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尋獲劍譜
墨奴道:“渡元就是圖遠,這位前輩禪師還俗之後,復了原姓,卻將他法名顛倒過來,取名為遠圖,後來娶妻生子,創立鏢局,在江湖上轟轟烈烈的幹了一番事業。這位林前輩立身甚正,吃的雖是鏢局子飯,但行俠仗義,急人之難,他不在佛門,行的卻是佛門之事。一個人只要心地好,心即是佛,是否出家,那也沒多大分別。紅葉禪師當然不久便知道這位林鏢頭便是他的得意弟子,但聽說師徒之間,以後也沒來往。”
林平之道:“如此說來,我曾祖從我們華山派的閔朱二位前輩口中,獲知‘葵花寶典’的精要,便是那‘辟邪劍譜’的由來?而曾祖父傳下來的辟邪劍法,卻又不甚高明?”
墨奴暗道:“我總不能告訴他修鍊辟邪劍法的關鍵是在於揮刀自宮吧?不過問題又來了,當初閔肅朱子風得到經書後,經書恐怕沒有直接說是修鍊葵花寶典需要自宮。而閔朱二人極有可能也沒有自宮。或許是林遠圖得到經書後自悟的。而東方不敗手上那份或許也是如此,東方不敗煉成葵花寶典,恐怕也是自行領悟出來的自宮之道。這也解釋了任我行擁有寶典不煉而傳人的原因。”
墨奴口上卻說道:“此言差矣!想想當初令祖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威震江湖,而如今的東方不敗更是公認的天下第一,可見無論是葵花寶典,亦或是辟邪劍法,都是一門威力極大的武學。”
林平之臉上又擁起了無邊的憧憬,興喜若狂道:“師父你說的是真的嗎?”
墨奴點點頭。
林平之仰天長嘯:“爹,娘,外公,舅舅,孩兒一定要煉成辟邪劍法,為你們報仇雪恨,以為您們在天之靈。”
曲洋卻道:“林賢侄請慢,可否容納老朽一言?”
林平之忙恭聲道:“師伯請言。”
曲洋麵色凝重的道:“東方不敗修鍊辟邪劍法后,便發狂的殺掉他的妻妾,並深處幽宮,終年足不出戶,更對楊蓮委以重任…而令祖渡元禪師,也是見了葵花殘本后毅然還俗…可見這兩本武功秘籍一定有着一種常人無法抵的魔力,且甚為不祥。林賢侄,務必要三思呀!”
他說得誠懇無比,毫無一絲做作之態,顯然是出於關心才這麼說。
林平之謝過曲洋的好言提醒,但卻道:“父仇不共戴天,小侄又豈敢不報?”
眾人皆感佩林平之的孝心。
曲洋卻喃喃道:“東方不敗自從修鍊葵花寶典之後,完全女人化,他喜歡穿女人衣服,喜歡化女人妝,討厭所有女人,並也像女人一樣喜歡男人…楊蓮亭也就靠討得東方不敗的歡心上位…”
眾人聽得背脊發涼,冷汗滲滲而下。
墨奴接口道:“曲大哥的意思是與葵花寶典同出一源的辟邪劍法同樣也會對人產生不良影響,我認為二者之所以會產生這般不良影響,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於秘籍本身。我大膽猜想,紅葉禪師得到的葵花寶典原本就已經不全,且極有可能是陰經,即坤部。因此,東方不敗修鍊后整個人都逐漸女人化,而紅葉禪師深明葵花陰經的利害,故不曾修鍊。”
寧中則道:“師兄這是根據葵花二祖的不和的江湖傳言而推測的這個結果,可信度極高。平之你可得多加三思。”
岳緣圓更是抱住林平之哭求:“林師兄,你…你還是別去修練辟邪劍法,它實在是太過詭異!我…我怕你變成女人後不再理我!”
林平之心下顫慄,又是極為感動,起身將岳緣圓緊緊的摟在懷內。沖她點點頭。
墨奴再補一句道:“我覺得紅葉禪師得到葵花寶典一事疑點甚多。或許花氏老祖看不慣世人的成雙成對,故意以葵花陰經為參照篡改出一本偽葵花寶典,引誘世人修鍊,目的是誘使世間原本恩愛的夫妻因為修鍊偽葵花寶典而離異。”
眾人皆深以為然。
都一致主張林平之放棄福建之行。
但林平之卻以祖傳之物不可輕棄為借口,仍然堅持趕往福州。
墨奴知道此事不可再為,心下嘆息?以林平之報仇之切,在得到辟邪劍法后,絕對會揮刀自宮,修鍊辟邪劍法!
林平之終將難逃自宮的命運。
墨奴也想不通為何辟邪劍譜沒到手,余滄海和木高峰便將唯一可以要挾林平之交出辟邪劍譜的王氏父子屍體毀去,兩人這樣做的動機又是什麼呢?
