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大結局
永恆的寂靜，是星空不變的基調。
這方宇宙空間，自朦朦誕生以來，已然走過了不知幾多歲月。
然而今天，位於這個旋轉羅盤一樣的星系邊緣，某處旋臂位置的一顆新生恆星突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那光芒之耀眼，在一瞬間中曾蓋過了整個星系的絢爛。
不過，自然規律就是這樣，極致過後總是伴隨着落寞。僅在這顆恆星消失的數個小時過後，這裏再度恢復了往日的寂靜。
不同之前的是，這裏再也找不到曾經燦爛的生命星球，也不再有那刻意臨摹出來的九大行星。一切都歸於原始，偌大的星雲團開始形成，無數星球崩碎過後的塵埃開始沉寂。
在這茫茫塵埃堆積之中，億萬神秘的能量粒子正在微弱的流轉，為此地增添了些許安慰。
就在虛空之上，廢墟世界的頭頂，三道人影悵然而立。他們原本曾是對立的存在，攜帶天生使命而來，有着無比高貴的血統。但現在，望着腳下的終結之地，他們無言以對。
“毀了，一切都毀了，呵呵……我不也是抱着毀滅之心醒來的么，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輝夜雙手低垂，神色麻木。原本一頭誇張的長發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垂落膝彎的馬尾。宇宙無風，但充滿了各種電磁流，這些亂流劃過她的長發，帶起噼里啪啦的電花，卻無法傷其哪怕一根髮絲。
在她旁邊，梵天眼中含星，神色如水，只是略微掃了掃原本的世界，便不再關注。對於他來說，忍界毀滅這種事根本不值得他上心。反倒是那顆太陽消失之處，虛空之外的空間裏，那裏，才是他刻下關心的對象。
與他不同，超夢卻是有些傷感。他是秉持光明而生，兼愛天下的理念早已融入他的思維深處。此番見到忍界變成這個樣子，兇手還是他父親，那種心情，絕對算得上糾結了。
只是，傷感中，他也同樣不忘留意梵天所注視的地方。他們的父親，如今就在那裏。
似注意到他們的目光，輝夜收拾心情，也循着視線望去，卻是什麼異狀也沒看到，只有極遙遠之地的星光透過空間，投射而來。輝夜不由看向梵天，道：“那裏有什麼？”
聰明如她，隱隱猜測到梵天他們所關注者應與鳴人有關。她可不信，那個男人會跟着世界一起消亡。
“祂來了，正在與父親對話。”面對母親發問，梵天沒有遲疑。
“祂是誰？”
“母親可以理解為萬物之始，秩序之上，永恆之理。總之，是一切物質、思感、知與未知之終極。唔……父親他就是來自那裏。”皺皺眉，梵天終究還是把鳴人的來歷透露給了輝夜。
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了，想來，也沒必要再顧忌什麼了。
“他來自一切之終極？萬物之源始？原來是這樣么，難怪久遠之前我一直判斷不出那股敵意的所在，該死，為什麼那種東西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該死的傢伙。”憤懣中，輝夜不再言語。
雖然她看不見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見自己的兒子和那個孽種都這麼專註，她直覺事情應該不簡單。
此刻，原本忍界太陽所在的地方，同一位置，不同緯度上，無形無質，無定無方，無空無有的世界裏，一片混沌色調，不知六合之變，無有三生之別。
