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這是怎麼了?
2019年8月25日隨着太陽慢慢照亮Z市,整個城市逐漸喧鬧起來,陳傳新一天的重複又開始了,六點三十分陳傳依依不捨得從溫暖的被窩爬了起來,耳邊傳來了他那五手床的嘎嘎聲,洗臉,刷牙,穿上工作服順手從桌子上、拿起兩個饅頭和昨晚剩下的半袋鹹菜鎖好門。
急匆匆的邊走邊吃趕往工廠,走到十字路口在等待綠燈的那一刻,他眼睛的餘光無意間掃到馬路邊一個黑色的圓圈,抬頭注意到還有16秒才是綠燈,他迅速走去並撿起那個黑色的圓圈,注意到這是一個鐵灰色的圓形戒指,平淡無奇可能連一塊錢都不值,把它隨意扔了,這時候綠燈來了,陳傳連忙穿過十字路口,經過半個小時的趕路,他來到了位於外環的宏達機械製造工廠。
打卡進入車間、工友小趙對他招了招手陳哥,聽說了嗎?今天工廠要結構調整並辭退一部分工人,陳傳愣了一下說為什麼?小趙走到陳傳的身邊神秘地說道:我那個主任姐夫說,市裡正在調查五險一金的註冊及繳費信息,有幾家工廠已經被查處了,罰了好幾十萬呢!下一個就輪到咱們工廠了。
正在這時車間主任拿着文件夾走進了車間,召集大家到一起來有事宣佈,因為各種原因公司需要辭退部分工人,下面我念到名字的就可以到財務部結算工資。陳傳心想不能有我吧?這兩年來我可是一次工資都沒長過,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任勞任怨還不多言多語。這時小趙捅了捅陳傳說:陳哥有你呀!陳傳一臉茫然的說:有我啊?主任的聲音傳入耳邊,以上的人去財務部結算吧!陳傳大步走到主任身前問道:主任你看這事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主任笑道沒事的陳傳,等過幾個月你再來找我,如今我是沒有辦法了。
陳傳從工廠離開,回頭看了看工廠的大門,摸了摸這二十多天的辛苦所得、苦笑了一聲。來到z市二年來一事無成,住的是地下室吃得是青菜蘿蔔,就這在鄉下老家還有人覺得不錯。這些年贊了一共不到五千塊錢,連個女朋友都不敢處。忽然覺得人生沒有什麼意義,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早晨的那個十字路口,又一次看到了那個鐵灰色的戒指,突然有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
把它撿起來揣到兜里走回家,躺在床上看着那一尺的窗戶,透過來的陽光。回憶起自己二十二年來的生命,六歲那年母親因病去世,是父親含辛如苦養大了自己。可就在十八歲高考的那一年,父親被老家山頂滾落的一片山崖掩埋在了碎石下。自己因為父親的突然去世,傷心悲痛影響了成績,在高考中落榜。最後離開了那個傷心的小山窩,經過兩年的流浪,才在z市算是安穩下來。
如今兩年了是不是又到了應該離開的時候,經過一上午的思考,陳傳下定決心中午到街口的麵館,吃了碗對於自己來說特別奢侈的牛肉麵,這種感覺太好了。經過市場買了些包子當做晚飯,回到地下室就忙碌起來、收拾打包做好離開z市的準備。今天在住一宿算是對z市的回味吧!自己床下還有去年春節剩下的大半瓶白酒,留着今天晚上也喝啦!看着這個每月九百元租金,自己收入一半的豪宅還有點捨不得,就如同自己夢中的老家那樣是自己感情的寄託。
