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功成
簡簡單單的一拳，黑色的魔氣從葉飛手臂迅速湧出，蜿蜒着，甚至將空氣凝固，黑色的冰凌“咔嚓——咔嚓”，如憑空生出的冰龍，向著武士擊去。
兩人的真氣乍一相遇，那武士的刀勁竟然像雪花般迅速減弱，消散。
“怎麼可能？”武士望着眼前的一幕，大驚，變招已是不及，身形一閃，正欲躲開攻來的一拳。
“遲了！”
葉飛冷冷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武士大感不妙，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弓起身子，希望化解這要命的一擊。
“嘭——”
武士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噗——”
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駭然望着從空中落下的葉飛，“你究竟是誰？”
武士想不通為何葉飛前前後後會如此的差距，雖然那個人和眼前這個人有些關聯，但也不止如此的懸殊。剛才他在躲避那一拳時，根本就沒看到葉飛是怎樣來到他身旁，也根本沒有防住那一記腿鞭。
“我是？……”葉飛下意識的想回答這個問題，卻不知觸動了什麼，全身的氣勢迅速下降，心中一驚，奮起全身的力道往那地上的武士一腳踢去。武士也發現了這詭異的情況，正想閃往一旁，但奈何剛才那一擊直讓他氣血不寧，真氣不穩，身法不能心隨意轉，依然慢了一拍。眼睜睜的看着那一腳實實的落在了腹部。
“啊——”
武士痛苦的叫了起來。葉飛這一腳已經廢了他的功法，斷了他的生機，丹田破損，命門受創，大羅神仙也是救他不得。
葉飛這一擊過後，彎腰跪在了地上，身上的那讓人心悸的氣勢已是去無蹤影，魔紋不再，眼睛不黑，豆大的汗珠混着血水“滴滴嗒嗒”的掉在地上，滲入土裏。
“你究竟……是……是誰？”武士睜着無神的眼睛，望着從空中飄下的雪花，似在問葉飛，又似喃喃自問。
“我是誰？”葉飛虛弱的抬起頭，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看了一眼地上生機漸逝的武士，淡淡的道：“葉飛。”
“葉飛?”武士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又哪裏知道葉飛是誰，他也根本不想知道葉飛是誰，他想知道的是，眼前這個叫葉飛的，和那個人有什麼關聯。
“呵呵…….”武士慘然一笑，“我有些明白為何會敗了。”勉強的抬起頭看了葉飛一眼，道：“這是命運，你也逃不過的！……哈哈……”
笑聲漸消，卻是武士步入了黃泉。
葉飛看着武士那張睜着雙眼，含笑而逝的臉，怔了怔，道：“你滿手殺孽，終究逃不過一死。”將武士的雙眼合上，緩緩的站了起來，四周望了望，盯着武士的屍體，稍有遺憾的道：“你死了，誰能給我解釋這一切？”
雖然這說自己並非是藍陀的武士已經死去，葉飛卻也受了不輕的傷，他的體內非常糟糕，真氣幾乎一絲不剩，經脈受損，一運氣便疼痛欲裂，只能慢慢溫養恢復。
之前發生的那些，葉飛也有些迷惑。他只知道那一刻渾身似充滿了無窮的力量，似乎整個天地都在腳下，那讓他和百笑生二人難以應付武士也是被他總共用了三招，便了卻了性命。沒有取勝的喜悅，內心充滿了疑惑，這疑惑無時無刻的衝擊這他的心神，甚至化作了恐懼，他不知道他自己怎會突然變成那樣。
“我會成魔么？”
葉飛記得枯榮所說的話，但他依然不信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鄉村少年，怎會和那九幽之下的妖魔扯上關係。如今，他信了，他也怕了。怕自己成了魔后，和師門反目，和師兄、師父敵對，還有心中那個她，也會離他而去。
“命運么？”
百笑生離他也就是二三十丈的距離，但這二三十丈，卻似萬水千山。葉飛一步一步的走着，腦中思緒萬千。
“誰能教我如何去做？”
“我該何去何從？”
……
探了探百笑生的脈搏，雖然比較弱，但卻平穩，沒有生命之憂。渡了一股真氣過去，見百笑生慢慢轉醒，便放下心來。
“我死……了？”百笑生掙扎着睜開眼睛，看見了眼前的葉飛，望了望四周。
“死？”葉飛勉強笑笑，道：“沒有，死的是他，活着的是我們。”百笑生順着葉飛望的方向看過去，看見了武士的屍體。
“怎麼回事？”百笑生慢慢的坐了起來，轉醒之後，體內真氣稍稍回復了些，身體狀況稍稍好轉。
“是我殺了他！”葉飛低聲說道。
“你?”百笑生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呵呵，”葉飛無奈的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能殺了他。”抬頭望了望天，站了起來，“該回去了。”
百笑生見葉飛不想說，只好將心中的疑問壓下，看着葉飛走向武士那匹黑馬的背影，低聲道：“難道我所知道的是錯的，怎麼事情的發展有了出入？難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一切已是命中注定？”
武士死後，那匹黑馬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葉飛剛才就注意到了，見百笑生沒事，便想來看個究竟，以解了心中疑惑。
葉飛之所以覺的不正常，是因為據他所知，像馬這種動物，和主人相處久了便會有感情，有了感情之後，主人死後怎能一點反應都沒？靜悄悄的很是不正常。
“嘶——”
看着葉飛走來，黑馬叫了一聲，開始不安的用蹄子在地上亂踢。
“咦——”
“眼睛的顏色怎麼變了？”葉飛心道。先前這匹黑馬猶如地獄出來的一般，沒有一點人間生氣，眼睛如那武士漆黑一片。這時卻是黑色褪去，和一般的馬兒別無兩樣，但卻是神駿異常。
葉飛小心的靠近，黑馬竟然沒跑，警惕外加好奇的望着葉飛。
“馬兒，馬兒，你叫什麼名字？”葉飛看着黑馬，越看越是喜歡，心中歡喜，撫摸着馬頭，打趣的問道。
“既然你成了無主之物，今日便給你起個名字！”葉飛心情大爽，翻身上馬。
“嘶——”
“便叫你做疾風！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