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接連失蹤
話說張添豐見得到處都找不到值錢的東西,未免就心情鬱悶,只得提議下去看看諸葛非與無塵發現了什麼。
但黃慶祥卻伸手阻止了他,他思索之後說道:“其實,應該是你找的地方不對。早上聽你所說,那夜,你登着那邊的峭壁爬了上來,之後便飛也似的跑回家,而在這之前你在其他地方可是找不到寶貝的,更加毫無線索,所以,以我所見,倘若你是在其他地方,鞋子上便掛了個東西,肯定不可能毫無所覺的。只有在最後你慌慌張張的跑回去的時候。鞋子上掛的東西才會無所覺察。”
張添豐思索片刻,覺得黃慶祥說得很有道理,不由的點點頭說道:“是這個理沒錯,但是那邊太過陡峭,要下去查看也是極為困難的。”
黃慶祥笑道:“那天晚上你都可以藉著柏樹的樹枝,晃蕩的上來,今日為何不可?”
張添豐憋着個紅臉說道:“那只是情急之下逼不得已,你不看那崖壁之下至少幾十米深,一個不留神便會躺着出去。讓我再重複那天晚上的動作卻是再也不敢了。”
黃慶祥嗤笑道:“有道是富貴險中求,你千辛萬苦求着無塵,要一起上來尋寶,這會有點危險,便又不敢去了。不若咱倆還是等他們幾個罷了,尋了寶貝,也好與他們平分”
說完,黃慶祥就不再與張添豐說話了。
那邊張泉海蹲在坑邊正不住的畫圈圈,不時的往坑底看,黃慶祥瞧得有趣,便大聲招呼道:“張泉海,他們倆個在坑底還沒打算出來嗎。”
張泉海聽得黃慶祥打招呼,站起身來,說道,還沒呢,老闆和道長倆人都入迷了,各自拿着自己的衣物邊角在那邊地上擦石板,倆個人都一身黃土了。
黃慶祥招呼道:“那邊沒什麼事的話,來這裏幫個忙,你來這榕樹下面看看,能不能看到這個枝丫下面有什麼東西嗎?”
張泉海往坑裏看了看,那倆人還在那裏一個勁的蹭蹭蹭石板,遂點點頭,往柏樹下走去。
這柏樹生在小平台右邊,而下面是將近垂直的峭壁,也可稱之為懸崖,平台正面正是碎石山坡,這碎石山坡上面小灌木叢生,樹根盤根錯節,是以雖然碎石坡兩邊的懸崖也是接近垂直,但也是很牢固。
張泉海東張西望了許久,只看得滿眼黃綠一片片,沒見到有何異狀,便說道:“這地方,不過是普通的小山丘而已。”
黃慶祥聽得張泉海所言,也只得趴在柏樹下方,探出頭去看個下面的懸崖。
朦朧的雙眼中,只見下方只有東一叢西一叢的灌木,也是毫無異狀。
仔細看了幾遭,只看到張添豐那夜爬上來時蹬出的痕迹,其他毫無所得,思索片刻,遂從腰包里掏出一把繩子出來,把一端仔細的綁在那柏樹之上,另一端便要綁在自己腰上。
此時張添豐見得黃慶祥的動作,哪還不曉得黃慶祥想做些什麼,喊了一聲“停”
便把黃慶祥手裏的繩頭搶了過來,不由分說的綁在自己腰間,往那日自己蹬上來的地方慢慢的爬下去。
張添豐方才聽得黃慶祥說了句“富貴險中求”之後又見黃慶祥綁上繩子要往自己爬上來的地方探索,心中自然想到:“那日自己最有可能得到寶貝的地方,想來便是黃慶祥所說的柏樹下懸崖,倘若讓黃慶祥下去,尋得到寶貝,那屬於自己的份額自然會少了許多,但如果是自己先下去,先不說這份額多少,自己先行尋到的寶貝,藏個一兩件也不是什麼難事。”
是以,便搶在黃慶祥要下去之前,把繩頭搶了,往下爬去。
那邊張泉海瞪了老半天,沒瞧出個子丑寅卯出來,待的張添豐系了繩子往下爬,便對黃慶祥說道:“叫他仔細些,我還是去老闆那邊看着吧。”
黃慶祥點點頭,順勢蹲在地上看張添豐抓着繩子慢慢往下爬,嘴上還不時的指揮兩句。
卻說張添豐往下爬的位置,正是那日凌晨他盪着柏樹爬上去的位置。
他從這裏下山第二天也思量許多,打心底也是覺得掛在自己鞋幫上的那個寶貝,九成九就是這柏樹下方的峭壁掛出來的。但那時他從山裏得了個寶貝的事已經鬧得盡人皆知,所以要是白天來尋寶,是萬萬不肯的。這地方知道的人多了,什麼寶貝都輪不到自己。
若是待那夜深人靜之時再去尋找,先別說自個兒祖傳的手電筒不行,單單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那白色身影,心裏頭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雙腳撐在那峭壁之上,緩緩的向下滑去。
只是向下滑了倆三米,黃慶祥就看那張添豐左右晃蕩。蓋因這柏樹下的峭壁本就是近乎垂直,又經年累月的風吹日晒雨打,有些地方已經是凹向山腹。加之張添豐又沒有攀爬繩索的經驗,所以張添豐下滑到這些個地方,雙腳無處借力,只得邊滑邊打轉。
正這時,突然聽得那張泉海叫道:“老闆,你怎麼又失蹤了,你失蹤了我可怎麼辦,我的工資你還沒給我呀。”
黃慶祥一頭冷汗的望向張泉海那邊,只看見張泉海正滴溜溜的圍着那坑洞打轉,邊轉邊喊,那聲音簡直是驚天動地。
黃慶祥一頭汗水,忙喊道:“張泉海,怎麼回事?”
張泉海聽到黃慶祥喊他,方才抬起頭來,看到黃慶祥,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滿臉的沮喪瞬間轉為欣喜。
遂慌慌張張的往黃慶祥這邊跑來,邊跑邊喊道:“老闆又失蹤了,這可咋辦才好,上次老闆失蹤可是你找回來的,這次可得你幫忙找找。”
黃慶祥聽得一頭霧水,遂問道:“諸葛非不是和無塵在那坑洞裏面嗎?,怎滴又不見了嗎?”
張泉海說道:“對啊,方才還在的,可我方才來你這邊幫了個忙,再回去時,那坑裏面就沒人了,我左看右看,那坑底就平平整整鋪了幾塊石板,沒沒見別的洞口,老闆竟然又失蹤了,這不和下郅村那個十八洞,咦……你那個朋友哪去了?”張泉海手指着柏樹下的峭壁問道。
黃慶祥趴着平台邊緣,順着張泉海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峭壁下邊空空蕩蕩的,只剩下一截繩索,此時一陣山風吹來,繩索晃晃悠悠的。眼下雖是艷陽高照,他的也不免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