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催眠

二十催眠

小虎跟着魯虎在鎮子上逛了一大圈，各個商店、超市都進去瞧了瞧，不過鎮子還是太小，不多久就沒得逛了，爺倆只好打道回府，魯虎不想再從江堤上回去，走公路吧，車來車往的有危險，於是領着小虎從鎮子中央一條向東的小路往回走，這條小路穿過小平原，出口離江堤和迎花村不遠，是鄉親們下地幹活的田間道路，出了鎮子，道路兩旁種滿了莊稼，大多是水稻，還有一些玉米，之間散落着一些菜地，各種作物亭亭玉立、爭奇鬥豔，滿眼的蒼翠碧綠，走了沒有多遠，小虎突然叫道：“爹呀，你快看南邊那個人。”魯虎轉頭向南一看，只見一個中年婦女從一片菜地里向路上走來，她頭上頂着一個把菜裝的滿滿當當的大籃子，兩隻手上也都分別提着裝滿的籃子，她穩穩噹噹、虎虎生風的從目瞪口呆的爺倆身旁走過，快速的向鎮子上走去，爺倆一直目送她消失在鎮子裏，也沒有發現籃子有要掉下來的現象，一直是那麼的穩當，小虎吐了吐舌頭，對魯虎說道：“這一招可就厲害了，爹呀，生生的多出來一隻幹活的手呀!您是不是也能這樣？”“你爹我那有這個本事”魯虎回答道：“不光獨我，我們那地方也沒有把東西頂在頭上的，很有可能是這個地方的生活習慣吧。”

爺倆一邊向前走，一邊仔細留意地里干農活的人，發現這還真是普遍現象，大多數人都是把東西頂在頭上，哪怕是只有一樣東西，他們都不用手拿着，而是頂在頭上，他們身子的穩定性極佳，根本就不曾見有人用手去扶頭頂的東西，小虎忍不住道：“爹呀，咱找個籃子也試一試吧!”“拉倒吧，我可不玩這個，”魯虎道：“這個應該是從小就練習的，你爹我的骨頭都硬了，搞不好把脖子都壓斷了，你別說，你這個年齡正合適，咱找人借個籃子給你玩玩，咋樣？”“爹呀，你要是不練，我也不練，我的脖子也撐不住。”小虎聽得魯虎一說，也打退堂鼓了。

爺倆一邊看着風景，一邊閑聊着，不多一會就回到了迎花村，來到了崔大山的家裏，崔大山不在家，一問崔大嫂，崔大嫂說爺倆走後，崔大山也出去了，應該是聯繫組織商隊的事去了，爺倆在炕上歇了一會，小虎覺得有點無聊，就鼓動魯虎去爬村后的大山，魯虎見天還早，也不想老是干坐着，於是就去問崔大嫂，山上有沒有什麼猛獸之類的事物，崔大嫂告訴爺倆，爬靠着村莊的山是不要緊的，但是如果向深山裏走，是不好說的，崔大嫂建議爺倆不要走得太遠，避免危險和迷路，聽崔大嫂說不大要緊，魯虎就領着小虎去爬開了山。