突然，無數星辰倏然現世，詭譎異氛的星雲連接着無數星域，一條條星河交織橫生。
就在這奇異世界中央，一條天路拾級而上，一階一宇宙，一步一永恆，億萬星辰閃爍其間，無量量劫之數的生命孕育其中，繁榮其中，堙滅其中。這裏的每一步階梯，都包含了無窮世界的生滅興衰。
如此浩瀚世界盡數融於一步階梯之中，又無窮階梯匯成此等通天之路，說是“天路”倒也不誇張了。
而當下，就在這條天路之上，一道昂然身影正踽踽獨行其上。黑髮黑眸，身材欣長，一身肌肉線條完美無缺，詮釋了力與美的極限統一。只是，這人雙眼失去焦距，彷彿陷入某種意境難以迴轉。
再看他的雙手，其掌心中各自星河流轉，無數生靈盡情地在這掌心世界綻放着生命的多姿。
他，正是鳴人。而這裏，正是曾經他最為熟悉的地方。
踏~踏~踏……
一步一步，踏在宇宙之上，遊走於他方生靈永恆之間，就這麼一直朝着無窮盡的天路盡頭攀登而去，一路走過多少風景，斷滅多少因緣。
與此同時，在那未知的天路極盡處，一朵三十三品蓮花嗚嗚顫·動，隨着鳴人的步伐，緩緩褪下一片又一片蓮瓣。
不知過去多久，曾經的三十三品蓮花，曾經的造化神鑒，終於只剩下一片蓮瓣點綴在連台上，卻依舊神聖如故。驀然，一道宏大的聲音響起。這聲音非陰非陽，非人非獸，乃萬物之靈心。
“世情皆孽，本不怪你，何必自斬近神之身，此番一去，不知何時能歸矣。”
充滿靈性的聲音，雖不含感情，卻自有別樣的意境，使人心靜，疑惑盡消。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應作心觀。既然神道不成，何必留戀。‘火影世界’已撥改重置，前身因果此番超脫，只待人格歸位，天格神者也該歸位了，地格諦命也已經準備好，道，你，再無法約束我了。”
夕日的造化神鑒，如今褪下神道的鳴人天格，發出陣陣思感，回應那冥冥中的聲音。
“人，就是太自我。既如此，便去罷，吾等本是同根生，諸般源流是一家。仙道，你若去尋，自在那裏，待你仙道超脫，再與吾續道。”聲音漸漸消失，無形束縛之力一同消弭。
天路之上，鳴人驀然一頓，隨即，腳步再次邁出，卻是瞬間跨過無數階梯，快速朝自己的天格靠近。
而他的意識，也逐漸從那蒙昧混沌中開始醒轉，悠悠然，重回那久遠之前。
BJ城，一處普通的公寓宿舍中，李連鷹拖着下班后的疲乏之身，興奮地打開電腦。今天又是星期五，老規矩：明天不上班，一擼到天亮。
懷着這種想法，他激·動地進入了遊戲論壇。他本是CG愛好者，到這裏也不過是瀏覽一下各位意淫大神的發言，順便找點兒刺·激的視頻，比如曾經轟動的刺客信條，最終幻想，斗戰神什麼的。
不過今天，他看到一個有趣的話題：論科幻電影中最經典的怪物VS二次元最經典的BOSS。
毫不遲疑，他噼里啪啦，流暢地輸入了自己的理想答案：異形——十尾嬌·娘輝夜姬。
雖然，火影中的十尾的確算不上是二次元最經典的BOSS，但怎麼說呢，誰叫他現在第一反應是這個，而且，比十尾怪物的沒它人形好看，比她好看的沒它怪物，也算一絕了。
不過，對‘異形’的評價，他是絕對發自內心的。一想到那恐怖的舌骨，經典的破腹而出的畫面，噫，直令人汗毛炸立。
想到這裏，他連忙打了個擺子，開始做好與各路噴子、好戰青年、網絡英雄大戰一場的準備。他知道，肯定有一大批吹黑要來跟他抬杠，嘿嘿，瑪德智障，大總管發話，誰敢不服？不服來辯。
一杯二鍋頭，李連鷹豪氣衝天。
忽然，一股猛烈的震·動襲來，李連鷹尚未弄清發生了什麼，就感到一股窒息的熱浪撲來，旋即眼前一黑，被渾身傳來的撕裂感模糊了意識。恍惚中，他只隱約記得，自己好像要跟人撕·逼。
