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活着迷茫

王文江在軍部指揮中心思考着軍隊面臨的彈藥、傷亡、新兵、糧食、安全等等問題，一時間只覺得紛至沓來問題不斷，政委劉長青陪着幾個人走近，王文江看到忙迎了上去、於書記你好，你安全到來我代表軍區全體人員表示歡迎。王軍長就別客氣了，我這個市委書記現在對局勢可是不如你了解啊！能不能介紹一下現在的情況。

王軍長仔細的把中央、省委、軍方通告的信息做了一個詳細的說明，於清文聽完馬上表示，對軍隊管理工作的支持，提出在軍隊領導下，z市**協助管理，安置群眾的食品發放和安全問題，王軍長同意於書記的意見。情報處少校趕過來報告:504師吳師長剛剛打來電話，山區周圍的怪獸正在增加，攻擊範圍越來越大，請求炮火支援和人員支援，王軍長命令：新組建的3個預備役連隊緊急支援，命令炮兵直接與504師聯繫接受吳師長的指揮、派遣直升機大隊第一小隊，趕往504師空域加入吳師長的指揮體系。

陳傳躺在帳篷門口的床上，與小趙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着，小趙你說葉姐和受傷的那些人，為什麼被分到指定地點安置，陳哥我哪能知道啊！廣播響起：預備役1到3連緊急急合，向南面504師陣地進行支援。小趙躺在那裏說：陳哥我們是幾連，陳傳起身回答道：2連，快點起來集合，不然軍法無情。

小趙連忙從床上跳下，跑向集合點邊跑邊喊：陳哥、劉哥你倆快啊！劉友道怒吼：你個傻蛋回來把槍支彈藥背上。在各種慌亂中，三個連隊整理好隊伍馬上出發，向著前方大亮燈火的地方奔跑。45分鐘后在密集的槍炮聲中，到達並進入明亮的主陣地。

在連長狂暴的吼聲中，向衝擊陣線的各種類怪物射擊，一個**內三十發步槍子彈一扣扳機，連續發出噗噗的聲音就射沒了，帶動槍支在手中直跳。趙承運呵呵的怪叫着打中啦！我打中啦！陳傳側着頭一看，好傢夥這槍法真神啦！盯着前面開槍能打中天上飛的蚊怪。班長一巴掌打在小趙的後背，嘴裏大吼：所有新兵蛋子要點射，別扣着扳機不撒手，減少攜帶彈藥的消耗，注意周圍尤其是天上怪物的攻擊，投彈時千萬別忘，拉環盡量用力往遠投。

直升機不斷提升機身高度，吸引飛行的怪物向上飛，盡量減輕地面戰鬥人員壓力。陣線前方突然傳出一陣驚呼！發現新型裝甲類怪物，快用火箭筒攻擊。504師一團梁團長衝上陣地，看到兩枚***幾乎同時命中目標的頭部和尾部，那個尖頭、圓身、長尾、體型高達2米的怪物，衝出硝煙身體只受到輕微的傷害，依然速度很快的向陣地衝來。在有一百多米，就會衝進防禦陣地中、陣線會衝擊出一道口子，防禦的戰士們會被衝散。

梁團長拿起擴音器直接向直升機救助，在怪物離陣地只差二十幾米時，被一枚輕型**準確擊中血肉四濺。臨近怪獸的陣地發出一片歡呼聲：直升機萬歲。梁團長放下提着的心，轉身剛要離開這裏。戰士驚愕的聲音傳來：又來了、又來了十幾隻。梁團長大吼命令道：戰線整體向後移動，直升機給我滅了它們。直升機緊急降落高度，其中幾架被飛行怪物撞擊，螺旋槳損毀墜向地面發生爆炸。餘下的六七架直升機，直接向地面接近的怪物發射**。在爆炸聲和火光中，幾隻沒被攻擊到的怪物，沖入後撤的戰士中間，揮動鋒利的爪子，血液飛濺肆意殺戮。一名戰士在生命最後時刻拉響**，想與怪物同歸於盡，怪物如同沒有感覺似的，依舊殺戮不斷。

劉友道瞪着血紅的雙眼，伸手摘下陳傳掛在腰間的**，跑到班長身邊，搶過班長扛在肩頭的***箱，沖向身後追趕的怪物。陳傳大呼：劉哥，一陣劇烈的爆炸聲中，這個粗放的漢子消失在他的眼中，怪物倒在地面上的身軀還在不停抽搐。陳傳衝上前，對着怪物的頭部死死勾動扳機打光子彈后，輪起長槍就砸、邊砸邊大叫死，你給我去死。一隻怪物經過揮動爪子，陳傳感覺到身體飛向半空，一陣巨痛眼前一黑。

陳傳回味着死亡的感受，幾秒鐘、十幾秒鐘、一分鐘后，一種感覺傳遞到頭腦中，心裏想着怎麼還可以思考？好像和活着時的思維沒有什麼不同。傳說中的牛頭、馬面那去啦！這次犧牲的人看來不少，這不都排上隊啦！快點吧！我都等不急啦！

不知道父母在不在家，終於可以和他們團聚了。父母看到自己會高興吧！不過這地方生活質量也高不到哪裏？什麼破地方連個亮都沒有。變鬼應該會飄浮吧！怎麼到我這、覺得沉重感十足啊！試着在頭腦中用力、你到是飄啊！在用力使勁掙脫開，驚奇地發現和眼睛觀察的方式很相似，不過鬼魂體力值真高，整個鬼身都充滿力量感。

