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易天傷重
兩個女孩笑着望向不色,就見凌若煙變魔術般的,從手裏變出一張類似於名信片的東西,並遞到了不色的手裏,一臉得意的神情,也難怪兩個女孩如果了,幾乎就是渺茫的一點希望,居然讓她們從中找到了這一絲的線索,大概是應該得意一番。
不色接過名片,仔細一看,上面的書寫為不規格,只是簡單的寫了幾個大字,死神大廈,神宗劍次,下面連個聯繫電話也沒有,與其說這是名信片,倒不如說是一張寫着人名字的廢紙片子。
“這……這上面什麼也沒有呀!”不色獃獃地說道。
“誰說什麼也沒有?不是有我們要找的人的名字,和他的所在地嗎?凌若煙白了不色一眼,很不高興地說道。
“但連看地址也沒有,甚至於電話號碼也沒有,有這麼個廢紙有什麼用?”不色看着手中的名片,苦笑着說道。
“你笨啊!你也不想想,有了這張名片,也就證實了,當時那個亡靈死士的話的可信度,而且除了這個,我們還得到一些別的消息。”凌若煙不客氣地說道。
“還有什麼?哎呀!你們兩個人能不能把話一氣說完?我聽得好累呀!”不色抱怨道。
“不是我們不想一氣說完,只是你要知道,這件事情有點複雜,如果不一件一件的道來,你會聽得更加的糊塗。”西汐耐心地解釋道。
“行了,你們就直接說,你們有什麼打算吧!”不色沒有好氣地說道。
“真是,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心急的人,好了,我們直接說吧,從那個店主的嘴裏,我們問出了他們進貨的地點,只要我們去那裏探查一番去,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凌若煙侃侃而談道。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費了半天勁!”不色長出一口氣,對着兩個女孩說道:“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出發吧,救人要緊!”
“等一下,他們呢?”西汐楞了一下,忽然指了指不色身後。
“他們……”不色回過神來,一時激動,他居然忘記了還有村上和那個女孩的事情,不由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們的話,可以等在這裏,或者說,我也可以幫幫你們的忙!”村上忽然說道。
“這個……村上先生,並不是我不領你的情,只是我們要去辦的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我不太希望你去涉險,希望你可以原諒!”不色委婉地說道。
“我就知道!”村上苦笑了一下,不在說什麼了。不色三人的本事,他是見過的,如果說他們要辦的事情連他們自己都感覺到棘手和難辦的話,那自己去了,除了添麻煩以外,沒有一點的用處。
“你明白就好,而且我希望你可以和她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不色指了指村上旁邊的女孩子,說道。
“這是為什麼?”村上不明白。
“她是在那場空難中唯一活下來的日本人,也是那件事情的唯一可信的證人,如果日本政府知道了她的存在,你覺會發生什麼事情?”不色淡淡地說道。
“這……應該不太可能吧?”村上不敢相信地說道。
“以防萬一吧!我們並不知道,自己的行蹤是否被人知道,不是嗎?”不色說道。
“也許你的擔心是對的,好吧,我呆在這裏。”村上不在要求什麼了。
“好,這樣就一切安排妥當了。”不色自語似得說了一句,對着兩個女孩,說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別著急,據那個店主說,他們接貨的時間,一般全在晚上,所以我們先修養一下,備足了精力去應對晚上的事情吧!”西汐笑笑說道。
“原來如此,那好吧!正好,我也需要去辦一點自己事情。”不色想了想,也隨既說道。
“你的事情?”西汐不解地問道。
“是的,我的事情,兩個人事情,還是需要一起去商量一下比較好。”不色說得很是隱晦。
“兩個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西汐自是聽不明白不色的意思。
“會有危險嗎?還是不要了好不好?他都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你幹嘛要去主動招惹他?”凌若煙聽出了不色的意思,臉色一變,擔心地問道。
“若煙,你不明白,想要達成那最後一步,我必須和他同心協力才可以,而且我今天去見他,也並不是沒有目的,總之,你放心吧!”不色毫不害怕地說道。
“但……”
“好了,沒有問題的,你安心吧!”不色說著,對着凌若煙笑了笑,向著房間的內室走去。
“你們在打什麼啞迷?”西汐疑惑向著凌若煙詢問道。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能等他從裏面出來了!”凌若煙搖了搖頭,也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望向已經合上的房間門。
不色來到了房間裏,反手把門插手,並靜靜的坐在床上,開始運用起分神決,不大一會的功夫,他已經入定,人一下子跳回到了識海里。
“易天!易天!”不色大聲叫道。
沒有動靜,靜!靜得可怕,四擊除了一片黑暗以外,毫無一點的聲音。
“怪事!他去那裏了!”不色暗自嘀咕道。
“易……”
“小和尚,你不要叫了!”不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一個粗豪的聲音忽然說。
“朱前輩?”不色驚訝地說道。
漸漸的,遠處的黑暗,一個白色的光影開始慢慢出現在不色的眼前,一點點,一絲絲的,那道光影開始幻化出一個人的形態,不大一會的功夫,不色已經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
那是朱乘風沒有錯,只不過,比之上次見面,他似乎比之以前憔悴了許多,也蒼老了許多,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好幾十歲的樣子。
“朱前輩,你這是怎麼了?”不色關心地問道。
“我老人家能怎麼?你這個小和尚,亂說什麼話?”朱乘風那副狂妄的口氣,倒是絲毫沒有一點的變化。
“沒有沒有,我只是……算了,朱前輩,我找易天,請問他在那裏!”不色本想說什麼,但一想到朱乘風那怪異的脾氣,也不由得另換了一個話題。
“小和尚,你才剛想起他來嗎?”朱乘風忽然很是不爽地說道:“易天那小傢伙為了你戰得一身是傷,你倒好,佔據了身體,死活就是不肯來詢問一下他的情況,你還真是……”
“易天傷得很嚴重嗎?”不色聽到朱乘風的話,吃驚地問道:“不會吧,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易天在厲害,也沒有到天下無敵的地步,你這個小和尚,腦袋不清楚嗎?”朱乘風微怒道。
“我……我沒有,我只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根本容不得我考慮別的問題,我……”不色感覺到羞愧至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虧易天居然還幫你擋了那麼多次的危難。”
“朱前輩,你罵的是,我真的太忘恩負意了,易天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可以告訴我嗎?”不色被罵得無話可說,心中對易天的擔憂,變得更加的急切。
“哼!他現在的神識被傷得七七八八,無法癒合,恐怕再也難以恢復了。”朱乘風語氣一頓,稍微平靜地說道。
“啊?不會的!朱前輩,你是不是那裏搞錯了!我和易天見面那天,他還好好的,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不色不敢相信地問道。
“搞錯?我老人家會搞錯?小和尚,有時候看事情不要光看表面,你難道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嗎?”朱乘風不客氣的教訓道。
“這麼說來,那天……”不色仔細回想起那到與易天交談的情景,不同得暗道一聲“糊塗!”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易天有些不對勁呢?
