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章:天狐使者
衛庄從屋頂跳到院裏,來到聞道閣的大門前,只見上面掛着一隻金色大鎖。
他之前聽說這裏從來都不上鎖的,因為有大長老鎮守,比任何鎖都要可靠,根本無需上鎖,可現在大長老去參加開鼎大典了,所以就用鎖將門鎖上。
衛庄看了一眼金鎖,冷笑自語:“這鎖或許能攔得住禹王宗的弟子,可是卻擋不住老子。”
他說罷退後一步,運拳一轟,勁風呼嘯,宛若龍吟,澎湃的拳勁砸在門上,只聽見一聲巨響,厚重的大門轟然倒塌,濺起一地的灰塵。
若在平時,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引來禹王宗的高手圍攻,可現在他們都遠在廣場上,距離這裏七八里遠,根本聽不見,衛庄大搖大擺地便走進去了。
閣樓共有五層,第一層放置的都是一階武技秘籍,第二層里的是二階武技,以此類推,不過樓層越高,武技秘籍越少。
衛庄沒在前三層停留,直接就上到了第四層,因為以他現在的修為,剛好可以修鍊四階武技。
四階武技是十分稀少的存在,即使在禹王宗這樣的大門派,也不過十幾本,全都用精緻無比的檀木盒子裝起來,還都上了鎖。
他把這些盒子全部砸爛,取出秘籍放進懷裏,裏面就有一本“火焰刀”的秘籍,這可是禹君風的絕技。
第四層掃蕩完畢,衛庄踏上第五層的樓梯,可是到了樓梯盡頭,卻發現面前是個巨大的鐵門,上面掛着一隻黑黝黝的巨鎖,單是這個鎖估計就有好幾百斤重,大的嚇人。
衛庄嘗試着用嘯龍神拳轟門,除了震落牆上的一些灰塵,沒有任何效果。
他望着這扇厚重鐵門,咬牙暗恨道:“嗎的,都到這裏了,居然沒法進去,這第五層鎖這麼嚴實,裏面肯定有好東西!”
他說罷緊蹙眉頭,在鐵門前來回踱步,蹙眉思索起來。
過了片刻,衛庄不經意間摸到了自己掛在腰邊的口袋,忽然拍手大叫:“有了!”
說罷興奮地從布袋裏掏出了一隻黑乎乎圓滾滾的東西,竟是他自製的雷火彈。
他之前煉製了那麼多的**,自然要留一些防身用,這裏正好可以用這些**來炸開這扇門,就像警匪片里的爆破。
他上前把雷火彈卡在大鐵鎖和鐵門之間,點燃引線后立刻轉身往樓下衝去,好似一陣風。
他剛跑到四樓,“轟隆”一聲巨響傳來,整個聞道閣都晃動起來,牆壁屋頂不斷往下漏灰,弄得衛庄灰頭土臉。
此刻廣場之上禹君風等人正和未震天他們交手,一聽到聞道閣方向傳來爆炸之聲,大吃一驚,很想回去查看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卻又無法脫身。
禹王鼎下的四個受傷的長老正在打坐調息,也無法動身前去,禹君風無奈之下朝着外門方向大喊:“祁長老,你速速帶人去聞道閣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祁長老雖然對內門有所記恨,但他還分得清輕重,立刻帶着其餘的幾個外門長老火速趕往聞道閣。
衛庄等到爆炸聲消失后立刻衝上五樓,發現那黝黑的鐵鎖已被炸毀大半,趕忙上去推開鐵門,進入第五層。
第五層空間狹小,只有兩丈方圓,房間的中央有個圓形的柱台,檯子上放着一個金色盒子,閃閃發光。
衛庄見狀不禁歡喜叫起來:“呵!看樣子就知道不是凡品,這麼貴重的東西,這樣擺放,可能有機關。”
他轉頭四處看了看,發現地上有幾塊被震落的青磚,上前撿起來,往檯子前的地上扔去。
“咕隆隆”青磚翻轉幾下落定,“嗖”地一聲尖銳風聲,衛庄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一支五尺多長的粗大箭矢釘在地磚上,入地三尺有餘,把那塊青磚擊了個粉碎,箭矢尾部還在輕輕顫動。
衛庄看得目瞪口呆,失聲喃喃道:“好強勁的箭矢,若我不防備,根本躲不開這一箭,還好老子聰明,沒直接上前。”
他暗自慶幸一聲后解下自己的腰帶,手腕一抖,腰帶伸出七尺多長,一下捲住那隻金色盒子,用力一扯,金色盒子飛了出來,穩穩落在他手裏。
這盒子四四方方,長四寸,寬三寸,厚不足一寸,入手甚重,似乎是純金打造而成。
衛庄看了兩眼,也不知如何打開,不過他現在時間不多,沒空浪費,便將盒子塞入懷裏,轉身下樓。
他剛走出聞道閣,便感覺到一群歸元境界的高手正逼向這裏,他知道這是剛才的爆炸聲驚動到禹王宗的人了,趕忙閉息躍上房頂,繞了個圈子,躲開那些人,快速趕往廣場。
沒過多久,衛庄來到廣場邊,爬到一株枝葉茂密的大槐樹上面,偷偷查看場上情況,只見雙方還在打鬥,未震天和秦宇樓兩人以二敵三居然還穩佔上風。
而禹王鼎中的七根長香也已燃燒了大半,只剩三尺不到了。
未震天和秦宇樓的身法太過詭異,只要他們一站到一起,感覺就像融合成了一個人,等到他們分開,立刻威力大增。
又過片刻,未震天似乎已經摸熟了對方三才陣的套路,猛然沉喝一聲,攻向禹君龍,禹君天立刻上來支援,禹君風則去牽制秦宇樓。
未震天雙掌齊出,與禹君龍和禹君天快速一擊,一碰即回,並藉助他們的掌力反向朝禹君風衝去。
“糟糕!”禹君天和禹君龍見狀同時失聲驚叫起來,趕忙衝上去支援。
但未震天速度快得出齊,片刻間就到了禹君風面前,和秦宇樓聯手攻向禹君風。
禹君風在看到未震天殺向自己的時候就感覺到背後汗毛都豎了起來,疾步後退,同時開口急聲高叫:“使者救我!”
