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比試規則
三人到了地川院,只見一條低溪穿過,兩邊則是江南的民居。岸比溪高出一丈,若溪再寬些,就頗有魚米之鄉的味道了。
謝馮生領二人走到一間房前,這裏的房屋幾乎一模一樣,如果記性不好,極可能走錯。為此,謝馮生提醒道:“二位不要走遠,不然迷路,就難以參加明天的會武了。”
兩人回答:“知道。”並推門進去。屋內有兩張床,一張被子疊得很整齊,而另一張上卻是凌亂不堪。而中間是一張桌子,左右各一椅,牆上掛有一圖,上面畫著一環。這環中間有一拳頭大小圓洞,環左右各刻有一龍。再看環外,白白的紙張透露出的是環散發的水氣。
見楊冰湲看得出神,謝馮生笑道:“這是天門圈,只有會武中取得第一名,且通過四大首座的考驗,最後再與掌門過招,掌門才有可能將這環傳給第一名者。”
“啊?那第一名不是很厲害了!?”楊冰湲驚道。
“自然。”花落辰翻了翻白眼,“據說會武的第一名,根本無法通過首座的考驗。看來,這天門圈也不過只能掌門一人使用罷了。”
“那你們還去參加做什麼?明知道自己無法勝利,何必自找麻煩呢?”楊冰湲不解。
花落辰忽然一驚,道:“師姐,難道你入門比我久,居然不知道會武規則?”
“你說吧。”楊冰湲沒有回答。
“哼!”花落辰一臉不屑。
一旁謝馮生以為他們又要大打出手,於是道:“這會武是是7年一次的,贏的人可以擔任本崖護法。護法雖然小,但是首座的位置必是他的了。前些時候我功力不夠,每次選拔都失敗了。”
“反正你也不可能是第一名,當護法是不可能的了,為什麼還要去參加?”楊冰湲問。
謝馮生聽了,偷偷笑了兩聲,然後一咳打斷了笑聲。這麼大的反應,楊冰湲自然發現,於是問:“為什麼笑?”
謝馮生答道:“參加會武時,可以認識不少同門女弟子,看到心儀的,就有目標咯!”
本來沉默的花落辰聽了,不禁退後兩步,道:“才不是,我們只是,只是切磋武功,全無他意!”
而楊冰湲聽到了,臉上閃現一絲笑容,隨即就消失了,同意道:“是啊!切磋就是切磋,為何想那些與比武無關的事?”
花落辰似乎沒有領楊冰湲同意他意見的情,反而道:“師姐,今年快結束了,到時候你年過三十,誰還能要你哦?”
楊冰湲一陣羞澀,但是並沒讓兩人看出。倒是謝馮生驚訝得睜大眼睛,開始大量楊冰湲。片刻后,不敢相信地說:“師-師姐,真沒看出來……”
“住口!”楊冰湲終於爆發出心中的尷尬,“花落辰你給我等着,比武大會上我一定取你性命!”
花落辰終於大笑出聲,在一陣陣“哈哈”聲中,只聽楊冰湲問:“你笑什麼?”
他邊笑,邊轉身扶着門框,似乎馬上就要把頭用力撞上去,來緩解自己的笑容。楊冰湲耐不住性子,用力推了他一把,只見他頭真的撞在門上,然後倒下來,卻還是笑的全身發抖。
謝馮生見了,不禁也笑起來,不過他怕楊冰湲也對他報復,所以馬上道:“會武以抽籤的方式分配對手,你要打他得看看運氣如何了。”
“何必如此麻煩呢……”楊冰湲剛要繼續說下去,花落辰居然一拳打過來。楊冰湲不慌不忙躲過了。
“是不是不想活命?”楊冰湲說歸說,倒是沒有去反擊,而是繼續問:“那究竟有多少人參加會武呢?旁觀又有多少?”
謝馮生笑了笑,道:“你若要知道……”謝馮生考慮了一會,道:“這位兄弟,請你去打盆水讓這位師姐沐浴更衣吧,不然會有人奇怪她為什麼會穿白色衣服了。”
花落辰翻翻白眼,道:“怎麼你自己不去?”
“呵呵。”謝馮生道,“如果我去了,恐怕回來的時候你們倆必死一個了,事不宜遲,還不快去?”
花落辰只得點點頭,走了出去。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謝馮生轉過來面對楊冰湲,道:“千溟崖是天門谷最大的崖了,設置的比武會場肯定很大,只是,在上座觀看會武的,也只有天門谷的貴客與各崖首座了。至於弟子只能在己方洞口觀看,所以難免有些危險。”
“那究竟要多少人參加?”
