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白絨小狐狸

第二章:白絨小狐狸

第二章:白衣寧雪

天門之內,數十個低階弟子正跪在大殿之上。一襲灰袍的伍孜則正襟坐在大黃花梨木龍椅之上。過了五天之後的伍孜,其體內的靈力竟然磅礴了不少,或許是那些靈力已然被他煉化了。“你們可有誰見到黃師叔?”

他着話中的黃師叔說的正是那黃迭。他沒能完全擊殺黃迭,此時仍然心有餘悸,未免讓這些弟子發現,他故而如此問道。

“稟掌門,弟子們並未發現有黃師叔的消息。”一個身着白袍的少年上前一步,單膝跪下,恭敬的說道。

“好一個黃迭。”伍孜一臉怒容,隨手抓起一隻茶杯猛然朝着地上擲去。

“哐當”一聲在本來頗為寂靜的大殿之上響起。所有弟子都有些心驚膽顫。一個個都不敢亂說話。

“好,他就是這樣做你們師叔的?師傅去了才未過數日,他就私自逃走了。這算什麼?”伍孜一臉怒不可遏之狀。右手一拍椅子,猛然站起身子,喝道:“給我下令通緝此人。全燕州府通緝此人,抓到此人的弟子,我伍孜給他五千白銀獎勵。”

“五千白銀?這麼多?”底下數十個弟子聞言,不禁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對,就是五千白銀。我要好好的問清楚他,為什麼要在師傅亡故七日不到的時間就逃離了?”伍孜冷聲的說著,裝出的怒容極為逼真,起碼在場的所有弟子都沒有看出有絲毫作假之意。

眾弟子聞言,齊聲道:“尊掌門令……!”

“罷了,家父才亡故無久,我心甚痛。你們就且散去吧。”伍孜搖了搖頭,裝作一副憂鬱狀。右手不禁在額頭上撫了撫。

愈是寶貝的東西就愈是要珍藏,這個道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如此。對於伍孜來說,也是如此。他將寶貝的天眼自然不會隨身攜帶,而是放在天門內最為隱蔽之處,那就是天門崖中。

天門,顧名思義。就是天然形成的門,而這天門所在的雙子峰就是如此,兩座高峰是連在一起的,連起來就好似一座天門一般。故而,此處才會人傑地靈,成為當年燕州府一大門派。

一個白衣白袍的女子,袍子是用的貂皮製作而成的。極為保暖,燕州府本就處於徵途大陸最北之處,頗為寒冷。這女子年紀大概也在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一臉殷紅,或許是被凍的,或許又是因為水色極佳之故。紅得妖嬈、紅的動容。其腳步竟是頗為輕盈,朝着天門上踏步而去,令人有種踏雪無痕的錯覺。

雖然此時尚未真正的入冬,但是也頗為寒冷。石板路上都結滿了冰霜,女子的腳步踏過去,卻看不到有任何冰霜被破壞的痕迹。

女子緩步朝着山峰之上走去,在兩座山峰相接之處,可以看到有一座龐大的樓宇。那就是北靈天門,女子的腳步在天門的高大門樓前面停頓下來。

兩個男弟子見到此女,雙目立時直勾勾起來。盯着那女子,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這是仙女下凡了?”

“兩位小師傅,煩稟你們掌門,就說小女子寧雪求見。”女子頗為禮貌的躬身,語氣恭敬的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兩個男弟子樂顛顛的朝着伍孜房間跑去。他們似乎高興得幾乎忘記了自己姓什麼了。

伍孜正在房間內看書,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前來求見,聽得這兩個男弟子之言,他眉頭一皺。自這兩人的眼中,他可以看得出,那女子一定很美。“你們將她領到我房間來吧。”

“是。”兩個弟子樂呵呵的連連點頭,又興沖沖的朝着外面走去。

伍孜乍見寧雪也有一種驚為天人、清新脫俗的感覺。膚若凝脂一般,整個臉蛋無可挑剔,還有那酥胸半露之下,更是頗具誘惑。可是,他卻沒有想道到,寧雪來的第一句話卻是冷冰冰的道:“天眼呢?在哪裏?”

伍孜心中咯噔了一下,沒有想到這女子竟然會說這麼一句話。他眉頭一皺,譏笑道:“你說什麼呢?你究竟想說的什麼?”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外面也沒有人偷聽。你又何必與我裝糊塗呢?”女子語中有些嘲諷之意。淡淡的說道。

“好一個明人不說暗話。我喜歡,不過,我還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伍孜冷笑,神色有了一絲莫名奇妙。

“姥姥說了,讓我前來將天眼帶回去。”寧雪神色平靜,不起波瀾。

此語落在伍孜的耳中,卻是截然不同。他眉頭一皺,神色坦然道:“天眼已經拿到,不過,不能給你,沒有見到解藥,我是不會將解藥給她的!”

