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杭州命案
“兩位客官要走了嗎?”掌柜的看見白喑恬和楊冰湲下來了,於是問,“為何不多住會?”
“此地也不宜多留,昨天客棧就闖了幾個黑衣人進來,是偷東西的吧……”楊冰湲說到。
“說來也奇怪,今天小二去喊你們對面的人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見了,不過房間倒是沒少什麼東西。”
“既然這裏那麼容易就有偷盜之徒進來,那我們還留什麼?”楊冰湲說著,徑直走了出去,白喑恬緊隨其後。
“客官,看你們的樣子也不是俗人,是武林人士吧?”掌柜的招呼着一位年輕的男士。楊冰湲和白喑恬聽到武林二字,警惕起來,回頭看了一眼。
“是啊,不過我也只是住一天。明天,杭州的武林大會就要開始了。我要趕路。”那個客官說著,被小二領到一張桌子前。
“武林大會?”楊冰湲聽了,半信半疑,也不便去問。
“如果真的有武林大會的話,我們也可以去看看。”白喑恬說著,準備走了。
“這秦人虎詭計多端,莫非是他設的陷阱?”楊冰湲考慮了一會,說出了顧慮。
“真是這樣,我就有機會剷除他,以後就可以過過清凈的日子了。”
“你要去?”
“既然是武林大會,在眾人面前,他自然不敢動手。”白喑恬說著,朝着城裏的馬匹店去了,楊冰湲也跟在後面。
那男青年看着她們的背影,冷冷一笑。
“駕!快點,明天大會就要開始了!”楊冰湲邊駕馬邊催白喑恬。
“這的確是好機會,可是……”
“可是什麼?是你一定要去的。”
“不對,大會地點遠在杭州,今天這個小心才傳來,我們可能趕不到了。要是我一定在幾天前就發出消息了。”
“可能是幾天前消息發出,可是杭州離我們所在的地方太遠,所以現在才傳了過來。”
就這樣,她們繼續趕路,風餐露宿,終於在晚上到達了杭州。
“你說的杭州,到底在那裏開始武林大會?”
“不用急,我聽說只要在西湖集合,就會有人帶路了。我們現在找一間客棧休息。”白喑恬繼續鞭打馬,跑到了城門。此石城門已關,只有兩個守衛在城牆之上。
“喂,我們要進城!”楊冰湲大喊。
“你們兩個女的,這個時候想進城?我看你們還是歇歇!”守衛不開門。
“我們白天趕路,難道進城也不行么?”白喑恬問。
“除非你們能越過城牆飛進去,要不然休想我們給你們開門。大晚上打擾我們衝盹,要是我現在不想睡了,一定殺你們,還不走?”
“哼!”楊冰湲突然跳起來踩了一下馬背,就飛上了城牆,然後將劍架在其中一個守衛了脖子上,“還不開門??”
“哦,小的…小的知道。”守衛對另一個守衛說:“快開門去!”於是另一個守衛下了城牆,半盞茶的工夫城門被拉開了。白喑恬下了馬,將兩匹馬牽了進去。楊冰湲這才放下劍,守衛立刻跪了下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該死……”
“既然你該死,我成全你得了!”楊冰湲又想拿起劍。白喑恬在下面喊:“不要開玩笑了,既然我們已經進來了,就饒了他們吧!”
“算你運氣好!”楊冰湲從城門上跳了下去,落地輕盈,快落快起,守衛瞠目結舌。楊冰湲已經牽一匹馬走了。
城裏面寂靜的很,時不時傳來鳥拍翅膀的聲音,而萬家燈火已經熄滅了,偶爾只有幾家客棧和酒館還開着。兩人走進一家客棧,可是人已經住滿,而其他客棧都一樣。
“看來有不少人來參加大會,客棧都滿了。”白喑恬說著,“而且現在已是亥時,一般現在客棧都住滿了,我們去那裏坐一夜好了。”白喑恬指着街頭的酒館,有三個醉漢坐在外面的桌子旁,有兩個人衣冠不整。還有一個趴着睡了。
“在這種地方坐一宿?”楊冰湲雖然不想,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其他辦法,就牽着馬去了。她們把馬栓在一邊撐着擋雨布的木頭上。這木頭還算結實,楊冰湲的馬就輕易地栓在那裏了。但是白喑恬的馬栓在另一邊的木頭上,木頭卻斷了。白喑恬立即抓住木頭,然後將斷了的部分再接上去,把馬和楊冰湲的馬栓在一起。
“我們就慢慢等到明日未時吧。”白喑恬說著,叫了一瓶酒,她也沒喝,只是找了個借口待一宿罷了。楊冰湲也過來,她已經精皮力竭趴下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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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一夜真是……”楊冰湲醒來,看見那個趴下睡的醉漢趴在地上竟一動不動,後腦上有個傷口。
“白喑恬!快點起來!”楊冰湲推醒她。
“怎麼回事?”
“有人死了。”
“啊?小二,快點出來,有人死在你們這裏了!”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趕快報官,報官啊!!”
過了一會,官府派人來了。
“這裏所有人都要帶回去!”一個捕快帶着老闆和小二走了出來,其中一個押他們走,另一個叫醒醉漢,最後一個捕頭也把楊冰湲和白喑恬帶走了。她們來到了公堂,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一個戴着鎢砂帽的大人從右邊的後堂走出,做在正中間“高懸明鏡”四個字下面的桌子後面,桌上放着一堆令箭和一個“醒木”。而有個師爺從左邊走出來,坐在一邊的位置上。
“升!堂!”
“威!武——!”旁邊的八個衙役敲着木棍喊。
於是她們被兩個官差按跪了下來,然後兩個官差一人拿一杖,架起來擋觀看的人。不過是多此一舉,現在人們都在睡覺,所以沒幾個人前來聽審。她們邊上就是兩個醉漢、酒館的老闆和小二。
“酒館老闆!你可認識死着李漆?”
“不認識,不認識……”
“那你昨晚亥時在哪?”
“亥時?那不是我們剛到……”
“肅靜!”那個大人敲響醒木。
“昨晚我在家睡覺。”
“有什麼人證?”
“我們酒館經常通宵,白天我接待客人,晚上是小二,他一宿沒睡,能證明我沒有殺人!”
“小二,你是不是看見你的老闆在睡覺?”
“是的,昨夜戌時,老闆就睡了,但是我只是看見他進了房間,後來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你昨晚亥時有沒有看見什麼人?”
“有,這兩個人和死者坐一張桌子的!”小二指着昨晚的醉漢。
“你們姓甚名甚?可認識死者?”
“回大人。”其中一個回答,“我叫李力,是李漆的哥哥,我們是親兄弟啊,我不可能殺他的,要說王申,他,他就可能了,昨天我弟弟在酒館和他吵了起來雖然後來在酒館和解了,可是王申之前聲稱要殺他,還說絕不食言的!一定是他!”
“大人,冤枉啊,我昨天已經和他和好了,怎麼可能殺他呢?再說,我殺了他有什麼好處,如果我真殺他的話,一定跑了!照我看,是那兩個女人!她們昨天來到酒館又不喝酒,肯定是他們!”王申把矛頭對向了楊冰湲和白喑恬。
NG1:“你們兩個女的,這個時候想進城?我看你們還是歇歇!”
楊冰湲:“好,我們歇歇。”
白喑恬:“真要歇歇?”
“你覺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