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退役2
“嘿嘿,嘿嘿,矮了半截的“晨霧”傻笑幾聲,狂拍“閃電”的馬屁。
“這那跟那啊,老大您是什麼人,怎麼會看上那些個庸脂俗粉啊,怎麼地也的是市長的千金,省長的明珠吧。”“對不對”轉頭餓狼般的眼神掃視着眾人
“啊,對,對,晨老二說的對極了眾人點頭如雞啄米。
“老大,看吧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滿臉笑容的晨霧笑嘻嘻的說道。不愧是晨霧變臉都不帶過渡的。
眾人肚子裏都快笑抽筋了,但臉上卻絲毫不敢顯露出來。要不然,誰笑誰明天準備裸奔吧。“晨霧”這小子心黑着呢。那邊的“晨霧”是狂拍馬屁,把“閃電”誇的是天上沒有,地上無雙。
“可我站的腳酸啊”一個特種兵沒聽說過站了不到半個時辰會腳酸的。
“砰”的一聲,一張真皮大椅子已經放在了他的屁股底下,本已經擦的發亮的椅子又被晨霧用袖子來回抹了幾遍。
“老大,您坐。”
“嗯,閃電從鼻子裏哼出來一聲,屁股往下一坐,背往後一靠,二郎腿再往上一翹,舒服的竟然哼哼了出來。
“哎呦,嗓子好渴啊。”
話音未落,晨霧已經跑到一邊,拿杯,倒茶,加水,是一氣呵成。完了又恭恭敬敬的彎着腰,端着水,舔着個臉,
“慢點,別燙着,閃電耷拉着眼皮接過,喝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着肩膀又晃了晃,“哎,老了,身子骨不硬朗了。二十幾的年輕小夥子壯的像頭牛,到這卻七老八十了。
“晨霧”立馬跑到背後,用起家傳的獨門按摩術,給“閃電”推拿,“嗯,嗯,閃電直哼哼,“晨霧”氣的牙痒痒。哼,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收拾了你,我親爹都沒這麼伺候過。
“孔雀”看到這麼一對活寶的現場表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可不打緊,好像洪水看了閘,關也關不住。眾人笑一團,多多少少減輕了離別的沉悶氣氛。
晚上,大食堂里大排夜宴,凡是沒出任務的全部出席啊,這是“泰山”制定下來的傳統,幾十年沒變。凡是即將退役的兵,必須要被喝爬下,抬出去。誰要是敢不喝或是喝不醉,那等待你的將是平時雙倍的訓練量。“閃電”他們幾個被眾人圍坐在中間,大傢伙輪流上前敬酒,什麼身體健康啊,早生貴子啊,該說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到最後,甚至連祝你家老母豬多生幾窩小豬崽的渾話都說了出來。人人你摟我肩膀,我抱你的腰,笑做一團。
但想到那些個永遠留在熱帶雨林,亞熱帶叢林,沙漠,以及大海的好兄弟人人淚流滿面,他們要發泄,要不然真的會發瘋。看到這些個喝的衣衫不整的傢伙們“泰山”滿意的點點頭,悄然離座。
時下已經是初夏時分,氣溫不高不低,徐徐的微風吹來讓人有着一股說不出來的舒爽。本來已經喝得紅暈上臉的“泰山”腦子在這時也清醒了點。定睛往遠一瞧,國旗下站着一個人。再仔細一看,是“閃電”
“哎,臭小子,不在裏面喝酒怎麼跑出來了。”
“首長好,外帶敬禮。
“嗯,泰山還禮。
“在想什麼。”
“什麼也沒想,只是覺的馬上就要離開了,想把這個留下太多回憶的地方記在心裏。”閃電微笑的說道。
“你不怪我嗎?”
“怪你”閃電扭頭看着與自己並肩站在國旗下的泰山詫異的說道。
是啊,當初你已經被大學錄取了,如果不是我找你,你說不定會有一個精彩的大學生活。和其他的普通大學生一樣,學習,翹課,通宵上網,談戀愛。然後畢業,找工作,成家立業。但我卻給你大學生活開始前加進來這麼一段生死經歷。
“怎麼會,閃電搖了搖頭。雖然我晚了三年上大學,來到這個只有代號而沒有名字的地方。但我真的很幸運成為這的一員。這雖然有痛苦,殘酷,血腥,廝殺。但也有歡樂,笑容,和熱淚。
您也知道我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是那些個好心人和國家養育了我。我當兵保護那些個幫助過,愛護過,養育過我好心人,是理所當然的。在說我還認識了這麼多的好兄弟,而我也長大了,不再是個孩子了。”
“首長,我一會兒就走,就不和大傢伙告別了。受不了那氣氛,太傷感了。”
“你就不擔心將來那天見了面,那群傢伙把你打成豬八戒.”
“呵呵,我是求之不得。那首長保重。
閃電敬了個**的軍禮。泰山還禮。
你也保重,記得常回來看看我們這些個老戰友。如果讓我知道你小子在外面混的不怎麼地,給我們丟了臉,看我饒得了你小子。“泰山”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閃電”早早的起床,洗漱完畢,最後仔仔細細整理了一遍內務,看了看那疊得整整齊齊的豆腐塊,一咬牙,手提行李包。關上門走出了宿舍樓。由於昨晚都喝多了,許多人在熟睡。閃電也就沒跟其他人打招呼,出了營區,直奔機場。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閃電”抵達了目的地-印度尼西亞。出了機場,直接打的到碼頭,坐船出海。一會兒來到了一個無人小島上。
這小島上,樹木鬱鬱蔥蔥,怪石林立。閃電來到幾塊大石前。這幾塊大石與別的沒什麼區別,但細細觀看,發現有的地方發黑。這不是它本來的顏色,是鮮血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的結果。
閃電從行李包中掏出了茅台,火腿,以及部隊的特供煙,放在了幾塊大石上。
“炎狼,毒蛇,我來看你們了。都怪我現在才來,你們一定又在那邊罵我了吧。你們這兩個臭小子等着,那天我到了那邊看我不把你兩的那張破嘴堵上。
自言自語中,淚水模糊了雙眼。眼前裊裊飄起的煙霧又把他帶到了半年前那個慘烈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