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各懷鬼胎各取所需
歐陽俊掐着葉紫鳶的脖子,手指卻一直沒有用勁,他死死瞪着她,終於還是鬆開了手,憤恨地指着茶几上煙灰缸里的煙頭:“你看看!你去了那裏,我受的是什麼樣的煎熬!你看看!”
葉紫鳶轉頭,怔怔地看着一堆橫七豎八的煙頭。
“我一整晚都沒睡。”歐陽俊接著說。
“你不要這樣。”葉紫鳶看着他,眼神轉為憐惜。
歐陽俊看着她的眼睛,表情也緩和下來,他伸手解開綁着她的鞋帶,輕撫着她的頭髮說:“我們離開,好嗎?我會疼你愛你的,離開台灣,放下這些愛恨情仇,去過安靜的生活,好嗎?”
葉紫鳶伸出手捧着他的臉,搖了搖頭:“俊哥,不可能的,這些愛恨情仇已經侵入了我的骨髓裏面,你沒有嘗過像我那樣長大的滋味,你不知道一個十二歲的女孩為了理想而放棄童貞是什麼樣的痛苦,你不知道,不知道的還有太多……所以你永遠不會明白我對於家的恨!”她的眼睛望向別處,眼眸里充滿了仇恨糾結。
“可是你卻愛上了於浩軒!”
‘我不僅僅只是愛於浩軒!”
兩人對視,葉紫鳶接著說:“不要逼我,我們依舊像從前一樣各取所需,不過你暴露了我的身份,我以後要自由出入於氏只怕會很難了,于振遠回來,還不知會怎樣對付我呢,所以以後一切信息來源,都只能從於浩軒那裏獲得了。”
歐陽俊從她身上下來,從床頭柜上拿起一支煙點上。沉默良久,他無奈地說:“好吧,但是你得定期來好好侍候我,不能把我甩了。”
葉紫鳶看着他的後背,眼裏閃過一絲冷光。
“記住了嗎?你若是敢甩掉我,你就試試!”歐陽俊猛然回頭,眼裏的凶光讓葉紫鳶打了個寒顫。
“我記住了。”她乖乖地說。
“昨晚你怎麼對於浩軒的,現在照樣來服侍一下我!”歐陽俊又撲到她身上。
“昨晚我和他沒做。”葉紫鳶幽幽地說。
“沒做?哈!你當我三歲小孩呀?”歐陽俊冷笑。
“真的沒有。”葉紫鳶說。
“為什麼?”歐陽俊問。
“你看了新聞沒有?那個江可可護士,似乎不是那麼簡單。”葉紫鳶蹙眉說。
“為於浩軒作假的女孩子?”歐陽俊問。
“是。”葉紫鳶嘆了口氣。
“沒事,她若是敢介入進來,我給你去教訓教訓她。”歐陽俊不耐煩再和她說下去,吻住她的嘴唇,和她滾在了一起。
完事後,葉紫鳶依偎在歐陽俊懷裏,溫柔地撫摸他的臉說:“俊哥,也許以後我會在你身邊的,於浩軒這麼短時間便背叛了我,可見他對我的感情還不如俊哥。”
歐陽俊的眼裏頓時閃亮,他一把摟緊她,說道:“你知道就好,俊哥是這世上最愛你的男人。”
“所以你不要再折磨我,也不要折磨你自己了,等我得到我想要的,我們就一起離開這裏。”葉紫鳶嬌嗔。
“是是,以後再也不了。”歐陽俊連聲答應。
兩人溫存一會,葉紫鳶起身穿戴好,她出了房間后,回頭看了一眼,眼裏還是冷冷的寒光。
於浩軒急匆匆跑到爺爺病房時,卻看見爺爺好端端地坐在床上。
“爺爺,您沒事?”於浩軒過去問。
於爺爺轉頭瞪着他呵斥:“你希望我有事嗎?”
於浩軒笑笑:“爺爺,我怎麼會希望您有事。”他有點不明白,為什麼父親一大早會打這樣的電話給他。
一位護士將一份報紙送進來,老爺子帶上老花眼鏡,拍了拍肩膀示意於浩軒按摩,然後拿起報紙直接翻到娛樂版。
“葉凌峰演唱會現場發生踩踏事件”,老爺子張大嘴巴,顫抖着手指着標題,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
“爺爺!爺爺!醫生——”於浩軒急得大叫,慌忙按了呼喚醫生的按鈕。
一陣忙碌,老爺子總算悠悠醒轉。“凌峰!凌峰怎麼樣?”他睜開眼便急切地問。
“爺爺,葉凌峰沒事。”於浩軒忙說。
“真的嗎?”
“真的,新聞上都寫了,我念給您聽。”於浩軒拿起報紙。他從頭至尾將新聞念了一遍,老爺子聽到“凌峰因為一位護士小姐的及時搶救,在醫院很快已脫離危險,蘇醒過來”時,問道:“護士小姐是江可可護士嗎?”
“您怎麼知道?”於浩軒驚詫地問。
“真的是江護士?哈哈,我就知道這孩子最厲害,她應該會給我帶回來凌峰的親筆簽名,還有近距離的演唱視頻。”老爺子豎起拇指,開心得跟個孩子一樣。
真是越老越小,於浩軒看着他哭笑不得,都這麼大年紀了,什麼都不關心,居然跟個孩子一樣追星。
看着爺爺的情緒穩定下來,閉着眼好像睡著了,他悄悄退出病房,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浩軒,爺爺怎麼樣?”父親開口便問。
“我來的時候沒事,不過剛才突然發生了一點意外,現在好了。”於浩軒回答。
“他剛才怎麼了?”父親的聲音聽上去很焦急。
“您不要急,現在沒事了,剛才他看了一條新聞,突然暈了過去。”
“哦,所以說親人還是心靈相通的,爸爸昨晚夢到爺爺突然病了,所以才一早就將你叫道醫院去看他。”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剛來時看到爺爺沒什麼異常。”於浩軒笑笑。
“我總是有不祥的預感,浩軒,這段日子,晚上你留在醫院照顧爺爺吧,我真的很害怕他會半夜沒聲沒息的離開我們,等爸爸回來,我們再商量為他做手術的事。”
“好的,我會照顧好爺爺的,您放心吧。”於浩軒回答。
于振遠掛了電話,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葉紫鳶居然敢發短訊和自己叫板,看來真不是一般的女人,他在回台灣之前,只有想盡辦法不讓他們在一起了。
私家偵探對她供養的那個男人的死因還在調查,只是時間太久,證據都已經毀滅,真像只怕很難找出來了。互相要挾,于振遠一時想不出對付這個女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