崔大嫂給爺倆一人找了一根棍子拿着，好讓爺倆對付荊棘，也預防會有大一點的野獸。本來山上有村民常年行走踩出來的林間小道，但小虎不願意走，嫌沒勁，單撿沒有路的地方向上爬，魯虎也是滿不在乎，爺倆那料得到，山雖然看起來不太高，但是荊棘密佈，灌木叢生，大樹、小樹擠得密密麻麻，林中又悶熱潮濕，無數年腐爛的落葉，有的地方一腳下去，就是一尺多深，不一會爺倆就都滿身大汗了，越向上爬越累，爺倆都有點泄氣了，但都還不想服輸，雙雙硬着頭皮往上爬，硬撐着爬到一多半的時候，小虎一不留神竟踩中了一個腐爛的大樹墩，樹墩子爛了無數年了，已經撐不住人了，上面又落了厚厚一層樹葉，根本無法發現，小虎走在前面，只聽的他一聲驚叫，一下子陷了進去，只露出了頭和胳膊在外面掙扎，魯虎趕忙上前抓着小虎的胳膊把他拉了上來，這一下可把小虎嚇得不輕，他不想再繼續爬了，於是要求下山，魯虎早就不想爬了，只是不想阻了小虎的興頭，於是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下山老老實實的走了山間小道，爺倆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崔大山家裏，倆人累得躺在炕上，一動都不想動了，小虎不久就恢復過來了，他坐不住就跑到小店裏，幫崔大嫂照顧生意去了，魯虎沒人說話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一覺醒來魯虎覺得舒服多了，天都快黑了，崔大嫂飯都做好了，崔大山還沒有回來，天黑了好大一會崔大山才回了家，寒暄幾句后，大家就圍着桌子，開始吃晚飯。小虎心急，吃了沒有幾口，忍不住就問崔大山：“崔大爺，今天一天您都忙了些啥呀？”“奧，就是組織商隊的事呀。”崔大山邊吃邊回答，“搞得怎麼樣了，大爺？”“已經確定了，明天去備貨，沒有其它變化的話，半夜的時候擇機過江。”“啊，太好了。”爺倆都非常的振奮。

“那這小子的事情怎麼樣了？”魯虎不由自主的問道，“有點不太好辦，我今天一直在弄這個事。”崔大山語氣有點低沉的對爺倆說，“啊，怎麼了呀大爺？”小虎急忙問道，“是不是他們要價太高？”魯虎問，“咋還就不能幫個孩子呢？”崔大嫂也埋怨崔大山，“都別急，聽我說”崔大山急忙對三人說道：“南邊同意送小虎到南木頭那邊去，他們的要價也不高，很好滿足。”“那有什麼事不好辦呢？”魯虎又問，“他們不肯單獨送一個小孩過去，說必須要有大人陪同才行，陪同過去以後，還可以再將大人送回來。”崔大山答道。

“我可以應付的呀，大爺，您和他們好好說下!”小虎向崔大山保證道，“我們今天一直不斷的在聯繫，對方堅決不肯更改這個條件，即便是加錢他們都不同意。”“為什麼呀，大爺？”“他們怕你萬一在途中出了什麼事，無法向我們龍族人交代，有大人陪同的話，即便真有什麼事，他們的責任也較小，而且我們大夥也覺得，也不能讓你一個小孩和他們在一起。”“他們怕我出事不好交代可以理解，但大爺你們為什麼也覺得不能讓我一個人和他們在一起呢？”“因為你是南邊的人，北邊和你們是世仇，萬一他們起了歹心把你害了，怎麼辦呢？我們都不一定能知道，有個大人跟着，就算他們知道了你的身份，他們也不敢胡來，你說是不是？”大家一聽也是非常有道理。

“是不是沒有找到可以陪小虎的人？”魯虎問道，“是呀”崔大山回答道：“今天一直在辦這件事，到天黑了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那怎麼辦呢，大爺，是不是沒有人陪，我就不能去呀？”小虎追問道，“對，我們可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崔大山肯定的回答，“不過，不要着急，還有明天一天的時間，咱再抓緊找人。”看爺倆情緒一下低落下去，崔大山又急忙安慰兩人。“那好，您多費費心吧。”魯虎說道：“可惜我不懂木頭話，我要是懂的話就晚回去幾天，把小虎送過去就沒問題了呀!”“那到是！”崔大山點頭答道。小虎正着急這事怎麼辦才好，聽的魯虎這樣說，開始覺得魯虎說的都是廢話，但忽然間腦子靈光一閃，不由的有點喜形於色。