幾縷象風一樣的氣流吹過，這應該是鬼界的靈氣吧！陳傳連忙用力吸，是用全部的力量玩命似的狂吸。不久一陣鬼哭狼嚎后，陳傳丟掉壓在身上的粗樹枝，挪動着靠在身後的大樹上，心裏想着這不科學啊！不是該死，錯了是應該死了嗎？剛才我應該是、被很象穿山甲的怪物打飛死了。那現在怎麼還會活過來呢，這個身體真好，很強壯比自己那塑料體格強太多啦！這是哪兒？我不會是佔有別人的身體，而滅了他的靈魂吧！奶奶的！心裏覺悟到這樣的感覺真好！活着真好！這身體的主人也是太窮苦了吧！就這麼不穿着寸縷好意思嗎？不是我陳傳說你、哥們你得傻缺成什麼樣！混得還不如我呢！我生前怎麼也混到粗茶淡飯、有幾套衣服遮體的高度。

身後傳來樹枝斷裂的響聲，陳傳轉頭眯起雙眼看到，大約幾十米遠的地方，一團有自己身體高度的黑影在樹上移動，這樹可不矮得有十幾米高。叫聲似狼但顯得更為低沉有力，通過樹木間的跳躍動作，感覺身形不小很靈活。等到這團影子停在一棵樹上不動，看到兩道綠光像手電射向天空，心裏不由得一沉，親娘啊！這是放大版的狂野之狼啊！感謝風多虧是向我這面吹，不然非叫它開餐啦！想到得馬上撤、遠離這裏，萬一被發現還不得玩完。下次可沒這運氣再活過來啦！小心在小心還是被個草叢裏的坑放倒，一聲不大可也不小的響動傳出，頓時一身冷汗，閉上眼不敢動彈一下。

在腦子裏求過滿天神佛，陳傳發現沒事、什麼事都沒有，身體不痛、兩腿之間下面有點小癢。睜眼聞到青草混着腥氣的味道，可就是什麼都沒看到，反映過來翻身竄起玩命向前奔逃，身後是樹枝連續斷裂的響聲，腥臭的氣息越來越近，身邊的樹木漸漸稀疏起來，陳傳為新生的奔跑，感覺身體也是越來越重越來越無力，我不放棄、我就不放棄、生命不息我就不放棄。

啊！有洞、圓洞、洞很深……陳傳保持着兩腿分開，彎腰蹲跨着哆哆嗦嗦的小步行動。這是一種怎樣的痛苦，有誰能知道！陳傳內心流淌着滿滿的淚水。大約二個小時的時間，陳傳在七拐八彎的洞裏努力攀爬，這是一條什麼樣的道路？這是一條它爺爺的黑暗之路明白嗎！看着前方出口透露的亮光，陳傳表現的很興奮，加快動作急迫的爬出。

滿懷的喜悅剎那消失，這、這是軍部大院。牆倒了、門窗破裂殘缺，軍裝和帳篷被撕扯成一條條的，與地上深色的血漿如同印染的雜色。隨處可見斷裂損壞的武器、散落的子彈。進入軍部大樓一層的大廳，裏面到處是彈孔和炸洞，樓梯只剩下三分之一、腳邊的槍支看着還算完好，拾起試了試能用、撿了些彈藥，一層層尋找、找什麼？陳傳已經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了。

衛生間傳來的吱吱聲，使陳傳回過神、警惕的靠近，抬腿用力踹向關閉的房門，門被打開一道灰暗的身影衝出，清晰的槍聲回蕩在樓內，鼠怪的身軀倒在門口，抽搐着後腿眼神漸顯暗淡。陳傳走進衛生間，一灘血痕、一套破碎軍服、一把手槍，陳傳漠然轉身又忽然停下，愣神看着鏡子裏的面部容貌。鏡片里的人抬了一下手、陳傳看了看自己抬起的手，眼神充滿不解、過了一會陳傳小聲嘮叨：身死吊朝天、不死萬萬年。愛咋咋地、活着就好，向鏡子裏的自己招了招手、挑釁地說：小樣咬我啊！

來到軍部大樓頂層，抬頭看着破開一個大洞的樓板。想了想發覺白想了，頭腦里還是一片漿糊。向著掛着會議室的大門走去，小心推開門、室內一片狼藉、紙張散落各處，桌面上水杯倒、煙灰灑、在紙張下面看到一角綠色走近用腳撥了一下，一個綠色的文件夾映入眼中，彎腰撿起打開看到紙張記錄：27日深夜11點45分504師防禦陣地被突破，南面戰線整體後撤。其它三個方向也受到甲蟲類怪物進攻，各師部隊堅持戰鬥。

到28日早7點50分人類開始進化，現在共發現兩大類；一類體質進化二類精神進化。信息太少具體進化方向不明，倖存者中少數人不能進化原因不明。前期直接被怪物擊傷的人員，均產生異常變化、攻擊人類造成的傷口具有傳染性，經查實發病變異時間是半個小時后。人類進化后直接殺死怪物，可自動吸入神秘物質加快進化程度、提升進化數值，怪物病毒不能感染進化人類。28日午時緊縮防禦擋住了怪物進攻，為防止出現攻擊力更強的怪物，軍部下令做好應對和撤離的準備。29日夜彈藥庫存只剩三分之一，緊急下發各部后。軍部下令30日早7時向**圍，30日早3時軍部大樓突然受到大型蚯蚓類怪物攻擊，緊急命令提前執行突圍行動，部隊剛剛展開就被大群鳥類怪物從空中襲擊，各師一邊組織防禦，一邊保護群眾向東攻擊，隊伍太長沖入的怪獸造成大量人員損失。軍部指揮人員被困軍部大樓，命令直升機在樓頂炸出缺口，乘直升機緊急向東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