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孤獨是最有效的折磨
孤獨是最有效的折磨,特別是在明知外面有一座花花世界的前提下。蘇亞利索的將那大概算是重型***的鋼條狀沉重槍械扛上肩頭,然後帶上了房間的門。重型***的分量似乎輕了不少。蘇亞知道這是自己的體質又有所強化,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眼下食物已經不再是問題,孤獨感就又佔了主導。三天不見人煙的遊盪搜索之後,蘇亞最終決定去找訊息中提到“戰線基地”。那個超然的存在連原地滿狀態復活這種事都能做到,自己跟它扭的太狠多半不會有好果子吃。蘇亞給了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很勉強的借口。
那條訊息簡短卻不精練,蘇亞不知道具體在哪能找到那個神秘的戰線基地。這座淪為廢墟的城市已經堪比紐約、倫敦之類的全球頂尖大都市。就佈局而言甚至猶有過之。高樓深渠無數,蘇亞懷疑自己就是找上大半年恐怕都不會有結果。他不禁有些腹誹的埋怨那個幕後黑手,你TM直接把老子送到狗屁的前線基地不就得了?
兩天很快就過去了,蘇亞仍舊毫無頭緒。途中倒是順手幹掉了十幾頭喪屍,依舊是清一色的散落出幾個銀幣。午飯時間,蘇亞給自己放了個假。他無趣的坐在一棟數百層的摩天大樓露頂天台外檐上,濃密黑雲下有些朦朧昏暗的世界把他攪得心思恍惚。
樓頂寒風冷冽,吹得唰唰作響。蘇亞把身上造型前衛的貂皮大衣緊了緊,然後吸了一下被凍出的清鼻涕,臉上的表情終於忍不住的有些傷感。他的心就像這該死的世界一樣,又冷又陰沉,而且充滿了死氣沉沉的味道。
想家的情緒在新奇感過去后的時間裏逐漸強烈。他越來越害怕自己會永遠也無法回去。他無法想像老爸老媽一旦知道自己失蹤後會遭受怎樣的沉重打擊。
要說這一輩子覺得對不起誰,蘇亞只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爸媽了。二十多年辛勤哺育,十多年學業,那都是無法償還和計算的愛。而自己倒好,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了?為人子孫卻不盡孝道,不管什麼原因,蘇亞都深深的懷着愧疚。
一枚銀幣自蘇亞指尖彈起,然後力竭,無奈的墜落,幾百米的高度讓它很快從蘇亞的視線中消失。蘇亞收回追索的視線,苦笑了一聲喃喃自語道:“這狗日的喪屍還能暴錢,老子不會真的是穿到了遊戲世界裏了吧?”
這種問題自然沒有答案。蘇亞攏了攏衣領,起身從天台邊緣退了回來,本想回樓里找個乾淨地方找周公聊天,卻意外的聽見一聲轟鳴。蘇亞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回頭的瞬間就狙槍指向聲源。
一朵不小的蘑菇雲騰起,在只見隔了兩條街的不遠處。區域鎖定之後,蘇亞透過槍身自帶的狙擊鏡將場景細化。蘑菇雲的底下幾個黑影正圍着一個稍大的黑影糾纏不休。
蘇亞想也不想就衝進樓道里套上電梯工的維修服,然後扣上電梯維修工專用的滑行鋼纜順着廢棄的電梯通道一路滑至底層。繼而又一路踹門而過衝出了大樓,飛速掠過兩條不算長的街道,蘇亞終於趕製現場。他終於近距離的看清了造成爆炸的始作俑者幾人,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幾人和一獸。
有了第一次不太好的記憶,蘇亞的作風更加謹慎,他遠遠的在距離三百米外的一處街角就潛伏了下來,沒有再繼續靠近。
狙擊鏡里,爆炸發生的地方總共有五個人,其中四個正在奮力圍攻一頭足有三米高的巨大狼型怪獸。另一個則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蘇亞的猜測冷靜到刻薄,這倒霉鬼多半是掛了。
餘下的四個人都是典型的歐洲面孔,其中兩個較年輕的男子持槍在狼型怪獸的撲擊間騰挪閃轉,逮到機會就用槍對狼形怪獸發出一陣土黃色的光束,往往光束掃中后,巨狼體表就會留下一條焦糊的傷疤。
另兩人卻是一人持劍,一個持杖,持劍的是個中年男人,方臉金髮,面色剛毅,留了略顯嘈雜的短須,身上穿一套類似光頭大漢的灰色護甲。這中年男人顯然是整支隊伍的主心骨,起落飛騰避開狼形巨獸的攻擊之餘一柄雙手大劍還揮的虎虎生風,劍芒閃爍如星塵,殺傷雖不是很強力,卻勝在刁鑽狡猾,時間稍久,狼型怪獸就對他最為忌憚。
最後者卻是一個持精美白玉杖的小正太,這小子生的麵皮白凈,體格單薄,並不參與前方刀刀入肉的圍殺,不過那桿鑲嵌寶石的白玉色法杖總是在散發著一陣陣古怪的波動,稍隔一段時間就會將嵌了寶石的一段指向巨狼型怪獸,而每一次被指后,巨狼型怪獸都會渾身一陣遏制不住的齜牙咧嘴,甚至渾身抽搐。
出於遭遇光頭大漢的前車之鑒,蘇亞沒敢暴露自己。就一直遠遠的旁觀戰局。
這狼型怪獸蘇亞從沒見過,不過眼下來看,顯然是人類這一邊更佔優勢。
蘇亞靜靜等了十幾分鐘后戰局就落下帷幕,金髮短須的中年男人顯然是久經戰陣,水磨工夫消耗了巨狼怪獸的銳氣后不失時機的抓住狼形怪獸的一次攻擊破綻,驟然爆發,匹練般的劍芒激射出十幾米,一舉斬下了狼型怪獸的頭。其次也把隔了百十米開外隱蔽着的蘇亞給震驚的有些失。好,好可怕....!!
如此強大的人類和怪獸,蘇亞突然懷疑這鬼地方根本就是西裝男和惡魔的故鄉。一個念頭也在震驚過後立刻萌生了出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西裝能去地球,我也一定有機會。
戰鬥並不算太慘烈,除了戰死的那個衰人,圍攻狼型怪獸的四人已經在採集狼型怪獸身上有價值的東西。
四人分工明確,互相協助,不一會便把一頭高達三米的狼形巨獸給拆分打包,顯然都是老手。爆發驚人一擊斬殺巨狼的中年男人扛上倒斃的同伴后帶着其餘同伴走了。
這一細節讓蘇亞出了幾許好感。當然,僅僅如此並不能讓蘇亞真的放心,他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