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反噬

董小語用盡最後一絲意識，來到了時空間隙。

“也許，這裏才是屬於我的世界。”她覺得好累，連思考都變得艱難起來。

“該放棄了，已經沒有人需要我了……離開吧……不再牽挂，也不再悲傷。”董小語無力的垂下沉重的眼帘，嬌小的身子緩緩向後倒下。飄散的髮絲間，浮動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就這樣，一具嬌小而美麗的身體在間隙里寂寞的飄浮，沒有思維，沒有生機。

空間忽然一陣扭曲，紫發的比翼出現在間隙。

看到毫無生氣的董小語。他冷冷的金眸中充滿了怒氣。

時空再次異動，比翼把董小語帶出了禁制。只留下幾顆散落的晶瑩，如星子般點綴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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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一個男孩焦急的聲音問道。

“不太好。”一個清冷的男子聲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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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幻界平行的一片星域裏，有一顆作為某一星系核心存在的紫色冰星——星名冰焰。

放眼望去，冰焰上到處都是一簇簇深淺不一的紫色冰晶，如水晶般玲瓏剔透。

在最大的一簇冰晶底部，有一個不顯眼的洞口。掩映在寒光四射的冰晶里，極不容易發現。

洞中景色如同仙境般奇幻絢麗。

本是紫色的洞壁，偏偏在一道道宛如實質的光線下變幻出多種色彩。整個洞內，竟然織就了條條光帶。光帶上不時點綴着煙花般美麗的炫彩。

蜿蜿蜒蜒直通地底的冰晶洞，盡頭是一個圓形的冰室，室中心處有一個僅露出地面一半的半透明球體。透過球壁，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其內有一個人體。

而球體前站着的，正是紫發金眸的比翼。

“老大，怎麼會這樣，這一點都感覺不到她的思維。”

冰球里傳出男孩的聲音。

“是因為過度使用了身體無法負荷的靈力。”比翼回道。

“看狀況，她應該是在短期內連續使用了尚不熟練的分身以及滅星之心。分身術最多不過讓她脫力，休息幾天就可恢復。但滅星之心是只有高級銀羽才可使出法術，她在靈力極弱的狀況下如此不自量力，導致了被反噬的後果。你怎能把滅星之心教給現在的她呢？。”

比翼不忍心的看着冰球輕聲責問。

“我只是想把濯溪所有的一切都教給她啦。再說，她的心一直處於痛苦之中，從心境而言，最適合修鍊滅星之心了。而且，我原以為她要很久之後才會正確使用的，也就沒想那麼多……”劍氣的聲音越來越低。

“是怎樣的心境，讓小小年紀的你，使出了滅星之心？”比翼被深深觸動着，心中充滿憐憫之情。

“是啊，是啊，雖然用的有些四不象，不過境界絕對是滅星之心。”劍氣急忙討好的說。

“只要有一點點失誤，就會得到十分嚴重的懲罰。這個世界的規則，是否已變得太過嚴苛？”比翼深邃的眼彷彿超越時空望向他心中的神祇。

“老大，我以前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被反噬會怎樣？”

“她的靈魂最後會逸入靈界，在那之前，她的身體早已化為飛灰。”比翼淡淡的說。

“天，那我們所有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這可怎麼辦，怎麼會這樣？”劍氣大驚失色。

“所以說懲罰已變得嚴苛。”比翼不忍心的再次看向冰球。

“我們做錯了什麼，她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懲罰？”劍氣不服氣的叫着。

“還不明白嗎？我們開啟幻輪，自成一界。這本身就是罪責的開始。更何況，我們還逆轉時空，一直致力於種子覺醒。這一切，都在破壞着目前已經存在着的平衡。”比翼眼中閃動着灼人的光芒。

“這也算有罪？”劍氣大叫。“那你不是早就知道啦，為什麼當初不阻止？”

“因為，我也想看看，舊有規則如果被打破，是否現有的一切痛苦都會得到補償。”比翼再次看向心目中時空的盡頭。

“可為什麼，現在只有她一個人有事？”劍氣問。

“對我們的，也早已開始……”比翼眼中彷彿洞悉一切。

“不管怎樣，那現在怎麼辦？你怎麼一點都不急呀。”劍氣不耐煩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

“着急只會給人以可乘之機，從而遭受更大的傷害。”比翼依舊輕輕的回答道。

“我用紫魂暫時封存了她剛被滅星之心反噬的身體。”

比翼指了指紫色冰球。

“這能保住她的魂魄暫時不散。我馬上要到靈界討些冰魄寒魂，用以恢復她原本的意識。

“這是寂滅丹，我不在時，你用靈力使此丹散入她的全身，儘力阻止滅星之心對身體方面的反噬。”

一顆靈丹從比翼身上飛出，無聲的沒入冰球。

“你想留我一個人在這裏？”劍氣嚷道。

“你不用擔心，這周圍有大量遠古時祖先們留下的神陣。除了銀羽，誰也不能自由出入。不然，我送幾隻哈卡迪過來陪你？”

比翼說著，轉身向洞外行去。

“不用了，老大，我自己呆這兒，別讓哈卡迪來。不然我什麼也做不成。”冰球里的聲音急忙阻止比翼原本好心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