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返老還童
關於永生這個問題,其實某個心理陰暗的傢伙一直就沒有停止過思考,只是那些東西不足為外人道,只能爛在自己心裏罷了。
自從在冥界意外的得到了靈石的力量,又琢磨出了防護結界的設置之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韓霖已經是獲得了永生,既所謂的靈魂不滅。只是,靈魂有質而無形,相對於物質世界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人生一世,無非就是一個體驗、探索、享受、忍耐、解脫的過程。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只剩下一個虛無的存在,既不能欣賞美好的事物,也不能分辨苦辣酸甜之人生百味,這樣的活法有不如無。當然,這個所謂的美好人間說白了無非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個異常強大的靈魂要想霸佔某個倒霉蛋兒的肉身以為己用,那根本就是隨心所欲的,比彎下腰從地上撿個剛蹦兒還要容易。在這方面,無恥的某人深有體會。不過又想想,在那個夢裏的世界中曾經聽過的關於藏傳佛教的活佛轉世,不就是一個力量強大的傢伙,強行覆蓋新生嬰兒靈魂的典型嗎?‘吾道不孤也,嘎嘎…’韓霖心裏嘀咕,當然,甭管是一個人干這樣的事,還是一堆人在干,邪惡的標籤永遠也別想摘掉。實際上這種搞法和奪人性命謀人錢財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雖然在冥界對着二冥使時韓霖還死鴨子嘴硬,愣說不在乎。可自己知自家事,只要人還有點良知,就得承受那種道德上的煎熬。
‘真正的永生,還是以煅造自己的身體為正道,既所謂的肉身不滅。’韓霖得出結論。雖然還不太清楚身體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可韓霖有個預感,那就是經過這一次洗經伐髓的短暫修練,自己已經踏上了通向肉身不滅的永生之路。
鎮長大人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重新在座位上坐好,對於水靈和火星的攙扶恍若未覺。兩隻眼只是死死的盯着韓霖,一臉的不能置信。‘兒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天哪,長生不老,哪裏會有這樣的事……’
韓霖心裏好笑:‘咔咔,不就是一個永生嗎?老爸竟然嚇成這樣,哈哈。’不過嘴上卻不能這樣講。‘父親,您大可不必這麼吃驚,呵呵。其實,在這之前我們家早就有兩個人已經獲得永生了,只是您一時沒有想到罷。’
鎮長大人先是一愣,接着也想到了。‘哦!對了,是水靈跟火星,我兩個乖女兒。’
‘是的,她們兩個丫頭是神的寵兒,由於構成她們身體的東西是瀰漫天地間無處不在的水火這兩種本源力量。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獲得的永生是最徹底的。因為,她們只要保持一個精神的烙印不滅。那麼既使是身體毀掉了,也隨時可以重組。與她們相比,孩兒獲得的永生只能是有限制的永生。因為,我的身體好像還只是不再受衰老與疾病的侵蝕。可對於某些致命的打擊,比如讓人一刀砍了腦袋之類,卻還是沒有辦法。’
‘應該會有辦法補救的吧?’鎮長大人道。
‘孩兒有種感覺,就是現在我練的這個功法本身可能就是補救辦法。隨着修練時日的增加,首先它就會給與我強大的力量,有了這個後盾,就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傷害到我了。再有,既使受到了傷害,我也可以很快的恢復。最好的結果,我想就是可能會修成所謂的金剛不壞之身,不過,現在孩兒還只是處在起步階段,講這些為時過早。’韓霖道。
旌陽聽到這裏,也不由的心動。‘大哥,你能不能把你那個功法也教教我呀?’
韓霖沉吟半晌,‘嗯,我的這個練功方法來自於對神力的精確把握與引導,那需要異常強大的精神力量,小弟顯然不具備這樣的條件,而且,這套功法的修練我不過就是順其自然,讓神力在自己身體裏隨便轉而已。這等搞法顯然很不成熟,其結果的好與壞其實全靠運氣。還是我自己先摸索一陣熟悉一下的好。’想到這裏,韓霖打定主意。不能答應弟弟的請求,可怎麼回答他,還真得動動腦筋。
‘哥……’旌陽搖了搖韓霖的胳膊,眼中露出急切之色。
‘不行啊,小弟。你的精神力太過弱小,根本就不可能修習這樣的功法的。’看到旌陽一臉的失望,韓霖心中不忍:‘不過,你可以試着先煅練一下精神力量。’說完不等旌陽有所表示,就拉起他的一隻手,然後從身上的靈石里汲出一股龐大的能量,一股腦兒地送入了他的精神世界中。旌陽如中雷擊,全身一陣顫抖,就那麼閉着眼睛僵立在客廳里不動了。
‘呵呵,夠你消化一陣兒的啦。要想獲得強大的力量,總得要付出點代價的。’韓霖一臉壞笑的說道。時不時的整整這個不苟言笑的小弟,總是能讓苦於一肚子壞水兒沒處使的某人心中大爽。想想自己吞下靈石后的慘狀,韓霖心有餘悸。當然,旌陽現在的情況比之當日的那個不死冤魂要好的多了。韓霖渡入旌陽體內的靈石異力雖然龐大,可比之整塊靈石所蘊含的能量,那就像小水溝兒與大海的差別。
‘怎麼了,怎麼了,霖兒剛好,陽兒不是又出什麼事了吧?’客廳里突然響起了麗雅夫人的聲音。
‘娘親,您睡醒了。小弟他沒事,不過是被我整了一下罷了,呵呵。呃……’韓霖笑嘻嘻的回道,可話說到一半就突然停了口。因為從母親卧室里走出來的,好像並不是麗雅夫人,而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美麗女孩兒。從女孩的穿着妝扮、舉止神態上依稀可以看到麗雅夫人的影子。只是,這個女孩兒很年輕,樣子看起來比火星水靈還要小,肌膚吹彈得破,嫩白如雪,身上隱隱透出潔白的光芒。一雙眼睛純凈如水,不含一絲雜質,裏面彷彿蘊藏着無數個醉人的甜夢,給人一種純潔無瑕的感覺。韓霖看的頭髮暈,眼發花,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你們都怎麼了,見鬼了?’小女孩兒笑道,發出的竟然是麗雅夫人的聲音。
嘩啦……客廳里躺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