見小虎突然面露喜色，仨人都極為不解，一齊盯着小虎看，小虎不管仨人，把碗一撂說道：“我上一下茅房。”魯虎疑惑的看着小虎的背影說道：“上個茅房有什麼可高興的。”仨人雖然納悶，也沒有辦法，就都埋頭吃飯了。小虎跑到了茅房裏，其實是為了不受打擾的和賽虎聯繫，因為他聽了魯虎的話后，想起了賽虎或許可以將樹國話輸入到魯虎的腦袋中，這樣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甚至可以將魯虎忽悠到南樹國去，一直陪着自己執行任務，所以他才喜形於色，但他不敢確定賽虎能不能為魯虎輸入資料，這才跑出來打算和賽虎好好溝通一下。

“老夥計，我想你了，回個話吧!”小虎呼喚賽虎，“閣下，本人隨時恭候、願意為您效勞，您有什麼事嗎？”賽虎油腔滑調的回答道，“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能不能把樹國話輸入到我爹的腦子中？”“不行，不行，堅決不行。”“為什麼不行？你說明白。”“從技術方面來講，問題不是很大，但你爹的身體沒有經過改造，和你不一樣，即便是把語言資料輸送給他，他也不能很好的應用，必須經過長期的練習，才能熟練的應用，一開始只會說的結結巴巴。”“這樣就可以了，只要能聽、能說一些日常用語就可以了，我再陪他慢慢的練習唄。”“這都是小問題，重要的是帝國規定，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泄露先進的技術，以免被當地土著發覺，而引起他們的警惕，如果被帝國知道我們泄露了先進技術給這個星球，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呀，絕對不行。”聽到賽虎這麼說，小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當中。

小虎當然知道帝國對違反規定特工的處罰，那是相當嚴厲的，但又一想，如果任務失敗了，處罰一點也不比泄露技術輕，在特工學校里的時候，和老牌特工一起聚會時，他們私下裏都說規定是不可以違反的，重要的是你要找到即違反規定，還不會被追查出來的方法，想到這裏小虎對賽虎又說道：“老夥計，難道你就眼巴巴的看着咱倆把任務搞砸嗎？我失敗了固然會受處罰，但是你呢？別忘了，你只是一個智能程序而已，皇帝陛下一個不高興，說不定會把你銷毀，而讓你的備份取代你呢!”聽到這裏賽虎覺得自己彷彿打了一個寒戰，賽虎作為掌管皇家資料庫的總管，它太明白帝國對失敗的特工是如何處理的了，想到這裏它的立場不由得軟化下來。

“那閣下你想怎麼辦呢？”賽虎口氣軟了下來，聽到賽虎有商量的意思，小虎大喜，知道有戲，“老夥計呀，你見多識廣，看看能不能找出一個，即能幫咱執行任務，而又不讓帝國發作的法子呀？”小虎勸誘賽虎想主意，這樣到時候它就得替自己隱瞞了，“好吧，我先分析一下這個星球的資料，看有沒有辦法？”聽得小虎求着自己拿主意，賽虎不由得有點飄飄然了，痛快的答應下來，賽虎開動了分析程序，全力尋找解決的方案，當其將所有這個星球的資料進行第三次分析時，終於讓它找到一個即可騙過當地人，又不會被帝國懷疑的解決方法。

“閣下呀，我找到了一種把資料傳輸給你爹，而帝國和你爹他們都不會懷疑的法子了。”賽虎興沖沖的對等的心焦的小虎說道，“我去，老夥計你可以呀，還真的有法子，快說來我聽聽。”小虎不由得喜出望外，“是這樣的”賽虎向小虎介紹道：“這個星球上有一種古老的技術，叫做催眠術，據說可以在人半睡半醒的狀態下，將一些信息灌輸到他的腦子裏，被催眠的人會忽然記得某些事情，但他不會知道他怎麼記得那些事情的，你可以告訴你爹你會催眠術，等他睡着后，再由我為他輸入語言資料，你看怎麼樣呀？”“哎呀，這種技術和你的本事不相上下呀，難道這個星球還有這麼先進的技術嗎？”“哪來的先進呀，這個技術需要被催眠者相信催眠者，他才能被催眠，如果不相信他，催眠師一點招都沒有，他們這個就像迷信一樣，只是一種心理療法，怎麼能和我相比，我把他們這個催眠術的資料傳輸給你，你自己分析一下看看。”賽虎邊說邊將資料傳輸給了小虎。

