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他笑得溫暖而又燦爛
()回到鎮上,我的心情凌亂而複雜。對於一個踏入新環境的人來說,我有着最起碼的興奮;同樣,對未來,我也有着不着邊際的隱憂,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勝任這一工作。
同伴們比我回來得早,她們可能去食堂就餐了。
我現在去食堂,黃花菜也該涼了。就在院子裏隨便走走,餓了就隨便買點麵包對付一下好了。
我們的宿舍是平房,院子不算大,但很幽靜。大家都去吃飯了,院子裏更顯清幽。靠近南邊種着兩排芙蓉樹,新葉綠得純粹而秀美。西側的角落裏有個不大的花壇,開着紫色的蝴蝶蘭,紅色的芍藥,還有幾株丁香,粉嘟嘟的花兒打着卷,雅緻喜人。看慣了上海的高大廈,我倒是一下子就愛上了這個方方正正的長滿植物的小院落。
我在芙蓉樹下漫步,卻聽見有人叫我。順着聲音找去,我看見楊墨正在宿舍門口沖我招手。
“雪晴,你還沒有吃飯?”他手裏提着鼓鼓囊囊的袋子,不知何物。
“不餓。”我有些懶洋洋的。
“我一猜你就是回來晚了,這不,我幫你打了一份來。我們一起吃!”他打開包,我才看見那是兩個飯盒。
我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吃。
“嗨,進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就餐!”他笑了,笑得溫暖而又燦爛。
是啊,在上海科技館裏做志願者的那一周,我們一直都是一起用的午餐啊!那時候,他像個可愛的大孩子,跑前跑后,熱情而又誠懇。
好,我走進去,洗了手坐下來。
楊墨的宿舍就在我的宿舍旁邊,隔了幾間房子而已。他們宿舍只有兩個人,另一名是去年考進來的公務員,楊墨說他已經結婚了,家就在鎮上,所以一般都不在。床邊的牆上,掛着一把二胡,那是楊墨的最愛!
“你倒還深藏不露啊,什麼時候拉得一手好二胡?”我看着牆上的二胡,問他。
“我從小拉到大,都拉了幾十年了!我的二胡深得我爸爸真傳,他以前是我們那裏有名的二胡大師!”他笑笑,笑容單純而又清澈。
“暈,你才多大?老人筋!”我笑他。
“小生今年22歲了,我拉了21年的二胡!”他半開玩笑地說。
“你還是要叫我姐姐,我今年24歲了,和你相比我都老得不行了!”
“哈哈,就你,還老得不行了?”他反過來笑我。
“為什麼不叫我學姐了?”記得他剛才叫了我的名字。
“叫你學姐,是因為以前在上海,感覺你像個姐姐;剛才,你在樹下行走,像個落寞的小妹妹。我決定不再叫你學姐了,免得你總是把我當成大孩子。”他一邊說,一邊手腳麻利地打開飯盒。
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啊,不過還挺香。
還有一盤辣子雞,居然是辣子雞啊!我胃口大開!
“喂,我說怎麼不去食堂吃飯,躲在這裏過夫妻生活啊!”有人在門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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