在胡思亂想中室內一點點變得昏暗起來,陳傳清醒了過來連忙打開燈,脫下上衣的工作服,才發現自己一身的熱汗,拿盆打來水用毛巾把身上的汗擦掉,回頭看到放在一旁的工作服,想起自己的工資還在衣服兜里。趕緊拿出工資那枚戒指也被帶了出來,陳傳彎腰撿起戴在中指上把錢收到旅行包內層口袋裏。回到桌邊就着包子喝起了酒,越喝心情越不好,大半瓶白酒就這樣被陳傳喝沒了,陳傳起身邁了一步突然摔倒在地酒瓶碎片四濺,劃破的手掌、鮮血洇濕了地面。
戴在中指上的戒指、發出了一道亮光,電子合成音響起:DNA檢測唯一性綁定中,此次綁定需要9小時。這枚戒指來自於宇宙反空間第7紀元,在宇宙35122年具有特殊的歷史意義,在科技發展中有着里程碑式的濃重一筆。經聯邦幾百年的研究,終於製作成功了靈魂戒指,又經歷了百年的苦心鑽研,最終定型生產並得到普及。因此聯邦國王下令特別製作岀,一枚實驗性靈魂戒指收入宇宙戰艦國王號寶庫中。這枚戒指可與靈魂綁定,並於綁定者死亡那一剎,復活到綁定時間那一刻的身體強度,戒指會感應綁定后肉體提升的強度,使復活的身體強度逐漸向後推移。
宇宙38521年,聯盟經過幾千年的努力,製作成功靈魂分解武器,大舉向聯邦反攻一路所向披靡。靈戒因沒有靈魂力量的輸入,而紛紛破裂。聯盟用很快的速度就攻打到首都星球,聯邦高層啟動緊急分散法案,國王號也混雜在其中撤離。聯盟為得到聯邦的科技信息,進行全方位的圍堵追擊,國王號在四艘宇宙戰艦的追趕攻擊中變成宇宙的塵埃。國王及其護衛人員全體遇難,而寶庫中的實驗性靈戒,因其獨特的材質無需靈魂輸入而得以保存下來。
在宇宙漂浮的過程中,被吸入白洞進入宇宙正空間的太陽系。在與隕石密集區相遇時,與一塊隕石相撞而沁入其中。隨着漫長的流浪,逐漸接近地球所在的方位。太陽風暴、爆發使隕石加速向地球大氣層沖入,劇烈摩擦后、隕石氣化戒指隨殘餘的隕石顆粒,掉入亞洲區Z市範圍。
氣化的隕石塵埃與地球空氣中的物質,發生化學反應組合成一種特殊的酶,它具有的特性能對整個地球物種產生加速進化效果。對DNA穩定性攜帶者進化更為有利,對DNA不穩定性攜帶者則進行排斥反應。二十六日凌晨,在陳傳的記憶里永遠留下深刻的記憶,頭腦中回蕩着一聲聲綁定成功,綁定者清醒裝傻中此為最後一次通知。陳傳心道不能喝你喝什麼,這都開始幻聽了。
趕緊起身洗了把臉,背起雙肩包拿起旅行包走到門外,鎖門時還在想剩下的五天房租便宜房東啦!離開這個自己居住有兩年的豪宅,如今終於離開還是會有些不舍。掏出自己那爺爺牌太爺爺款的手機,看了看時間,早上五點半整個城市都顯得非常安靜。七點多走到市中心的客運站里,買好票等着八點十五分的車,去下一個城市重新流浪。
走到路邊賣早點的地方,剛要買幾個包子墊墊肚子,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慌亂的吶喊聲:救命啊!殺人啦!怪物來啦!。陳傳連忙轉身這什麼情況,一群有半人高的老鼠,正在追逐從客運站出口狂奔的人們,一個女人瘋狂的叫喊,她身體下方滿是血跡,一條腿在地上使勁的蹬踹,另外一條腿在老鼠嘴巴里被咀嚼着。一個年齡五十多歲的男人,半個身體還在地面向這邊爬動着,腰部以下什麼都沒了,一道血痕中腸子被拖拽翻滾着。陳傳的胃液一下涌到嘴邊,被他張口噴出,腿都不聽使喚的,就這麼傻乎乎的站在那裏,直愣愣的眼睛掙的很大、很大。幾個青年向著陳傳這裏蹌踉跑來,可能是嫌他擋着路,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上后,一陣風似的竄逃到衚衕里,很快就消失了蹤跡。
