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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夏比我早出生一個小時.
她媽生完她后,生龍活虎,發現我媽在臨床仍聲嘶力竭,於是代替了嚇傻的我爸,拉着我媽的手鼓勵她將我生下來.
我媽總說,要是沒有劉媽,我一定要胎死腹中的.
所以說,劉媽對我是救命之恩.每年她生日,我必將大禮送到,文遠也知道我這心思,回回將禮物準備的比給我媽還豪華.
而今年我竟忘記了.
“妖孽,納命來!”原本在招呼賓客的劉夏,一見我就現了原型,喊打喊殺的衝過來.一把將我抱在懷裏,”堯堯真香,我要是男人,一定娶你.”
我將她推開,咯咯直笑,”這麼大人了,還是沒正形兒,你男朋友呢,怎麼不帶來?”
劉夏神神秘秘,”這回不行,這回我找的是個玩搖滾的,還有嗑藥的毛病,要給我爸媽知道了,不得殺了我.”
“這樣的人你都敢跟他好?”我瞪大眼睛.劉夏哪兒都好,就是找男人從來沒眼光.
劉夏一臉得意,”誰叫他酷,我去酒吧玩,那麼多女人都衝著他發騷,我不把他拿下,誰還有那個能耐!”
我用眼神盡情將她鄙視一翻,從文遠手裏拿過禮物,”這是送給劉媽的禮物,你可收好了,回頭劉媽問要是沒有,我也要急的.”
劉夏小心捧過,只差拍拍胸脯,”放心吧.”剛要走,又回頭,思量了半天,一咬牙,小聲說,”待會你要是見了我哥……裝不認識,也好的.”
我點頭,微笑,心裏痛得流血.
文遠伸了手攬住我的肩,我心裏一陣噁心,但仍是微笑着臉,拍手歡迎這場宴會的主角出來.
遠遠的,劉媽身上的寶石反射着燈光,刺得我眼睛好痛,劉媽身邊兒扶着她徐徐入場的年輕男子,也襯着光輝,刺入我的雙眼.
那便是夏北了么?
夏北左目下的淚痣,仍然清晰,不知他手錶下的傷口,是否也如當年般醒目,亦或是漸漸轉淡化做沒有.
夏北抬起頭,面對眾人,自信微笑.
卻正好碰觸我的視線.
我想閃躲,身後站着文遠,堅實的胸口擋住我的逃路,我只能退無可退的迎上去,還以微笑。
夏北一愣,低頭對劉媽說了些什麼,劉媽也收斂了幾分笑容,細細叮囑着什麼.
“我想去洗手間.”
文遠遲疑了下,點點頭,”別亂跑……”
後面的話,我一句也沒聽清便轉身離開,我只知道,我不能停留,絕對不能.只要停下來,那麼多年的記憶就會淹沒我,淹沒我刻意融入的生活.
我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