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身在廟堂多紛爭
盧羽領着兩位小妹才走到劉府外,門外守着十幾名護衛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停留。秀文玉蓮正要走進拜訪,盧羽伸手攔住說道:“等等。”
之前雖然沒有進入國公府但也是在不遠處下車,門外並沒有守衛。秀文好奇的問道:“二哥那是誰,居然有十多名護衛護送。”
看着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手持拂塵笑嘻嘻從正門走出,劉知幸乖巧的跟在身後。劉策與男子並肩而行,兩人相視一笑。公公一直推遲不用遠松,劉策也只站在府門外目送。
劉知幸走近悄悄問道:“魏公公陛下是什麼意思。”
魏公公只是相視一笑,沒有多說話。劉知幸也只好跟着魏公公上了馬車,看着馬車緩緩離去劉策的臉色頓時變得威嚴。夫人伸手扶着劉策問道:“知幸不會有事吧。”
劉策說道:“只要陛下信念堅定,在兵工廠建立之初不會有什麼事情。至於蒙家也該提醒提醒,真當我劉策多年不上戰場就提不起長槍。”
正要進門盧羽帶着兩位小妹,還有一輛裝滿貨物的馬車走來。停在門口喊道:“侄兒盧羽前來拜訪劉世叔。”
轉頭看去已經中年模樣的盧羽,劉策看了許久才走上前。之前劉知幸說過家中有客人要來,也提及許多。只是說起一位女子臉上不由得的會露出笑顏,看着盧羽身邊的兩位女子無不是天人之質。從兩位女子身上好似有種熟悉的感覺,不知道是哪裏熟悉。劉夫人到是沒有多想,依稀記得兒子說起一位姑娘很少會帶着一種羞澀。
劉策輕輕點頭道:“盧夫人在信中已經說過,你們暫時都在府上住下即可也不必去客棧。”
提起盧夫人劉策不由的多看了一眼秀文玉蓮,好似想到哪裏熟悉。隱約間可以從兩人身上看到盧夫人的身影,夫人臉色頓時變得默然。也仔細看了看兩位女子,忽然想起哪位曾經迷得一代人神魂顛倒的女人。若不是盧兆明搶先得手,這個府邸的女主人是誰還不知道。想起當年劉策林燮跟在人家身後的樣子便氣憤,當時若不是知道兩人已經成親恨不得去問問。
玉蓮很乖巧上前施了個萬福說道:“小女玉蓮見過劉伯伯劉嬸嬸。”秀文緊隨其後。
聽到玉蓮的名字劉策與夫人頓時一驚,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劉夫人到是記憶深刻,經常聽到夏兒與侍女在耳邊提起。後來詢問才知道兒子口中的姑娘便是叫玉蓮的女子,立刻帶着笑容走上前牽起玉蓮秀文的手。
一副婆婆見到兒媳的模樣,劉策想起劉知幸說有客人到訪時古怪的笑容。輕輕搖頭叫上盧羽走進府內。劉夫人很高興拉着玉蓮秀文問東問西。才知道兩人並不是盧家女兒,只是哪位魔女的親傳弟子。各有所長卻不曾學習武藝,劉夫人很怪的說了一句:“好的不教,翩翩教那種魅惑人心的東西。”
玉蓮不明白劉夫人什麼意思,只好帶着笑容一口一個嬸嬸叫着。劉夫人聽得很高興,毫不介意的拉着兩位女子走進寢室。玉蓮秀文到是很好奇這麼大的府邸,一直覺得盧家已經夠大。從府門到後院走了許久,一路上也見到了很多人。那些丫鬟投來好奇的眼神,一位穿着黃裳的女子很好奇瞧着那兩位姑娘。
身邊黃白相間的侍女說道:“夏兒姐姐好像哪位就是二公子喜歡的姑娘,長得真好看。”
