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趕緊滾
朱老被小趙開車很快送入深市中心醫院ICU病房急救。
鑒於朱老的特殊身份，醫院除了安排急救外，立即組織成立了專家會診小組，小組成員除了市各大醫院在職的相關專家，還通知了離退休的一些老醫學、老國手。
醫院三十人的會議室滿員齊座，專家教授暢所欲言，都希望為朱老的健康貢獻上自己的一份心力。
“這是朱老進入醫院后第一時間做的各項身體檢查報告的數據及圖像資料，各位都是我市醫界的老資格，多餘的話我不多講，這麼晚把大家召集起來，只有一個要求，今天必須連夜拿出一個治療方案出來！”
市醫院的院長手拿一個文件夾，對在座的各位高聲宣講。
然後回頭看向身邊的小趙：“趙秘書長，咱們現在開始吧！”
趙磊抬手看下錶，剛要開口回答，會議室的門猛的推開，一個年輕的女護士跑了進來。
“院長，朱老——朱老他——醒了！”
“醒了？”
“就這麼醒了，不是說很嚴重嗎？”
“是啊，要不能把咱們連夜召集到這裏？”
——
會議室炸開了鍋。
院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要問來的女護士更詳盡的情況時，趙磊已經起身拉着女護士朝門外奔去。
ICU病區，病床上朱老睜開雙眼，輕聲的呼喚趙磊的名字，趙磊的眼睛已經濕紅，忍不住抽泣說道：“朱老你可醒了！”
“哭什麼，這不是沒事了嗎！”
“朱老，——”
趙磊剛還要說什麼，被朱老擺手打斷，問道：“在聖醫堂給我扎針那個小夥子呢？”
“哦，您不提我差點忘了！”趙磊一拍腦袋，“我以為他把你給——我讓山陽派出所去人把他給抓了！”
“簡直胡鬧！”朱老輕輕搖頭，“小趙啊，記住，這個世界遠不是如我們想像那樣的，有太多我們不了解不理解也沒有見過的事物！是我們無法用常理去認知的。”
“好的，我知道錯了。我這就給派出所打電話。”趙磊趕緊掏出電話撥通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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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陽此刻正待在山陽派出所的審訊室里。
“姓名？”桌前坐着這次出警的女警官白若晨。
“陸陽，陸地的陸，陽光的陽。”
“性別？”
“你看不出來？”
“年齡？”
“你猜？”
“籍貫？”
“地球人類！”
“——”
“好，你既然這麼不配合，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你先出去吧！”白若晨對坐在旁邊的記錄員吩咐道。
“我說警官，我不是小偷，更不是殺人犯，你沒必要這樣審我吧？”陸陽對這樣的問話方式很不習慣，派出所傳訊他是知道的，做筆錄可不是這樣子，最重要的是自己現在手上還被戴着手銬。
“我是冤枉的！”
“冤枉？你非法行醫，並且在聖醫堂致死人命，人都在醫院裏了，你還敢喊冤？”白若晨起身走到桌前，鄙視的看着陸陽。
轉了一圈後繼續說道：“你知道你致死的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人肯定是有來頭的大人物，所以啊我——”
“所以今天我奉勸你老實配合調查審訊，交待你的犯罪事實、從事此項犯罪時長、有沒有同夥等等，爭取立功，寬大處理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不等陸陽說話，白若晨就把一連串的口水話轟過來。
“你這句話是練的有多熟練，憋了多久沒說啦！”被話憋住的陸陽忍不住調侃。
“知道那個人是大人物，你還敢出手治，你是掙錢不要命啊！”白若晨白了一眼，繼續說自己的，審訊凡人她自有自己的一套策略。
“那這樣，你我都知道那是大人物。現在我們打個賭，那個人，哦對了，那個朱老要是醒了，你怎麼辦？你不會覺的輕易放我出去就完事了吧？”
