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來龍去脈
一天拆開信封，一看信封里的東西心裏就是一沉，信裏面寫着昨天晚上羅府死了個人，而死者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一個人，自己昨天還羞辱過的一個女子，羅玉。站在身後的歐陽泉雨，歐陽墨雨看到一天臉色難看，黑的發青，就知道有事，湊過去一看，也是嚇了一跳，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死了。
唉，總算知道為什麼母親沒給自己好臉色，老爺子發火了。嘆口氣，一撩衣襟跪在了算盤上。看到一天服了軟，老爺子的臉色好看了點。
知道錯了嗎？老爺子黑着臉問道。
知道了，可是爺爺，還有眾位長輩，人可真不是我殺的。
廢話，人要是你殺的，你還能跪在這嗎？早就被投進刑部的死囚牢了。說，昨天一整天都幹什麼去了，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一五一十的給我都講明白。
是，跪在算盤上，老老實實的把昨天發生的事都講了一遍，當然除了拓跋凌霜的事情被隱瞞之外，其他的都給說了，有哪裏不清楚，不明白的地方，歐陽家的兩位小姐在旁邊給補上。一天講的仔細，在坐的聽的認真，真沒想到，原本是個普普通通的逛逛街，散個心，結果給弄出了那麼多的事來。
講完了，還有什麼瞞着沒說的？
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一天很“坦然”的看着眾位長輩。歐陽泉雨，歐陽墨雨也都對着長輩們點點頭。
大傢伙才鬆了口氣，還好，沒捅什麼大的簍子，但想想又可氣，你一隻小螞蟻，哪來那麼多的傳奇故事，你聽聽昨兒發生的事，都可以寫成小說了。
從現在到神廚大比開始前，不許離開府門一步，否則，直接打折雙腿。老爺子下了命令。
得，禁足了。也好，自己還求之不得呢。看到老爺子的氣消了點，小心翼翼道，
爺爺，那羅府幹嘛把信寄到咱們王府里了？
你還有臉提這茬，老爺子有點恨鐵不成鋼，沒搭理他，
咳咳，帝都一些名門望族都收到了，說話的是大伯，你們姐弟三現在可是名人了，昨天你們在萬衣鋪里和羅玉鬥口的事當時就被人添油加醋給抖了出來，現在上至當朝天子，下到路邊乞丐，都知道了，有很多人親眼目睹羅玉哭着跑回羅府，當晚就死在了閨房裏。羅老太爺今天早上差人給帝都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送了一封信，意思很明白，羅玉雖然不是你親手所殺，但也是因你而死，羅老太爺這樣手玩的漂亮，不但挽回了羅府的面子，引起大家對羅玉的同情，還把你推向了風口浪尖，你小子真是坐蠟了。說著說著歐陽破天臉色也是凝重了很多。
羅頂天，你給老混蛋，敢如此給我永王府潑髒水，以後有你好看的。老爺子氣的暴跳如雷，帝都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得你那孫女從小就不是什麼好貨，一個浪蕩之徒，爛菜葉，還當成貞節烈婦般的供着，你怎麼就不向皇上請道旨意，封她做個一品誥命呢，……老爺子越罵越難聽，越罵越出格，在坐的還有自己的兒媳婦呢，可老爺子根本不理這套，大半生戎馬生涯，刀光劍影，那套繁文縟節，禮法，在老爺子看來，還不如老子放的一個屁來的痛快，這話可是老爺在親口說的。
看着大伯母，二伯母，還有自己的母親低頭，臉色尷尬，一天趕緊出口大斷老爺子的“長篇大論”誰知道罵下去，還有什麼“驚人美妙”的言語出口。
大伯，那羅玉是怎麼死的？
二弟，你來說吧。
嗯，老二歐陽力天點點頭，正色道，刑部已經派仵作去驗屍了，傳回來的信兒是，上吊自殺，還留了遺書，說她自己身心疲憊，不堪重負，給羅府丟了臉，無顏見人，辜負了家族的培養，想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去生活，結果就，說道這，歐陽力天也說不下去了，
你聽聽話里話外的意思，直指一天，是自己把羅玉給逼死的，就差指着鼻子當場指認了。媽的，真夠狠，這毒招是誰想出來了，用死人來給自己上眼藥，潑髒水，拉仇恨，把羅府的人拉到前面來和自己打擂台，自己躲到一邊去看我的哈哈笑，忽然想到了什麼，
二伯，那羅玉已經下葬了？
還沒呢，朝廷有明文律法，公卿子女的非正常死亡必須的有刑部的文牒方可下葬。不過也快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羅老太爺親自去了刑部，估計批文很快就下來了，也就一倆天吧，那羅玉的後事也就完了。
哦，知道了。一天心裏就是一動，事出反常必有妖，平常老百姓家裏做白事業（咳咳，山西方言，就是死人的喪事）也得好幾天，除非是實在窮的揭不開鍋了，更何況是公卿之家，不行，開來我的親自去一趟。
一天跪在算盤上，想心事低頭不語，在坐的還以為他內心發現，愧對那死去的羅玉呢，也都不好再責備他，畢竟一天也是為了給自己的二姐出口氣，也沒動手，只是孩子間的口角之爭，而且是羅玉那娘們挑釁在先，辱罵在後，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用在她身上恰如其分。
好了，老爺子口氣緩了緩，看着自己的孫子，孫女，除了一天，泉雨，墨雨，你們也都一樣，被禁足了，沒爺爺我的許可不許出府，否則，你們就別姓歐陽改姓其他的吧。
是，爺爺。看到老爺子是真的生氣了，連對一向溫言軟語的歐陽泉雨都罕見的用了如此嚴厲的口氣，歐陽墨雨也不敢放肆了。
好了，都散了吧，其餘的人都回去該幹嘛幹嘛，一天嘛，罰你跪倒晚飯時間，如果讓我發現有人給你跪墊，加罰到明天的早上，聽明白了嗎？
一天看看外面的日頭，掰着指頭算算時辰，真要那麼跪下去，自己可真就廢了，想要說點軟話，但老爺子一臉的威嚴，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好的，我明白，我認罰。
嗯，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你小子，算你小子識相，抬腿就要走，爺爺，我的女兒紅到了，現在怎麼辦。
一天一句話，老爺子當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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