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資格、實力
“這傢伙真奇怪，讓你抱不讓我碰，還打了我一巴掌。”天心說了一遍剛才的事情。
蘭香卻笑的不亦樂乎，直罵活該！
“莫非這傢伙….？”天心喃喃低語。
“什麼？”蘭香也是疑問。
天心恍然大悟般叫道“這傢伙要麼是個母的，不讓我碰，要麼是個色鬼，只近女色，蘭香扔了它，快！”蘭香笑的更歡快，那小狐狸卻又擺了之前那一副鄙視的表情。
“哈哈哈！”蘭香突然指着天心大笑。“小狐狸，小狐狸。”
天心一臉迷惑，猛然想起，自己當初在雙棲城行乞，外號正是小狐狸。隨即揮手“去！去！我現在又不是叫花子了！”撇撇嘴不搭理蘭香。
天心斷了碰它的念想。練功場地的一旁水坑中洗了一下臉上，手上的泥沙，轉過身，逕自提起飯菜吃起來。
蘭香吃過了，天心一人獨自狼吞着，那小狐狸毫不客氣，掙開蘭香的懷抱，衝著墨陽那份飯菜跳過去，不一會吃了個乾淨。
兩人都是傻傻的看着。
天心繼續苦修，蘭香抱着小狐狸逗玩了好一陣子，直到犯困才離去。本想抱着那小狐狸一起走，卻不料它死命掙扎，不願意離開。
就這樣一隻狐狸盯着一人練功，天心回去住處，它也跟着，沒有刻意保持距離，天心卻不管怎麼努力，總是連一根狐狸毛都摸不到。不知何時，它居然霸佔了天心房間的一角。不知道從哪裏拖來一堆雜草，比它身體還大的古樹葉子蓋在上面，還鋪了一些奇異的碎花，整的跟個大小姐閨房一般。天心再也抓不到它，無奈只得默許了這一切。
又過去將近半個月，墨陽突然就回來了，彷彿從未離開過，來去無蹤。
天心依舊在那裏練功，狐狸也依舊形影不離。
墨陽來到這裏。“天心，這次出去給你找了個好東西！哎，要不是怕其他老傢伙說我偏心，我直接從宗門裏拿給你那倒省事多了。”
“什麼東西值得你消失這麼長時間？”天心欣喜的湊了過來。
墨陽拿出一個鴿子蛋大小的紫色丹藥說；“通筋孕脈丹，這可是好東西，說實話，宗門裏也就藏了那麼一顆，所以我不好拿給你，才出山去廢了大勁才弄來一個。能助人打通全身筋脈，並且強化，我當年吃下一顆，便能承受住兩道劍氣。”
墨陽看了看天心，隨即搖頭“一年了，你還不能結出靈丹，這寶貝吃下去，只怕也用處不大了。”墨陽看着丹丸有些黯然神傷。
天心一把奪過，直接吞了，墨陽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只罵他暴遣天物。由於天心未結靈丹，體內沒有真氣，只得由墨陽出手幫助他煉化。
隨着真氣的遊走，藥力融入血液，流淌全身，血脈熾熱，全身火烤一般，持續着、煎熬着。筋脈開始膨脹，血管也似乎變的厚實起來……持續了兩個多時辰，藥力退去，墨陽才收回貼着天心後背的手。
“哎！雖然筋脈都強化了，不結成靈丹，聚集真氣，那也是一道劍氣也修不出的，還有一年的時間，不行就換別的功法吧！這該死的煉心訣，為什麼就非得按它的結單方式才能修鍊。”墨陽嘆息着在一旁坐下。
天心睜開眼，全然不管墨陽的嘆息，直接問“老頭，為什麼不讓如水姑姑教蘭香修行？”
墨陽嘴角一抖，“哎！蘭香的身上有些秘密不是我們有權利去干涉的！將來就算沒有人跟你爭她，你們也許還是要分開的，除非你能有超越我的實力。其他的你也不要問了，我也知道的不多。”墨陽在心中還藏了一句話沒說“只怕是超越我，也不一定能守住吧！”
天心沒有追問，捏着拳頭，死命咬着牙，他決定不顧一切。此刻已是深夜。
獨自穿過屋后林間深處攀登而去，直到最頂處的山巔尖上才找了塊巨石坐上去。