次日,泰山派和恆山派的人先後向主人家莫大告辭而去,墨奴則與夫人寧中則,岳緣圓及桃谷六仙護着林平之趕往福州,助他尋找辟邪劍譜。
華山派餘下的人及曲洋,劉正風等則暫留衡山派。
卻說余滄海和木高峰僥倖從墨奴手下逃得性命,二人一起西去,到了一座低矮山地,進入林木深處,就見裏面正有左冷禪等嵩山派一干首腦。
左冷禪見二人安然來到,不由得打個哈哈:“嗬嗬!木大俠,余觀主,想必左某相托的事情,兩位都已經辦妥了吧?”
余滄海傲然道:“有我余滄海出馬,這麼點小事又怎麼會辦不成呢?”
木高峰卻陰惻惻的道:“駝子與余觀主已經按照左盟主你的吩咐,將王元通三父子分屍…與林平之的仇恨又深了一層,今後林平之練成辟邪劍法找我倆報仇,左盟主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費彬冷冷道:“呸!你這是不相信我師兄了?我掌門師兄向來一言九鼎,他既然答應報你二人周全,自然也不會讓林傷害你一分。”
丁勉陰笑道:“你放心,林平之根本沒有機會修鍊辟邪劍法,林平之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
左冷禪道:“接下去二位與咱們一行一起暗中委隨林平之,岳不群等人,待林平之尋得辟邪劍譜之後,再由兩位為餌將林平之引入我們預先設計好的陷阱當中。嘿嘿!待我奪得劍譜之後,林平之的生死全由二位定奪。”
木高峰微微點頭。
余滄海則咬牙切齒的道:“林平之這個龜兒子,兩次三番的要找我拚命…這次落入我手中,我一定要把他扒皮抽骨,挫骨揚灰。”
…
墨奴一行經過一個月的曉行夜宿,終於算是趕到了福州福威鏢局。
墨奴要求各人身上各帶上幾顆綠焰彈(示警之物)以防不測。
自從林平之一家出事後,福威鏢局便由林府管家福伯看管着。若大的一間鏢局,便只剩下褔伯這個花甲老人。
大半年沒有見到公子林平之,這一見之下,讓福伯那個激動呀!真的是喜極而泣。
福伯聽了林平之的一切遭遇之後,破口大罵余滄海和木高峰,后似乎又立即醒悟,便上前叩謝墨奴仗義救助他家小主人林平之,墨奴早就將正欲下跪的福伯攔住。
福伯掙扎幾下,見始終是跪不下去,便自作罷。
時以深夜,眾人便草草洗涮一番,各自回房歇息。
墨奴特意前往林平之住的廂房,林平之睡眼稀鬆的來打開房門,墨奴看他氣色,似乎剛剛入睡,便尋問了他一些事情,又囑咐他幾句,這才轉身回到自己房中,擁住嬌妻寧中則沉沉睡去。
在這以後的三天裏,岳緣圓都陪着林平之前往向陽巷子的林家老屋查找辟邪劍譜的下落。
三天下來,兩人翻遍了所有角落,卻依舊一無所獲。
這天夜裏,在老屋的大廳里。
林平之跌倒在地上,哭天搶地的道:“老天爺呀!你是成心戲弄我嗎?找了這麼久,我可是連辟邪劍譜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啊!難道我林平之真的與辟邪劍法無緣?”
岳緣圓見林平之那幅傷心欲絕的樣子,聽出了他話語中透出的絕望之意,芳心亦是大悲。
忙強忍酸楚,道:“林師兄,或許劍譜是藏在了書的夾層之內,亦或是要將書籍放入水中才能顯出字來。”
林家老屋就只有一小木箱書籍。
林平之與岳緣圓合力將它運到了大廳,林平之負責尋找書中夾層,而岳緣陽則端來一木盆水,接過林平之查察過的書籍,浸入書盆中…
如此又折騰了半天,依然一無所獲。
二人都無精打採的坐在大廳上的大理石地上。
這回可是連岳緣陽也完全絕望了,她甚至是有些懷疑這間屋裏是不是真的藏了辟邪劍譜,或者林家根本就是沒有什麼辟邪劍譜。
於是,岳緣圓說道:“林師兄…我倆——”
她說到這裏,突然住口不往下說,原因是她看見林平之做了一件突兀的事情。
只見林平之突然一躍而起,一個飛腳將大廳正北方壁上掛的一塊寫了‘福如東海’字樣的精緻木塊踢了下來,林平之的人剛落在地上,兩手又用鷹蛇生死搏的招數入空抓住木扁兩邊一扯。
木扁應力而斷,從中飄出一塊血紅色的袈裟來。
林平之扔掉手上木塊,雙手將空中飄下的袈裟接住,沖岳緣陽喜極而泣,顫聲道:“師…師…師妹,我找着了,我找着了…我…我能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