“恩……”謝馮生想了想,道:“應該是十人吧。”
“什麼??”楊冰湲吃驚地問,“就這麼少人,還以為規模多大。”
“是啊。”謝馮生正要說下去,花落辰已經提着一個水桶到了。
“哦,師姐你等等,我去拿個木盆來!順便多加點水。”說完,便拉着花落辰又走了一遭,直到倒完水,才出門去。
楊冰湲正要一探水的冷熱,卻覺得並無熱氣,於是伸手進去。
“冷水?正好!”楊冰湲卸下衣物跳入水中。
門外的花落辰正邊冷笑邊走到一邊的椅子邊。
“對了,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姓謝名馮生,這位兄弟叫什麼?”
謝馮生問得很自然,但是看到花落辰冷笑的面孔,便疑竇起來。
“花落辰。”說完,也不忘繼續冷笑的花落辰也心生了些疑惑。
明明是冷水,裏面那位怎麼還不出來。
倒是謝馮生突然發現了一些事般,問:“你冷笑什麼?難道,你打的是冷水??”
“謝兄,聰明,聰明啊!”
“了不得了,你快去找熱水啊!”
花落辰翻了翻白眼,道:“熱水不是你想有,想有就能有的。”
“我帶你去吧。本來以為你記性很好,原來就在旁邊這口井打的水!剛才真不該一個人去拿盆的!”謝馮生氣道,“走,跟我去廚房。”
“好啊!”花落辰說著,跟過去了。
這地川崖果然是川流不息,雖然只有一條溪穿過,卻是生氣十足,魚蝦也是源源不斷,也難怪這裏是專門給天們谷提供食物的了,位置又處在谷中央,不至於送東西時過慢了。據說北面還有大部分農田為四崖提供主食。
而這裏也是天門谷中第二大的崖了,只是沒有樹木只有花草,所以一看就看到山壁,越往高處,就多斜生了不少樹木了。
當他們提着2個熱水桶來到房門的時候,謝馮生放下了桶。
“幹什麼?”花落辰感到奇怪。
“你送進去。”謝馮生道:“難道你給人冷水,還讓別人進去賠罪么?”
“哦!”花落辰提着兩個水桶,推開門,便咳嗽了兩聲。裏面全是水霧,看不清人。
楊冰湲聽到門聲,一驚之下,用力牌向盆下,只聽一聲霹靂,一塊尖冰直向花落辰飛去,此時玲瓏玉笛出現擊中這冰,登時水花亂竄。楊冰湲乘機穿上衣服,衝過去一腳踢去,只聽一聲“哎喲”,然後看到花落辰倒在地上,兩袖早已被熱水浸濕。楊冰湲看清楚是花落辰,便問:“你為什麼進來?”
“你不知道你用冷水?”
“原來你開始就故意害我,那你現在還拿熱水來做什麼?”楊冰湲仍然追問。
花落辰“哼”一聲,道:“若不是那謝馮生必要我來賠罪,就不會那麼狼狽了!”
楊冰湲居然“呵呵”笑出來,道:“冷水有益於我修鍊,這你不懂吧。”
“當然知道。我們天門谷法術全靠水功。冷水修鍊?剛才飛過來的不是水吧……莫非你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見他這麼問,楊冰湲回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花落辰終於爬了起來,卻也踉蹌了兩下,道:“水功是基本法術,能化水為冰,肯定是高手!”
“那你拿着熱水來做什麼?”
被這麼一問,花落辰愣了下,退了出去。只留下兩個木桶。
花落辰出去后,將所有事告訴了謝馮生,並責備道:“你知道他是高手,怎麼還讓我打熱水啊?”
“是么?”謝馮生疑惑得想:她不是我們天門谷的人,為什麼那麼懂水功?
謝馮生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睜大了眼睛,衝到了門口,用手敲了敲,問:“姑…師姐,你沐浴好了么?”
“好了。”楊冰湲答道。
“那我進來了!”說罷,便推門進來。一走進,便滑了一跤。不過他沒有先爬起來,而是抬頭看了看,只見左邊是穿白衣的楊冰湲,又望向右邊,牆上掛着一把大劍和天門圈的畫。
“啊!”謝馮生立即叫道。只看這幅畫已經完全淋濕了,墨水也多有脫落。
“你叫什麼?”
“剛才你們打了一場?毀了着畫還了得!”
“怎麼?”
謝馮生爬起來懊惱道:“這畫是首座所發,叫我們一定要保存好,現在被毀,怎麼交代?”
“啊?”楊冰湲驚訝道:“一幅畫就把你緊張成這樣?”
“算了算了,你準備一下,一會我們就去千溟崖吧!”謝馮生搖搖頭,道。
楊冰湲為難道:“剛才花落辰讓我用輕功去千溟崖,我帶一個人還可以,就是帶兩個人有些困難啊……”
“誰讓你帶兩個人?地川崖處5崖中心,自然有通道了!不然怎麼給其他四崖提供食物的?”
“原來如此,待我準備一下,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