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宵美景

(三)春宵美景

煙苒閣,果然如煙若雲,淡雅非常。一進院門,沒有什麼金貴的裝飾,有的只是院前所載種的各式......青草!花呢?怎麼連一朵花也沒有呢?正在沉思不解中,可冷雨寒仔細一想,也對的,在現在男的不都是稱為草的。這裏只種草不種花還真是相時應景。水池假山倒還是有幾座,池中也有幾尾金粼,仔細看看,倒是還很名貴的金鯉。

推門進屋,呵,這王夫不愧是皇子來着,妻主來了也不說迎接一下,愣是連個動靜都沒有。

可是,王夫沒動靜,難道連個小伺都沒有?真是好生奇怪啊。

“蓮茉,王夫呢?”蓮茉是落蘭替冷雨寒選的貼身小侍,個性柔的很,輕聲細語的,冷雨寒心裏喜歡的緊。

“稟王爺,王爺每次夜宿各王夫處所都是命王夫衣衫褪盡,於塌上待寵。小侍早已於王爺入院之前就被摒退了。”

“啊?危險度這麼差?”這要是她沒來之前就有人來了,那她那些王夫豈不是只有被人偷吃的份?看來她得想個辦法好好處理一下這個有關於人身安全的問題才行。

“王爺,到了。蓮茉於門外伺候着。”小侍推開主室的門,低身垂首於門口處挑着燈籠。

“嗯。”抬腿步入,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清蓮的香氣,香卻不膩,味淡卻不散,往往回回,總是盤旋於五味感官之間,凝聚些許的留戀與貪念。呵呵,這蓮香里添了迷香草?難怪存留了幾分的魅惑的味道。若不是她警覺,恐怕要是着了道了。

紗簾緊鎖,布幔重重,如墜雲霧的縹緲,朦朧中暗含着一絲引人嚮往的情慾,惹人窺探。冷雨寒抬眸掃向床塌,映入眼眸中的是那裹了一室暖白的月光。呵呵,她這王夫還真是有點意思。連侍寢這樣凡俗的事情都能修飾得如修仙一般,靈逸中滲着股麻酥骨子的妖嬈,讓她不忍驚擾。

“王爺,難道打算一直在那站着么?”床塌上的人兒抖了抖長長的睫毛,淡淡的說著,語氣中含着幾分生硬的冰冷。

“呃?呵呵。”乾笑兩聲,冷雨寒仔細的瞧着床塌上的人兒,青絲如瀑,彎眉若月,清眸淺淺,高挺的鼻骨下是彷彿一點便化了的櫻花薄唇,高貴而冷艷。如玉的肌膚晶瑩勝雪,在月光的傾灑中泛着絲絲光滑的圓潤。德芙巧克力的味道?冷雨寒突然想起這句很恰當的比喻。

“王爺,難道時隔月余,依舊解不了心中之氣么?”冰冷中隱藏着淺淺的不安,苒陌風努力壓下心底的燥動。

“喔?那依陌風所說,本王心中何氣之有?”早就知道自已的這具前身和苒陌風之間不簡單,如若不然,那為什麼她都病了一個月了,而她這個名義上的正夫卻連一句最簡單的問候都沒有吶?更別說是看望伺候了。想到這件事,冷雨寒才好似記起來,好像這一個月中,她的那些位夫們,竟然沒有一個在她生病的時候出現的。還真是件奇事。

“王爺,媚兒她不是故意的。”薄唇緊緊的被咬着,苒陌生鼓足了勇氣才將話說出口。

“陌風,本王記得以前你可不是用這個語氣跟本王說話的。”事實如此,記憶中有關於苒陌風的,似乎總是一味的冷淡,冷到比冰川還冷,淡到比白開水還無味,在他的心裏似乎從來未關心過誰,甚至是她這個妻主,他也從未張口提過半個字。冷雨寒也不走近,在鄰身的桌邊坐下,為自已斟了一杯‘雨前’茶,雖然有些冷,但還可以應付些時間。

“可是,王爺明知龍涼國乃男子為尊,陌風姻好與王爺,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的。”恨,那是恨,從那一雙清淺的眸子中迸射出的是一股深入骨髓的恨,還有極力壓制的忍。

“呵呵,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狀似接受了這樣的想法,可在下一秒,冷雨寒話鋒一轉,定定的看向苒陌生,語氣有些暗淡,“那又如何?”這個世界上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太多了,不是嗎?就如語妝,就如玥兒,就如她自已本身。

“......”是啊,那又如何呢?不能接受那又如何呢?苒陌風目光閃爍,緊盯着冷雨寒臉上閃逝而過的沉悶。

“陌風,你在你的國家裏受盡屈辱,不受重寵,如今聯姻於我,也算是替你解脫了那段不堪的生活,你還有什麼不滿?”冷雨寒踱到塌前,與躺在塌上的苒陌風對視良久,輕問。

“王爺想聽實話?”試探的問。

“自然”肯定的回答。

“陌風尊旨!”扯過被子卷在身上,苒陌生在床塌上對着冷雨寒行了一個君臣朝拜的大禮,潔白的額頭重重的扣在床塌上。

“你這是?”冷雨寒怔住。見過給她扣首的,可是光着身子扣首還是頭一回呢。雖然有被子遮着,但那姣好的身子仍然透着若隱若現的春光。

“請王爺聽陌風一言。陌風自知庶出身份卑微,無任何肯請王爺饒恕的資格。但是陌風自小生於男子主上、女子主下的國家,雖屢次受辱,身傷體疲,但尊言尚存。從龍涼的皇宮到王爺的府上,不過是換了一個受辱的地方。男兒應志在四方,無悔於天地,而不是卑躬屈膝,迎寵於女子塌上。陌風自知此生信仰無望,只肯求王爺能夠饒恕媚兒郡主的年幼無知,允其回國,陌風自當以死謝罪。求王爺成全!”

