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群毆
高二的龍雪一直是學校里讓人漠視的女生,她雖然美麗卻萬分老土,彷彿一億年都不會更換的校服,鼻樑上架着一副用來遮擋美麗眼睛的近視鏡,頭髮也很久都不修一次。
她是驕傲的,有很多的男生跟她告白都被無情的拒絕了,因為她美麗,她成績優秀,她一直一直在努力,努力用她的拼搏改變她悲慘的遭遇。
她的父親是一個煤礦領導,母親是一位家庭主婦,本來在龍海市還算是幸福的三口之家,然而她的父親卻在龍雪初中一年級的時候因為礦難去世了。
安家費被一同死去的幾個父親的工人家屬哄搶一空,本來略有積蓄的家瞬間就崩塌了。
母親辛辛苦苦省吃儉用把她送入了這所高中,之後就一病不起,那昂貴的藥物讓她母親的呼吸持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昂貴的。
弱小的她經人介紹,給一家有錢人照看別墅,雖然這一家有錢的夫婦一年到頭都不會回龍海市一天,可是卻依舊供養着這樣一棟宏大的別墅。
為了拿到價值不菲的傭金,龍雪一個人住進了這個空曠的屋子,每天放學她都要仔細的擦拭這一大屋子裏所有的器皿,掃去酒窖里那些陳年紅酒的灰塵。
屋子的女主人可憐這個小姑娘,每個月會給龍雪五千多元的傭金,這放在龍海市也算是一個普通上班族的收入了,所以龍雪很感激,也很自覺的看護着這座本來就不屬於她的屋子。
那件送給月星寒的衣服是她回家找到的她父親的衣服,吝嗇的她已經許久沒有動過百元的鈔票了。
她坐在教室里一個角落中,不被老師看好,也不和同學來往,就像是被人遺忘的存在,獨自掙扎在陰暗的空間裏,倔強又驕傲。
“那個人,不知道怎麼樣了。”她用手頂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操場上,一群青春年少的生命正在揮汗如雨,追逐着滾動的皮球,發出歡樂的笑聲,女生守在球場周圍,不時發出讓男生們心生蕩漾的叫喊。
而在龍海市的一處繁華的街道盡頭,月星寒終於打起了自己食指上戒指的主意,他餓了,很餓很餓,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這個看起來不凡的戒指。
不過他註定要失望了,那枚戒指就好像長在他手指的骨頭裏一般,任憑他如何努力就是套在他的手指上紋絲不動。難道他長胖了么?記得原來每天睡覺的時候都要摘下這個戒指的呀。
他還在研究着手指上的戒指,就聽到邊上有聲音傳來:“小子,戒指不錯,送給我吧?”
月星寒抬起頭,發現自己已經被將近十個大漢圍在當中,人們都遠遠的避開了這裏,就彷彿這裏根本就沒有人也沒有道路一樣。
“為什麼要給你?”看着這些來者不善的人,月星寒猜到了他們的身份,顧及八成就是這一帶的地痞流氓之類,他的帝國里這樣的人也不少,他微服出巡的時候也沒少收拾。
“呦呵!小子還敢犟嘴了,找你要那是看得起你!本來你識趣點,爺爺們還不打算揍你!現在你自己找死,我們就先打了你再自己拿吧。”混混頭目大嘴一列,揮拳便上。
瞳孔一縮,月星寒猛的錯開直奔他臉頰的拳頭,右手猛的揮出,咔嚓一聲傳來,那混混頭目被擊中了肋下,肋骨斷裂的聲音彷彿透過空氣傳到了月星寒的耳中。
猛退一步,他躲過了從側面襲來的另一個人的拳頭,撞入了他腦後正準備上前的人懷中,手肘猛擊,正中來人的胸腔,彷彿從觸覺而來,又是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他那長長的腿此時已經抬起,在痛不欲生倒在面前掙扎的混混頭目臉上踩了下去,飛身躍起,緊跟着一腳踹在迎面撲來的混混臉上,對方悶哼一聲,跟着就仰面倒了下去。
僅僅短短的三四秒鐘,他已經跳出了幾個人包圍他的圈子,打倒了三個混混,而且,三個倒地的混混此時此刻都奇慘無比,哼哼的聲音都有點扭曲。
遠遠的,身後跟着兩個保鏢的女孩子看着這邊的打鬥,瞪大了雙眼簡直入了迷一般。那一退一進,然後踩着對方臉高高躍起的身影,還有那張完美到絲毫沒有瑕疵的側臉,已經徹底征服了這少女的芳心。
這麼幾個小混混,月星寒根本不放在眼裏,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雙腿猛的發力,他最得意的瞬光刺殺快的讓人眼花繚亂,雖然長劍沒有在手,但是那巨大的衝擊力也足以裂石分金。
不想殺人惹事的他選擇了直刺目標的肩膀,那巨大的衝擊力將小混混的肩胛骨徹底粉碎了,之後他余速不減,用自己飛快的身形又颳倒了幾個混混,才在地上留下一道划痕勉強停了下來。
在練瞬光刺殺的時候,他強大的衝擊力曾經震碎過寶劍,雖然現在有傷在身只能使出三分威力來,也足以破壞出現在他面前的一切血肉。
僅剩的兩三個混混調頭就跑,地上的混混們則是嚎聲一片,有幾個已經昏了過去,他對這些人渣下手還是頗重的,至少,每一個基本上都碎了骨頭。
“餓死我了,要是有警察來抓我就好了,好歹有頓牢飯可以吃啊。”揉揉自己隱約作痛的左肩膀,月星寒嘆了口氣等在那裏。
果然,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出現在街邊,一邊包圍過來一邊大聲的喊道:“請你不要抵抗,放下武器雙手抱頭,我們只是確認一下事實情況,不要做出危險動作!”
“我只是打了幾個搶*劫的人而已,沒做什麼事情,我的左肩受傷了,右手就在這裏,沒有武器。”月星寒盡量保持着嚴肅的面孔,因為他這幾天發現,他的笑容真的夠嚇人的。
為了混一頓吃的,他可不介意被關幾天,也許報一個失憶什麼的,還能混一個合法的身份之類的,他的大腦高速運轉着,盤算着怎樣能在這個世界裏生存下去。
不出所料,這些警察在很近的範圍內突然出手,把根本沒有想要反抗的他按在了地上,然後幾個人把他押入警車,剩下的一些在現場維持秩序,打點着滿地的傷者。
而他,則在警車的一路鳴笛押送下,向著最近的警局飛馳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