鏢走出房間。全身而退。牌桌上的六百萬現金,一點未動。
這時,西門大廣手拎着一隻皮箱走進來,說,“姑父,你的車,咋被‘老鬼’開走了?”
東方一龍才看到,自己的車鑰匙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