陳傳慌亂的爬了起來,起身撒腿順着街道就跑。看到前邊大約幾百米外,另一條道路中幾個女人鞋都跑沒了,光腳一個個聲嘶力竭的在向著陳傳的方向狂奔,後面是一片黑色的影子在追趕。陳傳看到右邊一座高樓的大門正在打開,想都沒想就沖了進去,回身就關門死死地頂在門的後面,門衛怒了大喊:你這人有病啊!正欲把陳傳拽開好重新打開門,這時鼠怪已經追到外面的門口,門衛嚇的怪叫一聲,衝上來和陳傳一起頂住大門。
關門上鎖倆人面如土色的對看一眼,急匆匆向電梯口奔去,一陣慌亂終於進到電梯裏,倆人一下癱坐在電梯的地面,渾身都嚇的直哆嗦。電梯到達頂層停下,倆人互相扶着才走岀來。旁邊開門的聲音又嚇了倆人一跳,抬頭看到一位大腹的男人走出,小趙你怎麼在這層,不知道公司有規定,員工一律不得進入嗎?邊上這人誰啊!怎麼也帶上來了,你這個月工資是不打算領了吧……!陳傳一陣無語這領導比車間主任狠多啦!
兩個人相互之間對看了幾眼,小趙急躁的大聲喊道:王總有怪物、好多怪物正在公司樓下呢!在王總懷疑的眼神中,小趙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陳傳說道:去辦公室往樓下看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倆人跟着王總進到辦公室,打開窗戶一陣哭喊的音聲傳入耳邊。王總哆哆嗦嗦的爬到窗口,向下看去、映入眼中的是街道上幾片黑影正在奔跑,地面上到處是人的屍體血液,遠處大群穿着清涼的人,正在快速狂奔身後是不斷倒下的屍體。王總嚇的扒在窗口中一動也不動,只是嘴巴里念叨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小趙上前扶起王總,剛要說話一支尖銳的長刺,突然從王總脖子后穿過,一隻大個頭的蚊子,翅膀正在不斷敲擊窗口邊緣,正向室內衝刺的它,比窗口大很多的翅膀怎麼也飛不進來。陳傳連忙把小趙拉開,跑出辦公室把門關上。小趙傻子樣的直愣楞看着陳傳說道:王總死了,讓個大蚊子刺死啦!。
陳傳先是沉默了一會,突然揮拳重重的打在小趙的胸口上,一下子就把小趙打倒在地,小趙怒吼一聲混蛋瘋啦!我叫陳傳快起來吧!一會說不定還有什麼怪物呢!伸手拉起小趙走到消防櫃前,用小趙腰上掛着的警棍,幾下子砸碎玻璃拿出消防斧,把警棍還給小趙,這才說道:就看咱哥倆命硬不硬,別亂想了!趕緊找個地方躲避怪物,實在躲不過就拚命吧。
小趙用力的點頭回應着陳傳,我叫趙承運,今年21歲,陳傳你多大?22歲比你大一歲,陳傳邊說邊走到對面一間掛着董事長牌號的門口,用耳朵小心的聽裏邊的動靜。整個頂層靜悄悄的,只有趙承運和自己倆個人的呼吸聲,陳傳的心多少有些安定下來,試了試打開門,果然門是鎖着的。這時趙承運小聲說道:陳哥下一層是公司財務部,門是密封的今年新換的鋼板門,昨天會計葉姐加班對帳太晚就住在裏面,晚上十一點多才通知的自己。現在那層應該就葉姐一個人、可能還在休息,那還想什麼快走啊!倆人走樓梯接近到財務部。只見一道感覺厚重的度銅鋼門就聳立在那、看着都有安全感,趙承運舉手敲打着鋼門,一聲又一聲的敲擊聲,在整個十一層回蕩。陳傳舉着消防斧左右觀察着,就怕出現什麼怪物,萬幸在鋼門裏的女人打開門時,還沒出現怪物的影子。
