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傻子？瘋子？
清淵第一中學，操場。
籃球場，眾人圍觀。
“真是個傻子，前面那麼大個球都不知道躲開。”
“喂，你說什麼？！明明是你，是你故意的戲弄林一的，李天你真是太壞了！”
“柔兒，你還真是傻，就這麼一個傻小子有什麼好的？！天天照顧他有用嗎？你看他會記得你對他的好嗎？！”
李天的聲音顯得很是嫉妒，眼中之中滿是陰冷。
“林一，你沒事吧？”
楚柔用一種極為關切的目光朝着地上的林一打量過去，其眼中有些悲傷。
“哎，這美女還真是可惜了，不過這傻子倒也是真有福氣，竟然還有這個福分。”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傻子倒也是可憐，瘋瘋傻傻的，看着都是讓人心煩。”
“聽說這小子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被勸退了……這也難怪，一個傻子，簡直是丟我一中的臉面！”
周圍人絲毫未曾吝嗇他們惡毒的語言，盡情地向著這中間的兩人而去，高高在上的模樣顯得很是嘲諷。
楚柔聽着旁邊人的話語忍不住鼻頭一酸。
若不是半年前林一將自己推開，而林一自己卻是被車撞上……一個曾經的全班第一此刻又怎麼會落得個傻子下場。
林一眼中依舊是渾濁一片，滿是迷茫，愣愣地從地上起來爬起來朝着教室而去，連身上的灰塵都是不管不顧，絲毫沒有去彈拂的意思。
林一傻了半年，楚柔在學校照顧了林一半年。
“林一……你等等我。”
楚柔呼喊着朝着林一過去，等在其旁邊時也是為林一拍拍灰，很是仔細地觀察林一到底有沒有受傷。
等確定林一沒有什麼事才是緩緩吐出一口氣來，不過看着依舊如同木頭一般的林一，在楚柔心中有着悲傷……莫非林一一輩子都是要這樣了嗎？
“媽的，真是一個婊子一個傻子，這楚柔還和我裝什麼聖女，看今晚小爺怎麼收拾你！桀桀～”
在後面，李天一副淫邪模樣，何其旁邊幾個狐朋狗友一副盪笑。
十多米遠得楚柔自然是不知道這幾人的算計……不過此刻這被稱為傻子的林一身軀卻是小幅度的顫抖一下，在其眼中有些光彩掙扎，不過很快就是被渾濁掩蓋。
“林一……你怎麼了？剛才傷着了嗎？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吧……”
在旁邊，楚柔一直念叨着，殊不知已經有大禍臨頭。
一直默默無聞，低着頭只顧自己行走的林一眼中閃爍着種種奇特，若是有人可以看清這其中的景物一定會極為震驚。
其中光怪陸離的世界，手斷山河的大能，最終卻是只化為一個雪白的身影和一把雪白之劍。
其一人站立，彷彿千萬劍意橫生，隨意呼吸間，有生靈泯滅。
……
“叮叮叮！叮叮叮！”
晚上九點半，第一中學鈴聲準時響起。
楚柔看着始終沒有任何臉色變化的林一心中隱隱有些失落……不知道期待了多少次，不知道失望了多少回……不過自己卻是依舊沒有死心。
她期待着，等自己把林一送回家之後，明天去接林一見到的會是一個全新的林一。
“柔柔，我先走了哈～”
“柔兒，再見。”
“楚同學，明天見咯。”
……
周圍，陸續有人在打招呼，彷彿在宣示着楚柔的魅力有多大。
而唯有林一在一旁始終傻笑着，沒有任何言語。
“你個傻子，走吧，送你回家了。”
楚柔沒好氣的說著，看着班上人群漸漸散去，楚柔也是拉着林一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站住！”
猛地，在兩人身後，一道很是戲謔的聲音響起，很快就是有幾人朝着兩人圍了上來。
這幾人看着穿着和氣質都不像是學生，更多的像是社會裏的小混混，五顏六色的頭髮很是囂張的意思。
“桀桀～小美女，今天你要是想走除非把大爺們哄高興了才是。”
“就是就是，三哥說得多，可不要忘了我們哥幾個。”
……
而在幾人的旁邊，李天還有今天幾個在操場上淫笑的人卻是在一旁不敢出聲。
“來，小美女，我們去裏面說話。”
說著，那帶頭的黃毛小混混就是直接拉着楚柔就是朝着教室裏面走去，楚柔想要呼救，不過卻是發現，入目之間已經燈火熄滅，這時候哪裏還有什麼人待在教訓樓里。
“救命……”
楚柔嘗試的朝着林一喊了句，不過得到的卻依舊是林一那張傻傻的小臉，讓其有種發自內心的悲涼。
“你要是再叫喚，我們就直接殺了你們兩個，我黃毛在這一中這塊地還真是沒有怕過什麼！”
在一旁的黃毛混混聽着楚柔的呼救有些慌亂，手上也是快速地從背後摸出一把匕首來。
楚柔聽着這話，呼救聲戛然而止。
對於這種小混混而言，還真是不能太過惹怒他們，若是真的讓他們狗急跳牆起來，估計自己和林一都得交代在這裏。
“啊！”
還不等楚柔多想，幾人合著就是直接將楚柔拖了進去，門猛地合上，哐當作響，任憑誰都是明白等下其中會發生什麼。
而在外面，李天等人臉色有些陰沉。
本來是想要去外面找幾個人來一起壯膽，不過誰又曾想到竟然把黃毛惹了過來。
“媽的，真是晦氣！”
李天目光中滿是痛恨之色，之後目光卻是落在了一直傻笑的林一身上。
“還真是個傻子！媽的，笑！笑！笑你媽！”
“正愁有氣沒地方撒！打！狠狠打！”
“這傻子，都是因為這傻子！不然楚柔早就是我的了！”
……
李天等人拿着林一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讓林一隻能蜷縮在地上。
罵罵咧咧着，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曾留手。
不過幾人不知道的卻是，在地上這正被眾人踩着的林一卻是發生了任何人都是想像不到的變化！
先是笑容，在林一的臉上，那痴獃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自靈魂的冰冷。
那始終不變的渾濁目光此刻凌厲氣息外漏，一雙眸子如同可以洞穿天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