“那我讓姥姥親自來。”寧雪說著,驟然轉身。

“你讓她來吧。她親自來了我也不懼,雖然我沒有神器,但是,我也能將那東西鑲嵌在武器之上。到時候,就不知究竟誰殺誰了。”伍孜從容若定的說道,沒有絲毫要挽留寧雪之意。

“姥姥把解藥給我了,不過,我要拿了天眼之後,才能把解藥給你。”寧雪突然又回過頭,笑道。

“你也太壞了。”伍孜壞笑着,笑了笑之後,卻搖頭道:“不行,你先把解藥拿出來看看。”

“伍哥哥,你這話說的也太沒誠意了吧。小妹我一個弱女子豈能是你整個天門的對手?這是你伍哥哥的地盤之上,小女子還能如何?”寧雪淡淡一笑道。

“好,你此言中聽。那你跟我來吧!”伍孜一笑,對着寧雪笑道。說著,領着寧雪朝着屋外走去。

寧雪腳步輕盈的精髓在伍孜身後,她神色平靜之極,雖然不知道伍孜究竟要帶她去哪裏,卻也沒有絲毫的擔憂。

“來人,給我捉了這女子。”來到天門練武廣場上,伍孜一聲斷喝。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寧雪的眉頭一皺,她沒有想到這伍孜竟然玩的是這一套。“你這是要逼我出手么?”

“不,不,不。不抓住你,我不放心。”伍孜露出極為和煦的笑容,淡然的說道。

數十個本來在練武的弟子聽聞伍孜之言,迅速的朝着寧雪圍攏上來,一個個手執狼刀,氣勢洶洶,卻並未有人出手。或許是見到寧雪的樣子,有些不忍心下手,又或者是不敢動手。

“伍孜,你我最好是和氣一點。不要自相殘殺才是,畢竟你我同是姥姥教出來的。你我武功不相上下,若真是一戰,到時候只能上是兩敗俱傷。”寧雪沒有出手,語氣平和的說著,她知道這伍孜是個聰明人,一定能明白她話中之意。

伍孜只是嘿嘿一笑,沒有動手之意。笑道:“你說錯了,這是我天門的地盤。戰與不戰,在我一言,你沒有說不的資格。”說著,其身子一躍而起,右手執掌做刀朝着寧雪的頭頂上劈下去。

在伍孜出手的一刻,天門數十個弟子也在此時紛紛出手。刀光霍霍,俱是朝着寧雪砍去。這一剎,若是寧雪不出手,下一剎,她的就會誒剁成肉醬。

雖然是被剁成肉醬,寧雪也不怕,可是,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她需要自伍孜這裏拿到天眼,然後回去交給姥姥,換取姥姥的解藥。她只有出手,但是,她一出手,就是一雙蒼白的縴手,玉指白的就好似是被白玉雕成的。

只見她那一雙白玉般的手在凌空一掌打出,一道氣掌被其打出,與伍孜打出的掌刀轟擊在一起,強大的靈力將伍孜的身子自空中盪開,而寧雪的身子卻被震得連連後退出三四步之遙。寧雪在飛退的同時,雙手自背後一抓,兩把普通的白鐵刀被其一把抓在了手中。

其雙手抓住白鐵刀一翻,‘咔嚓’的斷鐵之音驟然響起,嗡鳴的顫音還在空中回蕩着。

“不錯,老婆子沒有白教你這十餘年。看來我這些弟子都拿你沒有辦法了。”伍孜露出讚賞的語氣說道,說著,其雙手再次一翻,施展出‘雪境虹’,其雙手七彩變幻之下,四周的空氣便出現了層層靈力波動。

“伍孜,你如此說姥姥,莫非你自認為能逃脫姥姥的掌控?”寧雪聽到伍孜說到‘老婆子’三個字的時候,神色一動,略帶一絲壓抑不住的欣喜。雖然其雙手纖長的手指再次扣在了兩把折鐵刀之上,但見刀鋒之上迅速的被覆蓋上一層白霜。白霜驟然凝結成冰,那兩個手指折鐵刀的弟子禁不住這寒意,兩人連忙將手中的折鐵刀扔掉。身子不自禁的後退了數步。

兩把折鐵刀並沒有掉落地上去,被寧雪一把抓在手中,朝着伍孜猛然的扔去。

伍孜的身子自空中一頓,其施展出的雪境虹與那兩把折鐵刀轟擊在一起,兩把折鐵刀立時被轟碎成為無數廢鐵。

寧雪見狀,眉頭一皺,身子一動,雙掌齊齊轟出,與伍孜的雙掌撞擊在一起,七彩的虹光與慘白的冰光轟擊在一起,兩人的身子自空中僵住了。而所有天門的弟子都無法欺近其內,一股濃郁的壓力不斷的向外擴張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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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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