“呵!一口氣說這麼多?還頗有幾分皇家氣勢呢!只不過嘛,呵呵!”冷雨寒猛的抬手扯掉苒陌風卷身的錦被,嘖嘖,春光乍謝了喔!

“王爺,何苦如此羞辱陌風。”任憑上好的身材在冷雨寒的眼前一覽無餘,苒陌風臉上的恨意一而再,再而三顯現。

“呵呵,陌風,良宵苦短吶。”輕輕扣住苒陌風躲避的下巴,冷雨寒看着苒陌風的眸子深了深。

“王爺,士可殺,不可辱。”眼角垂下一滴不甘屈辱的淚,苒陌風咬着嘴唇崩出了幾個字,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般羞辱他?他好歹也是一國的皇子啊。

“噢?可殺?不可辱?”話里嚼着幾分玩味,冷雨寒扣着苒陌風的手指不禁加重了幾分,“那本王今天就給你一點尊言可好?”

“王爺要做什麼?”忍着下巴上傳來的不適感,苒陌風的心被冷雨寒的話驚了下。雖然以前他也曾惹怒過王爺,可王爺她並不曾......苒陌風的心不由的抽縮了一下,今天的王爺,好像有點不正常。

“哈哈哈!”肆無忌憚的大笑不止,冷雨寒唇角勾起一個魅惑人心的弧度,貼近苒陌風的耳邊,小聲道“讓我的風兒有一次男子主上,女子主下的尊言吶”一口含住苒陌風瞬間染上羞紅的耳垂,冷雨寒輕輕的啃咬着。

“王爺你!”傳至耳際的溫軟觸感引的苒陌風身體一陣輕顫,未說出口的話如數被淹進冷雨寒那張靈巧薄勻的小嘴當中。

吮,咬,啃,嚼;撫,揉,捏,按,循序漸近,層差相錯的觸感,間傳着幾聲引人勾魄的誘人輕喘,煙苒閣內,春意盎然,景色怡人。

日上三竿,冷雨寒一夜好夢,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掃向身旁,那昨夜被她折騰一宿的人兒早已不知何時離去,空留下一室蓮香,滿滿的沁了人的整個心肺。

“蓮茉,更衣。”或是昨夜太過剛猛了,冷雨寒撐起有些發酸的身子,坐在塌上。有些出乎意料,昨夜她本是想逗逗那個害她中毒的正夫,順便混淆一下有心人的視聽着,誰知道這具身體的本身這麼好春事,一經沾染便不能自拔,如果有一天她死了的話,估計也是做個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害她都很鄙視自已這具沒骨氣的身體。不過,想想昨日苒陌風塌上表現青澀的的樣子,冷雨寒不禁有些疑惑,按道理來講,這苒陌風是詩晗煙的正王夫,十三歲時就被她娶進了門,怎麼可能同婚四年未有房事呢?莫非,這其中還有蹊蹺?

“王爺,朝服已備好,是否現在更換?”蓮茉領着十名小侍依次在冷雨寒的面前站好,垂首站在塌邊。

“......”朝服?那是蝦米東西?她為什麼要換朝服?現在好像已經過了早朝的時間了吧。一股無力感在冷雨寒的心中油然而生。她又不懂朝政,雖然知道她的這具身體以前是與女皇同朝為政的,但是,她又不是詩晗煙,也沒那個聰明的腦袋啊。

“王爺?”蓮茉不確定的問着,近來,王爺的反應很慢啊。

“換那套純白的家衫吧。”揚手指指蓮茉身後那名小侍托盤中的純白的蠶絲綢衫,冷雨寒將蓮茉的懷疑盡收眼底。如果連一名新進府的下人都開始懷疑她的行為的話,那她要是入了宮,面了當今的女皇,以其一國之皇的銳利眼光,怎麼會看不穿她呢?看來她還真得好好做做有關於詩晗煙的功課了。

“是。”一聲令下,十名小侍便開始伺候冷雨晗更衣。束髮的束髮,換衣的換衣,挑選衣飾的認真比量着,幾番修整之後,冷雨寒挑挑眉看着銅鏡中的自已,呵呵,豈一個美字了得。

凝眉羞月,煙眸傾城,絳唇硃砂淡抹,一雙纖細的玉手垂在身形兩側,冰膚勝雪。高挑修長的身子配上一襲嫩白的天蠶絲料綢衣,足下一雙白狐皮做的短靴,簡約幹練,隱隱散着一股讓人不敢忽視的俊冷與威嚴。只不過很可惜啊,她依舊是很矮啊。依舊是個小孩子的模樣啊。

“蓮茉,回凰鳳殿。”

嘆了嘆氣,冷雨寒決定還是不去欣賞自已了,因為越欣賞越心生疼吶。如果她來的時候沒有中毒,可就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禍水了。

“是,王爺。”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千古一帝大凰兒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台言古言 千古一帝大凰兒
上一章下一章

(三)春宵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