夏兒臉色平靜不自然的伸手撫摸臉龐,偷偷帶着小丫鬟跟着夫人走進院子。心中清楚作為二公子的大丫鬟沒有資格成為正牌夫人,只是不明白二公子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收入房中。只有很早之前摟着上床,一夜只是抱着睡覺沒有發生什麼。
趴在門外偷偷看着,只見劉夫人一直拉着玉蓮的手不停的說著劉知幸的好。秀文苦笑着,原來嬸嬸很早之前已經知道玉蓮卻不知道自己。心中不由的有些苦澀,卻不好顯露臉上。
正在街上閑逛的楊塵帶着一群惡仆晃蕩,忽然晉王府僕役風風火火的跑來。伸手將扇子抵在男子頭上說道:“何事直說。”
男子說道:“世子殿下王爺讓你儘快趕去皇宮,王爺在哪裏等你。”
頓時臉色驟變問道:“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王爺只是與小人說讓世子殿下儘快入宮。”
楊塵忽然收起扇子讓身後僕役回府,自己一人儘快向著皇宮走去。晉王蕭銘如此焦急也想到那傢伙該回來了,才出去不到一年的時間闖下如此大禍。如今朝野誰人不是盯着劉府,身為兵部尚書之子的劉知幸罔顧朝廷之法私自打造兵器,那可是大罪。雖然已經被長風軍收回軍中,那也是一條大罪,何況如今的劉知幸乃是一軍主將。
蕭銘才到宮門外已經見到齊王搶先入宮,蕭銘守在宮外見到太子如無其事的從宮外行宮走來。看到急切的五弟緩緩走了,到是沒有一點在意同為皇子的蕭銘在意這件事。皇帝一共九子,大皇子齊王,二皇子早年夭折、四皇子早早到了封地。五皇子晉王蕭銘更是與太子一母同胞,可以說是皇家嫡子。
若是太子之後誰更有資格繼承皇位,唯有晉王蕭銘。只是晉王從小懦弱,甚至被年紀小的六皇子七皇子欺負。至於八皇子九皇子年少。九皇子更是只有五歲,如今威脅到皇位的除了齊王之外只有六皇子。只是六皇子七皇子示弱,沒有威脅的勢力。
說道:“五弟到了宮門口怎不進去。”
蕭銘說道:“皇兄我已經成年,沒有父皇召見不能進宮。”
輕輕拍蕭銘的肩膀說道:“為兄知道你的難處,劉知幸回來這件事也該有個了結。知道你擔心他,放心那小子暫時不會有事。”
才抬頭太子揮揮手,蕭銘說道:“皇兄我求你幫一點知幸,很多事他就是在胡鬧。”太子輕輕點頭也沒有答應,這件事的確不好出手。反而齊王會不留餘力促成這件事,如今太子夾在中間很難說些得體的話。忽然想到一些,很不客氣說道:“盡量說些好話,但你一定不要在父皇哪裏提起劉知幸做的事情。記住可以進宮只是為劉知幸求情,與朝政無關。”
蕭銘依舊一副焦急的模樣,他在等楊塵趕來。整個大梁皇家之外也只有天水郡王值得蒙家忌憚,只要楊塵能代表天水蒙家想要動一動劉知幸也得想一想。此時太子算是給蕭銘吃了一顆定心丸,尤其是最後一句。
看着太子走遠楊塵才匆匆趕來,蕭銘已經輕鬆許多。楊塵趕來第一句話便是:“知幸怎麼了。”
蕭銘說道:“沒事,我們暫時用不着進宮。”
“怎麼回事。”
蕭銘將知道說了一遍,楊塵就要進宮卻遭到阻止。說道:“知幸暫時應該沒事,咱倆不適合現在入宮,只要你我入宮會捲入紛爭。等知幸出事之後也不晚,現在你一旦入宮會將天水捲入。”
楊塵何等聰明之人,頓時變得平和。說道:“不如你我喝一杯,等知幸出宮再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兩位大梁舉足輕重的少年先前還是焦急的模樣,瞬間變得平和。讓守備宮城的侍衛都覺得奇怪,也鬆了一口氣。還真怕兩位闖宮面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還未見劉知幸的皇子坐在御書房,聽到晉王與天水世子在宮外發生的事淡淡一笑只是說了一句:“兩個小子還不傻。”轉頭問道:“太子如今怎樣。”