等到再次醒來，李連鷹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嬰兒，他的新身份是火影忍者大主角——漩渦鳴人。
一想到這個黑暗的世界，他就渾身泛起涼意。尼瑪，這個世界太危險了，只要不是最強，都有被坑的風險來着，這叫他如何是好？他可不想過鳴人那種生活，太憋屈了。
怎麼辦？那就努力練到最強吧。
懷着“最強”的夢想，李連鷹，嗯，漩渦鳴人開始了艱苦的長達十二年的修鍊，不管外界如何歧視他，孤立他，早已是成年人心智的他，只管提升自己，直到那一晚，惡龍臂一擊轟飛護城河。
那一刻，他知道，憑自己的實力，自爆無虞了，倘若繼續修鍊下去，身具外掛的他，早晚會是最強。
畢竟，無論是悟性還是體質，他都比別人強了一大截，再加持之以恆的苦練，這都成不了最強，那基本是開玩笑。反而，他倒擔憂未來的對手太弱，以他惡龍臂全力爆發，怎麼說，對手也得是斑那種級別的吧。
實力的提升，使得鳴人莫名地自信爆棚，開始期待其更強的對手來。
也許，爭強好勝也是人的天性，當一個人取得些許成就時，他們會不自覺地膨脹自己的能力，膨脹自己的野心。但鳴人不知道，自他有這個想法開始，火影世界開始了整體水平的拔高。
後來，他獨自一個人出村做任務，在大蛇丸的基地中發現了異形的存在。那一刻，前世關於異形的記憶湧現出來，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期待異形與忍者之力的結合，他期待出現一個忍者異形。
於是，冥冥中與他有着密切聯繫的玖辛奈的基因被激活了，大蛇丸造出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異形忍者：玖辛。
接下來，面對大蛇丸帶給木葉村的壓力，鳴人動身前往找尋綱手，半途偶遇夏日星，在她的村子，因為吞噬隕石之“星”，造化神鑒終得開啟，他第一次見識到了“心想事成”的雙面性。
自此，他開始有意識地約束自己的念頭。然而，人心就是這樣，越是想要約束祂，祂越是化作那狂奔的野馬。
在之後的中忍考試中，大蛇丸穢土轉生出初代、二代，鳴人在與他們的對抗中，忽然對那神秘的死神產生興趣，並不自覺地想起前世有人對它的剖析，覺得死神的確可能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從那一刻起，一個忍界的半生世界出現了，它超越了時間的唯一性，直接出現在了忍界歷史中。
再後來……
就這樣，隨着鳴人踏足忍界，一路走來，他的心中產生了無數的念頭，有統一的，也有各種矛盾的，這些念頭無不為造化神鑒所捕捉，於無形中變作真實。然而，只是凡人的鳴人根本察覺不到這一切的變化。
直到十年前，死亡世界，在雪之國王宮，造化神鑒第三次顯現。
那一次，一向傳遞信息模糊不清的造化神鑒，第一次以正常人的口吻跟鳴人交流起來。也是那一次，鳴人知道了，自己的一次次心念轉動，早已對火影世界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在這無數念頭的重疊交錯下，世界的運轉秩序已經混亂，而他本人的生命也將受到威脅。像冰爵，就險些讓他真正死亡。若是不加控制，火影世界將很快崩毀，他也將受到來自無窮時空的強橫存在的威脅。
同時，
因為他的胡思亂想不僅嚴重侵蝕了火影世界，甚至已經蔓延到其他很多時空，終於驚醒了那位真正的終極意志——道。原來，造化神鑒只是竊取了道的力量，如今，那位存在已經開始收回造化的權限。