“你還不算太笨!”朱乘風冷冷地說道。
“那要怎麼做才能救他?不能讓易天出危險,絕對不能!”不色快要瘋了。
“我也知道絕對不可以,他可是我老人家費教心血教出來的好苗子,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死掉?”朱乘風說著,忽然隨手在漆黑的四周一抺,剎時在他手抺過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如同鏡子向大小的窗口。
不色順着那個窗口望去,不由得心中一顫,此時,裏面正坐着一臉蒼白的易天,但見他的一副虛弱的模樣,早就沒有了以前那傲視天下的氣勢,更多的只是一個垂死掙扎的病人。
“看到了嗎?這就是現在的易天!”朱乘風說著,語氣里頗有幾分辛酸的味道。
“全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呀!”不色更加的自責。
朱乘風隨手在那處鏡子上一抺,那裏又變成了原來黑漆漆的模樣,但見他一臉的嚴肅,望向不色,似有什麼話要說。
“難道沒有什麼解救的方法嗎?”不色着急地問道。
“解救的方法?”朱乘風聽到這話,忽然意味深長地說道:“辦法是有,但不知道你這個小和尚願意不願意試試。”
“是什麼方法?無論結果怎麼樣,我都願意去嘗試!”不色想也沒有想一下說道。
“真的?”朱乘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明其意的笑容。
“真的!”
“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你們溶合了,一切就問題就迎刃而解了!”朱乘風說道。
“融合?但我們分神決還沒有練到可以融合的地步呀!”不色一楞神,說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幫你達到那個程度,但首先,我要把話講清楚。”朱乘風正色地說道。
“什麼話?前輩請講!”
“這次融合,有一定危險性,也就是說,你們兩個中,不一定那個會徹底的消失在這個肉體裏,你願意嗎?”朱乘風說著,一雙精目望向不色。
“這……”不色傻住了,因為這個問題他無從回答。
“哼!所以我說,你先不要那麼衝動的答應我什麼!”朱乘風冷哼一聲,說道。
不色不知道要怎麼說,融合,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是從虛雲師祖那裏聽到的,自那次長后,他似乎對於融合這一天充滿了期待,也感到害怕。
不管誰會消失,這句話聽到最為恐怖,從私心上來說,吵色真的不消失,因為他還有太多未完成的事情,他有太多捨不得離開的人。
反之,易天也一樣,他也有自己的愛人,親人,朋友,如果他們當中真的某一個消失了,那無盡的麻煩,也會隨之而來。
“小和尚,怎麼樣?”
“朱前輩,可以讓我考慮一下嗎?”不色一時沒有了主意,只是靜靜的想想。
“考慮?當然可以,只不過,你需要多長的時間。”朱乘風倒也不着急,淡淡地問道。
“很快,到今天晚上為止!”不色說著也不等朱乘風說些什麼,微一施禮,快速的消失在了識海里。
看着不色離開了,一邊的朱乘風先是在原地駐足了一會,忽然自語道:“小傢伙,這是我老人家唯一可以為你做得事情,以後怎麼樣,就看你的造化了。”
不色自然是聽不到朱乘風的話,從分神決的入定中醒了過來,不色傻獃獃的坐在床上,腦子裏不知道要如何反應剛才朱乘風所說話。
但馬上的,他就反應了過來,自己首先需要和凌若煙說說,畢竟自己現在並不是一個人。想着,他不由自主的重重嘆了一口氣。
“咔啦!”一聲,門忽然開了,凌若煙的倩影,輕盈的從門外閃了進來。本是一個多麼快樂的女孩,但現在看來,臉上去寫滿了憂傷。
“你怎麼進來了?”不色問道。
“我聽到了你的嘆氣聲,知道你已經離定了!”凌若煙老實地說道。
“若煙……”不色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你想說什麼?告訴我吧!”凌若煙看着不色遲疑的表情,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易天受了很重的深,如果沒有我的幫忙情況會很危險!”不色終於咬了咬牙,說道。
“然後呢?”
“唯一的救治方法就是我迅速與他融合,這樣他還有生的希望,但有個問題!”不色說著說著,又不由得開始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