女人能有三十多歲,一副剛剛起來的樣子,頭髮就那麼零亂的披散着。微眯着眼睛問道:你是保安小趙吧!有事嗎?陳傳、趙承運二話不說就衝進門內,這女人看到陳傳手裏提着的消防斧,一聲尖叫就向後倒去,好在趙承運反應快、給接住了。陳傳關好門,回身打量了一下屋子裏的環境。室內大約能有五十平方左右,三面都是牆、對面牆上掛着一台不小的時鐘、一側是四套辦公桌椅、上面放着電腦和一些文件,另一側、則是幾個皮革沙發圍着一條長茶几、邊上一台飲水機,靠門邊這面有兩個高高的鐵制柜子,應該是存放報表用的。門的另一邊則是一排掛衣服的架子,那上邊掛的應該是葉姐的衣服。
在趙承運二把刀的醫療下,葉姐醒了過來叫喊着說:我的錢包在辦公桌上,邊叫邊向桌子爬去,陳傳手裏提着消防斧走到辦公桌前,站在那看着葉姐的真實表演。無奈的把斧子放在桌上,扶起葉姐到沙發那裏坐下,葉姐發抖的手腳告訴陳傳人的脆弱性,在危機當面時的無力性與無助感。經過趙承運連講帶比的混亂說明,葉姐才算是安心和安靜下來。
三人短暫溝通后了解到,葉姐全名葉瑞雪、今年三十八歲和趙承運一樣是z市當地人。喝了些飲水機里的水,三人的肚子都開始唱歌啦!讓葉姐帶好鑰匙,三人決定出去找食物和飲水。三人開始在11和12層一間一間尋找,可以打開的門忙了三個小時,才找到一些零食和收集到三桶桶裝水。把水和零食帶回財務室三人吃了些零食,休息一會後決定,分層出發尋找食物和水。
陳傳負責三到一層、趙承運負責四到七層、葉瑞雪負責八到十層,陳傳坐電梯來到三層,開始尋找可惜食物很少,他把找到的食物放在離樓梯口最近的一間辦公室里,去了下一層,再快要找完的時候,聽到樓下傳來劇烈的砸門聲。他悄悄的走近一樓的樓梯口慢慢探出頭,四五個人正在用力砸,門上的鋼化玻璃身邊圍了一群人。陳傳回身就跑,找到趙承運和葉瑞雪,從樓梯間向十一層跑去。就在三人打開十一層財務室大門的時候,電梯運行的聲音清晰傳入耳中。
三人安靜的躲在門后,聽着外面嘈雜的聲音,一個多小時后,外面傳來暴力破門的聲音。三人又一次來到了門邊,聽着門外一個大吼的聲音,把能搬的都堆到樓梯間,封死它們上來的路。伴隨慘叫的聲音,整個樓層逐漸只剩下,一種吱吱的叫聲。室內的燈光閃爍了幾下熄滅了,三人用手機的亮光互相照了照,陳傳說:試試電話能不能打,葉瑞雪回答道:不用試了,我剛剛找東西的時候,已經試過了一點信號都沒有,趙承運問道:那座機呢?陳傳找到電話,拿起想都不想就撥打110,一陣佔線的聲音傳出。把所有緊急電話都打了一遍全是佔線聲。陳傳又用手機試了試、電話提示您不在服務區內。陳傳看了看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三人就默默的分散坐在沙發上,無聲的坐着、直到一陣陣爆炸聲傳來,小趙激動的喊道:是軍隊,一定是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