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記憶7之鴨子與鳥兒
草原上微風正大，頗為涼快。陽光明媚，白雲依依。
背着劍的白衣少年，帶着黑紗的白裙少女，一前一後的走着。清水在後，伊輕瑤在前。
白裙少女回眸一笑百媚生。她的聲音比百靈鳥的聲音還清脆動聽。
“百劍經常下任務嗎？”
清水看着她，想了想，道：“不是很對，比如這次，我自己覺得任務還是很艱巨的。”
伊輕瑤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清水正是覺得這個少女最大的吸引人的就是她不會主動問，總會給人空間，這種空間，很讓人舒服。
於是她這種久而久之就會成為一種氣質。氣質脫俗，令人愉悅，也許在將來的很長時間裏，這一點是最能說明清水開始關注這個美若天仙的少女。
也許還不值。
清水笑了笑，陽光照到他的臉上，那清秀的臉上，原有的陽光燦爛的氣質，五官俊朗的臉，出奇的帥的。
伊輕瑤覺得他這個時候笑起來氣質陽光有魅力，於是看的有些出神。
清水你可以的啊！能讓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為你走神。
清水好奇的看着她，不知道在看什麼，不由的摸摸自己的臉。
“你在看什麼？”
伊輕瑤回過神來，不覺得有什麼尷尬，實在是清水這個人處起來不會尷尬，除了他自己會問些令人尷尬的問題。
伊輕瑤問道：“你知道傻和呆有什麼區別嗎？”
清水理所應當的答道：“很有區別啊！”
伊輕瑤微微一笑道：“到了你身上我已經看不出區別了！”
清水一臉茫然，“你這是在罵我嗎？”
伊輕瑤把手背在後面，有些俏皮的跳跳，她很久沒有這麼放鬆自己了。尤其跟着這個有點傻有點呆的傢伙，還真不知道為什麼，很能放鬆下來。
清水很不喜歡被人語言攻擊，不過他入世修行就是學習學習，於是他決定了偷師學藝。今天從這裏起步，他要積累口才，嘴上功夫一定要硬。
於是幾天下來他除了練劍就是開始拿着小本子，看這個貴姑娘這麼語言攻擊。於是他喜歡上了，各種的損人的話。
那天，清水如蹣跚學步的開始了人生的第一句語言攻擊。
伊輕瑤坐在一塊岩石上，不知道草原這麼大的都是草，這塊石頭這麼給這姑娘給找來了。
清水燒着火，看着本子，燒着雞。就沒見過怎麼一心多用的傢伙。
伊輕瑤不知道這個呆清水在吚吚啞啞的念叨什麼。於是走近，看了他的小本子。
沒想到，他還有一條心思在觀察有什麼人來。他收的賊快。笑容很勉強，一看就有鬼。
伊輕瑤倒是不怎麼在意。覺得他又有什麼小秘密的，於是她自己也就來了興趣，她一直都被世人家族裏稱為腦子極為好使的高智商。
她最喜歡觀察，不過她不是很喜歡觀察人，卻很懂人心，不過清水是要另當別論的，她很喜歡觀察這個劍痴。
“怎麼？腦力測試？你不覺得有時候不知道很幸福嗎？何必呢！”
清水遭到了狠狠的鄙視，不明說也不帶臟，卻黑的很有水準。
清水想了想，應該這麼用語言呢？對了，清水一拍掌心，拿出本子，翻開一頁，卻不讓她看見。
腦子，她很喜歡攻擊清水劍痴，只知道劍的腦子，這是清水的短板，在清水的小本子裏，清楚的寫這，一定要攻擊一個人的短板，這樣才能取得最好的成就。
於是清水對伊輕瑤是左看看，右看看，就像是在挑媳婦一樣，搞得伊輕瑤臉蛋有了一些紅。着實增添了一絲撫媚。
清水時而點頭，時而搖頭，這讓伊輕瑤覺得有些緊張，因為這個劍痴平日裏，還真不喜歡看除了劍以外的。今天是有些不同。
真不知道清水這葫蘆里賣着什麼葯。
清水突然發現，動作表情的表演，比動口說，還有殺傷力，就這樣，清水反覆的表演了這些動作不下百遍。可是已經沒有觀眾了。
清水這個在搞什麼啊！
伊輕瑤接過他手裏正在烤的雞，她自己烤雞很有一手，她淺淺顏色的眉毛下一雙漂亮又認真的眼睛，盯着雞，然後從空間法寶里拿出一些調料，滿意的加在雞的全身。秀氣可愛的鼻子輕輕一嗅，很是好看。
清水這個時候又點點頭。突然開口道：“你！那個什麼來着。”
清水又拿起本子，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你如果覺得自己太好看，就千萬不要把黑紗拿掉，紅顏禍水。”