“誰也救不了你!”秦宇樓和未震天同時冷喝,齊齊出掌,拍向禹君風胸膛。
“嗖”地一聲,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禹君風身旁,是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就是那天狐使者,此刻她金冠之上的面紗已然揭開,露出妙麗容貌,渾身散發誘人香氣,好似狐精一般惑人心神。
“是你!”未震天和秦宇樓看到天狐使者的樣貌,同時失聲驚叫起來。
天狐使者並未出手,只是朝着秦宇樓媚然一笑,眼眸瞬間變成粉色。
秦宇樓一看到她粉色的眼眸,頓時渾身一震,好似木樁一般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就連眼珠都定住不動了。
未震天忽然感覺不到了秦宇樓的心靈感應,大吃一驚,但他一掌已出,無法收回,只能用盡所有元力,一掌拍向禹君風,一掌擊向天狐使者。
“啪!”地一聲脆響,雙方掌力對碰,未震天被震得往後直退,嘴角溢出些許鮮血,他修為原本就不及禹君風,此刻已一敵二,自然吃虧不小。
他還未定下腳步,後方風聲忽至,禹君天和禹君龍殺到,不待他反應過來,二人已經同時揮掌擊中未震天。
未震天發出一聲慘叫,飛了出去,口中鮮血噴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炫麗的血花。
禹君天一招得手,毫不遲疑,大步上前,又是一掌按在秦宇樓後背,秦宇樓被拍得倒地滑出七丈多遠才停下,終於恢復了神智,連吐三口鮮血,這才抬頭尋找未震天。
當他看到未震天也受傷的時候,吃驚叫問:“師兄,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未震天咬牙暗恨道:“咱們着了這妖婦的道了,她用妖法迷惑了你的神智,所以……”他說話間牽動傷勢,手捂胸口咳嗽起來。
天狐使者望着他們兩個,得意地朝前走了幾步,冷聲笑道:“枉你們還自命高手,連西域幻術都沒聽說過,這可不是什麼妖法,叫做天狐魅心術,當年我可經常對你們大師兄用呢。”
未震天聞言變色,怒聲大叫:“你就是用這妖法魅惑了大師兄,讓他娶你的!”
“是啊。”天狐使者得意地咯咯一笑,悠悠道,“阜秉情雖然腦子不太好,可眼界真高,尋常女子他根本不入他眼,我用了魅心術才得以嫁給他,順利進入你們未央宮,你們知道為什麼七年的時候我都沒替他生一個孩子嗎?”
秦宇樓和未震天聽到這裏,已然隱隱猜到了什麼,天狐使者看到他們發愣的表情,更加得意,道:“那是因為他根本連碰都沒碰過我,每次要行房的時候,我便用幻術催眠他,讓他在夢中與我行房,他醒來還以為是真的呢,哈哈……”
她說到這裏已然得意到極點,忍不住狂笑起來,未震天和秦宇樓沒想到這女人竟有如此詭異的手段,一時間驚怒交迸,竟氣得說不出話來。
遠處衛庄在大槐樹上看得真切,聽得清楚,不禁蹙眉自語道:“原來這天狐使者就是阜秉情老前輩的妻子韓凌霜啊,她的西域幻術還真是神奇,不過也真奇怪,阜前輩都那麼老了,這騷娘們怎地還這麼年輕,看上去就像二十多歲的大姑娘。”
他說完又搖頭輕嘆一聲,喃喃道:“阜前輩真可憐,被這女人害得宗門破滅還失去了眼睛,最後連這女人的毛都沒碰到一根,竟全是在夢裏滾床單了。”
廣場之上,天狐使者韓凌霜笑了很久,終於滿足,緩步退回到禹君風身邊,滿面微笑道:“禹宗主,這兩個未央宮的餘孽就交給你處理了,我繼續觀禮。”
禹君風趕忙拱手行禮道:“有勞使者了,多謝使者的救命之恩。”
韓凌霜隨意擺了擺手,轉身朝禹王殿走去,來到石階最上方,繼續觀禮。
禹君風轉頭看到禹王鼎里的七炷長香已剩不多,知道不能耽擱了,高聲喝令道:“來人,將這兩個未央宮的餘孽押至一旁,待本座完成禱告儀式之後再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