“這玩意並不能將知識不知不覺的傳給別人呀！”小虎在瀏覽了催眠術的資料后，對賽虎說道：“他只能夠對別人進行一些心理暗示呀。”“對呀，是不能”賽虎答道：“可這個星球上的土著們相信它能，你想呀，連信就有教和說就有教這些完全胡說八道的宗教他們都能相信，這個催眠術多少還有點作用，他們當然更加相信了，那些宗教還有人在懷疑，而催眠術卻沒有人反對，從資料上來看，這個星球上的土著，對催眠術都有一種神秘的感覺，相信它能夠無所不能，你去和你爹說，用催眠教他說樹國話，保證能矇混過關。”“好吧，就聽你的，老夥計，要是騙不了我爹咱再想別的法子。”小虎同意了用這個借口。

賽虎答應幫忙后，這一切就好辦了，小虎完全放下心來，這一泡尿撒的加倍的痛快，回到了屋裏，小虎也不說話，一邊坐下來美滋滋的吃飯，一邊考慮怎樣才能矇騙魯虎和崔大山夫妻兩個，魯虎他們三人都吃完飯了，一齊不解的望着似笑非笑的小虎，實在不明白本來還憂心忡忡的他，為什麼忽然間就高興起來，終於，魯虎實在忍不住了，問小虎道：“你小子，跑到茅房裏撿到了什麼寶貝了是嗎，你看把你美得，拿出來讓咱大傢伙欣賞、欣賞。”“爹呀，寶貝我是沒有撿着，不過，您老人家可得陪我去南樹國了呀!”小虎得意洋洋的對魯虎說道，“靠，我都說了，我又不會木頭話，我怎麼陪你去呀？”魯虎不解的問。

“爹，您不是說，要是會說木頭話，就把我送到南樹國去嗎，您說話算不算數呀！”小虎問，“當然算數了！”魯虎大大咧咧的回答道：“我要是會說木頭話，我都可以一直陪着你到南樹國去，幫你找到親人，可是你爹我不會呀，這話說了和沒說一個樣呀!”“不一樣，爹，只要您承認就行。”小虎打算讓魯虎說的板上釘釘，無法反悔，果然魯虎拍着胸脯說道：“你爹我說話絕對算數，哪能騙你小孩子家家的。”“那就好，爹呀，我可以在一晚上的時間裏，教會你說木頭話。”小虎笑嘻嘻的說道。“什麼，不可能。”“還有這麼神奇的事。”“你這小孩是在吹牛。”不光獨魯虎不信，連崔大山兩口子都連呼不可能。

“你小子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說出來聽聽。”魯虎狐疑的說道，“我不是跟您說了嗎，”小虎收起來笑容，一本正經的對魯虎說道：“爹呀，我要用今天晚上一晚上的時間，教會說你木頭話。”“你別逗了，你爹我有幾下子，我最清楚了，我的腦子可笨死了，我連以前在學校里學到的那點西洋話，都早就忘了個乾乾淨淨，還一晚上教會我!你爹我不用睡覺啦。”魯虎可是絕對肯定自己沒有那個學習能力的，“小虎呀，你是不是在說笑話，逗我們玩呢？”崔大嫂也是一百個不相信，“大家別急，別急，聽我說，”小虎急忙向三人解釋道：“我並不是要一句一句的教，而是要用催眠術把木頭話不知不覺的灌輸到我爹的腦子裏。”“催眠術？”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對，就是催眠術，想必你們也是了解催眠術的”小虎口氣堅定的回答眾人。