這句話說的就是伊輕瑤長的太好看，但是太好看卻不是好的所謂紅顏禍水，所以說千萬不要把黑紗拿掉。
這就是所謂的孤芳自賞。
好像是在損人吧。
可是這麼多覺得很有夸人的意思。
伊輕瑤覺得某名奇妙，不過這麼一聽，倒也是知道他在模仿，覺得他很有意思。“那你這還真是像誇我卻損我，不過好像不打擊人吧！紅顏禍水還真的對我們這類人形容恰當。”
清水撇撇嘴，他這次還是沒有損成功啊！對了清水此刻卻不知道語言攻擊有防禦型的。還可以化干戈為玉珀。
清水這個自學的還真一點都鬥不過這個口才了得的姑娘。
清水卻沒有灰塵，從敵人那裏學來的，不一定就不能化為自己的，有一天可能他口才了得。
不過事實證明，清水一生來口才都鬥不過一個人，那個紅顏禍水！
至於下一世古俢拓的口才，有大不同，直接明了，氣人損人，這些都是六老眾教的。清水的算是文藝語言，古俢拓算是無賴語言。
於是草原的路上一點都不單調，兩個人經常互相調侃。清水輸的不是一星半點，可以說是自討苦吃。
看伊輕瑤這個大美女，還真的沒什麼短板，各方面都極佳。面貌挑不出毛病，氣質沒得說，口才一個了得，性格根本難知難解。
至於清水一個大劍痴，劍很會，常識差的可憐，頭髮長見識短，誰說這個是用給女子的，清水頭髮也長，見識極短。
口才差勁不是沒理由的啊！
不過損多了，就不是一般的熟。
兩人了解就更加多了。
伊輕瑤很喜歡問問題，清水傻傻的總是會回答，卻不知道她就是在拿他解悶。
然而清水而還傻傻的不知道。
伊輕瑤問道：“如果你是一隻鴨子，你看見一隻鳥，你最想問它什麼！”
清水腦子還是聰明了不少。“那你得是那隻鳥。”
伊輕瑤道：“那你就當我是那隻鳥好了。”
清水很滿意。“好的，鳥姑娘，你說你看見一隻鴨你會說什麼？”
伊輕瑤被怎麼一反問覺得清水口才精進不少，不由的佩服起自己來了。
自己當真是口才橫絕。
伊輕瑤道：“既然你這麼有一隻鴨的覺悟，我就告訴你我會問什麼。”
“鴨公子，你為什麼不會飛啊！”
清水想了想，知道反過來，自己不就是應該為，鳥，你什麼會飛啊！
清水本來覺得自己這麼反問當真是一個腦子好使，卻不知道埋下伏筆的是鴨和鳥，不是誰問誰。
清水是鴨子，伊輕瑤是鳥兒。
可是這個她又想這麼損自己。
清水下意識的問道：“對啊！你到底為什麼會飛啊！”
看來清水被帶的很深啊！
伊輕瑤一副贏家的姿態道：“因為你笨重啊！”
伊輕瑤特地把笨重一詞拉的很開，變成一兩個字，笨和重。
於是變成這樣的話。“因為你笨…重啊！”
清水翻了翻白眼，覺得她很喜歡調侃自己笨，傻，呆這三個方面，真心的清水不覺得自己笨，傻，呆，就是比較無知罷了。
其實差不多嘛。
很快已經快走出西部大草原了，他們倒是很有閑情雅緻，本來就算西部大草原大的可以，以修仙者的速度，也不過十來天的路程，他們既然一個月都沒走出去，當真是一對情侶般的遊玩。
草原的夜很美，星空之海是那麼耀眼迷人，在仰望那片星空的時候，是很容易迷失自己的。
對於這些還很無知的少年少女來說卻沒有你們深刻。尤其是這個少年，他毫無感慨，除了覺得星空很美之外就真的沒什麼了。
草原的夜景很美，風也很大，誰覺很容易着涼，清水很快的睡著了，他不是很喜歡看什麼景色。
伊輕瑤看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的眼睛裏印着這片星空，她微微嘆了口氣。把目光看向清水的時候，發現他睡著了，他睡的很安詳無念，這就是劍痴的無思無念。
秀氣的臉上有着俊朗和寧靜。
伊輕瑤看着他覺得很有趣，他睡着的時候很有趣。
這個時候風同時吹起他們的頭髮，長發在風中舞動，伊輕瑤笑的有些甜，清水是側躺的，伊輕瑤也就側躺的面對面，眼睛對着眼睛。嘴巴對着嘴巴。
咦！眼睛對着眼睛？
這個時候嗎？
清水睜開眼睛道：“你又看我幹嘛？”
伊輕瑤有些羞澀的道：“難道美女看帥哥不行嗎？”
清水覺得有道理。卻問道：“誰是帥哥。”
清爺啊，你就被怎麼會說話啊！
伊輕瑤覺得他是沒自覺，還是故意的。
清水閉上眼睛，道：“還是睡覺吧！”
伊輕瑤沒有閉上眼睛，還在看他。很久后她也閉上眼睛。
這個寧靜的夜下，兩人的距離不過一隻手的距離還近些，他們就這樣熟睡在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