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師祖出手
水晶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麻煩中,湖水漫上蛋的最後一點裸露在外的蛋殼,水晶蛋好似迷失虛假的歡愉中,永遠的沉醉在最後的一絲虛假的美好中,消散自己的身軀。
祖師看着水晶蛋漸漸的沉淪在湖水中,一點點的陷入無盡的禁錮中。現在虛假的歡愉不能說不是種美好,殘酷的事實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祖師看向身後頓悟的谷末,然後轉頭望向水晶蛋消失的湖面,無奈的自說自話道:“你既然已經和我的後輩有了因果瓜葛,現在切斷這種因果不知道是好是壞,只是要保留住它也不知對你來說是禍是福。罷了,一切的答案都留給將來吧!”
祖師下定了決心,就有了行動。只見湖面上一隻金色的大手狠狠的拍擊下來。巨手落在水晶蛋消失的地方。一聲刺耳的碰撞聲傳來,谷末受到了影響,眉頭皺了下,隨後有舒展開來。平靜無波的湖面頃刻間化為一塊塊碎裂的冰面,支離破碎。碎片毫無規律的移動着。每一塊碎片中都包含着一樣東西。這邊浩氣凌人的一把長劍嗡嗡作響;那邊鬼氣慘慘的一把彎刀擇人而噬。每一件東西都有它的故事,好的壞的,進到湖水中就會被人遺忘。不知道何時才會有人來此將未完的故事繼續下去。
金色的巨掌左翻右找,一片片碎片被擠到兩邊,而後又有無數的碎片湧出來,填補上空缺的空間。金色的巨手加快翻找的速度,一道深坑在湖中形成。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也不知道有多少碎片被翻找出來。金色的巨掌已經淹沒在深不可測的坑中,碎片由遠處一點點癒合,湖面恢復為原先的平整,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
“可算是找到你了!”祖師的平靜的說道。
話音剛落,一道金色的光影,從湖中飛出。赫然是先前的巨掌攥握為拳。金色巨拳垂直飛向空中,而後懸停在空中。緊隨其後的是一道黑色的身影,那是一道比鎖閉水晶蛋要粗上百倍的鎖鏈,鎖鏈向出擊的巨蟒,咬向空中的金色巨拳。巨拳不為所動繼續向上飛行,黑色的鎖鏈堪堪到達巨拳的下面,變為強弩之末,尷尬的停在巨拳的下面,像是尾巴被人踩在腳下的賴皮蛇,直直的伸着身軀。
黑色的鎖鏈做着最後的掙扎,徒勞的向金色巨拳扎了幾下,最後化為湖水歸到湖中。
巨拳飛到祖師的面前,伸開,露出如同醉酒般的水晶蛋。此時的它依舊沉醉在湖水編織的美好夢境中,不能醒來。水晶蛋的身上滿是湖水的氣息。祖師微微搖頭,控制着金色的手掌化作漫天的金光,沒進水晶蛋中。沾染的湖水氣息渙然而逝,水晶蛋卻沒有絲毫醒過來的跡象,依舊沉沉的睡着。
祖師手一揮,水晶蛋彷彿**控一般飛向谷末胸前的葫蘆中去。此時的湖中又有新的變化,湖水如同拉開塞子的池子一般,形成一個漩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一會的時間,涓滴不剩,只在原地留下平整乾燥的土地。
祖師看向谷末,說道:“我之後輩,有緣來此,均有三緣。一者感悟適合自己的修鍊功法。其餘兩者都是在湖中找到自己的緣法,吸引到奇怪的事物,幫其脫困,它也會在以後的修行中成為你的一份助力。今日你的一次緣法被這枚水晶蛋獲得,雖然它的來歷不小,但擁有它你日後的路會更加的坎坷。再者你和它的因果緣法是不是能將其孵化出來還是個未知的事情。罷了今天我就將你的三次緣法補齊,也算是對後輩的提攜。”
祖師說罷,右手撫上右眼,幾滴鮮血從眼眶中流出。祖師將手放平,鮮血好似有生命的個體,主動的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隻血色眼球的模樣。血色眼球的瞳孔一開一合,不舍的看向祖師。祖師左手撫摸右手中拖着的眼球后,拋向谷末的右眼。
血色的眼球接觸到谷末閉合的眼皮,化作鮮紅的血液,沁到谷末的右眼中。原本安靜的右眼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豁然的睜開。目光如同實質般的看向祖師。谷末依舊沒有醒來,右眼的睜開完全是無意識的行為。在右眼睜開不久后,左眼也如同感應到一樣睜開,金色的目光看向祖師。
祖師在谷末兩道目光的注視中依舊不為所動,背對着谷末點頭說道:“無妄破虛,破虛無妄。左眼無妄,右眼破虛。希望我的後輩在以後的修行中,能在紛繁的道路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那條,清空道路上所有阻礙你前進的障礙。也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自己和修行的目的,指引你的道心,走向永生的彼岸。”
谷末的兩隻睜開的眼睛慢慢的合上,如同聆聽長輩師傅諄諄教導的蒙童,在教導完畢后,乖乖的退下。
祖師在說完話后,重新進入打坐修行的狀態,而一旁頓悟的谷末遲遲不能醒來。周圍的一切重新歸為寂靜。時間的流逝感覺在周圍寂靜的環境中被最大程度的淡化。
起先充滿大道音律的聲音,讓谷末沉醉其中,進入到一種頓悟的狀態。谷末的七情六慾從身體中剝離,對這世間無欲無求。恍恍惚接近造物之主的居所,感受着世間萬物的變化,生死枯榮,恍若一夢。
大道的洪呂之音慢慢的遠去。谷末睜開自己的雙眼,才發現自己置身的環境又發生了變化。原本茂密的參天古樹不見蹤影。谷末現在處在一片沙丘中。四周是一片無垠的黃沙。無風,沒有一粒沙粒被捲起來。一股荒涼的氣息伴隨着谷末的呼吸進入谷末的肺中,引起略微的不適。
谷末依舊保持着雙腿盤坐。眼前的一塊低矮的石碑引起谷末的好奇。那是一方本就低矮的石碑,偏偏頂端被人無情的削去,石碑就更加短小了。被削去的一段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被埋在黃沙這下,還是遺落在別的地方。殘餘的石碑上,刻着一枚文字,寥寥幾筆卻充滿了神韻。谷末不知道這枚文字是什麼意思,更不清楚其讀作什麼。但是其上的神韻卻足夠谷末探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