也就是說，造化神鑒，以及他本人，即將面臨來自祂的審判。
這一切信息量十足的真相，是那麼玄奇，鳴人自然不信。他想不到，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所謂“道”的存在，而且他自問，自從強行佔有照美冥和夏日星之後，他已經刻意收束了心中的各種念頭。
他不信他有這麼大的危害，所以他決定探查這個世界的真相。
為此，他提前失去了造化神鑒的造化之力，突破了“道”對火影世界的束縛，準確說，是對他的束縛。此時的火影世界早已成為囚禁他的囚籠，阻止他進入別的世界，也組織別的世界被他牽引過來。
道早已埋下種子，只待因果循環，火影世界就會自發開啟清算行動。為求自保，鳴人去了末法廣漠。
這個秘密一直被他埋在心底深處，也是自那時起，他才清楚了自己的內心，知道了自己真正想要什麼：自由，遊歷不同的世界。這在他的前世，只是一個臆想，可如今，他有那個能力。
但在此之前，他必須得回到忍界，跟那幾個女人們做個了斷，要麼帶她們走，要麼自己走。
所以，十年後，他又回到了忍界。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返回，迎接他的竟然就是火影世界的清算。也許，他真的只是凡人，內心太過躁·動，想法太過難定，卻又逃不出凡人的桎梏，被“道”看得一清二楚。
祂完全清楚，他將如何抉擇。正所謂是，緣盡緣滅，在劫難逃。
踏~
天路盡頭，鳴人一步踏來，穿梭無盡時空。就在他腳步落地一刻，原本無神的雙眼，豁然恢復清明。
“造化神鑒，久違了。”
“我已非造化，如今，我只是你的天格。如何，悟了嗎，了解了嗎，放下了嗎？”
“放不下又如何，悟了又如何，如今已沒意義了。我只是不明白，為何‘祂’不抹殺我的存在，而一定要逼我自己動手，毀掉火影世界呢？”
“不是毀掉，只是清洗，洗掉我們存在的痕迹。”
“清洗？”
“你我本是一體，在某種程度上，我們與祂同樣是一體。”蓮台兀自一轉，化作白光融入鳴人體內。
“抹殺你，這方世界也要崩潰大半，但如果只是讓你自己親手斬斷與火影世界的因果，則影響甚微。而且，如今‘祂’已經漸趨穩定，不再是之前的自相矛盾，自我否定了。”
“哦？”
“還記得我傳遞給你的信息嗎，這方世界是由一種創世物質引導出來的，所憑藉的一切參數都是來自地球上的現實物質、人文、宗教、哲學、科學，以及所有意識。但是，這也只是一堆數據，始終缺了一個啟動和整合的源力。如果沒有源力引導，這些數據中自相衝突，自相矛盾的部分，會阻礙世界的形成。”
“我就是那個源力？”
“不錯，生命有靈，這方世界正是藉助你的靈性引導，才衍化至今。雖然凡人的思維也會自相矛盾，並且很嚴重，但勝在凡人的慾望會自行將各類矛盾規避，強行朝着一個方向衍化。”
“也就是說，其實，火影世界之所以會出現各種矛盾，除了有你的原因，它本身也是在錯誤中誕生的，是這方世界的衍化試錯，不能全算作是你的緣故。”
“我算是背鍋嗎？”
“不算！你還沒明白嗎，你本來就是這方世界的一部分吶。”
“……”鳴人沉默，許久之後，他才出聲，“現在火影世界已被我毀滅，又該怎麼算？”
“走吧，我們的路，不在這裏，至於忍界……你會知道的。”一聲嘆息，竟然帶着濃烈的情緒。這一刻，鳴人徹底相信，造化神鑒的確是不存在了，以前的它，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情緒波動的。