夜風輕掃，如觸溫柔，天心打開煉心訣拿石頭壓在前方，端端盤坐，口中喃喃自語“什麼毀心再煉，我現在就結丹，今天練不成你你就毀了我好了！練成了我才有保護蘭香的資格和實力。”
閉眼，按照煉心訣的脈絡走勢，吸取天氣間的靈氣，融入血液，一絲絲一分分壓入丹田。
煉心訣上已經沒有他不認識的字，全身脈絡、穴竅，也早在課堂上背熟。這也是他從拿到煉心訣以後第十一次嘗試結丹，每一次都是丹田劇痛欲爆，不得不收手，這一次他打算拼了，一般人結丹，資質再查三五個月也成了，唯獨他這煉心訣拿到手快一年了，他不服氣。
全身毛孔吸收天地靈氣，匯聚成體內一絲真氣，融入血脈，緩緩流向丹田，壓縮，努力壓縮，卻始終不能凝固，真氣越來越多，小小的丹田已經無法承受，終於超越了以往的極限，
以後鮮血噴出，灑在了煉心訣古卷上，天心直接昏死過去。
剎那間，小狐狸不知從哪來串了出來，奔到天心的身前，伸腿探向他的鼻間，見還有氣，便蹲在了一旁。
天心昏迷着，漸漸的天也塊亮了，微弱的風也停了，一片死寂，山峰在雲海間顯得蒼涼慎人。古卷上的血跡漸漸干固，不是被吸收了，直接消失在了古卷內部，古卷上一縷白光閃向了天心的眉心。小狐狸一驚，咋眼間退出了百米開外。
天心意識開始模糊，有了丁點蘇醒的意圖，突然一個陌生聲音“快起來！…快！”
他猛然掙開眼睛，不待坐直身子，丹田一陣劇痛，顯是剛才硬拼，差點真的毀爆了丹田，此時壓縮的真氣失去了控制力，也沒散出體外，就那麼全部流落在經脈之中全身撐的疼痛。顧不得這些，只得強忍着“誰在叫我？”
“傻小子，沒想到萬世之後還能出現你這種命格的人！哈哈！趕緊結丹，千載難逢！”
“到底是誰？在哪？”天心心裏慌張，只聽見人聲，沒見到人。
“別叫了，我在你腦海中，這只是我留在煉心訣里的一縷意念，沒想到被你這擁有輪迴命格的血脈給打開了封印。”聲音在天心腦海中傳遞着，只有他自己聽得見。
“時間不多，我撿要緊的說，這煉心訣是本尊萬世之前所留下的，只有我一人練成，萬世之後，你是第二人，嘿嘿！輪迴命格！恐怕這片天地間以後都不會出現了。我封在古卷里的意念，也只有輪迴命格的血脈者才能開啟，其他血來再多也是白搭。好了不廢話了，趕緊結丹，真氣都向心口壓，法訣上都寫了煉心、煉心，你這小子咋還一味的往丹田壓，簡直就是個蠢材。”
“這…這能成？”天心心中自語，那腦中人的意念卻能清晰感受到。
“廢話，輪迴命格簡直是煉心訣量身定做的，只有你才能這般結成丹，看看天象吧！笨蛋，旭日初升，皓月未盡，這種日子一年能見到幾天？此時日月同天，光線暗淡，更何況此地的地勢居然還能看見銀河軌跡，七星匯聚。”
“這功法豈是凡人夠資格修復的？開頭早被那些老傢伙弄亂了。所謂毀心，毀心之後只剩靈魂不滅，輪迴命格，註定毀過一次，別說心了，肉身也跟着灰飛。”腦海中的意念嘀咕着。
抬頭望去果不其然，一年裏總有幾天這種晨間日月各佔一方的短暫時間，不過一般都是看不到什麼群星的，唯獨天心坐的這地點出奇的巧合了。此地正是天極群峰中的一處摘星峰的巔頂處。
“聽前輩的！我豁出去了。”天心立刻坐定，不顧全身的疼痛，重新引動經脈中散落的真氣，這一次不是壓到丹田中，而是直接以煉心訣的運脈方式導入心臟。
體內的真氣經過片刻引導，居然出奇順利的全部裹在心臟處，如一層淡淡的外衣穿在人身上，心臟就是那個人。
“你現在修為不夠，心臟只能承受這麼點真氣，趕緊都融進去，別弄散了。”腦海中的聲音響起，天心立刻照做，就如一般結丹，最後一步那樣凝固，這一凝固，心口處，只感覺瞬間一暖，那層外衣般的真氣光罩直接縮小全部壓進了心臟的血肉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