“倒是聽說過，不過從來沒有見識過。”魯虎回答道，“我也聽說過有這種事。”崔大山也肯定的回答，“小虎呀，你一個小孩子怎麼會催眠術的，你給大娘說說。”崔大嫂盤問起小虎來，見三人都有點相信了，小虎知道可以蒙住他們了，“是這樣的，”小虎將事先編好的謊言講了出來：“我是十一歲的時候被送到南樹國去的，我難以在短時間內和他們溝通，於是他們就用催眠的方法，教會我說木頭話，由於一直沒有為我找到家人，我始終都住在那個教育機構里，後來我軟求硬磨的求那個催眠師，讓把催眠的方法教了給我，我還一直沒有把他派上用場呢。”“奧，是這樣啊。”崔大嫂越發的相信了，“怪不得南木頭那麼牛，他們還真的有兩下子來。”崔大山也感嘆道。

小虎見崔大山夫妻兩個率先相信了，知道魯虎也說不出別的來了，於是對魯虎說道：“爹呀，你就踏踏實實的睡你的覺，明天一睜眼，你就能和我大爺、大娘說說木頭話了。”“好吧，你個小子，”魯虎半信半疑的說道：“我倒要試試這個催眠術，到底有多厲害，不過要是不靈，你爹我就幫不了你了啊。”“您和大爺、大娘就等好吧。”見魯虎答應下來，小虎大喜過望：“爹，您把手機拿給我，我到電腦上去下資料。”“我幫你下唄！”魯虎邊說邊把手機掏給小虎，“不用，我自己來，您安安穩穩的睡覺就是幫我的大忙了。”小虎可不想穿幫，自己跑到小賣店裏去玩電腦去了，“小兔崽子，我看你到底能耍出什麼花樣來。”望着小虎的背影，魯虎無奈的笑罵著。

這事這麼一定，大家也就無話可說了，崔大山忙了一天了，和魯虎又聊了一會後就去睡覺了，崔大嫂收拾完屋子后，關上了店門也休息了，魯虎到了店裏去看小虎，打算也學習、學習，小虎根本就不敢讓魯虎看，一個勁的催促魯虎去睡覺，魯虎沒招，乾脆就回屋躺了下來，本來還想着等小虎回來，聊會兒再睡，沒成想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再說小虎一開始只是想在電腦上裝裝樣子，讓大家以為自己是下載木頭話，等大家都睡了后好讓賽虎動手，沒成想賽虎上了癮，它自己不願意進到電腦里去，一直要求小虎點這個、看哪個，對這個星球上的一切來了個全方位的吸收，到了最後小虎實在撐不住了，不再理會賽虎再看一會的請求，關上了電腦不看了，把店裏的燈滅了后，回到了睡覺的屋裏。

夜已經深了，萬籟俱寂，魯虎睡得正香，小虎也是上眼皮打下眼皮了，他強撐睡意着對賽虎道：“老夥計，趕緊把這事搞定，我快撐不住了。”“咋就那麼容易犯困呢？我剛剛對這個星球了解的有點眉目的時候，你就把電腦關了，真是的。”賽虎意猶未盡，對小虎直接關電腦有意見，不由得嘟嘟噥噥，“好好好，我的錯，找機會讓你看個夠，咱先把我爹搞定再說吧!”小虎現在求着賽虎，不敢發脾氣，只好低聲下氣的對賽虎說道，“那你說話一定要算數啊。”“妥妥的，你快動手吧，”“好吧，你把我靠近你爹的頭。”小虎忙坐下來，把手腕放在魯虎的枕頭上，讓賽虎靠近魯虎的頭，很快賽虎就說道：“這樣不行，我發出的電波只能讓你爹做夢，無法把知識烙入他的大腦中。”“我去，那不完蛋了。”小虎着急了。