“唉……到頭來，只是空想一遭嗎……呵呵”悵然中，虛空破碎，填滿星際的龐然身影再次出現在輝夜三人面前。
……
歲月如梭，眨眼千年已過，光陰流轉。
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曾經被毀滅的太陽竟然在短短百年時間裏重現，緊隨其後的是九大行星，其中自然也包括曾經的忍界大地。而與忍界一個模子的死亡世界也被重新恢復，與忍界處於同一個結點的不同亞空間。
在這一千年中，隨着世界的重新恢復，忍界大地也開始出現生機。不過，這些生靈並非自然衍化，而是突然之間就出現一般。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自稱“妙木山”的聖地，為這裏帶來了數量繁多的生命。
有野獸，有人類，也有各種具有查克拉力量的超凡生命體。
隨着這些生命的出現，越來越多的奇奇怪怪的人開始降生在這個世界，慢慢地，他們開始爭奪，戰爭，劃分陣營，如此兩三百年的發展，人類逐漸發展出了五大國，以及各類大大小小的忍者村。
其中，尤以火、雷、土、砂、霧五村最為強大，尤其是代表火的木葉村，更是號稱忍界第一村。其創始人千手柱間，宇智波斑，一個被稱為忍者之神，一個是與神齊名的存在。
這兩個人一直從戰國時代活到了現在，雄霸忍界巔峰。在他們之下，又有水神二代火影，三代忍者博士，通靈三忍，黃色閃光，身懷雙神器的天眷之人宇智波·鼬等等，使得全忍界無不為之顫抖。
這個村子實在太強了。像其它村子，雖也有像佩恩、半藏、各大人柱力等等這樣的存在，但與木葉比起來，就差太遠了。
因此，忍界一直沒有那個村子敢挑釁木葉。而木葉，在頗具仁者之風的初代的帶領下，也很少為難其他村子，他們主要把精力放在了探索世界上。據那兩個最強的男人說，在那無盡大海之外，還有許多精彩的世界呢。
比如，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就曾******中偶遇一個叫哥爾·D·羅傑的傢伙，帶着一艘大船航行世界。
又比如，鬼之國某為祭祀曾到過一個充滿死氣的地方，那裏有着無數亡靈存在，它們相互吞噬，並迅速進化着，好像那位祭祀還給那裏去了個名字，叫尸魂界。
又比如……
總之，自那場滅世之戰後的一千年後，忍界一片勃勃生機。也就是在新千年的第一年，即忍界歷1001年，這一年，木葉村四代火影波風水門迎來了他的第一個兒子——漩渦鳴人。
十二年後，木葉村火影岩下，
調皮的四代之子因不滿自己的火影父親整日工作，提着顏料桶在歷代火影頭像上亂畫起來。這一幕可嚇壞了村子裏的上中下個個忍者。尼瑪，這歷代火影大人可都活着呢，雖然前幾位都不在，出去探索世界去了。
但，現任火影還在啊，還是你老爸，你小子就不能消停點兒？
帶着誠惶誠恐的心情，一眾人跟小屁孩兒玩起了捉迷藏。追逐中，這小子又跑到宇智波一族的領地，將高達數十丈的宇智波始祖，宇智波·斑的巨石像給弄得一團糟，惹得該族人新一代天才佐助瘋狂追殺。
而在火影辦公室，四代火影得知此事，只能無奈苦笑，派人通知自己的妻子。他知道，那小子，就只有他媽才降得住。
不得不說，身為火影之子，這漩渦鳴人的確有一套兒，硬是躲過了所有人的追捕。這不，他正悠哉悠哉地在木葉村外的護城河邊瞎逛呢，看那不滿·足的樣子，大有再跟他們大戰一場的意味。
突然，只顧傻笑的他一頭撞在一個人懷裏，對方結實的身體，直讓他齜牙咧嘴。
抬頭一看，只見對方一頭黑髮，雙眸寒星，眼中毫無感情。更詭異的是，他渾身氣息全無，既感覺不到心跳聲，也聽不到血液流動的聲音。這本該是死人的體征，但偏偏這個人給人一種生機盎然的樣子。