白若晨眼珠一轉，並不上套：“對於無意義的賭博，我從來不參與。我在乎的是犯罪事實，調查證據和審訊結果。有我在這，今天，你肯定出不去？”
“哦？”白若晨極具挑釁的話，挑起了陸陽的鬥志，“看來你喜歡這樣賭啊！”
陸陽說著右手食指也挑釁的向白若晨勾動：“你敢過來我旁邊一米之內，今天我就肯定出的去！”
“找打！”白若晨眼睛一瞪，毫不猶豫向前邁步過去。
別的不敢說，論身手，白若晨在所里那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你可別後悔！”白若晨說話間就到了陸陽身旁，一手按住陸陽的脖後頸，就要往前推過去。
陸陽並不慌張，而是等按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掌抓緊實后，脖子向旁邊猛的一偏，右手抬起，抓住白若晨的右手臂的同時，向前邊地上一滾，順勢連同身旁的白若晨一起翻落在地。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然後陸陽拍拍手，彈彈褲子上的灰塵，得意洋洋起身，坐在了桌子后，剛才白若晨的位子上。
地上躺着的白若晨這才坐起身，想要撐地起來，發現兩個手臂被手銬不知什麼時候拷在了一起。
“你！”
白若晨惱怒道：“你公然襲警，你知道這什麼地方？”
現在輪到陸陽泰然自若了，手裏拿出一個工作證念道：“白若晨，女，24歲，副所長——”
“想不到你還是個副所長呢？”
陸陽饒有趣味的學着白若晨剛才的樣子，起身走到桌前，來到白若晨的身邊。
“不知道這制服下的女孩子和別的女孩子有什麼不同，真是好奇呢！”
說著，陸陽的兩手就做出抓握姿勢，放在白若晨的胸前。
“你敢？”白若晨的臉蛋變成了豬肝紅。
“這個——我還真不敢！但是作為你辦案不利，處事不明的懲罰，我決定，還是打屁股比較實在些，畢竟我也不是流氓不是！”
說著陸陽真的就拿出一個手掌，在白若晨的屁股上狠拍一下。
“好啦！手感還不錯哦！”陸陽看到白若晨緊咬下唇，殺自己的心都寫在了臉上，仍然嬉笑逗道。
“混蛋！”白若晨堂堂副所長，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哪裏受過這種屈辱。
趁陸陽冷不防，這個女孩子不顧雙手被拷，竟起身將整個身體盡量大開，瘋撲向陸陽，兩個人再次雙雙倒落在地上。
只不過這次是女在上，男在下。
“白副所長！——”審訊室的門忽然打開，剛才出去的記錄員出現在地上兩人的視線里。
“快，他襲警，幫我制住他！”
白若晨對搞不清狀況的記錄員喊道。
“哦！”
記錄員趕上前，和白若晨一陣手忙腳亂，直到再次把陸陽用手銬拷上，按坐在椅子上后，才把白若晨喊道一邊，小聲報告：“白副所長，醫院那邊來電話了，說是——說是——”
記錄員邊說邊看後邊椅子上的陸陽，有些吞吐。
“說是什麼，利索點！”白若晨不耐煩了。
“說是，這個陸陽在聖醫堂急救的那位朱老已經醒了，身體各項指標平穩。”
白若晨有些不相信的回身看看陸陽，再次確認問道：“你是聽誰說的？”
“是市**辦公廳的趙秘書長！”
白若晨這下徹底愣住了，他竟然是真的救活了那個大人物，這次面子栽的有點大啊，關鍵是剛才他還打了自己的——屁股！
襲警！告他襲警！
白若晨自己的面子是肯定不可能丟的，想到一個整治陸陽的由頭。
“不管誰說的，剛才他襲警，你可看見了對吧？”
“我——找秘書長特地交待，立即釋放陸陽，不準刁難！”記錄員準確的判斷出白若晨心底的癥結所在，小心的提醒說道。
白若晨這下徹底死心，默默轉身，將手銬的鑰匙仍在桌上，頭也不回說道：“放她走，別讓我再看到他。”
白若晨和記錄員兩人在哪唧唧喔喔半天，陸陽早就猜到他們所為何事啦，聽到白若晨的話，一拍大腿：“白副所長，我說什麼？今天我肯定能走出這派出所，你還不相信！早知道就和你定下賭注了，可惜啊可惜！”
“趕緊滾！”
白若晨發出了怒吼。