“先別急着下結論！”賽虎道：“你把我套在你爹的手腕上，讓我和他聯結一下試試。”小虎依言將賽虎脫下來，輕輕地套在魯虎的手腕上，很快賽虎就閃起了各種各樣的燈光信號，有些小虎能明白，有些看不懂，但一直沒有讓把它拿下來的信號，可能有希望，小虎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過了許久、許久，小虎困得都好幾次把頭撞到了腿上，要是躺着早就睡過去了，終於，賽虎閃起了要離開魯虎的信號，小虎急忙把賽虎摘下來，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和賽虎一聯結，那種熟悉的充實感又充滿了小虎的大腦，和賽虎脫離聯結的時候，小虎感覺腦子一下空了，連思維都變得困難，看來自己離了這個智能程序還是寸步難行呀，“怎麼搞了這麼久呀？老夥計，是不是不成功。”能和賽虎對話后，小虎急忙問道，“成了，成了，和你爹聯結后，不到一秒鐘我老人家就把這事搞定了。”賽虎洋洋自得的回答道，“靠，既然如此，為什麼還呆了這麼久呢？”小虎又喜又氣的說道，喜的是問題迎刃而解了，氣的是賽虎一直不肯脫離，讓自己還以為搞不成了，擔心了這老半天。

“啊，我趁這個機會研究這個星球土著的大腦和身體結構呢。”賽虎解釋道：“我不是發信號告訴你了嗎？可別說你不懂信號呀，這都是特工的初級課程。”“奧，是這樣呀!”小虎知道了自己離開了賽虎后，連一些最基礎的東西都有點想不起來了，怪不得賽虎的閃光自己有一些看不懂，小虎可不想讓賽虎知道這個，要是讓這個老氣橫秋的智能程序知道了，自己離開了它簡直就是廢人一個的話，那以後可就不好指揮它了，“還不是都怪你嗎，你一直看電腦看個沒完，我早就撐不住想睡覺了，可能你發信號的時候，我正在打盹沒有瞧見。”小虎發揮了自己編故事的特長，對賽虎搪塞道，“既然這樣，你就不能怪我了。”賽虎不以為意的說道，它可不知道小虎已經離不開自己了。

“怎麼樣呀，你能和我爹進行全方位聯結嗎？”小虎急忙轉移話題，一提到技術問題，賽虎可就來了精神：“不能，你爹和你不一樣，你的這具身體是為了和我進行連接經過特別改進的，我無法和你爹進行深度的聯結，即不能和他對話，也無法讓他知道我在他腦中的存在，我也不能真正的把資料注入到他的大腦中，只能將這些知識烙印在他腦中的神經節點中，如果不進行激活的話，知識很快就會消失掉，明天你必須立馬和你爹用木頭話交談，將這些知識轉化成為他的記憶才行，時間長了就會消失的。”“啊，原來是這樣的呀!”小虎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自己離不開賽虎，看來賽虎離了自己也是廢物一個，最起碼在這個星球上它找不到合適的聯結對象，自己不用怕被它拋棄了。

“我記下了，一醒來就和我爹練習木頭話。”小虎說完就躺下了，打算睡覺，但賽虎意猶未盡，它又說道：“我發現這個星球土著的身體很有意思呀!”“啊，是不是我爹的身體有問題？可別出問題呀，我可不想再去認一個爹。”聽賽虎一說，小虎強撐着睡意問道，“放心好了，以這個星球的標準來看，你爹正值壯年，再活蹦亂跳個幾十年沒有問題，我說的不是這個。”“那是啥呀？”“我發現他們的大腦很有潛力，可以接受海量的信息，如果能對他們好好培養一下的話，他們會很有前途的，我們可以……”“打住、打住”小虎急忙制止賽虎，不讓它再說下去了：“這些技術問題你慢慢的研究吧，反正你也不用睡覺，我可是陪不了你了，我要睡了。”小虎說完就閉上眼，不再理賽虎，很快就睡了過去，賽虎沒有辦法，只好自己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