“你……你是誰？”對方的異常，讓他不明覺厲，毛骨悚然，素來大大咧咧的做派都收斂不少。
“我？”聽到他的問話，對方輕聲一笑，“我叫漩渦鳴人啊，你呢，你又是誰？”
“你叫漩渦鳴人？不可能，我也叫漩渦鳴人。”
“哦？”
“我是四代火影的兒子，你又是誰？你不是木葉村的人吧，快說，你來這裏幹什麼，為什麼要冒用我的名字？”雖然害怕，但漩渦鳴人還是堅持沒有後退。
火影之子，可以調皮，但絕對不會後退。
“巧了，我也是四代火影之子，父親叫波風水門，母親是玖辛奈，有個不着調的爺爺輩的……嗯，好色仙人自來也，想必你不認識了。對了，我還有個青梅竹馬叫日向雛田，對了……”
“住口，你到底是誰啊？混蛋，我……我……你”對方所透露的信息，每一句都說中了他的要害，這讓他心中直冒涼氣。
“別緊張，”卻見那人笑着摸了摸他的頭，俯身在他耳邊說道：“跟你開玩笑的，哈哈，小子，記住了，我也叫漩渦鳴人哦，是個很牛逼的傢伙，哈哈哈哈……”
說完，那人大笑起來，那笑聲雄渾有力，霸氣凜然，卻又帶着幾分掙脫牢籠的暢快。鳴人只覺得，這笑聲似乎包含了很多東西，就像……就像他曾經見過的，宇智波·斑原諒柱間爺爺的時候，那笑聲也是這樣的。
這個自稱也叫‘漩渦鳴人’的傢伙，到底是誰啊？
“走了，小子，好好乾，爭取做一個超越歷任火影的偉大火影啊，嘿嘿。”忽然，那男人笑聲一停，說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話。待鳴人再次望去時，哪還有男人的身影。
不知道為什麼，漩渦鳴人心頭一動，四下找了起來，他想再見一面那傢伙。
“為什麼他要對自己說這些話呢，難道……他是父親的私生子？”胡思亂想中，漩渦鳴人叫喊着自己的名字，越走越遠。
大樹背後，漩渦鳴人轉出身來，他身邊已然多了一道靚影，正是大同木輝夜。
“哼，無聊的把戲。”
看了她一眼，鳴人沒說話。當年，要不是梵天求情，讓他放過她，他說什麼也要給她點兒教訓，至少，要把她封印幾百年。可想到兩個兒子最後還是合為一體，成為了這個世界的法則化身，他就不忍心拒絕他們的請求。
“我們也走吧，該去找她們了，這麼多年了，她們也不知道在那些時空輪迴多少世，該回來了。”
“哼！”
冷哼中，鳴人摟過她，身形一閃，離開了這個星球，離開了這方宇宙空間。太陽系之外，鳴人懸浮虛空，看着遠處熟悉的世界，眼角微微濕潤。時隔千年，他終於還是要啟程了，他真正的旅途。
豁然轉身，鳴人摟着輝夜逐漸遠去，一步一萬里，遊走星空，眨眼間星河瞬移。
忽然，身後極遠之地傳來清脆童聲：父親，帶超梵天夢一起走，父親，帶上我。
隨着這清脆童音響起，星空中猛然劃過璀璨光芒，下一刻，奇景出現，一整片星系開始極速移動，竟是勉強追上前方那道一步一星河的身影。
此情此景，無聲是愛，前行的腳步猛然停住，鳴人豁然轉身，看着那奮力移動的星系，臉上揚起久違的笑。
轟——
大手一揮，星辰搖動，待到星空再次恢復平靜，原本忍界所在的星系已經完全消失，而在鳴人右掌掌心，一條掌紋縫隙里，一個突然出現的星系正歡快地尋找着自己的新坐標。
“我們先去哪個時空？”身旁，輝夜的聲音不自覺地揚了一個聲調。
“去我的掌心世界，就在剛剛，我感應到了紅的氣息，找到她，抓緊了，雖然是我的掌心世界，卻也是一方浩大的世界，比忍界可要強太多太多了，不小心，你可就危險了。”
“要你管”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