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品酒
“今日你可不許走，古人就說喝乾酒最無味了。我李牧白不單單喜歡美酒。若你等美人相伴身邊，想必這美酒必要美上三分。京城四大絕色，果然個個是實勝於名啊”。他笑着看向那牡丹仙子，眼神在那成熟的嬌軀上遊走。不知不覺中，牡丹仙子那盈盈細腰上已被一隻大手覆上，手指還不安分地在那細膩的衣衫上遊走。“很少有人敢對我這樣了。”她吐出一句。眾人看見此情此景，也是心熱難耐啊。這女子眼高於頂，總是那麼讓人可望不可即。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身軀的晃動都讓常人男子心神蕩漾。然而現在確在這酒仙的手下隨意褻弄。要知道，這四大絕色在京城各個都是明珠般璀璨的人啊。光那裙下之臣便是數不清的人，任誰也不敢得罪她們。這牡丹仙子雖在這四大絕色中地位稍低，但是她背後確有了不得的人。據說那京都李府的李少保曾放豪言要納其為妾，要讓她成為他的榻上玩物。可第二日便被人削其舌頭，割其雙耳，但堂堂李家確無人敢追究下去，此事也就被平息了過去。
古道秋倒是饒有興緻地觀望着，他對這酒仙倒是不反感，倒是那女子恃色傲物的模樣讓他不太討厭。模樣雖美，心確不善，這種女子也全然入不了他的眼。不過這酒仙膽子也夠大，光天化日就敢這麼來。不說這女子背後的人物，就算是單單那些仰慕於她的裙下之臣到時候估計都會一個個來出頭了。
“你不怕嗎，這偌大的京城並不是所有人你都得罪的起哦。”女子笑眼盈盈地看着眼前這男子，完全沒有阻止他的舉動。
“我老酒鬼什麼都不怕，爛命一條，我這人就怕沒美酒，沒美女啊。”那一雙大手用力地在那豐盈的臀上握了一把，揉了三四下意猶未盡地才拿開手。眾人咋舌，那牡丹仙子頓時也被楞在了原地，他也未料到這酒鬼如此膽大，反應過來，臉上是青白青白的。
“好啊，好啊。來，讓我們嘗嘗這美酒了。哈哈哈。”李牧白大笑幾聲便往那酒桌邊走去。“老色鬼”，眾人心中暗罵一聲，心中是又憤怒又嫉妒啊。
在那樓上的一角，一個珠簾幕掀開一角，露出一位年輕公子的側臉。他往下方望去，眼神停留在了那李牧白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几絲玩味的神情。他輕輕躺在了靠椅之上扇骨輕輕地敲在左手背上，悠然自得。
李牧白落座，手輕輕一拂，陡然間桌子上就憑空出現了幾個各色的杯子。這些杯子各具樣式，形色不一。
“我喜歡收集各式各樣的酒杯。任何一種美酒總有一種酒杯去對應。就像男人和女人一樣。”說著說著，他還時不時撇向那臉色鐵青的牡丹仙子。
“這白杯羊脂純白，色澤深厚，乃是純象牙鑄造而成，材質乃取自萬里之外的天泰嶺上的松毛象。松毛象天生暴戾非常，象牙更是彌足珍貴。這杯上所環繞的淡淡野性狂亂之氣，唯有那過百歲的松毛雄象才有的，喝烈酒它當屬第一。”
說完，他又舉起那青銅杯。“這青銅杯乃是貴族之器，此杯流傳至今已經幾千載歲月了。杯上這淡淡血色，乃是蛇女皇的心之血。品他，猶如品女皇櫻唇，不可芳物。歲月之杯適合歲月之酒，品上古陳釀，它屬第一。”
他放下青銅杯，舉起那晶瑩碧透的酒杯。“杯是白玉之晶，光明夜照。色澤斑斕，宛如翡翠，倒入美酒，酒色晶瑩澄碧。尤其皓月映射，清澈的玉液透過薄如蛋殼的杯壁熠熠發光。寒玉取自翠寒冰山萬丈之上，受萬年冰寒，無盡風霜。即便是烈日之下，此杯亦冷如寒冰。此杯最宜甜酒。”
不過我最喜歡的當是它，只見那中年人緩緩舉起一個較為粗糙的陶瓷杯。杯子形狀扭曲，上面還有許許朵朵條裂紋。這常人一看便是用最粗糙的泥土捏造而成，而且較為粗糙，恐怕任何一個手工匠都不會捏出這種品相的杯子。
眾人也都細細看着那杯子，彷彿要發現這杯子的神奇之處。但即使這樣，也沒任何人發現它的特點。古道秋也勾起了興趣，暗暗問道九皇。九皇搖啦搖頭，說道：“一個粗糙的泥杯，沒有任何特點。”他轉頭看着和尚，他也是丈二摸不着頭腦，閉眼念着阿彌陀佛。
古道秋看向那李牧白，只有那泥杯彷彿讓他心神產生了絲波動，眼中露出几絲哀傷和懷念。那刻的他全然沒有那絲放蕩與不羈，眼神中透出的是超然世外的姿態。只見他輕輕將那粗糙的泥杯放入懷中，手揮動一下。“上酒”，幾個小二齊聲喊道。
只見八個彪形大漢整齊劃一地從里走來，肩上各扛着一頭，上面是個一人多高的酒缸。這便是那傳名已久的天仙釀了。
酒仙輕輕一挑，酒壺蹭一下飛了出去，酒壺落在酒缸里盛滿了酒飛了出來。他握着酒壺，滴酒未灑出來，鼻子在那酒壺上嗅了幾下。
“好酒好酒，光這氣味就讓我心神蕩漾啊。此酒乃烈酒，剛好適合我這白玉象牙杯。”
酒緩緩倒入杯中，他輕捏着這白玉象牙杯，微微晃動幾下。酒色光澤亮麗，沉醞的酒香氣縈繞在整個閣樓里。香飄四溢，他直接撕下一片羊肉往口裏送去。
“這美味的烈酒配上這佳釀，確實天作之合。這就像我和牡丹仙子一般，也是郎才女貌啊。”
牡丹仙子面色稍有不悅，但有不好發作，只得輕聲言道：“韻芳不過凡俗女子，怎可與酒仙相提並論，望酒仙不要打趣小女子了。”
“哈哈，怕是牡丹仙子不喜歡我這中年的潦倒漢子。要是像樓上那公子般年輕英俊，怕就不會這樣說了。”
眾人聽完，紛紛抬頭望向樓上，但樓上確沒有人影。那牡丹仙子確未做聲響回應，鎮定非常，但古道秋確能看出她眼神深處的驚慌。
“希望酒仙不要開這玩笑了，請酒仙為我這天仙釀定下品級吧，韻芳感激不盡。”
“此酒一品，可與神仙倒並列。”酒仙一言，擲地有聲。看來過不了多久，這天仙釀的美名也要遠傳全國了。
“再下告辭了，他日再與牡丹仙子約會啊。”只見他提着自己的酒壺，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去。古道秋看着那背影，笑着暗道一聲“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