年紀不大的小太監說道:“回陛下,太子殿下直接去了皇后哪裏。”
皇帝緩緩起身說道:“都不是傻子,看來這個傻子得朕做了。”
走在前面小太監推開房門,劉知幸一人站在外房。見到皇帝走來恭敬跪拜喊道:“微臣拜見陛下。”低頭不在言語。緊緊閉着雙眼,父親說的那些話由在心頭。
皇帝站在劉知幸身前怪異的問道:“劉知幸你可知罪。”
頓時嚇得劉知幸頭頂着地板紋絲不動,當初皇帝只是隨口說了一句。算不得旨意,何況沒有聖旨甚至沒有密旨。一旦出事將自己推出去不會有任何猶豫,此時只希望皇帝還記得當初隨口說的那句話。
見到劉知幸渾身發抖才踢了踢說道:“起來吧,若沒有朕的寬容陳庚敢讓你去做。”
劉知幸滿頭大漢緩緩起身不敢看皇帝一眼,皇帝看着劉知幸一頭汗水說道:“你小子還怕死,還真是稀奇。”
低着頭說道:“微臣不怕死,若是在戰場上死多少次都不怕。”立刻點明是戰場上,皇帝直接坐下。
打趣說道:“死一次還不夠,你有幾條命。還是留着小命給朕帶好十三營,朕還盼望這再出現一直長風營一般的強軍。小小年紀不可輕言生死,朕說過的話永遠算數。既然說過不會忘,你建立的不過是一個鐵匠鋪。打些農具還行,軍中器械差的遠。讓你回來也想看看蒙堯是什麼態度,居然出動殺手要你性命。蒙氏在青州湖平已經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朕怎能放心。朝堂上這件事不可不提,只要咬住這件剩下的交給朕。”
聽到皇帝的肯定沒有將自己當做外人劉知幸才鬆了一口氣,說道:“陛下那微臣那就沒事了。”
“想的美,好好想想如何給蒙家一個交代。”
御書房外齊王等候一位中年男子看到齊王恭敬客套幾句,之後兩兩無語等着皇帝召見。眼看着天色漸暗劉知幸還未從御書房中走出,魏公公幾次進入也沒有召見的樣子。蒙堯何嘗不知道這件事的幕後人正是當今陛下,劉知幸不過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如今最大的敵人反而是身邊的齊王,自從劉知幸工兵營傳出齊王一黨費盡心機要促進這件事,皇帝一直裝糊塗。
身為兵部尚書的劉策更是稱病在家一月有餘,直到天色昏暗劉知幸才從御書房走出。魏公公喊道:“宣太子齊王青州刺史覲見。”
兩人回頭才見到太子緩緩走來,齊王一聲冷哼。蒙堯恭敬上前行禮,走進御書房劉知幸恭敬喊道:“參見太子殿下,齊王殿下,拜見蒙伯伯。”
太子走上前看着劉知幸心存喜悅,終於知道怎樣將劉知幸收入麾下。從前一直擔心劉知幸加入齊王一黨,今日見到五弟蕭銘終於想明白。想要拉攏一個人不一定許於利益,有時候情誼來的更加牢靠。只要與晉王走的近一些,或許太平劉家與天水楊家自然站在自己身邊。
說道:“一路趕回來受累了,傷勢不輕好生回去修養。大梁可沒有受傷的將軍,還需要遭人嫉妒。”說道蒙堯臉色驟變。
劉知幸回到:“微臣先退下了。”
太子直直走進御書房,齊王緊隨其後。蒙堯此時發現太子好似有放棄蒙家的心態,必須要再親近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